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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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乍響,燕慈從牀上驚跳起來。
以為是鬧鐘或者手機聲,結果卻是門鈴聲,她甩了甩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下午六點了,她的腦袋仍昏昏沉沉的。
跳下牀,走到大門邊,不想開門還是得開門。進門的是杜紹恩,很顯然他也沒有睡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娃娃呢?”杜紹恩四處看了看,但套房就這麼小,一眼就可以看盡。
“我送回我媽家了。”在警局應訊大半夜,小娃娃即使窩在燕慈的懷裏睡覺,還是常常驚醒,一驚醒就喊着要找阿嬤。
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微亮,燕慈堅持要先帶娃娃回家休息,要杜紹恩也回家睡覺,有事等睡飽再談。
杜紹恩沒辦法堅持,娃娃顯然嚇壞了,對於陌生的他,連抱都不肯讓他抱,燕慈嬌小的身軀一直抱着娃娃那十公斤的重量,對她來講負荷實在太重了。
“為什麼?”一夜無眠,接踵發生的事讓杜紹恩的心情是壞到了極點。
“娃娃吵着要找阿嬤,她平常都是跟我媽媽一起睡,跟我媽和我爸比跟我還要親,所以我一早就開車把她送回新竹;我媽會帶她去收驚,也會好好照顧她的。”她抓了抓一頭亂髮,有些不自在,畢竟她已經好久沒有在他面前顯剛起牀的模樣。
他在唯一的沙發上坐下,眼眸微眯,出殺人般的厲光。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順便整理儀容,想想該怎麼面對他。
可是一走出浴室,空蕩蕩的房內,哪還有他的人影?
他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那他到底來幹什麼的?
她知道他在生氣,那是股很壓抑卻又很彰顯的情緒,只是他究竟在氣什麼?為什麼她還是摸不着頭緒?
隔天燕慈照舊神清氣的去上班,只是杜紹恩再度痹篇她,就像她剛到恩華上班時的冷酷模樣。
她幾次要喊他,幾次想跟他説話,都被他那嚴峻的臉給縮了回去。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在下班後,終於鼓起勇氣端了一杯咖啡走進杜紹恩的辦公室。
“我們談談,好嗎?”她擱下咖啡。
“沒什麼好談的!”杜紹恩一口拒絕。
“我沒有要你認女兒,我不會要你負這個責任,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你不用擺臉給我看!”她説得很嘲諷。
明明那晚才在她耳邊訴説着愛她的呢喃細語,結果一知道她有女兒後,他的態度竟來個九十度大轉變。
杜紹恩站起來,高大的身體到她的面前。
“燕慈,你很自私!”
“我很自私?”她揚聲反問。
“你懷了我的孩子卻不肯告訴我,要是我們沒能再相遇,你是不是打算讓娃娃一輩子父不詳?”他濃眉糾結成一座小山。
“我是離開你之後才發現懷孕的!當時娃娃在我肚子裏已經有三個月大了,做產手術會有風險。”
“那你可以再回來找我呀!”他冷冷的音調比大聲吼叫還令人害怕,因為她那一句沒要他負責任,是整個的觸怒了他。
“分手時,你曾明白的告訴我,希望我不要再回去糾纏你,更希望我們兩人能斷得乾乾淨淨,況且你不愛我,不想跟我結婚,只是把我當成上牀的女人,那我要怎麼告訴你?”
“你…”她説得沒錯,那些都是他曾説過的話。
“如果那時我真的告訴你了,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別有用心,想用孩子來拴住你對吧?”她眼睛眨呀眨的,絕不讓那脆弱的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