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見追兵合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喧鬧林中忽然寂靜無聲,夜淌落,處處劍氣縈繞其中,無數殘破劍影自草叢,自樹,自青苔,自灰石,自溪間冒起,真教每一個教眾身側,皆有一位面容模糊的白衣女子。

細看之,穿着與李挑燈竟是別無二致,女子緩緩出殘劍,輕輕揮動,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招,教眾們偏就生出無從躲避之,只好各自舉起手中兵刃格擋,然幻劍卻越過兵刃。

在頸部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鮮血漫出,一滴,兩滴,三滴…隨着一聲慘呼,血如泉湧,噴濺而出,一顆顆大好頭顱,就此紛紛滑落。

直到道消身亡,尚且不知自己怎麼就死了…劍閣自古傳承有箴言,劍丘之上,劍聖不敗,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當代【劍聖】李挑燈的劍道第六境。

就名為【劍丘】。趙青台臉凝重:“當年的血魔教就是覆滅在這一招下?難怪當年老夫勘驗屍首,明明只有你一人出劍,劍痕卻各有不同。”李挑燈祭出殺着,明面上風輕雲淡,實則再難壓制傷勢,有苦自知,強行嚥下一口淤血,聶指成劍,遙指對面四人,劍釵【小醉】,化作一道銀劍芒,破空呼嘯而去。趙青台見狀,高呼一聲:“是她的本命飛劍,結陣,縛劍!”四個黑影各自從袖中摸出一張靈符,注入元氣,靈符上敕令符咒映出血光芒,四符飄向半空,忽然整齊地懸停半空,一柄小巧劍釵自符陣中現出本體,左衝右突,拉出一條條殘影,教護法,凝神結印,死死困住飛劍。

李挑燈冷哼一聲,強提一口真氣,正拼着傷勢加重,也要衝破符陣,將四個護法斃於劍下,體內那道劍影意象的劍尖,崩下了一小塊,落入心湖。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若是再給我數息光陰,可恨…李挑燈含恨閉目,體內劍影裂痕蔓延,寸寸碎裂,不復清明,浩然天下。【劍聖】李挑燈,劍心崩碎,心魔侵擾心防,將心湖染成墨…留行。

其實我很害怕,我比誰都害怕,我怕劍閣數百年劍道傳承,斷送在我手中,我怕墮落後,就再不是李挑燈了,我怕淪為奴後,就再也記不起你了,我怕此後餘生,都將作為那些人慾的器具,苟且活在這個世上,我怕…

留行,我想見你,想再見你一面,想把這身體的第一次,留給你…我好喜歡你呀,好喜歡那個默默喜歡着我的你,好喜歡那個總是怯懦地喊着師姐的你,好喜歡那個悄悄為我藏下一瓶陳釀的你…

留行,對不起,師傅,對不起…李挑燈茫中合上了雙眼…一陣劇痛把李挑燈驚醒,眼簾拉開,只見趙青台正將一枚枚泛着紫光的長釘,扎入自己體內真氣匯之處。

“紫幽透骨釘?!呵,沒想到這專門招呼魔外道的刑具,有一天也會紮在我李挑燈身上…”李挑燈自嘲道。

趙青台:“嘻嘻,何為正道,何為道?勝者便是正道,敗者哪來的本錢討價還價?本護法也不想動用這釘子的,可惜李閣主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委實太恐怖了些,老朽也只好動用些手段了,若是出了意外,我們幾個都吃罪不起…”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糜的呻,李挑燈虛弱地轉過頭去,先是一呆,繼而瞳孔微縮,目眥盡裂。

二十餘位俏麗女子,人人帶傷,掌心玉足均被利刃釘在樹幹與地上,白皙嬌軀不着寸縷,以俯身翹姿,供身後男子,然而這些男子面無血,雙目無神,身上傷痕累累,氣息全無。

只是木然地重複着出的動作,顯然已死去多時。被拘在樹幹前任憑死人慾的,俱是劍閣中女弟子,那一具具行屍走,正是此前戰死或落敗被俘的劍閣男弟子。

一排排嬌的玉隨着活死人的僵直動,晃出一道道,塗滿了藥的花在筆直硬的肆下,可恥地洋溢着晶瑩粘稠的水,隨大腿潺潺而下。

在腳邊了一灘水漬,從一開始的抿嘴強忍,到細不可聞的嬌,然後氣吁吁地求饒,最後不知廉恥地放叫。

在魔頭們的折辱下,女弟子們生不如死,更讓她們羞憤的是,身後已死之人,分明經過心挑選,或是閨中密友的戀人。

或是彼此換的夫君,更或是血濃於水的表兄堂弟,劍閣身為浩然天下首屈一指的劍道門派,門下弟子行走江湖,多受人敬仰讚賞,何曾受過這等屈辱?李挑燈喝到:“趙青台,你還是人不是?

他們都棄械投降了,你還對他們作出這等獸行?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趙青台聳了聳肩:“教主吩咐,劍閣弟子,男的一個不留,女的一個不殺,人確實都是我下的手。

但煉屍這等行徑,就怪不到我頭上了。”説着往一旁的黑影打了個眼。李挑燈:“曹敍!他們可都是你的同門後輩!”李挑燈咬牙切齒説道。曹敍:“嗯?

笑話,李青藍將我逐出劍閣之時,他們可沒人替我説過好話!”李挑燈:“若不是你誤入歧途,鑽營術,師傅至於把你趕出劍閣?

即便如此,師傅可有廢去你一身修為?你不知恩,如今夥同教,禍害我劍閣子弟,早知今,當初我就不該放過你!”曹敍:“呵呵,我的好師妹,當初你我皆為五境,即便你天分高些。

難道你真以為能殺得掉我?再説了,你們憑什麼認定我修的是道?就憑你們練的是劍道正宗?看看如今你們都是什麼好下場?況且,從來以正道自居的你,敢私下截殺於我?李挑燈,不必內疚,你的下場只會比她們悽慘一萬倍!”李挑燈悄然別過臉去,不忍相看,不再言語,心中又浮現出那個其貌不揚的温柔影子,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沒…挑燈照心結,莫道不相思。

***月昏暗,身後劍氣大盛,青衫男子忽然頓住腳步,濃眉緊鎖,牙關緊咬,似在天人戰,半晌,終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一跺腳,身形幾度變幻,往林外疾行掠去。

暗處伏在草叢中兩個屏住呼的黑影,長舒一口悶氣,不無慶幸。

“看那身法,起碼得有四境吧?咱都躲到這種地方來了,還能撞見這般煞星,呸,晦氣!”

“噓,小聲些,這些個高人,耳目都靈得很,莫要驚動了他,回頭宰了咱倆。”

“看模樣,竟像是救走了李挑燈那位?緣何這會兒又一個人逃了?”

“呵,夫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只是同門?佳人再美,值得賠上命?”

“正是,瞧他們一幫子人得了傳信,不要命似的都往那邊去了,哼…若是見識過李挑燈的手段,保管縮得比咱還卵。”

“見過的,都死了呀…”

“要不是咱跪得快,也死了…”林中還在繼續,一位心腹匆匆趕至,在曹敍一側掩耳細語,曹敍臉一沉,朝李挑燈狠狠説道:“難怪我來之前特意多轉了兩圈也尋不到莫留行。

原來你留了後手,且待我把他擒回,將其煉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屍,再讓他當着眾弟子的面,與你苟合!”李挑燈心中一驚,臉上卻不:“你説那個懦夫?枉我平待他不薄。

他救我,也就是趁人之危,想着事後施恩圖報佔了我清白身子,一見追兵合圍,便捨下我獨自逃命去了!”曹敍挑眉道:“哦?他竟如此下作?那確實不值得我費心,只是…我的好師妹啊…以李青藍的眼光,會收一個廢物做關門弟子?確實,莫留行空有境界,只會些許淺招式。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