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賠錢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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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陳東放長假之後,我就獨自從廳堂走出,在陳東的處轉悠了起來,還別説陳東如今的新居,比之我的謝家大院也差不了多少,假山和假水也佈置的似模似樣,像個鄉下小地主的院落,新式的磚瓦房雖也只是單層建築,但比起其他家的普通居屋要高上了許多,這當然是當初修建之時,陳東特意叮囑施工隊的結果。打了一個圈兒之後,我才覺得我當初出資九十多兩銀子為陳東重建此居還算是值得。

在院子裏忙活的眾人見到我到處巡視,更是個個幹勁十足,而我轉悠了一陣後,見暫時也用不到我親自出馬的地方,加上早飯都還沒吃,就重新回了一趟家。

在家慢的吃過了早飯,又和阿秀閒聊了幾句家常,最後又拿着我的斬破寶刀在院中練習了一番“亂劈亂砍”刀法,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叫上阿秀,讓十來個親衞或挑或端或提的齊備好賀禮,重新向着陳東的院子進發。

因為今兒個老爺子和我都得主持陳東的婚禮,所以我在出門前就很是大方讓人通知下去讓雪紙作坊停工一天,護衞隊分兩批輪休半天。老爺子當時雖有點不同意我這個做法,但也沒有堅決反對。畢竟怎麼説,今天都是陳東的大喜子,若是商團裏的人都在上工不能參加婚宴的話,那他這個婚禮就成不了婚禮了。

等我夫倆來到的時候,老爺子早就帶着媒婆和陳東去鎮上接新娘去了。而陳東所在的院子也早已人滿為患,到處都是來道賀地村人。以及一些鎮上地商家。甚至連老李家也派來了“小李子”掌櫃送來不菲的賀禮前來。如此看來,陳東他這位十里候義弟的頭銜,在本地還是十分吃香地。

在院門口賓的是兩名陳氏族老。一位是讀過書識得字的陳六公,老爺子的堂弟;另一位則是以前跟老爺子不怎麼搭對,現在卻變成老爺子忠實搭檔的大伯公,他是老爺子隔了一代的堂兄,因為他在族裏輩分高,以及還有那麼一點辦事能力地緣故。現在他可説是老爺子的副手,老爺子如今把村裏和族裏的一些瑣事都給他處理了。而負責接受來賓賀禮的是老豹以及幾名陳氏子弟。看他們分工合作,配合默契的樣子,還真像是專門受過此類訓練的一樣。

眾人在見到我這位候爺和候爺夫人出現後,都爭先恐後的紛紛上前來給我們行禮。一些商家更是見縫針的硬擠到我面前做自我介紹,好在身旁地陳虎以及一眾親衞都十分盡職,隱隱組成一圈人牆把這些人都擋在了圈外。

我讓陳虎帶人掩護着阿秀先進到院子裏去後,就親自走上台階和兩名村老一同當起了賓的任務。畢竟陳東這位新郎官還是我名義上的結拜大哥,我這位義弟這份面子還是要給他的。

我如此做為,眾人無不出一副萬分讚賞和豔羨地表情,讚賞的當然是我為義兄屈尊降貴在門口親自賓。豔羨地當然是陳東如此大的福氣結上了我這麼一位講義氣的候爺。一些新來賀喜的人,見到我這位候爺親自在階上相。受寵若驚的同時,當然也倍虛榮。我今番如此表現,算是給足了陳東面子,也給足了前來道賀之人的面子。

在親自接了不下百來名道賀之人後,只見來賓不曾減少不説,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只見村口通向這邊的加寬村道上都是湧來的人,都有點擁堵的現象了。陳東家周圍闢出用來招待客人的兩家鄰居院子都已經客滿,看來還不得不借用更多處的地方來待客了。這讓我們主家這一方的人都是大意外,陳東啥時候有這麼多親朋好友了?無疑他們都是衝着陳東這位“候爺義兄”的頭銜來的,看來這裏來賀喜的絕大部分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種情形把直接負責此次婚宴宴席的大伯公急得滿頭大汗,他原本早已做足了準備,專門請來了十里集最出名的幾名大廚,又未雨綢繆置辦了差不多五百來人酒宴所需的酒食,他可是差不多把原來陳家村的總人數都包含進去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這未雨綢繆顯然還遠遠做的不夠。

這麼多人前來至少表面上都是為了恭賀陳東大婚之喜的,人家一番好意,趕是不好趕的。現在唯一的妥善解決辦法,只有織人手去鎮上採辦酒食,再加派護衞維持婚宴的現場有人在此混水摸魚,做出一些不規矩之事,敗壞了喜慶氣氛。

想通了這幾點,我當即讓大伯公帶人去鎮子上進行酒食大采購,又命令老豹去發佈通知取消原先護衞隊的休假,讓他們重新上崗值勤,特意叮囑他要加派十個小隊的人手在雪紙作坊外圍增防,別讓可疑之人靠近,又叫他傳令負責把守村子外圍出入口的陳五,別讓空手而來的外村人以及可疑之人進村,最後我命令老豹,讓他和陳大山帶上自己屬隊的全部人手來此維持婚宴的現場秩序。

兩人分別領命匆匆而去後,我留下了原先負責接受賀禮工作的幾名陳氏子弟,他們當中好幾人都是護衞身份,若讓他們都各回崗位,這裏的人手肯定不夠,就剛才的功夫他們來回搬運賀禮都沒有空歇的時間,畢竟前來賀喜的人太多了,據報陳東原先用來置放賀禮的小房間都快放不下了。這麼多人都人人有份的給陳東送賀禮,他今次的婚禮穩賺不賠是一定的了,搞不好還能借此小富一把。就拿我的那份來説,可是足足五百兩,而村裏的人,現在每家每户都有餘錢,當然也得意思意思,那也是至少好幾百兩的收入,再加上這麼多不請自來的客人,積少成多,千兩以上的收入那是一定的。而他這次婚禮的成本,除了送給新娘家的彩禮、媒錢、給幫忙之人的紅包之外,酒宴所需的一切開支都由我這位好義弟來出,也就是説來賓越多,陳東賺的越多,反之我是貼的更多。這一番細算下來,他的一場婚禮,可説是人財兩得,大大的豐收了。而我只有當冤大頭,乖乖挨宰的份兒。

—也多虧了我做出的兩項應急措施十分及時和妥當,此後所見的來賓更是駱驛不絕,一時把整個村子都熱鬧的像趕集一樣,看得我都有些心驚跳起來,臉上雖掛着笑,心裏卻是暗歎倒黴,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口,吃的喝的可都是我的錢呀。也怪自己當初在向老爺子和阿秀面前誇口,要一力承擔自己結拜大哥的婚禮費用,現在想後悔都晚了。

最後,等差不多借用了十幾處別家院落,整個陳家村都有點人滿為患之後,我才“不得不”讓人傳話陳五,至此若沒有請帖不在婚宴受邀範圍內的普通百姓,一律不得進村。

這命令一下後,村口湧向此處的人才漸漸稀少了下來。

我和陳六公接待完眼前的最後一位客人,終於可以歇息一下了,正想找處地方坐坐,卻聽得遠處村口的方向響起了喜慶的親樂聲,不久就見我的親隊伍出現在了視野當中,向着這邊緩緩駛來。

“來了!來了!新郎接新娘回來了!”一些賓客紛紛高興的大聲叫喚起來。想必其中大多數人的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

陳六公見此,忙組織起早已在旁等候多時的鼓樂隊,只等喜車到來後就一起奏樂,更有幾個村裏的小夥子在一旁燃起了小火堆,每人手裏拿着一竹竿,顯然是拿來爆竹所用。

等沒多久,只見披紅戴彩的喜車駛近,車頭駕位上正坐着一身新裝的陳富貴和一身大紅喜服,滿面紅光,一臉傻笑的新郎官陳東。

喜車終於緩緩駛到,一時鑼鼓喧天,爆竹連連,熱鬧的程度比之前幾天過年之時還有過之。

陳東還沒等喜車完全停下,就有點猴急似的跳下了車來,跑到車廂口等着新娘下車。這一番表現,惹得在場眾人都會心的發出大笑。平添了幾許喜慶氣氛。

也許聽見眾人的笑聲,有些羞怯,車廂裏的新娘子遲遲沒有出來。急得車廂外的新郎官有些抓耳撓腮起來,最後在媒婆的小聲勸説下,新娘子才終於緩緩步下車子。

這時代的婚禮還沒有蓋紅蓋頭的特定風俗,這次新娘子沒有蓋紅蓋頭,所以她的真面目就曝在了眾人面前。我的眼力極好,再説離着新娘子的距離也不是甚遠,所以儘管她低垂着頭,我還是第一時間看清了她的長相,身量跟阿秀差不多,也就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雖算不上風華絕代,但也是小家碧玉,肌膚白淨,相貌秀麗。陳東這位體態堪比猩猩的八尺魯大漢能娶到她,還真是應了那句大俗話:“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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