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飛鷹幫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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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我在幹爺爺家一住就是半年多,這半年來對我人生的改變無疑是巨大的,在這位慈祥而不失嚴厲的幹爺爺督促之下,我很順利的完成了初中三年的學業,並且順利的通過了幹爺爺的考核,現在我的學識水平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初中生了。

如今我剛剛好年滿二十歲,而我在匯水巷擺攤的生涯也已經差不多一年有餘。在這一年多里,我慢慢的從一個農村青年蜕變為合格的縣城小販,特別是在失去了繼承老爺子那“鉅額”遺產的希望後,我平時就有點斤斤計較的本在生意場上更是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有時我會為了一把板刷的價錢和那些大娘大嬸們“討論”半天,等雙方口乾舌燥後我才會“認輸”的讓利對方一錢;有時為了使一些小玩意賣的貴一點,我就琢磨着給它們個十分漂亮的包裝盒,宣稱這些是香港或台灣進來的水貨,那時候港台貨吃香,往往這一宣揚,這些小玩意的價錢立馬漲一倍而且銷售一空,但當然的這點小伎倆便不能維持多久,過不兩天整條匯水巷賣小玩意飾品的商販們,各個都會拿着包裝美並且印有繁體字的“港台貨”這樣一來,那些顧客當然不是傻瓜,最後價格立馬又降回了原位,成本卻是增加了許多。我雖然在他們前頭賺了第一筆錢,但惡競爭和跟風帶來的後果就是大家都沒得賺。所以,通過這件事之後,我的一些小聰明只能乖乖的藏在心裏,不敢拿出來,最多也就是趕在同行的前頭進一些稀奇又趕的東西,在他們跟風冒進之前狠狠的賺一筆。

無疑的通過我在匯水巷一年多的努力,我當之無愧的成為匯水巷的風雲人物,成為同行眼中的能人和地攤王,當然隨之帶來的經濟利潤也是很可觀的,我的整年業績幾乎是同行的一倍有餘,足足賺了一萬多塊錢。我拿出一半的錢寄給了鄉下老家,堵住了他們在得知二伯父“病故”後讓我回家務農的嘴,再從剩餘的錢裏拿出一半存進本縣的唯一一家銀行,最後剩下的我當然就拿來自個兒享受了,説起這享受還是我這半年多來慢慢養成的,若是我把這享受告訴老家裏的人,肯定會讓他們個個目瞪口呆、癱軟在地,因為我這享受就是買書看。老爺子無疑是個十分合格的老師,通過他的教導和薰陶,以及我自己的一顆不甘平凡之心,我慢慢的和他一樣愛上了書,平時和老爺子一起收垃圾收過來的舊書雖然很多,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但不住我這半年多來孜孜不倦的努力,慢慢的它們的更新速度就跟不上我的看書速度了,我只好到外面租書店租書看,奈何這個小縣城裏的租書店裏一般都是武俠言情的書,在老爺子知曉後,當然就止了我的租書行動。於是,剩下的一途就只能買書,這個方法老爺子倒是很支持我,還資助了我一點錢,但我實在是心疼書錢,就幾張紙的價錢,夠我賣出幾十把板刷的所得利潤了。再加上老爺子的“鉅款”不能動彈,我一般都只能在新華書店看個半天才買下一本,而這一本無疑是我挑細選和價格最便宜的。

就這樣我從一個從小就經常逃課,上課就愛睡覺的傢伙,一躍而成為一個愛看書愛學習的新時代知識農民。這變化不只別人會奇怪,連我自己每回空想起都會有種恍如夢的覺。最後,只能把自己現在這種行為歸結於自己現在這個幹爺爺的薰陶。幹爺爺的書卷氣和人格魅力無疑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而正當我在許家大院過着平凡學習生活的時候,一天的早晨,兩個不速之客的來臨,無疑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叫謝懷樂,對吧?”當先的一個大蓋帽確認道。

“是…是的。”我有點不確定的回答着他,心裏七上八下的就琢磨開來,警察上門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回憶我的前半生好像沒幹過什麼缺德的事呀,最多也就在老家偷過王家的地瓜,李家的西瓜,陳家的番薯、張家的西紅柿…還有就是經常的用拳頭跟同齡人情“借”點他們的零用錢…在跟着二伯父混黑道的半年我也沒有什麼欺壓良民的舉動,最多也只不過買東西不給錢,吃些“孝敬”的水果點心…對了,難道是二伯父的事發了!?我又驚又喜的想着時,那大蓋帽果然又問道:“謝發財是你的伯父,對吧?”

“是的。”

“那好,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大蓋帽拉着我轉身就要走,卻被老爺子一把攔住了去路。

“公安同志,我是這孩子的幹爺爺,你要帶他走,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呀?”

“你是許老爺子吧?”大蓋帽對老爺子的態度還算客氣,微笑着解釋道:“你這個幹孫子沒什麼事的,我們只是要他協助調查一下,很快就會把他放回來的,你放心。”

“爺爺,沒事的。”因為我心裏已經八成肯定是二伯父的事,而這兩個大蓋帽又沒拿手銬銬我,早已鎮定了下來。

“那好,反正我也好久沒給自己放假了,我今天也陪你走一趟吧。”老爺子終究還是不放心我。

兩個警察倒沒説什麼,由着老爺子跟着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縣裏的公安局。

老爺子被攔在了辦公大廳,我被帶到了二樓一間象是審訊室的房間。一個警察出去,一個警察留着陪我。

坐沒多久,房門打開,連着走進來一票穿制服的人,面對着我坐成一排,俱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

我被這羣手握槍桿子的人看得心裏一陣發,特別是我留意到他們當中一個制服肩頭的“三顆星”之後,心裏更是一陣發虛。

問話的是一位肩頭扛兩顆星的傢伙,他照例問了我的姓名、年齡、籍貫,以及確認我和二伯父的親屬關係。

“xx年x月x,在明月茶樓發生了什麼事,你看見了什麼,給我們説説?”果然是二伯父的死事發了,當初二伯父死後,我不是沒打算過報警,只要報了警,警察把飛鷹幫來個一窩端,當然的他們要殺盡告密者全家的威脅就成了一句空話。但大哥一名手下善意的提醒我,他在二伯父和那劉大快要決鬥的時候就偷偷報了警,希望能及時阻止決鬥,但直到決鬥結束警察都沒有趕到,這其中顯然有什麼道道。象他們這些混黑道的,在公安局裏頭多多少少有幾個眼線或人或朋友,顯然的通過這事,那飛鷹幫也在局子裏頭有人或靠山,而且顯然這人或靠山在局子裏還是個大頭兒。所以,我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報警的打算。而事後也無疑證明了我當初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二伯父渾身染血的意外死亡絲毫沒有引起警方的多大注意和波瀾,推進火葬場一把火就燒成了灰。

我心裏琢磨着,神一時變幻不定。

“謝懷樂,請你説説xx年x月x,在明月茶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你當時是在場的吧。”問話的“兩顆星”又説了這麼一句。

説還是不説,我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這“兩顆星”直接就問到當時的案發現場,顯然他們這些人對二伯父的死知之甚詳了,而他們還問自己這個當時的目擊證人,不知抱着什麼打算。

“謝懷樂同志,你不必緊張,小李你去給他端杯茶來。”一邊的三顆星突然嘴。

一邊的小李答應一聲起身推門而去。

“謝懷樂同志,我們就直説了吧。你二伯父的死,顯然不是一個意外。而且,我們已經掌握一系列的人證和物證,我們有理由相信你二伯父當時是死在一個叫劉大的人手裏,而劉大就是現在本縣的飛鷹幫幫主,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三顆星的話無疑給了我巨大震撼的同時,也基本上肯定了這些警察要拿飛鷹幫開刀了。不然的話,這“三顆星”也不會這麼明確的指認劉大是兇手。飛鷹幫的大名現在在縣城裏幾乎到了老少皆知的地步,説出劉大的大名也能讓小兒止哭。如果説飛鷹幫現在這個“威望”都不犯公安局忌諱的話,那麼只能説這個公安局是紙糊的了。

我腦筋快速的轉動着,極力的衡量着説與不説給我帶來的好處和壞處,而那“三顆星”顯然深知我現在的心理活動,適時的住了嘴,靜靜的等待着我的答覆。

這時,小李端着杯的茶過來,我順手接過,也顧不得燙就灌了一大口,差點把舌頭給燙了,不過好在這開水顯然不是剛剛燒開的,沒有被燙出水泡來。

“謝懷樂同志,我想你也不希望你二伯父死不瞑目吧。眼前你就有一個替他報仇和沉冤得雪的機會。”

“三顆星”循循善誘道。

“好,我説。”我咬咬牙“三顆星”如此赤誘供的方式我要是還看不出來,就白活這二十來年了。而從對方如此緊張自己這份口供的態度,顯然對方是實打實的要向飛鷹幫動手了,眼前這麼好的復仇機會我要是白白放過,也真的是豬狗不如,讓二伯父白疼了我這麼多年。

於是,我和這些大蓋帽們警民配合、通力合作,一個多小時後,記載了我三四頁口供記錄的打印紙就產生了,我依次在上面快的簽了名,雙方皆大歡喜。

“三顆星”好意的提醒我在他們局子裏逗留幾天,安排專人保護我。我對此當然也很樂意,白吃白住又能保證安全,不要就是傻瓜了。

我在底樓的辦公大廳,大致的和老爺子説了一通和他道別後,就安心的住在了局子裏,由一個老公安和一個新公安侍候着。

三天後,我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當場指認了神情狼狽、渾身瘀傷的劉大這個嫌疑犯,認定他為殺二伯父的兇手。

又在局子裏折騰了兩天,指認了一系列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從犯。

一個星期後“三顆星”終於再次出現我面前,告訴我飛鷹幫終於已經飛灰煙滅,成了歷史名詞,除了少數漏網之魚外,他們的主要成員都一一被警方所擒獲。也就是説,我現在的處境已經基本安全了,也終於自由了。

我從局子裏頭出來,觸良多。耳邊依稀傳來二伯父臨死前對自己的勸告,還真是金玉良言呀!

黑道是什麼?就是個夜壺,這些個當權者要的時候就用一下,不的時候就會把你仍到牀底下,或者直接換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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