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怎麼比隨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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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洪公公如何抱怨,只説左天諭一路回了皇宮,略猶豫了那麼一瞬,還是去了乾坤宮。

皇帝剛剛批閲完奏摺,正一邊喝着茶水吃着點心,一邊同最信重的太監總管洪濤説着閒話兒。

洪濤昨剛得了後宮一位新晉貴人的打賞,琢磨着是不是趁着皇上心情好,引他去御花園轉轉,那位貴人必定在路上等着巧遇皇上呢,可惜,他還沒等開口,太子已在門外請見。

皇上待自己這位長子不錯,每三的早朝都必定讓太子列坐,學習朝政處置。這會兒聽得兒子來了,自然要喊進來説説閒話。

太子也是聰慧的,又自小同六皇叔一起得父皇親自教導,比之其餘兄弟,對皇帝更是多了三分親近。

父子倆坐在一起説了幾句閒話,左天諭就把葉蘭逃走一事説了,末了半真半假地笑道:“父皇,兒臣難得遇到個能説到一處的女子,結果卻是被六皇叔搶先收為侍妾了。不過她這一逃,想必也不是如何心儀六皇叔。嘿嘿,六皇叔若是聽説,怕是要氣得殺人了。”六弟出巡邊關,皇帝也就沒再關注那王府裏的瑣事,結果這會兒聽兒子且笑且説,也覺驚奇。於是問道:“王府護衞眾多,她一個女子是如何出去的?可查出什麼蹊蹺了?”左天諭搖頭,笑嘻嘻應道:“這倒沒有,洪總管也是焦頭爛額,這會兒怕是正在應付葉丞相呢。”皇帝想起葉丞相寵女兒的模樣也覺有些頭疼,忍不住埋怨道:“這個洪海,把他賞給你六皇叔就是為了好好看管府邸,怎麼又鬧出這樣的亂子。”一旁伺候的洪濤本來聽得太子説起王府的事就提着心,這會兒一聽皇帝的話,趕緊跪倒請罪“皇上,洪海愚笨,愧對皇上的賞識。”皇帝這才想起洪海是洪濤的親兄弟,於是擺手道:“罷了,你們兩兄弟都是忠心的。葉家那大丫頭,聽説也是個不安分的,有今之事,也不奇怪。”洪濤不好接這話茬兒,只是磕頭謝恩。

左天諭有心替葉蘭開幾句,但想到她昨晚還應了自己,下次一起邊吃紅薯邊談天説地,結果今早就沒影子了,這實在讓身為天之驕子的他有些憤怒,於是也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他們兩人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但葉丞相身為父親,卻是不能置身事外。

他一得到王府的消息,本沒有上門找人,而是直接跑來皇宮請罪。

皇帝本來有些惱怒,畢竟自己弟弟出巡邊關,為國出力,結果他的侍妾卻逃跑了,這要傳揚出去,真是好説不好聽啊,任誰都得猜測堂堂忠勇親王頭上戴了綠帽子。

但是葉丞相畢竟是兢兢業業立於朝堂幾十年的老臣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因為一個不孝女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着實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皇帝忍了又忍,終究説道:“起來吧,葉愛卿,這事不怪你。”

“皇上寬宏,老臣教女無方,實在罪該萬死。”葉丞相眼角掃着皇上,臉不算太壞,他心裏又實在擔心女兒安危,於是繼續哭求道:“皇上,老臣小女雖然平常舞刀,其實只是個花架子,王府眾多護衞,小女就是翅也難飛,如今她下落不明,老臣實在擔心她是被人所擄。若是她害了命,老臣也不可惜,但她如今是王爺的侍妾,怕就怕有心人利用這一點對王爺不利,還請皇上開恩,派人找尋,以絕後患。”所謂人老成,葉丞相絕對是妖裏的翹楚,明明是他的女兒私逃出府,説到最後卻成了有人要對王爺不利,他的女兒還是個受害者。

左天諭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在袖子裏偷偷豎起了大拇指,心中萬分佩服。

皇帝也不是傻子,聽後差點兒氣樂了,不過他倒是不打算同這位老臣多辯駁,不管先前發生了何事,如今葉蘭是在主府失蹤的,怎麼説王府都有責任和義務把人找到。

更何況丞相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若是葉蘭當真打着親王侍妾的旗號在外面惹了什麼禍患,最後受連累的是他的親弟弟,甚至是整個皇家的臉面也要跟着被抹黑。

“洪濤,傳旨着羽林衞暗中查找,有消息實時稟報。”

“是,皇上。”洪濤趕緊應聲,倒退走了出去。

葉丞相心裏長長鬆了一口氣,末了又忍不住大罵這個自小就不安分的女兒,當初不要臉面爬上六王爺的牀,好不容易求了個侍妾的位置,如今怎麼又跑掉了呢?

可惜,任憑他想得頭髮掉光,也猜不到他女兒的軀殼裏已是換了另一個女子的靈魂…

遠在藏鯤城之北二百里的秀水縣,原本是個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小鎮子,四年前西疆戰亂,朝廷出動大軍保家衞國,當時還沒有獲封忠勇親王的六王爺左元昊頂住眾多將軍的反對,把軍營扎到鎮子外,背山環水,指揮數萬兵,一步步朝前推進,奪回一個個被敵軍佔領的城池,最後甚至還把疆域外擴了八百里,得西疆請降納貢,成為靖海帝國的傳奇。

後來大軍雖然撤走,但是這裏卻留了一個萬人的兵營,兵營裏的將官家裏兒不斷搬過來,就是那些兵卒輪休沐之也會出來買些用之物,甚至吃喝一場,於是小鎮子慢慢繁華起來,最後又向州府報請,修了城牆,規劃坊市,變成縣城。

縣城裏名氣最大,自然也是最貴的一家客棧裏,這一住進了一行客人,看着像是富家公子帶着嬌出來遊玩。

因為最大的客院被整個包了下來,訂金又是一錠足足五十兩的大銀錁子,客棧掌櫃的老臉幾乎笑成了一朵‮花菊‬,帶着兩個小夥計殷勤的忙裏忙外,伺候得很是周到。果然,那俊得不象話的貴公子又開口賞了他們每人一塊碎銀子,直惹得客棧上下都盼着分到客院伺候。

這會兒,葉蓮正依靠在窗前的矮榻上,一位富態又和藹的中年婦人為她打着扇子,另一位年輕夫人端了茶水伺候她漱口。

而兩個原本一同跟隨前來的陪嫁丫鬟,卻被擠到了一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葉蓮一副虛弱的神,但實際心裏卻很是有些得意,原本在家的時候,上有愛惜聲名的父親,下有惹眼又受寵的姊姊,她一個次女還真沒被人這般優待過。

不過,如今她已是忠勇親王妃,自然與從前大大不同。

左元昊這次出門,雖説是私訪,但對於駐守在這裏的心腹將軍還是沒有隱瞞,早晨剛剛安置在客棧,這裏駐守兵營的最高長官何將軍就接了左元昊去軍中視察,而他的夫人和兒媳則趕來伺候王妃。

葉蓮初始裝作虛弱模樣,本來不過是為了更得王爺憐惜,可是馬車顛簸,她吐了又吐,沒過兩,不必撲粉臉也白得似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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