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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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當枕頭，那是親密愛人之間才享有的特權，這麼曖昧的舉動怎可以奉獻別用？年慧一陣遲疑，慌亂間站起身，給了肖楠一個誤以為她要溜走的錯誤信號，一把抓住年慧胳膊，整個上半身騰空負重在年慧的那隻胳膊上。

年慧本能一甩，卻聽“滋啦”一聲，白絲綢衣物的一側衣袖被肖楠齊齊扯下來。失去支撐的肖楠，閃得就要從椅子上臉朝下摔掉。緊要關頭，他竟然整個身子高高躍起，一個前空翻，落地的同時，斜身撲向年慧，兩隻手不分由頭的抓住年慧，以求身體保持平衡的支撐物。

“你…你在幹什麼？快放手…”聽到年慧的驚叫，肖楠這才發覺自己那隻手正摁在年慧前一隻飽滿出上面，觸電般趕緊縮手回來，身體也離開年慧有一步之遙。

“狼！猥褻男！變態狂！”年慧憤怒的表情，把能想到的惡毒詞彙全部甩向肖楠，氣急之下，揚手衝肖楠臉上直接打出一個耳光。

肖楠只輕輕一閃，身形瀟灑而靈巧躲過，年慧則因為用力過大，向前一個趔趄，眼看要摔倒。卻在這一剎那，細小蠻被人從後面穩穩抱住，撅起的香正被一團有些堅的東西頂了一下，回身一看，從身後摟着她的肖楠，正笑呵呵樂着。

旁邊有幾個看到全程直播的顧客都笑了，不時向肖楠投來欽佩還帶着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小子，連揩油都這麼有水平。

年慧甩開肖楠，羞怒的臉，眼圈氣得含淚，扭過臉不住擦拭眼角。略微聳動的肩膀，告訴肖楠，她被氣哭了。

肖楠最見不得女人哭。低身側過臉來看向年慧。年慧則厭惡瞪了他一眼，把臉別過去，不搭理他。

“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拽壞你衣服的。而且，我向總統保證，剛才摸你部那一下，真的不是我乾的。”肖楠舉起右手，做了個發誓狀。

“騙人的！咱們國家哪有總統。”年慧雖然仍舊怒對肖楠，好歹還搭了他的話茬兒。

“那我向皇上發誓，總歸行了吧？”

“咱們也沒皇上，不算數。”年慧賭氣地説。

“那我向誰發誓呢？”肖楠想了想，説:“那就向老頭髮誓吧！現在向他發誓很時髦很免費的啦！”

“算了吧！你這人油嘴滑舌，真是沒得救了。”年慧一甩頭，站起來想走，卻發現自己半邊的袖子還是撕開的。

肖楠回憶，又看了看櫥窗，跟年慧説:“你在這裏等我，千萬別走開，我去去就來。”説着小跑到櫃枱前，一指櫥窗裏的一件粉連衣裙，問道:“這件衣服請給我包起來。”營業員很是詫異，賣了這麼久的貨，還是頭一次見到試穿也不試一下，連價也不問一句，直接買下的主兒。

職業習慣，營業員忍不住問了一句:“是買給女朋友的嗎？”

“嗯。”肖楠隨口應了一聲，仰脖示意不遠處坐在沙發裏等他的年慧。

“哇！你女朋友長得真好看，身材也是超級。這件連衣裙配上她，絕對物有所值。而且，我們這裏只此一件，是仿照雲琪身上的那件連衣裙製成，但是價格可比原版便宜九成呢！”怪不得，肖楠看着眼，原來跟雲琪今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樣。估計差就差在材質和製作工藝上。

肖楠刷了卡，乖乖，真不便宜。這麼一件山寨版也要四千多，雲琪那件豈不要四五萬啊！

包好那件連衣裙，肖楠雙手端着，鞠躬着恭恭敬敬送到年慧眼前，誠懇地説道:“在下真誠向年小姐賠罪，對於扯壞年小姐的衣袖，在下腸子已經悔青。菲薄之錯還望年小姐海涵。為表誠意，特地選擇一件衣服以示理賠，望年小姐收下。”

“這是什麼啊？”年慧接過，打開一看，驚得“哇！”了一聲，捂住嘴巴。驚喜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件連衣裙？”

“我剛才見你瞅着它發呆，就記下了。希望你收下它，也就等於原諒我。”

“不行！”年慧推回給肖楠，説:“這也太貴重了，四千多塊呢！況且，我的這件衣服也沒那麼貴，回去補上照樣可以穿。”

“年老師是不肯原諒我嘍。”肖楠很是失望的説。

“不是，實在是禮物太過貴重，我承受不起。”年慧辯稱道，眼睛還忍不住在連衣裙上留戀幾下。

“可是我都買了，也沒法退回去。總不能讓我個大男人穿上它吧。”肖楠兩手一攤，無奈道。

“那就給你女朋友穿吧。”年輕仍舊在推辭。

肖楠心想，雲琪身上穿的可是正版，這件仿品她連眼都瞧不上。夏雨荷的身材太單薄，穿了它反而不合身。還有冷雪、盧小薇…肖楠想了一大串，媽呀！到底那個算是自己的女朋友呢？

“我光一個，沒有女朋友，你要是實在不收下，我只好給我樓下的二品嫂子穿了，她一百六十斤的身材，估計會把這件衣服撐得好大，好氣派！”肖楠一陣調侃，終於惹得年慧“撲哧！”一笑，想了想，説:“好吧！那我暫且收下幫你保管，等你有了女朋友那天，我再還給你。”拿過來，年慧還把連衣裙放在鼻子底下嗅聞，陶醉的閉上眼睛，她是真心喜歡。

“聽説這件連衣裙跟雲琪身上那件一模一樣，而且，全市也僅有一件。你這麼喜歡它，，是不是也喜歡雲琪啊？你是她的粉絲？”肖楠猜想，現在戀雲琪的人很多，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不少。

“哦。”年慧淡淡説:“我不是雲琪的粉絲，也不喜歡她，只是對於她的穿着，我倒是欣賞的，她的眼光獨特，衣服在她身上搭配還是有效果，的。”

“嗯。”肖楠在年慧對面坐下來，一眼看到那個粉皮箱，就問:“你拿個皮箱，這是要出門還是…”

“噢，我這個皮箱是買給何歡的。她在學校住宿，回家的時候，連個裝換洗衣服的包都沒有。”肖楠一陣撓頭，不住檢討:“是我跟盧警官失責，考慮不周全，怠慢了她。多虧年老師心地善良，替我們照顧她。”

“也別這麼説，你們倆畢竟不是她父母，而且也沒有孩子。養兒方知父母心，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年慧的手摸着連衣裙，跟肖楠説話的態度已經回到正軌。

“何歡在學校的表現怎麼樣？我好幾天沒看見她了，一直瞎忙，真沒個時間。”一想到何歡，她那招人喜愛的清純，特別是那兩條大辮子，令肖楠印象深刻。

“何歡是個好孩子，聰明伶俐，懂事乖巧。”年慧忽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前來，肖楠不經意間再次看到了她前那一對飽滿玉兔擠出來的鴻溝，眼神趕緊避逃開，怕忍受不住，再出個花花樣，那可就不好彌補了。

“我盧小薇盧警官説，何歡還有個媽媽是吧？”

“嗯。這事我也知道，只是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撇下她，何歡很恨她媽媽，在她面前，也不願意提及，是個忌話題。”肖楠若有所思的説，還儘量把身子往沙發後面靠，以躲避那白花花溝壑帶來的誘惑。

“哦。”年慧聽懂了肖楠的意思，每個人都有隱私，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打聽多了，就是八卦，就是長舌婦。她手摸着那件至寶，眼神瞟於別處。

“哎，你看！網上有關雲琪的評論。手機變成手雷。羅朗手機充電時發生劇烈爆炸，將研發主管炸成重傷。而作為公眾眼中的最佳形象明星雲琪，竟然代言此款問題手機，只顧賺取代言費，而漠視消費羣體的人身安全。試問，金錢真的對於名利雙收的她那麼重要，生命在她眼裏只是一個符號嗎？”説出這番話的，是坐在肖楠和年慧對面的一對情侶，摟抱纏綿之時，男子還不忘拿着手機，翻看這條最新傳上網，新鮮熱乎的評論。

“啊！有這事？”年慧也趕緊掏出手機，這篇長篇大論在各個網站最顯眼的位置，被轉發很多遍，短短時間轉發跟帖評論鋪天蓋地，大都是對雲琪的負面評價，僅有贊成的，估計是雲琪的鐵桿粉絲，超粉。但是他們的反擊，在紜紜網友中，顯得是多麼渺小，多麼微不足道。

肖楠看着手機屏幕，眉頭緊皺。不知道雲琪看見這些惡毒攻擊言論，會有怎樣的反應，她能承受住嗎？

“嘀鈴鈴！”手機鈴聲，在肖楠錯綜複雜的心緒中，猛然想起。一個陌生的固話號碼。

“喂，你找哪位？”由於生疏對方，肖楠問了一句看到陌生號碼，持機人都常問的一句話。

“肖楠是吧。我叫肖金順，是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鍾玉斗的秘書，請你務必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市委招待所三零一房間，有要緊事找你。”不等肖楠説話，對方很不客氣的掛斷電話。

尼瑪！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肖楠很是反。但是，從對方口氣裏，又聽出諸多疑問。堂堂市裏的三把手，找我這個小白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