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知我心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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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接觸一週後,又一個坎擺在史清淮的面前…

效果不算差,事實上很大程度上超過了史清淮的預期,他一直覺得這些菜鳥在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時,沒嚇得忘了詞就很不錯,可事實恰恰與想像相反,結果是看現場錄像時,經常聽得他無語張四海,那位綽號的故意殺人、盜竊機動車嫌疑人,第二次提審時,他大談殺人後和被殺老大姘頭的,她不願意、他是講怎麼把她摁在工作台上、怎麼撕扯掉她的衣褲,然後怎麼撕着她的頭髮摁到自己下,而做這事的地方離殺人現場僅一牆之隔,那時候屍體尚未處理。

王少棠,省城8洗錢案被捕的地下錢莊主要嫌疑人,在提審時也像着魔一樣,和隊員大談他的僻好,喜歡收集各式各樣的高跟鞋,女人穿過的,而且是帶着體味的那種,最享受的事對他來説,是關上門,細細嗅聞每一雙鞋子不同的味道。

戀足僻也罷了,還有更噁心的一位叫孫飛,省城**銀行貪污案主要嫌疑人,這位轉移了本行兩千多萬資金的高智商的罪犯,在看守所的待遇並不怎麼樣,到訪隊員成功問出了他的心事,他哭哭啼啼講着,在裏面他是被人爆後庭的“0”號角,已經不堪凌辱。

當然,也不缺變態的,李子濤,省城打黑除惡被捕的一例涉黑團伙二號人物,有自殘自的愛好,着兩臂和前滿是疤痕的刀片傷和煙頭燙傷,整個人像一個猙獰的怪物,據説審訊他的警察最後都需要心理治療,可奇怪的,他和餘罪也談得來,餘罪講這是:痛,也是他媽的一種存在的快

那兄弟深以為然,然後和餘罪相見恨晚,兩人了種整人的方式,包括喝涼水撐壞胃、包括放飛機嚇破膽、包括勒血管憋四肢、壓動脈讓人休克…哪一種都讓這個黑惡分子兩眼放光,直嘆自己孤陋寡聞。

得他媽真”喜歡的一句。

“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腳一雙完美無瑕的纖足,可以⊥你自眼而生一種發自心底的,那就叫:獸慾。”洗錢佬的格言。

“他們爆上癮了,我一不小心就有人趴在我背後…天殺的,他們連肥皂也懶得用…”貪污犯的肺腑之言。

“其實人和豬沒啥區別,一把他折騰狠了,知道疼,嚎起來比殺豬還難聽…真的,我就試過,砸了他幾指頭,我,喊得幾條街都能聽到…”黑惡分子的經驗之談。

史清淮輕輕摁了停止,不同的畫面定格着相貌各異的嫌疑人,那表情或猙獰、或興奮、或兇惡,即便對於他研究犯罪心理學的,也從這些表像上看不出那些罪犯究竟是怎麼一種變態的心理,理論和實踐終究是兩層皮。這些活生生的實踐,直接的負面效應是,李玫、俞峯嚴重地不適應,最初參加計劃的熱情,以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懨懨的樣子,什麼也提不起神來。

沉默了好久,等着敲門聲起的時候,史清淮收起了,喊了聲請進,應聲而進的餘罪立正、敬禮,中規中矩地站在史清淮面前道:“史科長,您找我?”剛從場下來,滿頭大汗的,天氣火熱,這些天的訓練又把餘罪曬黑了幾分,話説這五名隊員裏,如果單純説訓練,餘罪倒算得上最敬業的一位,史清淮斟酌着,點點頭,問着餘罪:“沒其他事,就想私下問你一句,你對這幾天的接觸提審有什麼想法。”

“沒想法,按計劃來。”餘罪道。

“我是説…你對於接觸的罪犯。”史清淮問,找不到更確切的表達方式。

“還行,咱們省的惡犯罪不算很多,如果在其他發達城市的話,試驗目標的可選範圍就更大了。”餘罪道。

史清淮重重嗝了下,就這還嫌罪犯不夠格,他斟酌了好久,終於憋出來了,直道着:“餘罪啊,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一句…對於這些嫌疑人的詢問方式,你就不能保留點直白?我是説,其他隊員的承受能力可沒你這麼高,沒必要老是從惡僻方面下手吧?”

“有嗎?”餘罪好無辜的問。

“你説呢?”史清淮反問。

肯定有,餘罪回憶了幾秒鐘,不吭聲了。

“好了,就這些,這不是批評啊,你要正確對待。”史清淮道,説出來,又覺得有點不忍了。

“是,我知道。”餘罪道,,一點辨駁的意思也沒有。

“繼續訓”史清淮道。

“是”餘罪敬禮,邁着標準的正步,出了辦公室。

好像哪裏不對?史清淮又斟酌了好久,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了,已經習慣看到餘罪那種詐一臉的表像,似乎對他這樣嚴肅認真,已經很不適應了。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心理狀態?”史清淮暗暗唸叨着,他想不清楚時,於脆把這些攝製的標本全部帶上,準備回省廳一趟,準備向許處請教一番,最好再和廳裏特警支隊心理疏導上的那些專家談談,那些人經常做開槍執法人員以及惡犯罪審訊人員的心理疏導,他們對這方面應該很瞭解…

隊員們看到史科長的車匆匆走了,鼠標又開始偷懶了,一股坐草坪上氣,估計短時間起不來他本來想問餘罪一句的,可餘罪勻速的奔跑着,本沒搭理他,他跑得很專心,快兩個月的集訓把以前虧下的煅練補了個差不多,這段時間又戒煙、又戒酒,説起來算是畢業後過得最規律的一段子了,他邊跑邊看着場上的幾位。李玫還在揮汗如雨,這姑娘很有點毅力,俞峯呢,已經進入狀態了,身體沒有負擔,這點訓對他來説不算什麼,老曹更不用説,屬於那種已經不必為錢擔憂的一類,集訓丨對他來講,差不多等同於療養。

一週的接觸試驗負面作用看得很清楚,本來大家對他就有點嗝應,這麼沒底線地試驗一下子,餘罪明顯覺到了,李玫和俞峯對他有那麼點敬而遠之了,吃飯時候都刻意地不往一塊坐了,剛剛緩和的關係,又覺得有點僵了。

這些餘罪都沒有在乎過,只不過他沒想到,史清淮居然會在乎。

跑了不遠,他追上了李玫,並排跑着,邊跑邊搭訕道:“李姐,有句話想對你説。”

“説什麼?”李玫氣吁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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