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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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情況就這樣了,李處長,這個人本身就是位特務連出身的軍人,我想啊,短時間沒有那容易抓到他,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選擇了隱藏,而不是報復社會…咱們這樣耗下去,意義不大,繼續大規模的使用警力,只能擾民。”崔廳道,隱隱有稍有不悦,在他的管轄區域,國辦伸手抓人,要抓走既成事實也就罷了,偏偏沒抓到,還惹出這麼大婁子來。
“好吧,只能聽從地方安排了,不過崔廳,部裏已經嚴令我們九處儘快偵破匯密案件,這件事拖不得啊。”李磊道。
“關於馬鵬涉嫌密,你們有證據嗎?”崔廳直接問道。
“有,在對省毒局所有人員的財產收入排查中,我們查到了馬鵬在申城的某基金投資公司託管了一筆款項,總金額現在還有兩百四十六萬元,初始存入時候,有兩百九十二萬元,他在兩年內一直通過電話和賬户支取過九次…這是記錄。”反
密專員,搬着電腦屏幕,證據亮出來了。
這麼多錢,估計是問題不小了,崔廳有點痛心地閉上眼了。
“那這就不對了。”在座的有人發話了,王少峯、崔廳、楊總隊長以及一於國辦來人看時,是閉目養神的許平秋話了,他一傾身,很不悦地道着:“兩年內支取,那時候你們還沒有這個案子;存入的時間更長,那和這個案子更沒有關聯…為什麼突然把這件事刨出來?”
“那許副廳認為,這種害羣之馬,我們不應該刨他了?”李磊回敬了一句,咄咄人。
“我們也是調查。”反密專員趕緊圓場道:“在準備調查的時候,誰知道就出了這件事,而拒捕這件事,也恰恰是個證據嘛?不排除他在早期就和販毒團伙有勾結的可能。”
“信息共享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們查到的線索都如實向上彙報了,為什麼這麼大事,連知會我們一句都沒有?”許平秋怒目而視,觸到他的底線了,現在連任紅城也被組織審查了,支援組全部停工了。
“難道我們九處於什麼,還需要向許副廳長打個報告。”李磊不屑道。
“不需要,那有本事把他抓回來啊?我還真不是小看你們,你們去了九個人,持槍的,連一個上銬的人都摁不住,就打報告我也不會派你們去。”許平秋回敬了句。
這下氣得國辦幾位臉紅耳赤了,李處長嘭聲一拍桌子指着許平秋道着:“你太過份了。”
“是你過界了,我建議向上級如實反映今天的情況,建議國辦九處直接派遣特警隊員來我省抓捕,據組織原則,我申請回避,馬鵬和特警隊數位組長都有過聯合任務,我提議,楊總隊長迴避…”許平秋道,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我申請回避,我確實認識這個人。”楊武彬總隊長舉着手,來了句。
嘖嘖嘖…吧唧嘴巴的聲音不絕於耳,崔廳有點生氣了,國辦幾位有點尷尬了,屢屢受挫,真捅上去,這肯定也沒好事,李處長鬚是放不下面子,他看了手下一眼,反密專員出聲道着:“這個事是我們有點
之過急,消息來的倉促,來不及知會,誰可知道這是位深藏不
的人物現在唯今之計,是儘快把他抓捕歸案,以免釀成更大事故。”
“對,老許啊,這個時候不是較真生氣的時候,馬鵬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他現在已經走到了我們對立面,難道真講情份,一點原則也不顧了。”崔廳道,這是個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亂局。何況越來越亂。
“是啊,崔廳説得對,招驀這種人時的政審問題咱們先擱過一邊,這樣的危險的因素放在社會上,誰敢保證他再不犯案?”李處長的話也軟了,處處從大局考慮,仍然是要把這樣的人儘快抓捕歸案。
“我保證。”許平秋直接嗆了一句。
眾人看他時,他陰着臉重複着:“我保證,我保證他不犯案,我保證在必要的時候把他抓捕歸案,不用懷疑,他是我親手帶出來的,抓他並不難,立什麼軍令狀也可以…不過你們能保證嗎?”
“保證什麼?”李處長愕然問,又一次見識這位傳説中的老警的悍勇之氣了。
“你能保證,他就是那個密者嗎?或者你能保證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嗎?我不介意選擇迴避或者從現在一切服從您的領導但你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裏處理這事嗎?如果可以,那我非常榮幸…李處長,表個態吧?”許平秋道。
哎喲這事宮
得,把李磊聽得一肚子苦水往嘴裏泛,王少峯卻是心裏暗笑了,這位許副廳長骨子還是當年刑警隊長的作派,想從他手裏搶桃子沒那麼容易,除非他願意給你,而現在看來,許副廳是很不願意啊。
半晌無語,李磊處長看向了崔廳,這位老領導開始扮老好人了,畢竟下麾下有猛將,椅子坐得安穩,他笑着道:“也是,應該明確一下了,否則多頭指揮,容易出茬子啊,這一點上,大家討論決定吧,我傾向於服從九處同志們的偵破思路。”
“這個…還是請許副廳掌舵吧,我們畢竟是外來户。”李磊無奈地道了句,妥協了。
“那好,我的思路是,第一,撤回全部警力,明松暗緊;第二,對省刑事偵查總隊特勤處的審查,延後進行;第三,九處所有進駐毒局人員,全部撤離,所有留在五原的人員,接受總隊的統一指揮,擅自行動者,以違紀論處;第四,你們信息來源,必須接受審查…”許平秋鏗鏘道着,不容質疑的口吻,就即便國辦來人很是不悦,可是攝於這個亂局的壓力,也只能暫時選擇沉默了。
危難之時,開始求同存異了…
這一時間,餘罪帶着馬鵬已經進入了南寨小區,高檔小區就是有這個好,碰到豪車從來不攔,這個思路沒錯,沒有那個壞人會開上價值一兩百萬的車出來炫吧。何況人家還停下打了個招呼。從公園回到了小區,泊好車,下車的馬鵬看看環境,看看餘罪開的車,他憤然道着:“尼馬的,我覺得我就夠黑了,還有比我更黑的,這連車帶房子,得幾百萬了。”
“這都緊張了,還沒帶存款呢。”餘罪痞痞地道,帶着馬鵬進了單元,馬鵬追問着:“餘啊,小心點,我都聽説了,你狗這段時間沒少抓販小包的吧?那錢真特麼不能拿,遲早要受害。”
“我沒拿。”餘罪不悦地道,邊走邊得瑟着:“我訛的。”
“你不聽拉倒,別高興早了,有一天落到我這地步,有你哭的時候。”馬鵬道,説完他愣了下,停下腳步了,前面的餘罪回過頭來了,眨巴着眼看他,他同樣那麼痞痞地回看着:“怎麼了?別不相信,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話不光適用於嫌疑人,咱們警察也一樣。”
“呵呵,對,等到時候,但願我還得起啊。”餘罪道,好落寂的樣子。
這一對有共同語言、共同經歷的大黑小黑,免不了惺惺相惜了,到了門口,餘罪敲敲門,回頭看看馬鵬,做了個請的姿勢。
門開了,杜立才在貓眼裏看到是餘罪,直接拉開了門,不過閃身而進的卻不是餘罪,一個悉的面孔,他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拔槍,然後馬鵬臨危急變,一伸手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已經拔槍頂到了他的腦門上。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知道這兒?”兩人怒目而視,同時發問。
“你跑不了。”馬鵬看着杜立才,好惑。
“你好像也跑不了。”杜立才看着他,同樣糊。
兩人槍槍相抵,你頂我腦袋,我頂你下面的腦袋,互瞪着。
“嗨,別開槍啊,搏一下,我看看誰更厲害。”餘罪擠進來了,關上了門。
馬鵬一收槍,揪着餘罪,一拎,一個大腳丫把他蹬了老遠,蹬蹬蹬直趴到窗台上,回頭疼得呲牙咧嘴,馬鵬説着就捋着袖子上來了,揪着餘罪踹着罵着“你特麼滴膽子比驢大啊,遍地找不着的老杜居然被你藏着…知不知道他的事,那事尼馬擱誰也得紅了眼,你還敢藏着他…”不容分説,饒是餘罪身手捷,可也於不過這位軍警都從事過的
英,
上
上捱了無數下,他迫不得已,就地懶驢打滾,奔向老杜,從後面抱着老杜道:“停停停…尼馬都是自家兄弟,能幫你不能幫老杜啊。”馬鵬這口氣憋得,無語了,他忿忿地坐到了沙發上,指着餘罪和杜立才,還沒説話,杜立才道着:“我答應過他,完事我跟他去自首。”
“老杜,不是我出賣的你,雖然我知道你家,認識你老婆和孩子。”馬鵬道。
“不管是誰,我會以牙還牙。”杜立才平靜地道,他慢慢的回了槍,像難受一樣撫着額頭,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
兩人就相互防備着,相互警惕着,甚至於手都在可及槍的位置,一個驚弓之鳥、一個喪家之犬,還包括一個在看熱鬧,一直沒太看明白的餘罪,彷彿兩人隨時都要拔槍一樣,可誰也沒有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