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夜半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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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離爭霸賽的子越來越近,許可心和許策呆在廚房裏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了。雖然許記酒肆沒希望贏爭霸賽,但是也不能太丟人呀。若在大賽上有個較好的表現,也算是給酒肆做個活廣告了。
這可心和哥哥在廚房裏練刀功,切了足足一桶的蘿蔔絲,兩人的手腕都痠疼的不行,見時間已晚,許策説:“可心,你先去睡吧,我切兩斤蘿蔔再睡。”可心體力跟不上,只好點頭,走之前她叮囑着説:“切的時候哪怕慢一點,也一定要
細均勻,
細均勻入味才能相同,口
自然不一樣了。”許策點頭表示知道了,可心才
着手腕往後面的屋子裏走去。
可心走到半途,忽然看到前面有黑影晃動,她心中一驚,難道家裏來賊了?她偷偷往廚房退去,那裏工具多,鍋碗瓢盆隨便哪個握在手裏也會有安全,再説許策在那裏,二對一勝算大多了!
她剛走了兩步,一個石子被她踢得咕嚕咕嚕亂響,她心中大喊“糟了”拔腿要跑,但手腕立即被人逮住。
“你跑什麼?”許可心一愣,這年頭的賊這麼膽大?敢質問主人?呃…不對,這聲音有點悉呀!
她僵硬的回過頭,捉住她的手的人正翹着嘴乜着她問道:“你怎麼跟賊似的?這不是你家?”許可心大喊道:“啊,好你個任小子,嚇死我啦!我以為家裏鬧賊了!你這麼晚偷偷跑我家裏來幹什麼?”任秋褆絲毫不心虛的説:“我才沒有偷偷,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進來一個人都看不到,我到處找你呢!”許可心這才記起父母今天去臨城的湖邊挑選新鮮魚蝦,最早明天才能回來,她和哥哥肯定忘了關後門了。
“你找我做什麼?”任秋褆摸了摸鼻子,像是不好意思説一樣,猶豫了一會,他突然拉着許可心往外走。後門外聽着任家的馬車,他將可心推上馬車後説:“你跟我去家裏一趟,有事要你幫忙。”可心拼命的想往外跑説:“這麼晚了,我才不要去!你讓我下去!”她的力氣跟任秋褆沒有可比,任秋褆將他按在馬車裏對車伕吼道:“還不回府?”許可心見他
本不理自己的反對,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是那樣霸道無禮,由衷的認識到,這個人骨子裏就是這樣,以後絕不能被他暫時的謙虛有禮給糊
到!
可心氣鼓鼓的來到任府大門前,任府的四個青衣小廝打開大門,引着任秋褆和她走近去。
任家的福滿樓高大氣派,自家的府邸有多奢華就可見一斑了。只可惜是黑夜,許可心除了看到很高的地方掛着一排大燈籠,其他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任家大門的門檻幾乎有她膝蓋那麼高,也足以想象任家的大門有多大了!
小廝提着燈籠在前引路,穿過了前面第一進的待客大廳後,他們來到了第二進的內府前廳。前廳裏燈火通明,裏面人影幢幢,像是在開會一樣。
許可心甩開任秋褆一直抓着她的手,問:“你帶我到你家來到底是幹什麼?”任秋褆説:“見我父親。”許可心嚇的退了兩步,抱着廊上的柱子不鬆手説:“我為什麼要見你父親,我…我和你才見過幾面,我不要見家長,我要回去!”任秋褆上前敲了一下可心的腦袋説:“你以為見我父親做什麼?胡思亂想!”可心鬆開柱子捂着頭説:“你不告訴我,我就不進去!”都走到前廳門前了,任秋褆也不怕她跑掉,就説:“上次你來福滿樓的時候説憑藉夙夜珍釀贏不了比賽,我的父親和叔伯聽説了之後連續想了十多天,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提高酒的質量,於是叫我把你找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意見。”許可心説:“我都説了,你家的事情你自己解決,為什麼非要問我,福滿樓姓任又不姓許!”二人吵吵鬧鬧半天,廳裏的人早就聽到了,一個老僕人走出來請他們進去説:“少爺、許小姐,老爺請你們進去。”許可心嘆了口氣,她敢得罪任秋褆,可不敢隨便得罪任家的大老爺,若惹得他不高興,説不定拿錢都能把他們一家四口給埋了。
任秋褆硬拉着許可心走進廳裏,許可心還沒抬頭,就聽到一陣猛喝:“混賬,還不鬆手,你怎麼隨意唐突人家姑娘!”許可心嚇的抬頭,只見一個花白鬍子的中年人正拿着扇子要打任秋褆。
任秋褆趕緊將許可心鬆開,三個婦人立即將他拉到一邊護着,中間一位婦人説:“老爺,你怎麼又要打褆兒,他年輕氣少,許小姐長的這般可愛,他一時心猿意馬也是有的,你何必發脾氣?”另一位年輕一點的婦人也説:“褆兒好歹長這麼大了,要教訓他也得等到送走客人再説呀,老爺您這樣叫我們娘兩的臉往哪放?”第三位婦人左勸勸右扯扯,場面亂的很。只聽任老爺大聲喝道:“都不要説了!都是你們三個將這個不孝子寵的目中無人,再這樣下去,他只怕會無法無天!”任秋褆是任家長房的獨子,任老爺取了三房妾,也只在晚年得了他這一個獨苗,所以任秋褆在任家的珍視程度自然非同一般!
年紀長一些的大夫人還是沉穩一些,她走出來説:“好了,你們都把許小姐嚇到了。老爺,説正事吧。”任老爺這才變了臉,他和顏悦
的對許可心説:“許小姐請坐,讓你看笑話了。”許可心看了眼狼狽不堪的任秋褆,笑着説:“任老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