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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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目相，納爾圖驀地有一種錯覺，眼前這雙閃爍着赧意的美目並不是他的子所有——才這麼想，不又覺得好笑，因為不可能會有那種事。

他很快地縮回手掌。

“似乎不是染了風寒。”

“我想也不是這個問題。”當温暖的男手掌移開，讓毓齡有些失望，眼神忍不住追隨着，希望它能多待一會兒。

“傷口還會疼嗎？”納爾圖想要找出子失常的原因。

納爾圖看毓齡一連搖了幾下頭，表情帶着幾分天真單純，完全沒有印象中的不屑一顧，讓他不由得怔住了。

這樣的她不讓人心生憐惜，才這麼想，納爾圖用力甩掉腦中的遐思，難道這三年來受的教訓還不夠多？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你都不會像我這樣嗎？”照理説他是過來人，剛到這裏時應該會發生和自己一樣的情況，才想聽聽看這個男人的意見。

打量着子臉上單純的疑惑，同樣一張容貌，墜馬意外的前後氣質竟截然的不同，讓納爾圖到好奇，不過依舊帶着防備和戒心。

“你先躺下來歇着，等身子完全康復再説。”他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女人，決定靜觀其變。

任由納爾圖動作輕柔地攙着她的手肘，走向炕牀，在這個人生地不的地方，已經讓毓齡覺得欣了。

於是，她照着對方的話，乖乖地在炕牀上躺好。

納爾圖見子難得如此聽話，也沒有故意跟他作對，更加疑點重重，不過還是幫她蓋好錦被，至少這是為人夫婿該做的事。

“謝謝。”毓齡小聲地表達謝之意。

他被子的反應給攪胡塗了。

“好好歇着，我出去了。”

“欸…”毓齡連忙出聲喚住對方，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説出心裏的受。

“其實我看得出你也不想要這種安排，更不喜歡有我這個子，不過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相處，起碼別像仇人一樣，也許你不相信，不過這是我的真心話。”靜靜地聽完，納爾圖眉頭卻鎖得更緊，如果她真的有這種想法，那麼這三年又算什麼？還是因為這次的意外，讓子有所醒悟，才會決定痛改前非？要不然一個人的個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轉變。

他該相信嗎？

可是子在言行舉止上對自己的諸多污辱，已經讓這段夫關係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修補得好，更別説對自己懷胎十月所生的兒子，也是不聞不問，納爾圖無法光憑這番話就完全釋懷。

“你先歇着吧。”他無法給予答案。

聽見門扉輕輕地帶上，毓齡嘆了好長一口氣。

“還是不行嗎？”雖然從沒想過希望每個人都會喜歡她，就算做得再多再好，也不可能辦到，可是討厭也要有個理由吧。

她該怎麼做才好呢？

同樣地，步出寢房的納爾圖不又回頭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扉，思索着該不該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若這一切只不過是那女人想要戲自己的情，好藉機嘲笑自己有多愚蠢的詭計，他就絕不能上當，並不是自己膽怯懦弱，而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寧可各過各的子。

還是再觀察一陣子，總會出馬腳的。

納爾圖心裏作出了決定。

整整想了兩天，毓齡終於明白什麼都不去做，是無法改變眼前的困境的。總不能一天到晚都關在房間裏不出門。然而一旦出了門，看到那些人淡漠懼怕的眼神，她還是會很受傷；她究竟要用什麼方法來改變這種窘境？

毓齡一面低頭思索，一面吃着今天的中飯，因為是念餐飲科的於是很自然地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