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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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是為吉,姚國公府在這一請來秦王、劉太師等諸位長輩為姚振榮舉行冠禮。

所謂冠禮的重要意義,在古代人的眼裏就是男子已經成長到足以真正獨當一面的年紀…話説古人重男輕女的觀念果然很嚴重,男子可以快活到二十歲才需要擔負起重責大任,女子卻是十五歲就要開始相父教子、養兒育女的人生,真是還不如回到遠古算了!

呃…這話題貌似扯太遠了,畢竟冠禮儀式可是非常莊嚴肅穆的典禮,雖説幾位未出閣的姑娘家沒能親眼目睹全部過程,但也能有幸間接聽幾句片斷,所以隨同父親兄長前來的韓語苓很快就曉得了姚國公為其長子取字子修,其中修字取材於<陸機五等論>雲:‘修己安民,良士之所希及。’,故有涵養、鍛鍊之意。

“唔…所以説姚國公能做到右丞那個位置,其實也不全是因為皇后娘娘的緣故嘛,人家也是有智慧的。”韓語苓坐在花園的角落裏,喃喃自語道。

不過話説回來,姚國公府的人如果真的要依仗皇后姐姐才能出頭天的話,先帝也不會選擇他們家的女兒做媳婦吧?!於是某位傻姑娘你真的小看人家了…。

中午宴席過後,韓語苓就被趙惠貞拖着去找和藹可親的姚老太君聊天,所以很幸運(也很可能是不幸)地沒發現到她親愛的二妹紙不知怎地跟着朱瑾的隨從一起混進了姚國公府,還沒有跟着離開不説,又趁着姚振榮準備去姚老太君院子的時候,突然跑出來攔住去路,並且對他説出了某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姚振榮好不容易送走幾個來慶賀的知己好友,想起韓修昱臨走前再三代他家妹子還在府裏,讓他記得早些送她回去,問了問下人,得知幾個姑娘在姚老太君那裏陪老人家説話,便打算先去看看情況,可沒想到走到半路被一個穿着侍衞服的人給攔住,他原想出手還擊對方,卻是及時發現對方並沒有襲擊的意思,開口説話的聲音又是極其悉的女音,他才停下腳步再仔細一看…這人分明是他認識的某個人。

費盡周折才混進姚國公府的韓語蓉似乎也不怕姚振榮對她出手,此時的她站在一臉不悦的姚振榮面前,用着十分堅定的語氣向姚振榮提出要與他詳談的意思。

不過叫人費解的是…韓語蓉不是已經打算用非常手段嗎?怎麼又會想到來找姚振榮呢?而且還是以避開眾人耳目的方式混進來?原來韓語蓉只是忍不下心中的那口怨氣罷了。

話説陸文謙好幾天之後就已經再次奉命出京辦差,這次聖上聽聞戎州那裏民心有些不穩,便令陸文謙去暗中查訪一二,陸文謙臨走之前還派人送信給韓語蓉,説他打算藉着此番去戎州探查之際,順道繞行昆州懇請當初與他有情的朋友至京城為韓語蓉解決問題。

可是韓語蓉雖然知道陸文謙此番出京的目的,卻無法肯定他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回京,又整天聽着看着韓語苓仍然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越看越是叫她到憤憤不平,便臨時決定要給韓語苓添些麻煩,而且她也不在意姚振榮會不會相信她的話,她可是明白如果姚振榮因此不幸出了什麼意外,對朱瑾來説,反而是大有好處的,所以今之行,她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姚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們能不能找個隱密一點的地方説話。”韓語蓉見姚振榮愣在那裏,便飛快地説道。

“我與韓二小姐還沒有識到能闢室秘談的地步,有什麼話就請韓二小姐直説吧。”姚振榮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快,對於韓語蓉的話竟是不為所動。

“我要説的可是與韓語苓與你們姚國公府都有關的事,你應該不希望因為任何事連累到姚國公府吧?”韓語蓉極為挑釁地説明來意,她不信姚振榮會不關心自己將來的子,哪怕他對她沒有多少真心,而且姚國公府的名聲也不能不顧。

“你到底想説什麼?!”姚振榮想沒想到韓語蓉一開口就這麼犀利,而且直接言明與韓語苓有關,讓他不想理會她都不行,而且聽她的語氣又是一副好像韓語苓瞞着他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似的,於是他想了一會兒,便轉身往小路的另一邊走去。

韓語苓見姚振榮這般態度,心知自己的話果然還是能夠引起其他異的重視,而且這個姚振榮看起來也不是真心多愛那個女人嘛,一提到姚國公府的名聲,他就急了哼!果然假的永遠是假的,哪怕懂得用些小手段也不會長久的,她想着想着便不免有些志得意滿起來,毫不猶豫地跟上姚振榮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座六角小涼亭,姚振榮徑自停在涼亭外,並未入內坐下,韓語蓉卻是不以意地走了進去,大大方方地坐在石椅上。

“在這裏就可以説了,你趕緊長話短説吧,我沒那麼多閒功夫和你磨蹭。”姚振榮若不是一直掛心着韓語蓉和陸文謙的多次見面究竟目的何在,本沒有半點想與韓語蓉周旋的心思,是以語氣裏也多少透着些許不耐煩。

“我對皇后賜婚的事到有些好奇,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她這麼做?”韓語蓉似乎沒打算如姚振榮的意,只見她坐在那裏笑瞇瞇地看着姚振榮,許久後,才從容不迫地先詢問出她心中的疑惑。

“那又關你什麼事?我家裏幾位長輩都不過問的事幾時也輪得到你來過問了?”姚振榮皺着眉頭,直接把球又踢了回去。

“我怎麼能不關心?!這京城裏誰不知道她心裏從來只有羅表哥一個人?怎麼突然之間説不喜歡就不喜歡了?難道姚大哥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嗎?你也知道吧?從小到大,她可是因為羅表哥的事為難過我好多次,這還是很多人親眼目睹過的,怎麼向來明的姚大哥這次居然會栽了?而且還是在男女之事上頭犯了胡塗?我想想呀…是不是韓語苓對你下過什麼符咒?還是對你施了什麼法?雖説大慶朝從來不諱言怪力亂神之事,可是誰也不願意那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吧?”韓語蓉雙臂抱在,前,好整以遐地繼續打量着姚振榮,彷佛想要看出他身上有什麼異樣。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什麼?你認為我求娶令姐不是出於本心?”姚振榮僅僅挑了挑眉,卻是面不改地回看着韓語蓉。

“那是當然!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覺得現在這個韓語苓是假的,她本不是真正的韓語苓,或許她知道一些韓語苓過去的事,不過那些事從韓語苓身邊那幾個丫鬟身上也能套問出來吧?無論你信不信,總之我可以很肯定她不是原來的那個人。”韓語蓉傲然地抬起下巴,用着極為斬釘截鐵的語氣説出這一番話。

接着韓語蓉又説了一些韓語苓與過去不一樣的地方,包括如今的韓語苓不會寫詩作詞也沒再動過武力,甚至連花了幾個月才好不容易分析出來的飲食習慣不一致等等,她都一件不漏地告知姚振榮。

“你説不是就不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説的話?其實你是打算替誰出頭吧?是羅景淞嗎?因為你認為你大姐以前喜歡過他,所以就想把喜歡自己的人硬給別人,韓二小姐倒是善良得很。”姚振榮聽罷之後,只是輕輕地嗤笑一聲,一副頗不以為然的態度。

“我才沒這樣想,而且估計安陽侯夫人心裏也不希望韓語苓做她的兒媳婦,我只是來勸姚大哥小心一些,別平白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萬一不小心把整個姚國公府一直賠進去,恐怕姚國公將會對你非常失望的。”韓語蓉自認為很好心地又勸了一句,卻是刻意忽略掉姚振榮話中的某些含意。

“這些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心,就算你將來進了誠王府,一樣沒資格管我們這些臣子的事,要記得後、宮、不、得、幹、政,即使身在王府,也該同一而論的。”姚振榮盯着韓語蓉的臉,特意把幾個字咬得特別重,便是要提醒韓語蓉,不管她心裏存什麼想法,都不會有人把它當一回事的。

“姚振榮!我好心好意卻被你當成假仁假義,算了!將來要是後悔了,你也別想着來求我什麼!”韓語蓉怎麼可能承認她心裏有什麼想法?又見姚振榮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便氣呼呼地丟下沒有任何意義的狠話,轉身跑開。

姚振榮僅是站在原地,臉陰沈地盯着韓語蓉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管韓語蓉所説的事是真是假,只如今韓語蓉的態度分明是打算拿這件事來做文章,而且可能連陸文謙都知曉一二,他的心情之沉重可見一般。

生人移魂附體這種事在任何時空裏都算得上是極為特殊的事,不被隨意提起是因為沒有人真正見過這種事,又或者知道的人也不敢明説,畢竟這種人的存在勢必造成某種不平衡,所以眼前看來,姚振榮似乎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為了保住韓語苓的命,知情者就必須除去,一條是為了不讓知情者密,只能放棄娶韓語苓,但究竟他會選擇哪一邊呢?這也暫時地變成一個謎題。

不過姚振榮最着急在意的事情是韓語蓉會如何證明韓語苓是假的?姚振榮也雖然懷疑過韓語苓在情上的突兀轉變,但是他並未找出韓語苓與昔有什麼不同之處,若真要説有不一樣的地方,自然就是韓語蓉説的其中一點:她對羅景淞的態度在落水前後太過兩極化,然而如果韓語蓉也僅僅因為她剛説的那些事就認定韓語蓉有問題,那證據還是非常薄弱。

姚振榮會認為韓語苓沒有問題,是因為他確實見過有人因為受到某些事情而突然情大變的,就是飲食習慣不同也可以理解,畢竟就連他自己從小到大也有過飲食習慣改變的問題,許多人都是如此,如此平常的事又有什麼好奇怪呢?他只怕如果韓語蓉想到用什麼奇怪的方法來證明這件事,會不會對韓語苓有什麼影響?

姚振榮對於以前的韓語苓並沒有覺,卻是真心喜歡現在的那個人,所以萬一韓語蓉打算用什麼會危及韓語苓的方法來證明韓語苓有問題的話,他自然也要早一步阻止才行,因為他本不想看到以前的韓語苓回來,再説兩人婚事已定,難不成要他莫名戴上一頂綠帽嗎?

因為這件意外,原本沒打算派人跟着陸文謙的姚振榮立刻改變主意,他先是回書房叫來孟昆,把自己的意思吩咐下去,還叮囑孟昆不能遺漏任何一個細節,然後才稍稍放下心中的糾結,又再次往姚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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