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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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翠的白樺樹,伴着氣温的低冷,和偶爾一陣鳥羣飛過灰茫茫的天空,似乎無心地襯托這冬景的寒,杜宜握着方向盤,心思卻飛到早晨接到的一通電話…

宜,我是鄭靖祥,你的老編,還記得吧?”

“嗯,有什麼事?”

“什麼事?小姐,你什麼時候才要回覆啊?”

“…”

“喂,有沒有在聽我講?楚昊的消息呢?都快五個月了,怎麼都沒有消息啊?

五個月了?她住在他家已經五個月了?期限到了,老編已經在催稿…

“老編,星期三我會回公司,再給你我這幾個月來的查訪資料。”

“真的?不要食言哪,不然你真的給我捲鋪蓋走路。”

“知道了。”話筒那頭傳來一片靜默。

“還有什麼事?”鄭靖祥似乎是言又止。

宜,你…跟他同居的新聞,我們報社也有大幅報導…不過,我們儘量描寫得很淡,我相信你應該有看到吧,你不會怪我吧?”怪?怎麼會怪呢?可是完全是她自己願意的,也沒有理由叫追緋聞的報紙不要發吧!唉,福禍自招…她嘴角勉強地牽起一抹笑容。

“呵…怎麼會呢?如果‘新時報’倒了,那我以後不就成了無業遊民?老編,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這樣,那最好了,你星期三一定要來公司啊!”話筒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

她將車停好,開門下車,步入墓園。

“相思園。”她站在幾乎和她一樣高的白大理石前,摸着石頭上凹凸不平刻着的三個字,就是這個墓園的名字吧?

修剪整齊的樹木草葉上,還沾有早晨未滴落的水,這山丘上的低冷,令人完全受不到温暖的冬陽。她看着草叢裏一朵粉紅蘭花,就像她對他的情世界,剛一成,即邁入凋謝。

想起鄭靖祥催稿的電話,她在楚昊家已然五個月,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儘管她心中對他仍有不可抹滅的情愫,儘管過去相處的打打鬧鬧情景是那樣地歡樂難忘,然而他對紀艾晴的痴心情意卻徹底讓她心冷。她明知自己是這樣的微不足道,卻仍願意奉獻身心…

她踱步深思着,這一切的糾葛是該結束了,明天她就要回公司,她在楚昊的生命裏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咦?”她止步不前,怎麼有個女人站在紀艾晴的墓前?

她走近女人身旁,不禮貌地打量着這個陌生女人。她戴着黑墨鏡,長髮披散在肩,穿着深藍的棉質連身長裙,站在石碑前,不發一語。

宜看到石碑上擺着一束紫鬱金香。

“你認識紀艾晴?”怎麼跟楚昊一模一樣,都放着這種花呢?她忍不住懷疑地開口説道。

女人看了她一眼,依舊沉默着,黑的墨鏡完整地藏住她的表情,杜宜無法猜測她的心理,她只好試着問:“小姐,我沒看過你。”女人肩頭微微一顫,抹着淡紅的雙微微一上揚,如此舉動,杜宜心底就更加懷疑了。她到底是誰?怎麼會站在紀艾晴的墓前?竟然和楚昊一樣擺着紫鬱金香?除非她是…

“你是楚昊的朋友?”她應該跟楚昊很吧?

女人依舊不答腔,她看着杜宜,伸手摘下墨鏡。

“你?!”這女人清秀的五官好像在哪裏看過?

宜看了一眼石碑。對,是紀艾晴!這女人像極了紀艾晴!

“你…這墓…”可是,不對!紀艾晴早就車禍死了,怎會出現在這裏呢?

莊曙君看着杜宜驚疑不定的神情,其實她也嚇了一跳。莫非這突然出現的女人也認識楚昊跟紀艾晴?莊曙君腦海裏重現徵信社告訴她楚昊一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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