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重奪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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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中發生動亂，這麼大的動靜，虎牢關自然能夠探查的到。此時此刻，虎牢關的眾將便又集中到了中軍營帳中，探討接下來的行動。

“我觀那聯軍之中，士卒之數減少了一多半。不知幾位認為，這是天賜良機，助我等剿滅那不義之師，還是董卓故意設下的全套呢？”呂布身居主位，看着營帳中的眾人，開口問道。當然，呂布最主要的目的乃是問葉墨。

“主公，我們只需要多多派遣斥候，打探清楚聯軍營內的真正情形便可。若是此時乃是真的，便可找個夜晚，出去劫營，殺他個人仰馬翻。若是假的，我等只需要堅守虎牢不出便可。”這個時候，宋憲卻是站了出來，對着呂布説道。

宋憲此言一出，在座眾人皆是點頭附和，稱此言可行。呂布如何能不知道要多派斥候去打探軍情呢？只是想要聽聽別人有何不同的計策罷了。

當下，呂布便朝着葉墨開口問道:“不知葉先生有何高見？”宋憲見呂布又要詢問葉墨的意見，頓時心中不喜。本來就是嘛，自家主公，不聽從自己的計策也就罷了，偏偏去詢問一個外人。關鍵是，如果這個人真的能提出更好的意見那也就算了，關鍵是這情況，還能有更好的意見麼？

葉墨見宋憲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便知自己乃是受了這無妄之災，不由得啞然失笑。

“方才宋將軍所言，極為有理，也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宋憲聽了葉墨這麼説，頓時也是喜笑顏開。先前葉墨出言獻策，多有建功。如今葉墨能同意宋憲之言，如何能讓宋憲不自鳴得意一番？

只是宋憲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葉墨便又開口，讓宋憲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只是若只依宋將軍之言，那未免也太過無趣。墨得到消息，汜水關目前的守軍人數不過兩千，正是奪回汜水關的好時機。”

“葉大人此話恐怕説大了吧？不錯，葉大人先前智計百出，算無遺策。但是，攻佔汜水可沒有什麼取巧的地方，只能讓士卒們用命去填。更何況，葉大人如此有把握能在三個時辰內攻下汜水？若是未能做到，聯軍便能增派援軍，那豈不是徒耗士卒命嗎？”宋憲聽到葉墨要去強取汜水關，頓時便出口反駁，有心讓葉墨也出一次糗。

葉墨聽了宋憲的話，也不反對，只是微微一笑。古代攻城攻關之戰，確實如此，只消有千餘人，得一善守之將，攔住十萬大軍又如何？郝昭便在陳倉以千餘士卒，擋住了諸葛亮十萬北伐大軍。

“我與宋將軍賭上一睹如何？”葉墨看着宋憲，笑着説道。

宋憲看着葉墨此時竟然還能發笑，心中也是忐忑，但是先前話已説出，怎能認慫。於是，宋憲便壯起膽子，大聲問道:“那好，葉大人説説，賭什麼？”

“墨便於宋將軍賭一賭能不能拿下汜水關。”葉墨此刻，依舊是自信無比。廢話，自己早就有了奪下汜水關的計劃，能不自信嗎？

宋憲看着葉墨居然如此自信，反倒是心中打鼓了。但是，宋憲又想了想，若是自己領兵能否奪回汜水？想了半天，答案是不能。就算是呂布領兵，怕也不能拿下汜水。儘管呂布武藝高強，但是上不了關牆，那武藝再高，又有何用？

心中判定葉墨乃是強裝鎮定，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宋憲不敢接這個賭注。於是，宋憲這下也是十分自信，道:“好，那葉大人説説怎麼個賭法。”葉墨見宋憲真敢接這個賭，也是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葉墨提出打賭，甚至表現的十分自信，只是想讓宋憲暫退一步而已。只是葉墨這一愣，卻讓宋憲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乃是對的，頓時更加高興。

“也罷，既然宋將軍有心和墨打這個賭，那便加點賭注。若是墨失敗了，便給高順將軍補足一千鋭士卒，如何？”葉墨看着宋憲，嘆了口氣，但是賭注卻是和宋憲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憲聽葉墨的賭注竟然只是以前鋭士卒，頓時有些不喜。但是，想到高順的陷陣營加上傷員，此時也只剩下這百餘號人，也便點頭答應了。葉家既然能培養出如此多的猛將，那想必士卒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了。

“既然葉大人説了賭注，那若是葉大人成功的攻下了汜水關，那…那…”宋憲想了半天，卻是依舊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賭注來。

“若是墨贏了，那便請宋將軍在等擊敗董卓聯軍，聖上來犒賞三軍的時候，在眾將士的面前唱支歌如何？”葉墨也不難為宋憲，便隨口説道。

宋憲那是老臉一紅，想到在數萬將士面前唱歌，作為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拉得下這個臉？但是，再想想也沒什麼，不過是唱支歌罷了，更何況自己還不一定會輸，也便點頭答應了。

“既然如此，將軍便隨我一同前去汜水關，看看墨是如何奪下汜水的。”既然宋憲答應了打賭，也下了賭注，葉墨便不再廢話，當即便要點齊兵馬，殺奔汜水關。

葉墨也沒有帶別的人，只是帶着夏牟、葉三兩位算是將領的人物，加上常林這個汜水關倉曹掾吏。所帶士卒，不過是汜水關原先守將加上夏牟的部下，如今合計，剩下不過三千人。

眾人一直到裏汜水關還有五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之後，葉墨卻是完全沒了動靜了，只是讓士卒們原地休息，埋鍋造飯。

葉墨能靜得下心，但是夏牟如何能靜得下來。守關之人，乃是馮芳，自從馮芳叛敵之後，夏牟視之為一生當中，必殺之人。

“葉大人，為何此時來了，還不攻關？”夏牟急匆匆的衝進了葉墨的營帳當中，開口便是不客氣的質問。

葉墨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夏牟闖了進來，便強自睜開雙眼，伸了個懶，道:“夏將軍何必心急？我軍不過三千人，守關有兩千人，就這麼攻關，豈不是送死？”

“那大人口口聲聲説有奪下汜水關的良計，現在卻是讓將士們原地休息，難不成是來狩獵不成？”夏牟看葉墨的樣子，心中本就焦急，此刻更是火冒三丈。

葉墨聽了夏牟的話，頓時雙目圓睜，大聲叫道:“夏將軍，你可別冤枉我啊！”夏牟一聽葉墨的話，覺得有戲，葉墨必是在策劃什麼大的計謀，自己先前倒是冤枉他了。但是還不待夏牟開口道歉，葉墨的話頓時讓夏牟有了殺死葉墨的衝動。

“我幾時説過有奪下汜水關的良計？這只不過是和宋將軍打的一個賭而已。既然打了賭，那墨自然要來看看情況，説不得就有奪關的時機出現。”夏牟看着葉墨，頓時氣的臉鐵青，指着葉墨，半天沒有説話，便衝了出去。

夏牟出去之後，葉墨反而是平靜了下來，就一直坐在帳中，拿出先前在汜水關時畫的地圖，就這麼一直看着，好像能盯出個汜水關不設防的地方一般。

等到戌時，葉墨從自己臨時的帳中走了出來，便開始集合已經休息了的將士。這些將士本來都已經休息了，此刻被葉墨從被窩（當然，沒有被窩，只有一羣人圍在一起以取暖，再加個圍毯之類的）中拉出來，一個個是睡眼朦朧。

葉墨站在這些人的前面，也不做聲，只等這些人自行列隊完畢。

“都起來了，好，出發，準備奪關。”説完，葉墨便轉身走在前頭。

眾將士聽了葉墨這段不明不白的命令，頓好奇。這個點去奪關，難不成想要依靠夜襲不成？可是，這也沒帶雲梯呀。

至於宋憲，那心情就更復雜了。若是奪下了汜水，那便可以儘早打敗董卓，起兵回援幷州。若是沒打下來，高順便能得到一千可以培養成陷陣兵的鋭士卒。

三千士卒不明不白的跟着葉墨走到汜水關前，卻發現關牆之上戒備森嚴。原來，馮芳已經得知這三千士卒就停留在汜水關外五里處，便嚴令將士加強戒備，尤其是夜晚。

葉墨在汜水關守軍視線之外停住，就一直在這等着，也不解釋什麼。眾將士也是十分不解，但是主將不説話，他們又怎麼敢説呢？

就在眾將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汜水關內，一道道沖天大火映紅天際。關牆上的馮芳看着關內的大火，大呼上當。三千士卒，不過是引他注意的罷了。於是，便又令關牆上的大部分收兵前去救火，關牆之上，只留下百餘人巡守。

“全軍聽令，給我殺！”葉墨見此情形，拔出長劍，便朝着汜水關衝了過去。大軍見狀，不明就裏，沒有云梯，如何登上關牆？待大軍衝到汜水關近前，關門卻在緩緩打開，定睛一看，關內開門的人，便有葉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