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毒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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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眼前女子的目光,安宜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心知楚景漣已非從前的主子,更容不得她出任何差錯,便忙垂下了腦袋。雙手手指~]目光逐一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二姨娘朱氏的身上,長得好生狐媚!

方才在內室的時候。安宜便將三位姨娘的習和樣貌特徵告知了她。然在看到對方即便輕施粉黛亦勝自己一籌,這心底裏就不舒服,如此喊着對方站在中央就好通責罵訓誡,似嘲似諷地説大爺都不在府裏,穿得如此花枝招展,是想勾引誰不成?

大姨娘文氏和三姨娘宋氏見主母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説出這等刻薄嚴厲的話。看不過去忍不住想幫着説話,料均受了番教訓。聽説三姨娘過去觀察得寵,楚景漣就指桑罵槐地説不知從哪裏來的狐媚子用了不乾淨的手段,而提起大姨娘文氏就説拿起對方孃家的什麼古玩鋪子,亦是冷嘲熱諷,隱約還拿之同楚家做比較。

誰都不知曉,為何大回了趟孃家就如此大的脾氣。過去楚氏雖然偶有嚴厲,可只要不招惹得罪她,對於姨娘們皆是放任的態度,何曾有過這等赤臉的時候?再説,便是有話要訓誡,亦都是輕聲慢語,聽得聞者自己知錯。

今朝,居然如此直白?

可主母就是主母,三位姨娘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在滿堂侍從的注視下離開,出了門檻就連連搖頭。

安宜想着該規勸兩句,然見對方這等嚴肅的模樣,憶起方才便是乖巧聽話都引得對方想要發作,這到嘴邊的話便忍了回去。

楚景漣卻是身心舒暢,她覺得許久不曾這般威風過。過往在楚家雖是大姑娘,可上頭有母親壓着,總也遂不了子,如今到了君家,這院子裏的人和事便隨了自己發落,可謂是痛快。

楚氏才從孃家回來就如此苛待自己院裏的姨娘們,這事很快就傳到了眾人耳中。三夫人聽聞後,坐在自己屋裏邊吃茶邊言道:“我就説是個年輕的媳婦,能成什麼氣候?早前那等表現還不就是為了博老夫人歡心,此刻這管賬的權利被收回去,便原形畢了。估摸着是回楚家受了孃家人的責怪和説教,這回來就將氣撒在了自個院裏人的身上。”

“可不是?估摸着老夫人知曉了,定會不高興。”

“這是必然的,不過她自己選回來的孫媳婦,從前又那樣寵着,活該氣着她自個。”抓起旁邊盤裏的瓜果,裘氏似乎覺得心情順暢後,連着炎夏都清了起來,“都説漂亮的臉蛋沒用,楚氏過去閨中就那般驕橫的德行,能裝的了半年就已經不錯。賢惠這兩個字説得輕易,要做起來可難,難道説還真能演的了一輩子?”

“還是夫人您看的透徹。”相較這邊的幸災樂禍,榮安居里可沒這般悠哉,老夫人可算是忍到了極致。你説若是個貨真價實的孫媳婦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冒牌的,在外可以不守婦道做出那等荒的醜事,這回家又如此囂張,儼然就沒將家裏人放在眼裏。怎麼讓她咽得下這口氣?當下她招來谷媽媽,吩咐道:“別等了,下去吩咐吧。”谷媽媽心下微驚。這麼快?

“大才從孃家回來,這麼快就傳出個好歹,會不會讓人起疑?”

“起疑又如何?”老夫人原是並不如何過問孫兒後院裏的事,想着平素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個楚氏才回來就鬧得不得安寧。如今就是要趁着浠哥兒沒有回來就處置了她,否則今後可還了得?

谷媽媽自知相勸不住,便沒有再開口。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當晚,楚景漣在快要上牀睡覺的時候,便聽外面傳來個僕婦的喚聲,説是送宵夜的。她對這個君府原就沒有好,何況憋屈在這個地方。剛剛去庫房尋覓了半晌,發現從楚家帶來的嫁妝已經不再,當下就明白了原委,怪不得楚景晨那個賤。人肯離開,原來是早就將值錢的東西都帶了去。

她心中不舒服,連早前跟在旁邊的安宜都是一頓好罵,此時突然被打攪,不耐煩地讓對方進屋後就問:“這是什麼東西?”託着端盤的媳婦子約莫二三十歲,面蠟黃卻堆滿了笑容。

“是燕窩,特地給補身子的。”楚景漣是個慣會享受的,過去在楚家亦極會討汪氏歡喜,自也是嬌生慣養着長大的。聽到是燕窩,便讓對方端到了跟前,方揭開蓋子瞧了眼。卻覺得有種奇怪的味道,不冷臉質問道:“這是你燉的?”

“是奴婢燉的。”那個媳婦子以為有什麼不對的,忐忑地望着大就道:“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楚景漣這人生口味就頗叼,她不管這是新品種的燕窩,還是其中夾雜了其他好東西,就覺得和過去她在楚家用的問道不一樣,這心裏當時就不高興了。何況,被楚景晨擺了道,那口悶氣就都還沒發,此時是誰在她面前誰倒黴。

“這可是不妥!你會不會當差,給我吃的東西就是這個樣子?成就不好,是不是你們自己將好的藏了去?還有這氣味,我看都是陳貨,怕是別人不要吃的,你就送到了我跟前來,倒是做的好差事。”那個媳婦子乍聞這話,忙跪了下去,“這話可冤枉了奴婢,奴婢怎麼敢拿不好的東西來給您吃?這燕窩是上個月方採購進府的,是真真的好東西,對補身最好不過了。”她是不明白,為何素來好伺候的大渾然跟換了個人是的,往常可從未在這些上刁難為難些什麼的。

“哦,是嗎?”楚景漣的話冷冷地響起,跟着突然就一掃衣袖,卻是將湯盅和托盤都掃到了地上。瞬時瓷盞破碎的聲音就響徹了整間屋子,亦驚動了外面廊下侍候的婢子。然楚景漣還不待再開口責怪,就聽到陣“茲茲”的奇怪聲響起,卻是那翻在地上的燕窩粥起了白泡沫。

,怎麼了?”衝進屋子的丫鬟們見到這般情形,誰還不明白其中原委?

燕窩有毒!

楚景漣亦變了,雙目洶湧地瞪着跪倒在地的媳婦子,指着對方就罵道:“你敢害我?”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楚景漣暗暗慶幸自己躲過,可這心裏恐懼猶存,將楚景晨又罵了數遍。她那是怎麼過的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有人要她的命!自己這才回來,就送上了毒燕窩,好在自己命大,否則可怎麼辦?

到底會是什麼人?

院子裏的管事宋媽媽亦衝了進來,上前就驚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教管的下人!”楚景漣説着,起身就踹了腳跪着的媳婦子,喝罵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謀害主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做過…”還在苦苦喊着冤枉,饅頭汗水。

楚景漣怎麼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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