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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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矜亞體會到了什麼是人生無常,什麼又是人心無情。

當她因為巴駱遠飛到本去與國見亞美複合和那五百萬而關在房裏哭了一天後,晚上,她被父親叫到客廳。

像是沒見到她紅腫的眼與憔悴模樣,李伯喬對矜亞仍是一貫冷漠的神

“爸。”她快快的喊了聲,未曾抬眼,怕哭腫的眼引起父親的不快。

“坐。”帶着些微異平,矜亞順從的坐進沙發裏。平常父親對她總是呼來喝去,那聲“坐”裏卻帶着罕有的温曖,即使那温暖輕得幾乎覺不出來。

李伯喬是個中等身材,外貌像個老實人的商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李伯喬也不例外,從小到大,不受寵的矜亞想見到父親得靠運氣。

他清清喉嚨“矜亞,有件事跟你有關,所以我得跟你説。”她疑惑的抬起眼望着父親。怪異的是,他一觸及她的目光,便移開視線。

他再次清清喉嚨“記得穩揚企業的楊伯伯嗎?”矜亞點點頭。楊伯伯經營的企業,説穿了是一些賭博電玩,他來過家裏幾次,每次總愛拉着她的手,説她的頭髮跟他死去的子有多像,而她會在他對自己上下其手間逃掉。

案親突然提起他,和那詭異的態度,讓她寒直豎。

“我已經替你答應,讓你去他家裏住一年。他年紀大了,生活起居沒人照顧,總是不太方便,既然他提起,我想你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所以就答應了他。”李伯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迴避女兒的視線。

矜亞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什麼驚訝與憤怒的覺,只是覺得身體有些冷。

“為什麼?”她的聲音比想像中冷靜。

“我剛不是説了嗎?他年紀大了…”

“我不相信,我二十五年來過的就是這樣的子,所以請你老實告訴我,爸爸。”那聲爸爸,似乎讓李伯喬體內的某神經突然繃斷,突地動的站起來,雖然他極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從脖子到耳,一瞬間全漲成了豬肝

“公司週轉不靈,他答應借我資金融通,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到他家住一年。”經濟不景氣,別人也求自保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借他那麼大一筆金額,會答應楊老闆,他也是不得已的。

矜亞的眸子也變冷了。這就是她的父親,總是驕傲、意氣風發的父親,在危機來臨時,輕易的便犧牲這個他吝於付出關愛的女兒。

像個有了癮頭的人,矜亞發現一旦恨在心裏生了後,再將它層層疊疊的累積是很簡單的事,有着另一種解的快“所以,你就把我賣給了別人?”話才出口,一記巴掌摑上她的臉。

李伯喬氣得渾身發抖。

矜亞的臉被打偏了一邊,她撥開臉上的髮絲,左頰又紅又腫。

她看了父親一眼,站起身來走向樓梯。

那眼中的怨,震得李伯喬往後退了一步。

他站定後,對她的背影咆哮。

“不管你怎麼想,事關四千萬及整個公司,你非到楊老闆家裏去不可!你是我養大的,我叫你怎麼做你就要怎麼做!”

“我知道,我沒有説不的權利。”她的聲音輕輕飄下。

李伯喬跌坐進沙發裏,氣吁吁,一臉木然。張開手掌,他痛苦的凝望着,顫抖不已。

凌晨五點,矜亞悄悄開門走到二樓的窗户底下,拾起之前丟下來的旅行箱。

昨晚父親很晚才睡,所以暫時不會發覺她逃走。

沒錯,她要逃走,她沒有説不的權利,所以只能逃。無法對公司的財務狀況置之不理,所以她將巴駱遠給她的五百萬支票留在客廳裏,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對自己無法接受到楊家住一年,給父親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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