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迷人的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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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穆海城確實比尼柯羅城繁華,自從烏拉特族人把都城從海拉蘇遷到和林穆海,這裏的人口陡然增加了一倍,建築也要比尼柯羅城高大華麗的多。這裏大多數都是烏拉特族人,其次就是星月帝國留下來的百姓,其他民族的人不是很多。和林穆海城最繁華的街道叫馬市大街,馬市大街的正中間就是正在動工修建的烏拉特族新的王庭。馬市大街西邊是烏拉特族貴族的居所,兩位賢王的王府和丞相梅里的府弟也都座落在那裏,東邊是繁華的商業街和有錢的商人們的居所。
葉楓的通關牒文上標註的身份是從西都城來的大成帝國的藥材商人。他們本來準備住在雕樑畫棟極盡奢華的齊天樓裏,住在那裏不是為了舒適,而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財力,便於今後和那些地位很高的人往。不過,葉楓今天多少有些遺憾,齊天樓的所有客房剛剛被包了出去。一大早就有幾十個穿着青灰
衣服的僕人們在往客房內添置東西,這些東西有
美的陳設還有被褥、紗帳、坐墊、窗簾等物,而且都是嶄新的。葉楓心想,包下齊天樓的肯定是個大得不能再大的財主了,自己帶的這些銀兩估計很難搞出這麼大的排場來。沒辦法,葉楓等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住到了齊天樓旁邊一家叫
賓樓的客棧。這家客棧的檔次雖然較齊天樓要差一些,但在這條馬市大街上也是一家相當昂貴的客棧了。一般的客人也住不起。
等大家安頓好之後,胡文仲就領着葉楓等人到齊天樓對面的一家叫仙人醉的酒樓吃飯。據説,這仙人醉酒樓原來是西都城一家酒樓的分號,在和林穆海經營星月帝國風味的飲食,後來為了適應遊牧民族的口味,又糅入了許多當地人烹製菜餚的方法。由於選料考究,做工細,味道鮮美獨特,所以很受當地人的推崇,甚至連烏拉特族中的貴族宴請賓客時也常到這裏來。來這裏的食客不是富商巨賈就是達官貴族,其他的普通老百姓很少有吃得起的。
葉楓到了和林穆海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胡文仲邀請當地的名醫到仙人醉酒樓來。表面上看是為了向他們推銷藥材,實際上還是為了打探義軍的消息。葉楓的身份低微,連烏拉特族的中層官吏都接觸不到,就別説更高級的將領以及兩位王爺了。所以葉楓選擇醫生做突破口。葉楓知道,醫生的職業比較特殊,他們接觸的人很複雜,尤其是當地的名醫,他們能很輕鬆地接觸到烏拉特族的上層人物和他們的家眷。病人一般對醫生都會產生信任,閒聊時會説一些真話。這也是搞情報工作的許德昌要經營藥材的很重要的原因。此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醫生一般都是原星月帝國的人,遊牧民族的醫藥學水平很低,在這一行裏幹出名堂來的很少。葉楓跟這些醫生們在語言
上沒有太多的障礙。
還沒到中午,仙人醉酒樓的客人們就坐滿了所有的座位。好在胡文仲派人預定了一張樓上靠窗户的桌子,葉楓等人被恭敬熱情的店小二引到了樓上。被宴請的大夫們已經圍坐在那張桌子的西半邊,東半邊是給做東的葉楓等人留的。
葉楓向諸位大夫拱手施禮,連説:“來晚了,來晚了,抱歉,抱歉。”大夫們也站起來還禮:“不晚,不晚。”胡文仲向諸位大夫介紹葉楓:“這位是德昌藥輔的少東家。姓葉名楓。”眾大夫笑道:“久仰,久仰。”他們久仰的當然不是葉楓,而是德昌藥鋪。德昌藥鋪雖然只開在昭蘇城,和林穆海沒有他的分號,可在西北,德昌藥鋪也是很有名的,行醫的人很少有不知道的。
葉楓命羅振玉給每個大夫一個小包裹,然後自謙道:“在下初次拜會諸位大夫,略備薄禮,不成敬意,望請笑納。”這個小包裹裏一般都裝有藥鋪主要經營的幾味藥和一些銀錢。葉楓這麼做也是這一行的規矩。藥輔做生意,首先要保證藥材的質量,其次就是要打點大夫們。大夫們接了這個小包裹之後,會回去檢驗藥,如果覺得質量很好,就會收下這些銀錢,然後向病人推薦這家藥鋪,如果覺得質量不好,就會把銀錢退回藥鋪,表示不願意合作。如果今後合作得多了,藥鋪還會經常打點這些大夫們,以鞏固這種合作關係。葉楓哪裏懂得這些,他這麼做都是受了胡文仲的指點。不過,葉楓很善於演戲,他做得滿像樣子,這些大夫真以為這是一個準備在和林穆海大幹一場的藥鋪的少東家。
有一個大夫掂了掂小包裹,發現包裹不大卻很壓手,便悄悄打開來一看:我的天啊!這包裹里居然有一黃燦燦的小金條。另幾位大夫雖然沒有去看可也
覺到了這個包裹的份量。當然,這種份量也使他們的心理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突然想好好結
一下這位出手闊綽,氣度不凡的少東家。
大家落座之後,胡文仲便命店小二把價格不菲的酒菜端了上來。
葉楓親自給諸位大夫們一一斟酒,然後舉杯對諸位大夫説:“在座的都是這和林穆海城最有名的大夫,也是我葉楓的衣食父母,今後藥鋪的生意還要請諸位多多關照才是啊。”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胡文仲也站起來笑道:“我這位小兄弟也是剛入這一行,今後肯定會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還要多向諸位前輩請教啊。”葉楓笑道:“那是免不了的。”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眾位醫生髮現這少東家財力雖然雄厚,態度卻很謙和友善,都對葉楓產生了好。
“我先乾為敬,請!”葉楓舉起酒杯,酒到杯乾,顯得十分真誠豪。
眾大夫也都笑着舉杯飲了。
“今後咱們就是朋友了,請大家不必拘禮,隨意吃喝,請。”葉楓説完就坐了下來。葉楓的熱情和親切染了諸位客人,大家都嬉笑攀談起來,剛才的陌生
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有位大夫問葉楓:“這位美貌姑娘可是您的子?”
“是的。”葉楓笑着點點頭。
羅菲坐在葉楓身邊正張着一雙嫵媚的眼睛四處亂找帥哥呢,找了半天也沒找着,正不耐煩呢,如今聽到葉楓説自己是他的子,便不滿地瞪了葉楓一眼,愣生生地説了一句:“有名無實。”這句話嚇了葉楓一大跳。
眾大夫也都愣住了。
李權趕忙補台道:“還沒過門呢。”眾大夫這才釋然地笑了。
有一個大夫驚歎於羅菲的美貌,真誠地恭維道:“啊呀,賢弟真是豔福不淺呢。如此美貌的女子,就是在這和林穆海城裏恐怕也難找到第二個呢。”羅菲聽了這話,撇了撇嘴説:“什麼豔福不淺?呆木頭!有福不會享。”葉楓聽到這話,臉驀地紅了,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眾大夫看葉楓尷尬慌亂的樣子,都開心地笑了,他們對這位可愛的年青人更有好了。
葉楓紅着臉附到羅菲耳邊低聲哀求道:“求求你了,好姐姐,你能不能少説兩句。”羅菲聽葉楓語氣可憐,嘆了口氣笑道:“好吧,我答應你,不説話了。”説完,便低了頭自斟自飲自吃起來。
大家正聊得起勁兒,喝得歡暢的時候,突然聽到城東邊傳來鳴鑼擊鼓之聲,聲音很大,顯得很熱鬧。這種聲音驚動了酒樓裏的食客,出於好奇,許多靠窗户邊的食客都站起身來,伸出腦袋去看。葉楓也跟着大家一起去看。
只見從城門方向走來一列烏拉特族的儀仗隊,昂首的儀仗隊士兵們舉着彩旗和各種
良的武器,
神抖擻地走了過來,隊伍中還有十幾名鑼鼓手敲鑼打鼓顯得十分隆重。走在儀仗隊中間的是大慈大悲兩位賢王的親衞隊。這些騎着高頭大馬,膀大
圓的親衞隊員手扶
刀護衞着三個王公和兩個文臣模樣的人。並排走在前面的三位王公中,左右兩位王爺葉楓是認識的,正是和他打過
道的大慈大悲兩位賢王。中間一位氣度雍容面帶微笑身材較胖的中年人葉楓不認識,但此人穿戴的華麗高貴絲毫不亞於大慈大悲兩位賢王,而且兩位賢王對此人的態度十分恭敬,葉楓由此判斷此人的身份地位絕不在兩位賢王之下。在三位王公身後有兩位文臣,居左的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顯得十分蒼老,年紀在六十開外。另一位是個長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此人雖然也穿着遊牧民族的服裝,但眉眼跟儀仗隊裏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很像星月帝國的人。
“這是些什麼人?”葉楓問在他身邊站着的胡文仲。
胡文仲看了看説:“前邊兩位是大慈賢王和大悲賢王,中間的那一位可能就是呼爾巴什族大汗庫克爾克派來的特使。後面的那位老人,我曾經跟你提起過,他是烏拉特族的丞相梅里,現在烏拉特族的政務都是他説了算,權力很大。至於那個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人我沒見過,從穿着上看可能也是呼爾巴什族的使者。”旁邊有一位姓聞的大夫説:“胡大夫常年在尼柯羅城行醫,對我們這裏發生的事情可能不太清楚。現在,關於這次烏拉特族與呼爾巴什族的談判,在咱們和林穆海城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據説,呼爾巴什族派出的使團規格極高,他們一共派出了一個正使,兩個副使。兩位賢王中間的那個人是呼爾巴什族的北山大王克穆齊,他是大汗庫克爾克的親弟弟。那個留山羊鬍子的叫胡斯,原來是南山大王德拉戈瑪的軍師,現任庫克爾克的帳前諮政,據説庫克爾克對他言聽計從,十分信任。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副使,正使還在後面呢。”葉楓不認識胡斯,但他聽説過北山大王克穆齊,他知道這個王爺的地位在呼爾巴什族裏僅次於南山大王德拉戈瑪。難道還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擔任正使?葉楓正疑惑間,那個大夫用手一指樓下的儀仗説:“你看,那馬車裏的才是正使呢。”葉楓低頭一看,果然在儀仗隊的中間有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馬車鑲金錯銀,裝飾
美。奇怪的是車伕還有馬車兩邊的八個帶刀侍衞竟都是衣甲鮮豔英姿
的青年女子。馬車後面還跟着幾十名呼爾巴什族的隨從人員。
“難道這個正使是個女的?”葉楓問道。
“是的,是他們的長公主莫麗婭。”那個姓聞的大夫炫耀地説。
李權在一旁驚訝道:“我聽説過這個女人,他是呼爾巴什族前一任大汗的獨生女兒。前一任大汗因膝下無子,就準備在兄弟們的兒子中選一個繼承汗位,這就是六年前呼爾巴什族內部發生的繼位之爭。”葉楓點點頭説:“我在西都大學上學的時候聽説過這件事。據我所知,為了規避各派爭位的風險,已經病倒了的前任大汗把年僅十七歲的公主莫麗婭遠嫁到東大洋中的扶桑國,做了他們的世子妃啦。她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呢?”那位姓聞的大夫笑道:“有人説是因為扶桑國的人都愛吃生魚、生,生
兇猛,而且房事無度,一天要搞十幾回。莫利婭實在忍受不了就把扶桑國的世子藥死了,然後自己偷偷跑了回來。”旁邊一位姓鄭的大夫批駁道:“這又是哪裏的謠傳吧。”
“哈哈,道聽途説,姑妄聽之。”姓鄭的大夫非常嚴肅地説:“我的一位患者在丞相府擔任要職,他跟我説,這個莫麗婭嫁的那個扶桑國世子格懦弱,在一場宮廷政變中丟了
命。莫麗婭劫後餘生,偷偷從扶桑國跑了回來。不過,庫克爾克對她還是不錯的,將前一任大汗遺留下來的所有金銀寶物都給了她,還賞賜給她好大一片牧場。”那位姓聞的説:“這麼説,她可是草原上最富有的女人了。”葉楓笑道:“準確地説,是最富有的待嫁女人。”眾人都笑了。
正説着,那一大隊儀仗走到仙人醉酒樓旁邊的齊天樓客棧前面就不走了,兩位賢王親衞隊的衞兵們將齊天樓大門的周圍團團圍了起來,閒雜人等都被趕到了圈子外面。
齊天樓客棧位於馬市大街最繁華的路段,周圍還有好幾家不錯的客棧、酒樓和店輔,房屋鱗次櫛比,難以計數。這些房屋的門窗前幾乎都擠滿了人。以前的和林穆海城不過是沃汗台王國的首府,哪裏接過國與國之間的使團啊。今天,和林穆海城的市民算是開了眼界了,大家都爭相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
葉楓看到儀仗隊停在了齊天樓客棧的大門前,這才意識到,原來包下齊天樓客棧的竟會是這個從呼爾巴什族來的使團。一般情況下,國與國之間的使節來往應該住在官方專設的驛館裏,若是親近些的還可以安置在哪個貴族閒置的院落裏,這樣既高貴又清靜,為什麼偏偏挑這麼個繁華鬧市區的客棧呢?這不符合常理啊。葉楓非常疑惑,正想回頭詢問周圍的人,卻突然聽到外面的街道兩旁看熱鬧的老百姓發出一陣騷動。
葉楓趕緊低頭往樓下看,只見三位王爺和兩位大臣全都下馬站在齊天樓的大門前恭候。那輛鑲金錯銀,裝飾美的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齊天樓的大門前,駕車的女車伕控好馬,旁邊的帶刀女侍衞用備好的小梯子架到馬車的車門前,然後掀起簾子。
這時,一隻戴着晶瑩翠綠的玉鐲的潔白無暇的手伸了出來,緊接着,一張芙蓉般嬌豔的面容顯在車簾外面,最後,一個穿着樸素雅緻而又不失高貴氣度的婦少出現在大眾面前。她那張美豔絕倫的臉龐、風姿綽約的身材和那從容優雅的氣質
起圍觀的羣眾一片驚呼之聲。
“太美了!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啊!”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婦人長得好白啊!”
“是啊,那臉怎麼這麼呢。”
“我聽説,她每天都用一大桶鮮牛洗澡呢。”
“怪不得呢。”
…
葉楓聽到周圍這些男食客的驚歎聲和女食客的驚羨聲,也不住
慨道:“這
礪豪放的遊牧民族裏竟也有這麼美麗的女子。”葉楓也見識過一些美女,比如清純嫺靜的慈雨,天真明豔的柳明秀,嫵媚
的羅菲,還有那位親切温柔的霍小玉,這些女子雖然都很美麗,但她們的美跟眼前這位女子相比卻顯得太簡單了,這個女人渾身散發着的是一種成
的魅力。如果把前面那些女子比喻成各種鮮花,那她們身上散發的也只有花香,而眼前這個女子身上不僅散發着花香,還散發着一種甜潤的果香。她簡直就是一枚鮮豔紅潤,汁水飽滿的水
桃兒,讓人忍不住想上去用手摸一摸,甚至想輕輕咬上一口。
莫麗婭下了車之後,兩位賢王和丞相梅里趕緊上前來行禮,莫麗婭款款還了一禮。然後兩位賢王在前面引路,其他三人在一旁陪同,六個人一起走進了齊天樓。人們依依不捨地望着他們從自己的視野裏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烏拉特族那龐大的儀仗隊伍,留在齊天樓大門前的只有許多烏拉特族的帶刀侍衞。這個大門已被嚴密封鎖了。
四周看熱鬧的老百姓漸漸散去,許多窗户又都重新關上了,整個大街又恢復了常態。
葉楓等人和諸位大夫們重新落座,他們一邊讓店小二把酒菜拿去熱一熱,一邊閒聊起來。
葉楓説:“我剛才聽聞大夫説,他們這個使團到和林穆海來是為了談判,談什麼判?”聞大夫笑着説:“葉兄弟和這幾位朋友都是剛從南邊來的,可能不太知道,胡大夫應該知道吧?就是關於那條河的事。”胡大夫想了想説:“不會是那條額爾古納河吧?”
“就是那條河啊!”旁邊有一位大夫説。
胡大夫疑惑地説:“可我聽説咱們大汗一直拒絕談論此事,而且已經派出巡邏隊沿額爾古納河南岸巡邏啦。現在怎麼又舊事重提了呢?難道這件事又起了變化?”聞大夫説:“誰知道啊,也許是呼爾巴什族那邊追得緊吧。”鄭大夫搖搖頭説:“不是呼爾巴什族那邊追得緊,我聽説,是武威皇帝親自過問了此事。今年一月底,武威皇帝的手下大將雷川兵敗安魂場,整個戰局變得對大成帝國不利了。為此,武威皇帝向呼爾巴什族提出增兵的要求,庫克爾克雖然答應了,卻要求就這條界河的問題進行談判。所以武威皇帝才給咱們大汗施加了壓力,促成了這次談判。”眾人恍然大悟,都覺得鄭大夫説的有道理。
葉楓等人聽得一頭霧水,這時被重新熱過的酒菜又端了上來,葉楓熱情地給身邊諸位大夫斟酒,然後好奇地問:“你們剛才説的什麼河,那是怎麼回事啊?”聞大夫笑道:“這事兒説起來有趣。去年咱們和林穆海被姓伊的那小子的六七萬叛軍圍住了城,咱們的大汗就答應呼爾巴什族,把海拉蘇城及其周圍的草場都劃給他們,以換取他們出兵解和林穆海之圍。後來,和林穆海之圍解了,那塊地也按照約定給了他們。可呼爾巴什族在接受那塊地的時候,卻發現當初商定的界河──額爾古納河改了道。以前是向西的,現在改成向北了,所以…”鄭大夫糾正聞大夫的話説:“你説的不對。這額爾古納河發源於大青山,每年一到
季,冰雪融化,雪水彙集成河。本來額爾古納河是順着大青山北麓向東北方向偏西的一邊
動,一直
到沙漠裏。今年也不知怎麼了,到了雨季的時候,這河突然改了道,改成偏北了。如此一來,呼爾巴什族就比原來少拿了近四分之一的土地。他們不幹,非要按照原來的河道劃定兩國的邊界。可當初協議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是以河為界,咱們大汗怎麼可能同意以舊河道為界呢。”葉楓聽明白了,也覺得有趣,便問:“這個呼爾巴什族真夠
心的,當初怎麼就沒考慮到河
改道的問題呢。”聞大夫説:“這額爾古納河上次改道還是在一百二十年前,誰能想得到會在今年突然改道呢。”李權笑道:“妙!這招實在是太妙了,我猜肯定不是那兩位王爺想出來的。”鄭大夫皺着眉頭問李權:“我聽小兄弟話裏的意思,這河
改道難道是人為的嗎?”李權似笑非笑地説:“如果是天神安排的,那烏拉特族一定深受天神的寵愛吧。”眾大夫聽完全都會心地笑了。
大家又吃了一會兒酒,聊了一陣天,就起身回去了。葉楓恭敬地把這些喝得有些微醉的大夫們送到已僱好的六輛馬車上,然後揮手向他們告辭。葉楓的豪、大方、熱情和細緻給這些大夫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