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去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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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貴陽時,我在軍區,也算消息靈通,災難來臨時是不分職業的,很多醫生都死了,就連普通的醫生甚至醫學院的倖存學生,現在都是香餑餑,腦科這方面,更是沒聽過。

唯一對腦域進行研究的,就剩下科研組了,但我也沒聽説他們能治療腦域損傷一類的。

我腦子迅速思索着該如何是好,難道回貴陽?

回去肖慧怎麼辦?

好不容易到這兒了,現在回貴陽,功虧一簣不説。作為一個‘逃兵’,貴陽的軍方和科研組,可不一定會再接納我。

而且回貴陽的路程也有好多天,楊澈現在的情況,不一定能撐得住。

他跟我們沒説幾句話,便面痛苦之,整個人又昏了過去。

肖慧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説;“要不、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吧,讓他休息休息,説不定會好一些?”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最終,我們找了個半塌的小平房,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將楊澈安置其中。升起了一堆旺火,防止動物的靠近。

楊澈睡的很不安穩,我時刻密切關注着他的情況,因此在一個小時後,我清楚的意識到,他的情況正在越變越糟糕,而且身體發起了高熱。原本蒼白的臉,升起了一片不正常的紅。

我探了下他的額頭,心説再這麼下去就得燒傻了,當即從包裏拿出一條巾,在附近的雨水溝裏沾了水,給他物理降温。

肖慧在一邊看着我忙,突然道“小河,你很擔心他嗎?”我覺得她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便道“你不擔心?你這白眼狼,你這幾天喝的雞湯誰給你熬的?你一路上折騰來、折騰去,想吃螃蟹,不都是楊澈給你的嗎?”之前肖慧還評價過,説楊澈這人除了太愛乾淨,讓她這個女人自慚形穢外,其它地方簡直完美極了。

他這人脾氣十分好,能力範圍內的事情,幾乎有求必應;我臉皮還是比較薄的,沒有肖慧那麼能‘作’,這小妮子,當初求我的時候,説自己什麼都會,以後伺候我。

一但了,蹬鼻子上臉,還伺候個,她不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唯有楊澈買她的賬,對她分外温和包容。

在我的理解中,肖慧應該比我更擔心楊澈才對,怎麼這會兒,這女人就在旁邊坐着,啥也不幹呢?

我説完,肖慧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抱着‮腿雙‬,道“我知道啊,雞湯他給我熬的,但是我不喜歡他。”我一愣,説“不喜歡?為什麼?他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肖慧道“反正我現在不喜歡男人,男人都是王蛋,表現的再好,一但涉及他們的利益,就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你甚至傷害你。”我明白了。合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於是我道“楊澈不是那種人,你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一個人的好壞,怎麼能用別衡量。”肖慧顯然已經是有心理陰影了,撇了撇嘴,湊到我身邊,道“小河,你這麼緊張他,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我道“脾氣好,人品好,樣貌好,現在還為了咱們受這麼重的傷,我不喜歡他難道討厭他?”肖慧急的抓耳撈腮,道“哎呀,我説的不是這個喜歡,我説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我跟你説,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你千萬不能喜歡他。”我被她逗樂了,道“要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那我以後喜歡誰啊?”肖慧拍了拍脯,道“我呀!你看我多好,又漂亮又可愛身材又好,而且咱們還這麼聊的來,天生一對兒,真愛是可以跨越別的…”我道“滾!楊澈現在情況不好,我沒心思陪你扯淡,還跨越別…我現在都懷疑你跟我不是一個物種的。”肖慧悶悶的看了我一眼,嘟囔道“見忘友。”我氣的忍不住揪住她耳朵,道“我告訴你,做人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爭爭氣,將來牛了。想把你前男友那個渣男怎麼樣都行!但是楊澈,咱們認識到現在,可沒幹過一件對不起咱們的事兒,他都這樣了,你要再這麼不靠譜,我就真的生氣了!”肖慧還是有些怕我的,頓時縮着脖子道“哎哎。好痛、好痛,知道啦知道啦,你快放手,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我鬆開她耳朵,想了想,道“你在這兒守着,我出去一趟。”她邊着被揪紅的耳朵。邊道“出去?你出去幹嘛?”

“他燒的太厲害,冷敷可能不行,我知道個有用的土方,出去找點兒東西。”肖慧道“萬一有變異鼠來找我怎麼辦。”我道“你能不能出息點兒,到現在還怕變異鼠?把火升旺一點兒,它們不敢來。”肖慧委屈的點了點頭,道“那你去吧。”我想了想。不放心,警告道“你繼續給楊澈擦身,不準下黑手。”她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冷笑“剛才吵嘴的時候,你偷偷掐他了,以為我眼瞎沒看見?”這女人,之前受的刺太大,現在是把所有男人都恨上了。不警告她一下,鬼知道我走了之後,她會暗的對楊澈幹些什麼。

臨走時,我在周圍的廢墟里翻到了一口鐵鍋,走出去後,用鐵鍋打了水,又在土裏刨了半天,終於刨出兩條蚯蚓。

不知道是不是土壤變肥沃的原因,現在的蚯蚓特別肥,我從來就很怕這些軟乎乎的蟲,以前是碰都不敢碰的,但現在為了救人,也只能咬着牙幹了。

將蚯蚓裏的泥沙擠乾淨後,我將幾條肥肥的蚯蚓放進鍋裏,端着回去。

一回到小平房,我就看見肖慧正坐在楊澈的身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將鍋架在火上煮蚯蚓。這是民間退燒的土方,煮好後喝一點兒,剩下的水泡腳,據説有奇效,現在也只能試一試了。

肖慧見我回來,目光便盯着我,神情有些奇怪,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這女人一向是口無遮攔,有什麼説什麼的,因此這會兒出這個表情,我有些奇怪。便道“怎麼了?又有什麼事兒,別這副表情,有話就説。”肖慧道“我、我剛剛做了個夢。”做夢?

我氣的站了起來,道“我讓你給楊澈擦身降温,結果我才出去半個小時,你就做了個夢?這種地方,你也敢眼睛一閉就睡覺。你、你要氣死我啊!”我覺得自己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想想一個月前,我是個多麼温和的人,現在活一隻暴走的恐龍,這絕對是被出來的。

肖慧的神情還是那副言又止的模樣,結結巴巴道“我沒有睡覺,就是、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我明明在給他擦身呢,但是擦着擦着,就好像突然睡着了,一下子就進入了一個夢裏面。”肖慧雖然不靠譜,但也不至於説這種瞎話來懵我,看她着急的模樣,我不由琢磨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真的離奇的做了個白夢?

末世之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因此肖慧現在告訴我她睜着眼睛做了個夢,我竟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於是我問她做了什麼夢,肖慧張了張嘴,怔怔的看着我。片刻後,乾笑道“忘、忘了…”我道“你在撒謊。”她道“真的忘了。”這女人撒謊的水平實在不高,我盯着她,片刻後,她急了,最後道“反正不是什麼好夢,我不想説。”正好那邊水開了。我見她確實不願意説,也就懶得問了。

説真的,我自己累的也夠嗆。楊澈昏不醒,命垂危,肖慧柔柔弱弱外加一個腦殘屬,我相當於同時照顧兩個人,壓力實在忒大。便也沒顧得上多説了。

我沒想到,這個沒有追問下去的夢,後來會讓我如此痛苦與後悔。

給楊澈餵了點兒蚯蚓湯,又用剩餘的湯給他泡腳,一個多小時後,他的燒還真退了,我鬆了口氣,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路。

他雖然退燒了,但其餘的狀況並沒有改善,臉青白,呼微弱,當初我在叢林昏的時候,秦九洲揹着我就走了。

可現在,我一個女人。體力有限,身高有限,就算想揹着楊澈起程尋醫,也沒有那個能力。

也不知姓秦的在貴陽混的如何,不過想來,以他的智商和心機,必然不會太慘,或許真能讓他等到去北京的機會。

思來想去,再看了看旁邊的肖慧,我覺得貴陽是不可能回了,但這地方是小壩,同樣的路程,再往前就到遵義了,或許可以去遵義試試。

於是我對肖慧説“咱們去遵義。”肖慧道“他昏不醒,這叢林又這麼危險,咱們本沒辦法上路啊。”我道“揹包裏有繩子,做個繩架,抬着走!”肖慧瞪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咱倆?咱倆個女人,抬着這麼一個大男人上路?找死吧!”我笑了笑,道“當初我説要帶着你離開貴陽的時候,秦九洲不也説我在找死嗎?可我現在還活着,你也還活着。”肖慧一愣,片刻後,她堅定的一點頭,道“小河,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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