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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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5—0145機長在座艙內快走完一圈了,這時正自在地放鬆一會兒,與一個原先曾坐他的飛機旅行過的小個子相互打趣。

“我知道,這看上去有點象加拿大皇家空軍,”鄧一邊撫摸着那大蓬髭鬚,一邊不無歉意地這麼説道。

“不過我留了好長時間了,捨不得刮掉,要知道,它是我的老朋友了。”

“我敢説,你留這東西完全是要討姑娘的喜歡,”那小個子説道。

“他們叫你什麼——海狸嗎?”

“啊,不,”鄧回答道。透過大髭鬚可以看出他的一絲笑意。

“在這飛機上的,全是些很有教養的人。他們不叫我‘鄧’,就叫我鄧西①。”

“就叫你什麼?”

“鄧西,”機長不慌不忙地説道。

“你當然聽説過這個名字了。你讀的《麥克白》到哪兒去了?”那小個子眼瞪着他。

“《麥克白》?”他茫然地重複道。

“嗨,你説的什麼呀?”機長已經走開了。還在他説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已注視着站在過道遠處的空中小姐了。空中小姐這時正俯身,將手心搭在一個女乘客的額頭上,這女人與其説是坐着,還不如説是躺在椅子裏。當他走近時,她團着身子,重又靠在座椅的頭靠上,臉上突然變得很痛苦,眼睛眯着好象很痛。機長輕輕地碰了一下空中小姐的手臂。

①莎士比亞著名悲劇《麥克白》中麥克白失敗的地方。

“出什麼事了嗎,本森小姐?”他問道。

珍妮特直起身子。

“這位太太到有點不舒服,機長,”她非常小聲地説道。

“我去給她拿點阿斯匹林來,馬上就來。”鄧接替了她的位置。他向那女的,和坐在她旁邊的男的俯下身子。

“聽説您不太舒服,真太遺憾了。”他深表同情地説道。

“哪裏到不舒服?”那女人看了他一眼。

“我,我不知道。”她有氣無力地説道。

“來得很突然,就幾分鐘之前。我到噁心,頭暈,還痛得厲害,…就在這裏。”她指了指胃。

“真抱歉,添麻煩了,我…”

“好了,好了,親愛的,”她旁邊的男的低語道。

“躺着別動,馬上就會好的。”他看了看機長。

“我想大概是暈機吧。”

“我也這樣想,先生。”鄧答道。他若有所思地低頭看着這女人,注意到大顆汗珠正從她蒼白的額頭上沁出來。她的頭髮也已散亂了,一隻手緊握着座椅的手把,另一隻抓住她丈夫,手關節毫無血

“您這樣不舒服,我們真是抱歉,”他十分温和地説道。

“不過我相信空中小姐會照料您的,儘可能好好休息一下,看來這一路上飛行會很平穩,但願這對您是種安。”他挪過身子,讓位給珍妮特。

“藥來了,”空中小姐遞上藥片説道。

“吃吃看吧。”她輕輕地托起那女人的頭,幫她從杯子裏喝了幾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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