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老伯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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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與游魚兩人之所以不講話,這是因為兩人都知道,k罵得並沒有錯。身為一個殺手,沒有本事沒有技術,那還不挨別人罵,這算是什麼鬼道理?
沒有本事只能怪自己。本事是可以練的,你不願花時間去練本事,那也只有花時間去被人歧視你了。
這世界的規則一向很公平,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沒有人可以靠機遇就過上自己想過的子。
在兩人都沉默着的時候,k嘆了一口氣,道:“唉,所以我説呀,這世界上的男人都嚷嚷着什麼男主外女主內,但到了關鍵時刻,卻往往要我們這樣子的弱女子來出頭做事呢。”她的身材這麼高大,做事也如此這般強硬,卻竟然把自己給稱為一個“弱女子”如果是一個與這事兒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人聽到的話,應該多少都會笑掉大牙的吧。
只可惜飛鷹與游魚不但與這事兒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小哩。所以他們只有安安靜靜地聽着,忍受着k接下來的一番諷刺與怒罵。
直到k罵得語彙都用得差不多了,她才繼續説道:“接下來我們可為那兩個年輕人準備了一點好康的呢。就算他們能順利衝過終點的話,我們所準備的機士也會讓他們很驚訝的。”她的笑容在太陽之下燦爛的綻放,給人一種不安的覺。
這下子,k的這種反應連飛鷹與游魚也不太理解了。兩人中的長者,也就是飛鷹本人,他上前一步,輕聲問道:“k小姐,我們到底是要整他們還是要捧他們呀?為何你要找人在他們的機體之中作手腳,卻又要讓古哇去幫他們呢?”
“哼。你懂什麼。那個小子我是一定要他死的,這是僱主發佈的任務。但是呢,古喬斯那傢伙對我有恩情,我卻不能負了他。”k如此地説着。原來呀,她是想要殺死上官的同時,卻保護古喬斯讓他活下去呢。這也怪不得。剛才古哇與上官在機體裏與那牛頭獸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她卻也一直都沒有發動那預先設好的機體干擾器。
她雖然是一個殺手經紀人,但卻是一個極講情的人。她不願與自己有過多年恩情的古哇死在這一次的任務之中。
這麼説起來的話,這些冷血的殺手,在這方面還比其它人都要講情義得多呢。比起那些虛偽的社會上人士、政商名
、不講義氣的黑社會老大,她這一種人才是真正在陽光之下生活的人種吧。
也許也正是基於這麼一點,飛鷹與游魚都不自地肅然起敬。兩人直立着身體,
着肩膀,頭部立正。以此方式表達着自己的敬意。
也正是這時,那個一直都站在旁邊沒怎麼説話的游魚倒是開口了。他問道:“如此説來的話,那我們在終點之處,為他們所準備的‘禮物’,會是什麼呢?”聽k的語氣,她必定為上官准備了很厲害的東西。而據游魚所知,k手下的殺手們休假的休假,在歐洲執行任務的執行任務。在家裏能用的人也沒有多少了。更説了,就算是能用的人。應該也只是與古哇處於同樣的水準。
想要一舉拿下對方的話,本就是一件
不容易的事情呢。
“唉呀,這種事情就不用你們擔心啦,到時要是用得上你們出力的地方,就給我放心地使蠻力就好啦。”k如此地説着,裹緊了身上的皮衣。天已經慢慢地開始黑了。微風在空氣之中颳了起來,竟有點兒涼意呢。
同一時間,場上的眾人簡直是要瘋掉了。
每一個機師都開着一台同一型號的機體,他們又把這牛頭獸給了3次,但每一次這傢伙從光芒之中跳到空中。活力無限地喊着重生的話語都讓眾人傻眼又傷心。
“幹,不帶這樣玩我們的呀。”私聊頻道之中,一個口德不太好的機師如此地説道。接下去,這位兄弟連着打出了至少三十句以上的髒話以及口,從他的修辭手法以及用詞的
準程度來看,他在這一方面還真的有點兒成就呢。
同樣的話語,也顯示在了vip包廂之內的那一台高清的超薄晶電視之上。老伯與楊思奇兩人各自已坐到了一張舒適的沙發椅之上,手裏各自拿着一杯紅酒,互相碰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各自乾了杯。
“哈哈哈,我説嘛,紅酒呀本就不必那麼做作地一口一口地細喝,大口大口地倒進嘴裏,這才是任何酒的正確喝法呢。”在喝了幾杯酒以後,老伯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此時他那腦子裏平
錮着的那個老靈魂,已經徹底地釋放了出來。
而這個老靈魂無疑是一個鄉下人,因為這個傢伙上身以後,老伯的動作就越來越不上檔次了。
他像一個農夫一樣地將腳上的皮鞋和襪子都了下來,將有點臭的腳踩到了桌上,又把空了的酒杯丟到了地毯之上。因為地毯是進口而且很厚的關係,酒杯並沒有發出任何讓人不
的聲音。
老伯又道:“我從二十多歲出來做事,一直做過服務員、搬運工、廚房小工,反正什麼髒活累活我都做過。在最落寞的時候,我還去街頭撿過垃圾呢。”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來,道:“唉,那種子呀,沒經歷過的你們是不會懂的。”在場的人員之中除了楊思奇以外,還有很多組委會的各級工作人員。大家聽完以後臉
都很尷尬,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於老伯的工作資歷,但是卻也覺得這種事情,在這種公事的場合之中,倒也不需要向別人提起。
成年人,特別是社會之中的成年人,講起話來還是顧慮一下別人的受會比較好一些。
老伯又道:“媽的,當時別説別人,就連我自己都已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只是這樣了。我還當過兩個月的假皮條客呢,這事説起來可搞笑了。當時我就在那些雞門前亂晃悠,看到嫖客就跟他套近乎,然後讓他‘過夜費’給我,就直接讓他上樓找三樓的
女…哈哈哈,當然啦,做這種缺心眼的事不免就會被人給抓到。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就是被人打一頓嘛。混我們這種生活的,誰沒被打過,只要沒打死,下一次還是要繼續出來討飯吃的。”他這麼一個大年紀的男人,竟然説着説着,眼淚就不爭氣地
了下來。
一滴滴的眼淚滴到紅的地毯之中,馬上被
收得乾乾淨淨。
“好啦,好啦。老伯。老伯,我們都是苦過來的一代,這些往事也都只是我們知道就好啦,現在的年輕一輩呀,他們可不愛聽呢。”剛才一直沉默着的楊思奇,他忽然站了起來,一邊向那些中青年的手下們翻了白眼,一邊熱情地將老伯扶住。連聲安着對方。
“嗚嗚嗚嗚,要不是當初我開始做起了棉花糖。要不是後來侍者協會收留了我,我還真的會餓死在這個社會之中呢。”老伯像一個小孩一樣,喃喃自語地説道“這個狗的社會,這些狗
的人兒,要不是我老伯命還算硬的話。我早就死在街頭了,我早就死在街頭了。”老年人的情緒很難得有機會舒緩,而一旦有這種讓自己哭起來的機會,他卻也很難剎車剎得住。老伯原本好像是要越哭越小聲,卻沒想到眼淚越
越多。最後竟有點
糊地淡淡睡去的意思呢。
而在這一整個過程之中,楊思奇一直都很耐心地扶着這位他的合作伙伴。甚至直到他們的手下看得有點兒不耐煩,想要過來幫忙一下的時候,都被他這種温和的眼神給嚇得退了回去。
——頭兒今天是怎麼了,如此善良的習,不像他的風格呀。
在楊思奇的身後,一位跟了他很多年的下屬,一邊假裝着什麼也沒看見,卻也在心裏如此地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