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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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惡劣的聖祺,不待他説完全文,再一次回拒了他的請求。哼,是圓是扁都沒見過呢,單憑一顆球就要他娶?人間這古怪的婚嫁習俗也未免太一相情願了。還有,就算要他負責,也還輪不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責任,上回他和玉琳喝醉酒後,他們到底有沒有做出糊塗事都還不知道,他若娶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凡人,犯下神規不説,他豈不是對不起玉琳?現下他滿腦子想解決的責任,就只有坐在他身旁,整晚都待他像塊寒冰,名喚為玉琳的責任。他微轉着黑眸,偷偷瞥向那個他不知為何火冒三丈高的掛名娘子。

坐在廳中,從頭到尾緊斂着黛眉的玉琳,在下一波吵嚷的請求聲再次傳進耳裏時,決定已經受夠這出聖棋惹出來的鬧劇的她,一言不發地起身,打算離開這沸沸揚揚的地方,回房去靜靜耳子。

“你想上哪?”聖棋在她跨出腳步前,一手握住她的皓腕。

自始至終都冷着一張臉的玉琳,不帶同情地瞥他一眼。

“麻煩又不是我惹上身的。”既然他那麼受凡人的歡.又不懂得該怎麼徹底拒絕他們,那他就去娶好了,她要來個眼不見為淨。睨眼瞪向她的聖棋,眼中清楚地寫着“別想獨善其身”這六字。

但他沒料到,一手撇開他的玉琳,在她眼裏.竟明明白白描寫着…“你自個兒多多保重。”這女人,還當真想棄他於不顧。

“坐下!”暗自動了怒火的聖棋,咬着牙,朝徑自往廳門走去的玉琳大喝。完全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玉琳,壓低了音量,不甘不願地在他耳邊問。

“你確定你要我撒謊替你解圍?”那顆球橫豎又不是她接的,為何她在這個時候要代他出頭?還有他是忘了嗎?這是撒謊,她可不想事後股又要糟殃。他厲瞪她一眼“説!”每次都跟她比眼睛大…咕咕噥噥地在嘴裏暗罵一陣後,硬着頭皮上場替他解決難題的玉琳,不情不願的開了金口。

“我不准他納妾。”

“仙姑!”原以為她的度量很大,同時也樂見聖棋多一名服侍小妾的眾人,在她一開口後都呆了。

“首先,我們夫情如膠似漆,沒有第三者介入的地方。”王琳沒得商量地抬起一掌,以清亮的聲調鎮壓下一屋子的鬧哄哄。

“再者,我的眼裏容不下另一個女人。”偏首瞧着他的聖祺,在她嘴裏的話離了口後.詫異地挑高了一邊的墨眉。

“可是仙姑…”被推出來代女方説項的馬員外,在王琳心意已決前忙想出聲,卻冷不防地遭玉琳一記冷眼給瞪得差點又得內傷。

“總之,我愛他愛到天荒地老’爛海枯,因此誰都不許同我搶人,而我家這個死鬼呢,他也同我一樣,除了我外,這世上任何女人他都不會再愛上。”只想一鼓作氣解決這事的玉琳,繼續滔滔不絕“他若是膽敢將別的女人進門,我明兒個不是休夫,就是找跟橫樑自盡。你們若是堅持要他再娶一個女人,那你們就不妨先斟酌一下。看你們是想少了個仙君還是仙姑。”兩手環抱着她纖的聖祺呆楞着眼,一眨也不眨的凝望着撒謊撒的臉不紅氣不的玉琳,更讓他句的壓抑的是,他居然覺得這種謊言,聽了…也不覺得有哪不對或是反。直糟,他是哪不對勁了?

“是這樣嗎?”馬府管家在一室寂然中,突地冒出個疑問的抖音。

玉琳杏眸淡淡一掃“你有意見?”這傢伙吃飽撐着了,想拆她的台?

“那個,前些天…你們才大打出手…”被瞪得渾身上下冷颼颼的馬府管家,怯怯的把梗在喉間不吐不快的問話給硬擠出口。

“打是情,罵是愛,我們夫倆向來就是以打打架、練練身手來增進情誼的。”有招接招的她,狀似習以為常的擺擺手“此乃閨房之樂,明白?”在人間的這些小戰事算什麼?在神界時,他們打的才叫厲害。馬家員外苦苦的皺着眉心“又是閨房之樂?”未免也太烈了點了吧?不想再讓他們沒完沒了問下去的王琳,一把拉過聖棋的衣領與他咬耳朵。

“親我一下。”既然口舌不管用,那就身體力行一下給他們看。

“為什麼?”聖祺直視那張近懸在他面前的紅“你不是不喜歡我對你做那種事?”這陣子,每回他想偷個小吻回味一下,她不是躲得老遠,就是賞他一記巴掌,現下她卻想表演給眾人看?

“叫你親就是了。”玉琳不耐地瞪他一記,催促地把他拉近一點“記住,愈火熱愈好。”他還是緊咬着她的顧慮“可你也説過做那事要看地點。”她到底記不記得,這種行為,在人間叫做求愛?

“羅哩叭唆…”她翻了個白眼,乾脆兩手捧着他的臉頰,低首直接給他一記自動送上門來的香吻。未把雙目合上的聖棋,只是靜看着俯貼在他面前的臉龐。

在發現他的反應仍是杵硬得像木頭後,玉琳在他的上低喃。

“為了你自個兒着想,投入點啊,否則到時壞了事,你可別怨到我的頭上來。”她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要是自個兒搞砸,那他就去娶那個來路不明的新娘。

聖棋聽了,相當樂意接受挑戰地揚了揚兩眉,隨後右掌迅速環上她的際,左掌挪至她的背後將她按向他,一回生兩回地照鬱壘教過的方法.以舌撬開她的後,纏綿地深深吻着i她,接續起那份教他這陣子不時回味的美妙滋味。被吻得臉蛋紅豔似火的玉琳,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被黏住的芳收回來,接着,她再使勁地按着他的膛推開那個戲都演完了.卻還緊抱着她不放的聖棋,息了半晌後,大刺刺地轉過身,當着眾人的面以袖擦拭着嘴角。她朝眾人揚起下頷“還有任何問題嗎?”臭男人…誰教他投入得那麼過頭的?又吃她豆腐。如同上一回在醫館裏見識過的情景,廳裏廳外同樣呆成一片,四下靜默。

“若沒有,那就請那位姑娘再拋一回喜球,方才的事,就當作是誤會一場。”玉琳邊説邊給他們個大大的鞠躬。

“對不臨諸位的地方,本仙姑就代我這不知規矩的莽夫給你們賠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在看完他們親熱的場景,且在玉琳拉下臉面後,一屋子人的態度頓時來個前後大逆轉。

“説得是,仙姑,您就快別跟我們客氣了…”崇神國頭,深怕得罪了仙神的馬如常,忙不迭地揮舞着雙手錶示消受不起。緩慢抬起頭的玉琳,猶不相信地環視他們一眼,而後在他們紛紛向她賠罪起來時,她深滿意地將身子往後一躺,適的靠返坐在聖棋的懷裏享受戰果。上,麻燙的覺還在…,一手撫着的聖棋,無言地看向坐在他懷裏的玉琳,黑眸滑過她線條柔美的側臉,觸甚為軟,以及她那雙想掩飾什麼的眼。這不是他所知道的玉琳,眼前的她,不再是以往與他形離、你我不分的同伴,即使她仍是在他的身邊,即使她的面容稍改心無變,可他卻猛然察覺,他記憶中那總是依賴着他,只要他回首,就一定會在身後看見的王琳,早就已經不在他的身旁,取而代之的,是個令他覺得陌生的女子,在他不小心放開了她兩年後,她已大步走離他的保護範圍,並在他們之間築起了距離的鴻溝,而那距離,他跨越不過。之前那份不願意回想的恐懼,那份他總覺得她將在某一躲到他不知處的覺,在這動搖的當頭,再一次偷偷潛伏至他的心底,微微地刺痛着他的心房,令心湖裏將會失去的漣漪泛大些,而站在波瀾間的他,除了她隨時都有可能拋下他離他而去這個念頭外,什麼也無法想。她會離他而去?

相依為命了數千年後,她的存在,他早已視為是不可離分的一部分,以往“離開”這個字眼,在他的心中,就像個絕對不可能會存在的假設,他們之間“永遠”這個字眼,才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真實,就像申屠令所説的,他們這對麒麟生來就是一對的,苦難同當,禍福共享,她合該永遠待在他身旁,她不可能,也不會離他而去。在意識到自個兒正在想些什麼後,一滴冷汗,悄悄滑下他的額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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