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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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笨蛋，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再不求婚，以後就甭想要她嫁。

“別以為那傢伙在乎-，他本只拿-當哥兒們，否則不會把-推給我！”他陰沉地怒瞪她，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扯着嗓子大吼大嚷。

“我就是要嫁給哥兒們，就是要一輩子相敬如賓，怎麼樣？”來比大聲呀，她才不會輸給這頭大笨牛。連“求婚”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還有臉跟她大小聲！

“不怎麼樣。”他強橫的鎖上她的，傳達出濃烈的佔有慾。

“我不準。”

“你不要碰我！”豈有每次都要她屈居下風的道理，沒這麼好運。

“偏要碰，而且要全部碰光光！”他的眼底盡是氣，**瀰漫。

“鬼！”她滿臉通紅。

“對，我就要得徹底，讓-無法想別的男人！”他以幾近瘋狂的動作索求她的響應，火熱的吻再度狂烈地覆了上來，燃燒着狂野的情焰，在她出聲拒絕之前，密實地封住那張豔麗的絳紅瓣。

“真麻。”時傲撇撇嘴，牽起母親的手走出光洋溢的小廳。

“既然甄爸親自出面，我們也沒必要留下，該走了。”

“不急。”時倚芳拍拍兒子的手，漾起一抹淺笑，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出神地走入相鄰的另一個小房間。

“我等你爹地很久了。”

“那種拋棄子二十年不聞不問的傢伙有什麼好等的？”時傲再也無法遮掩對父親的嫌惡。

“-本沒有必要關心那種低下卑劣的人渣！”

“總是夫一場，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一步步錯下去。”時倚芳輕嘆一口氣。

要不是紀平自小至大一切順遂如意，因而養成太過自負、輸不起的個，他也不會被利權燻黑了心，矇蔽了心智，更不會犯下那件傷天害理的罪行，今天也就不會再有悲劇上演。當初她若能早些看出他不服輸的個，而不是一味地以“功成名就”、“揚眉吐氣”等字眼狠心地戳刺他原就負傷的自尊心，或許紀平不至於偏至此。

時倚芳淒涼地笑了。所有人都將一切過錯怪在紀平頭上，殊不知一切皆因她而起，她才是真正的罪人。

“有些人就是天生犯賤，永遠學不乖。”時傲緊握母親的手，低聲請求。

“夠了，為他哭瞎一雙眼還不夠嗎？”

“我看得見，真的。”像是保證似的，時倚芳説得又急又快。

“房間是白的，左邊窗下有一盆花，有紅，有藍，還有黃。你瞧，我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嗎？”時傲暗自長嘆。房間不是白的，是淺黃；左邊也沒有窗，只掛了一幅水彩風景畫。窗下倒是真有一瓶鮮花，卻是紅白相間的孤花。

“不要等了，以他過去的歷史看來，恐怕他現在已逃之夭夭，本不可能出現。”他凜着臉，僵硬地倚在門畔，聲音也是沉鬱陰暗的。

“都等了一輩子，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時倚芳仍掛着一臉平靜的淺笑，好似情竇初開的懷少女。

“無恨，別辜負外公給你起的名，別恨他。”

“他不值得。”時傲的臉愈沉愈陰。

“也好。”時倚芳輕聲嘆息。

“只要你不懷恨在心，隨你怎麼想都好。”

“媽咪，-是不是錯對象了？”時傲高高地挑起劍眉，一臉狐疑。

“若是甄爸打算一併討回新仇舊恨，-想他能逃得過嗎？”今的“漱石門”不比三十年前甄爸剛接手時那般羣龍無首、亂無章法，那個不長進的老混蛋只要犯一點小錯，必全盤皆輸。而現在他的底牌已經被掉了，本沒有籌碼繼續與甄爸對峙，眼前只剩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