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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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府裏,山雨來的冷凝氣氛濃烈得化不開。

下人們噤若寒蟬,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點生響,擊碎這即將崩潰的平靜。

少王爺將辦事不力的媒人轟出府後就沉着臉,一動也不動地做在大聽裏。在領教過他的雷霆大怒後,無人敢接近他十尺範圍之內。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這四個字不斷在他腦子裏浮現,時辰每挪一點,他的怒火就更加熾旺。沒有人!從沒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不得到邢雨織,他絕不甘心。

少王爺緊握的拳頭“碰”一聲擊在木桌上。原本畏畏縮縮的想進廳通報的總管嚇得連忙腿想逃。

“什麼事?鬼鬼祟祟的。”瞥見總管閃躲的身影,他出聲喝問。

眼見逃不過,總管只有硬着頭皮回頭,囁囁地説道:“永凝王要你過去一趟。”

“這種事怎麼不早説呢?”少王爺喝斥着,起身趕去問候父親。

永寧王是貴族諸王之一,其封邑在嶺北,由長子管理,永寧府只是他的私邸之一。每年他都會來此住上一陣子,免得和權力中心生疏了。今年他便是趁着北方雪季時,帶幼子上大都來增廣見識。

少王爺往後院走去,過了他所住的華樓後有別天。放眼望去,竟是一大片起伏早原,直讓人有誤蒙古大漠的錯覺。褐綠草原上架了座氈帳,那便是永寧王的住所。

一入帳,他便見父親一如往昔,威風凜凜的端坐席上,灰白的發及臉上的風霜紋路絲毫不減悍勇氣勢。

“父親傳孩兒,有何吩咐?”少王爺端坐下席。

“近來府裏可還好?”永寧王的目光鋭利如鷲,沉穩的聲音充滿不可抗拒的威儀。雖是問話,實是質疑。

莫不是父親聽到什麼風聲,少王爺忐忑自忖,閃爍其詞地回道:“沒什麼了不得的事,一切孩兒都會處理得妥當無誤。”

“是嗎?那昨夜為何事喧騰?”

“沒…沒事。”那種顏面盡失之事,豈能讓父親知曉。

“別想瞞我了。當初來大都時,你向我承認可以獨當一面,所以上上下下的事我全不過問,結果你卻得灰頭土臉的,真讓我大失所望。”原來父親什麼都知道,那他也瞞不下了。

“孩兒知錯,我會洗雪前辱的。”

“很好!這才像個大漠男兒。若連個小小女子都無法掌握,那更別談什麼家國大業了。”永寧王頓了頓,“再過兩天我要先回嶺北,若事成的話,飛鴿傳信;若不成,你就直接回嶺北來,在留在大都只會更丟人現眼,本不可能有什麼作為。”

“是!孩兒明白。”他得抱着破釜沉舟之心出擊。他可不想回那荒涼孤寂的嶺北,大都才是他想居留的地方。

“你得牢牢記住,只有強者、勝者才配擁有一切。”

“還兒會謹記父親的教誨。”他定會向父親證明自己是強者。

“那孩兒這就下去着手下一步的計畫。”永凝王示意後,少王爺迅速步出氈帳。在父親面前他自信滿滿的誇下海口,一出帳卻莫名地到無助。他該如何才能得到雨織呢?若能得到她,他將能得到父親進一步的肯定。而且像邢雨織那般的美紅妝,若帶到嶺北,可不知要羨煞多少人。所以邢雨織他是勢在必得。

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將她強奪過來,像昨天一般。但不知為何,他卻不想那麼做,他想讓邢雨織順服他,心甘情願地為他所有。他該怎麼做呢?該如何才能打動她呢?

每個人都會有渴望得到的東西,所以每個人都是可以收買的。這是他一貫秉持的信念。然而這信念用在邢臻和雨織的身上卻行不通。因為他摸不透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他不信這世間有人能躲得過金錢和權勢的誘惑。憑着這兩樣,他可以圖謀天下,區區一個邢雨織,必定也是手到擒來啊!

一回到羲和園,玄野就聽到隱約的嬉鬧聲,似乎雨織全沒將昨遇劫之事放在心上。不過無妨,後他會嚴密地保護她,絕不讓她再遇昨那種事。玄野循聲而去,經過大廳時,卻見邢夫人準備逃難似的,吩咐小錦及巧兒將骨董、字畫全收藏起來。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

“還不是永凝府那邊又來惹麻煩。”邢夫人蹙着眉,一副不勝其擾、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埋怨完,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往玄野身後望去。

“天策呢今天一早沒見面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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