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聯名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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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龍的客人?”黃羽翔微微皺眉,道“我好像沒有認識過姓龍的人啊?”
“大哥,你以前只是一個不入的小人物,現在卻是名動天下的少年俠客,有多少人會慕名前來看你的!要不是你行蹤無定,這裏的門檻早就讓人踏爛了!”駱三元嘻嘻笑道。
“這姓龍的值得一見嗎?”雖然被人追捧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若對方的價值太小,黃羽翔卻也不想費時間。十來天之後,便是張氏一門與楚中鄭家的大戰之期。雖然張氏門徒都是強得離譜的人,但他身為張華庭的女婿,也得儘儘力,自己的武功越強,能出的力也大一些!誰知道這楚中一脈是不是有些老而不死,武功強得嚇人的老輩。
駱三元眼中現出一絲端正之,道:“此人絕對值得一見!”能得到駱三元如此批語,這姓龍的傢伙應該有幾分過人之處,黃羽翔點點頭,道:“我這就去見他!”將
明劍
回劍鞘,他轉身往大堂中走去。
才進到大堂,便見一個男子正端坐在椅上,絲毫沒有因為旁邊無人而出歪斜的樣子。那人的聽覺甚是靈
,黃羽翔的腳步聲才響起,簾
起了他的反應。
那人長身站起,微微躬身道:“黃兄,在下龍皓天,對黃兄敬仰已久,一直未有機會一睹俠容!今一見,果然見面勝過聞名!”黃羽翔凝目向那人看去,只見他身材高大魁梧,論身量絕不在他之下。一張臉長得極是英俊,只是雙目略顯內凹,平增了幾分彪悍之意。但只以外觀而論,賣相絕不在黃羽翔之下。
這龍皓天雖然雙目之中不顯光,但手腳
大,舉手投足之間威態十足。即使不是高人之徒,也是鉅富權貴之後。怪不得駱三元會説這龍皓天值得一見,以他做生意人的眼光,這龍皓天的身上絕對有極大的價值可挖。
黃羽翔也回禮道:“龍兄太客氣了,在下只是機緣巧合,恰好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不知龍兄今前來,是為了何事?”聰明人遇上聰明人,便不需要轉彎抹角,多説些廢話。
“黃兄既然如此快,那我也就直入正題了!”龍皓天的臉上滿是
朗的笑容,讓人覺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出於真心真意,毫無半分虛假的地方“不知黃兄對朝桐加於江湖門派的那些
制有什麼看法?”
“哈哈哈,”黃羽翔大聲笑道“龍兄,朝廷的事豈是我這個升斗小民所能胡亂評論的!況且,龍兄這樣問來,是不是有些淺言深了!”龍皓天搖搖頭,道:“黃兄,此言差矣!既然身為武林中的一份子,這次朝廷將矛頭指到了自己的頭上來,自然會有些想法,我這裏便有二十多個門派的聯名請求書。至於
淺言深嗎?我見黃兄是個
朗之人,才會在初見之下,問出了這個問題,倒是顯得我有些唐突了!”
“聯名請求書?”黃羽翔眉頭微皺,道“那是什麼意思?”龍皓天微微一笑,道:“雖然普天之下,皆是皇土,但武林本是另外一個世界,若是讓官府足的話,豈不是壞了老祖宗傳下的規矩!朝廷又將各門各派的規模限制在五十人,這豈不是大大地遏制了門派的發展!”
“其實以規模而言,每個門派限制為五十人的話,對於絕大多數的門派而言,都是足夠了!”黃羽翔略一思忖,才緩緩説道。他一時半會摸不清龍皓天的想法,只好見機行事了。
“如黃兄所言,那麼眼光也就放得太低了!當初清荷劍派發展之初,還不是一個才二十來人的小門派,可是現在卻是門人近千,若是將這道聖旨早些發佈二十年,這世界上還有如今的清荷劍派嗎?”龍皓天的這番話頗有煸動力,試想有哪個門派不想成為第二個清荷劍派,威懾武林。既然當初的清荷劍派能從二十餘人的小辨模發展成現在的狀態,那為什麼別的門派就不能呢?只是朝廷的這道聖旨一下,便遏殺了所有的希望。
黃羽翔大為動容,猛然向龍皓天看去。只見此人依然一臉誠懇的笑意,雙目之中更滿是殷切之。
“龍兄,依着你的意思,我們又該當如何呢?”雖然對爭霸江湖沒有什麼興趣,但如今朝廷也捲入了江湖紛爭,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引起一番大暴動。江湖人士一旦鬧起事來,所產生的破壞力可絕不是暴民做亂可以比擬。當初朱元璋能成氣候,其中不乏武林人士的支撐,猶以少林武當為最。龍皓天的居心莫測,不知他到底是安得什麼心,只好先套出他的底牌再説。
“既然朝廷做得不對,我們便當向上進言!我已經聯絡瞭如今武林中二十來個門派,決定共同向皇上進言,希望皇上能夠收回成命,把江湖事留給江湖人自己來處理!”龍皓天説話的時候表情異常得生動,頗有代入,黃羽翔雖然身在局外,仍是頗有些心動。
“龍兄,朝廷手江湖的緣由就是江湖乃是皇土一隅,容不得私鬥結黨,若是大家再聯名上書的話,豈不是變成與朝廷明着做對了!”黃羽翔雖然不在乎別的門派的生死,但若是江湖紛亂再生的話,若是引得蒙人趁機扣關的話,那真是大大地不妙了!
龍皓天哈哈大笑,讓人覺得黃羽翔的顧慮只是杞人憂天而已,道:“黃兄,若不許私鬥結黨,那江湖還是江湖嗎?那大家還不如回家種田算了!試想,這道聖旨發出,天下武林皆都照旨行事,白道諸派紛紛實力大減。但魔教的勢力卻是不受影響,此消彼長之下,再加上魔教的兇殘,他們會放過我們嗎?這還不是死路一條!”龍皓天大起昂之
,站起身來,道:“與其白白等着魔教的人殺上門來,還不如死中求活,向朝廷進言,這才是活命的唯一良機。若是機緣巧合的話,説不定還能藉此成就一番事業!好男兒既不能生於亂世,血戰沙場為國效力,這等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若還不牢牢抓住的,豈不是要平庸一生!”黃羽翔可以想像,有多少門派的掌權人物在聽了他這一番話後,熱血沸騰,被他的言語打動而加入他的行列。
“龍兄,不知你是什麼門派的門人,如此辛苦又是為了什麼?”黃羽翔對這個龍皓天越來越是忌憚,忍不住便想探他的底了。
“我只是‘赤鷹教’座下的一個弟子,只是不甘心被朝廷限制了後的發展,又不願被魔教給消滅罷了!”龍皓天的臉上充滿着無奈與
昂之
。
“赤鷹教?”黃羽翔喃喃道“貴派是在哪的?”
“哈哈哈”龍皓天笑道“黃兄不必顧慮,本教才剛成立,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是本教原有為武林貢獻一番綿力的意思,已然聚合了百多個志同道合的門徒,只是被朝廷的這道旨意一下,卻不得不削減一半的門徒!此番辛苦奔走,原就是為了自身的生存而已!唉,希望朝廷能夠體諒一下我們這些江湖人士的心意!”他自承為己,反倒讓人更增信任之意。
“龍兄,不知這個聯名請求書究竟是什麼內容?”看他説得這麼誠懇真摯,一時半會之間,黃羽翔也拿捏不清他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龍皓天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黃羽翔的手中,道:“黃兄請看!”黃羽翔接過書信,展開一看,過了半晌道:“依着我們這些平民的身份,這道請求書又怎麼能到皇上的手裏呢?”這封請求書大意是説江湖雖是天下一隅,但歷來複雜多變,非是朝廷能夠決斷,希望能夠留給江湖人士自處,並且取消五十人的規模限制。言語之間,極盡婉轉之意,頗是中肯,又極顧着朝廷的顏面,措詞非常小心。在底下空白的地方,果然有二十來個或是手印或是簽名的畫押。
“黃兄請放心,敝教教主與朝中有位大臣情不淺,這道請求書可以請他轉呈給皇上!”看來龍皓天等人早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
“那…”黃羽翔摺好書信,遞還給龍皓天“龍兄又何要找我呢?我無門無派,輩份又低,能幫得了龍兄什麼忙嗎?”龍皓天似是知道他早有此問,展顏道:“黃兄,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有多大的聲名?憑着中原第一高手的女婿,就足以讓你在任何場合説得上話!況且黃兄武藝高強,屢屢抗擊魔教;在‘三仙教’一役中,又救諸大派中於危難之中,如今江湖上風頭最勁的人物非黃兄莫屬!武林中人人都道,過得十年,中原武林又要多一位曠古絕今的大宗師了!”他換上一臉正,道:“只要黃兄能夠在這上面簽上個名,再登高一呼,天下定然景從!我雖然奔波了十幾天,但卻只有這麼多的小派願意加入請願之列,若是能得到黃兄的支持,定然大事可成!”
“龍兄你謬讚了!”黃羽翔苦笑一下,道“我生懶散,恐怕不適合做這些事!”
“黃兄此言差矣!”龍皓天道“既然生為武林中的一份子,便逃不過這份責任!後芳史留名,人人都會記得黃兄今
所做之事!”
“好吧!那容我考慮幾天吧!”此等事情關係重大,況且黃羽翔總覺事情沒有這麼單純,便想要與張、任兩女相商一下,畢竟這兩個女子都是足智多謀之人。
龍皓天道:“那就請黃兄仔細考慮一下,以三為限,我在城東的‘聚福’客棧,靜候黃兄大駕!我且先告辭了!”眼光一瞥樓梯口的屏風,向黃羽翔揖了一下手。
“龍兄好走,我就不遠送了!”黃羽翔起身送他到大堂門口,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從大門口消失,背剪着雙手坐回了椅上,道“雨情,你看他是什麼來路,這番舉動又是為何?”任雨情輕盈的身體從屏風轉出,坐到了黃羽翔的對面,道:“他的功意十分的特別,我也不知道他師承何人。但功法之奇奧,絕對是頂尖之學。這龍皓天雖然光華不,但應該已是到煉虛還實的境界,恐怕功力絕對不會在雨情之下!”
“我怎麼沒有覺到他的功意呢?我只是
覺他絕對不是個凡人!”黃羽翔眉頭微皺,道“雨情你是憑何知道這個的?”
“問劍心閣的武功對別人的功意波動有着特別的。”任雨情淡淡道“這龍皓天的這番舉動,可大可小,若是驚怒了朝廷,這些畫押的門派都逃不過抗旨不遵的下場!”
“我也是這麼看得!”黃羽翔伸指在桌上輕敲一下,道“不過我看過那封請求書,語中非常地婉轉恭敬,即使朝廷不同意,應該也不會怪責下去!”他原就有成立自己勢力之意,只是前些子在外奔波,回來的幾天又知道了朝廷的旨意,對各方勢力的控制極為嚴格。若是在此時成立自己的勢力,恐怕更要受到朝廷的束縛了!
若是能夠請願成功,於他自己當有莫大的好處。
“那麼黃兄便是要如他所説,參加這請願一事了?”任雨情的語氣平和,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
黃羽翔輕輕一笑,道:“龍皓天此人絕不簡單,他的話我又豈能輕信!反正他住在聚福客棧,我便去‘拜訪’他一下!”從他臉上出的神情來看,這“拜訪”之舉絕對與暗窺無異。
“黃兄,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任雨情難得地調侃起他來。
黃羽翔大為驚異,道:“原來雨情也會開玩笑啊?我還道雨情原是個木頭美人,被你師父關得只知道一意追求武林的平和,連笑都不會笑了!”
“黃兄…”任雨情微微一嗔,隨即臉上卻是恢復了原本的清冷之,道“那好,雨情便同黃兄去‘拜訪’一下這位龍皓天!”
“這麼好的事情我也要參加!”嬌嬌糯糯的聲音傳來,於雅婷已是風情萬種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道“羽郎,你也真是狠心,一連拋下人家這麼多天,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雅婷嗎?”這魔門女子子不拘之極,當着任雨情的面,也敢説出這等閨房怨語。
黃羽翔這幾天一意沉浸在奇妙的功法之中,每晚上都要到很晚才睡覺。眾女又處於冷戰狀態,誰都沒有在晚上陪他。這三天來,他過得倒是頗為清苦。
“剛才龍皓天的話你都聽到了嗎?”見於雅婷微微點一下頭,黃羽翔複道“雅婷,正道諸派如今實力大減,你們魔教會不會乘隙進攻他們?”
“什麼你們魔教?”於雅婷嬌笑着將黃羽翔的大手圈到了自己的柳上,道“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要同人家這麼見外嗎?百年約戰之期將至,聖門的各位長老已不受拘束,可以自由行動,對付各大門派,乃是意料中的事情!至於那個狗
皇帝下得什麼聖旨,與聖門又有何關係,不管有沒有這道聖旨,聖門都將會君臨天下!”向任雨情看了一眼,於雅婷“格格”一下,倒在黃羽翔的懷中,道:“只是不知道問劍心閣又將會採取什麼行動!聖門雖然與問劍心閣已經有千年淵源,但對問劍心閣卻仍是不甚瞭解!任姑娘,若是聖門重現武林的話,不知道你們問劍心閣又會做些什麼呢?”
“於姑娘莫要忘了,問劍心閣的成立便是為了你們魔門的三祖師,如果魔門要重現武林的話,那麼問劍心閣也只好全派皆出,盡力不讓魔門多造殺孽!”任雨情對兩人親密的動作視若未睹,連語氣都沒有半分變化。
“如果任姑娘能夠贏得了百年約戰,那麼聖門便只好再蜇居百年了!”於雅婷嬌笑道“只是依着任姑娘現在的武功,恐怕還不是單師妹的對手吧!這場百年約戰,恐怕是問劍心閣要退隱武林百年了!”任雨情毫不動容,道:“單妹妹的修為確實在我之上,但雨情的對手如果是單妹妹的話,豈不是讓於姑娘大失所望了!你不是為了修成‘十媚惑天’才來到這裏的嗎?若是不能奪得教主之位,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這兩個生死大對頭的門人一見到面,總難免一場口舌之戰。
“格格格”於雅婷嬌笑不止,道“人家現在已經有了羽郎,便是做不做教主,雅婷覺得都沒有什麼關係了!只是任姑娘風華絕代,卻要遵從師門的規矩,一輩子都要過着孤苦無依的子!若是輸了百年約戰的話,更要被關在山裏,一輩子都對着
水青山,唉,想想都是替任姑娘
到不值啊!”縱是知道她睜着眼睛説假話,於雅婷絕對不會放棄爭奪教主之位,但聽她説得嬌媚蕩人,仍是忍不住地一陣得意心動,但聽她説到後來,黃羽翔卻是眉頭緊皺,道:“雨情,難道你們問劍心閣的女子都是不能嫁人的嗎?”任雨情略一遲疑便道:“不錯!祖師爺傳下的規矩,一入問劍心閣,便要斬斷七情,終生都不能想婚嫁之事!否則的話,便要開革出門,追回一身武功!”黃羽翔心中暗罵,想道張角的這個女兒自己得不到幸福,卻也要害自己的門人,居然訂下了這麼一個臭規矩!
“管他什麼門規戒條,只要是我黃羽翔喜歡女人,便是閻羅王的女兒,也要把她從地府裏搶出來!”黃羽翔暗暗下定決心,只要能夠打動任雨情的芳心,不管怎麼樣,也要魏雅心答應將她這個徒弟嫁給他!
“雨情,我幾天練功頗有心得,不如到後院陪我過上幾招!”黃羽翔雖然接近這個清冷女子,但任雨情卻彷彿清風一般,飄來蕩去不會為任何事駐足。
任雨情看了於雅婷一眼,道:“好啊!不過雨情今兒個有些累了,還是過幾再説吧!”轉過話題,複道“黃兄,你打算今晚去‘拜訪’龍皓天嗎?”
“嗯,事不宜遲!若是他有什麼圖謀的話,還是早些有所防備的好!”見任雨情不肯應承自己,黃羽翔不微微有些失望,但晚上還能與她共赴聚福客棧,總也能補償回一二。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黃羽翔低聲囑咐道。今晚之事,權可當做自己與任雨情的幽會,若是再扯上單鈺瑩、張夢心等人,豈不又要變成眾女的大混戰了。
任雨情也不作答,只是往後走去。於雅婷卻是嫵媚一笑,道:“雅婷知道羽郎的心思,晚上絕不會給羽郎添亂的!不過,羽郎是不是要給人家一點獎勵呢?”此女受到“抱朴長生功”元陽之氣的滋潤,越發顯得光彩奪目,一舉一動之間,更顯蕩人心神。黃羽翔雖是心中癢癢得,卻也不敢白宣婬!萬一被幾女知道了,那麼表面才恢復平靜的局面又要亂成一團了!
這一天過得真是緩慢,兩次吃飯的時候,黃羽翔都是看着任雨情,生怕她出一絲口風。好在任雨情雖是沒有應承黃羽翔什麼,但卻是沒有半句提到關於龍皓天之事,反倒是於雅婷不停地用目光瞄向他,嘴角總是帶着勾人的笑意,害得他連吃飯都吃不甚安穩。
好不容易才熬到晚間,將膩人的司徒真真打發回了房中,黃羽翔換上一身深衣服,行到了大堂之中,卻見任雨情早已俏立一邊,也不知她等了有多久了。
“雨情,你等了很久了吧?”
“無妨,雨情也是剛到!”任雨情向角落道“於姑娘,你也可以出來了!”於雅婷“格格”一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俏麗的身影在黑暗中更顯勾魂,道:“嗯,羽郎你害得人家沒有睡上一個好覺,可要好好地賠償人家!女孩兒家若是睡得不足的話,可會大大地影響容貌的!”
“好了!”黃羽翔拉過她的纖手,道“走吧!”黃羽翔間便問了掌櫃,知道聚福客棧在哪裏,一路出門,三人便直奔城東。不過兩柱香的功夫,便到了聚福客棧。
“黃兄,你看那人!”任雨情突然指着一個走進客棧的人道“他怎麼會到這裏來的?”黃羽翔眉頭一皺,道:“是啊,難道他們也住在這裏嗎?照理説,他們早該回楚中去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天前來訪的楚中鄭家的韓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