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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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來不及又任何反應,就被凝煙手中的蚊須針給扎中了。可憐他百般順從,最近卻依舊着了凝煙的道。只是他卻不知扎自己的並非那可怖的“殭屍蚊須針”而是一件仿製的貨而已。

只是這仿製的貨,似乎療效也差不到哪裏去。

“天師”被扎中了以後,立時臉蒼白,冷汗淋漓,嘴逐漸烏紫起來,渾身不住的搐,漸漸的沒了聲息。

凝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見“天師”徹底嚥氣之後,又不放心的檢查了一變,果然是呼,心跳皆無,瞳孔也渙散了起來,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

檢查過後,凝煙便開始收拾房間裏的殘局了,將繩索,工具等一切不該出現在皇宮掌禮司房間內的東西都收拾妥當,將自己劃破的那張窗户紙也換了一張新的,各種痕跡都擦拭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然後她又將“天師”的屍體擺到了榻上,擺成了一個稍微怪異的姿勢,並用筆和房間內一些“天師”平常用來裝神鬼的一些小“法器”擺了個酷似法陣的樣子,完全配合着“遺書”中施法用自己的命獻祭給上天來破解“熒惑守心”對皇上的威脅的解釋,做足了功夫。

搞定這一切之後,凝煙也不免有些疲累了,顧不得擦去額頭的香汗,就必須準備離開了。她對於這次計劃的實施非常滿意,除了越宮牆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岔子之外,其他的環節時間都掐算的非常準。此時已經接近辰時了,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是時候出宮了。

凝煙又環視了一遍現場,到十分滿意,然後輕輕的將門從裏面反扣住,從窗户躍了出去,用一個小鈎將窗户也拉嚴實,將“現場”改造成了一個簡單的“密室”這才施施然離去。

榮旭三十九年八月十三,大秦帝都裏出了一件讓人驚訝和揪心的大事件。

一向飽受帝都皇親貴戚,乃至帝都百姓都十分崇敬的宮廷“天師”坐化了,坐化在他平辦公行事的掌禮司內。至於他是為什麼突然間坐化,沒人得知。一時間,帝都市井裏又是言滿地。

風言皇上對於這位平裏頗為器重的“天師”的坐化也是十分的悲痛,親筆手書了聖旨一封,追認“天師”為“護國天師”諡號“忠勇”並下令在城郊為其修建祠堂一座。只是讓所有人費解的是“天師”的葬禮十分的簡樸,而且宮裏僅僅只是對“忠勇護國天師”施以了薄葬,要知道哪怕是大秦的一個小小的土財主,都很少薄葬處之的。大秦的習俗也是相當的敬鬼神,知天命的,所以葬法也是相當的講究。只有最下賤的奴隸,或者是窮兇極惡的罪人,才會這樣草草葬之,可是這次葬的確是堂堂的大秦“忠勇護國天師”一時間大秦帝都的草輿論益發的不可收拾起來,宮裏似乎也知道毫無解釋的將生前備受廣大大秦子民尊崇的”忠勇護國天師”就這麼草草的薄葬了之,是個十分不明智的做法,畢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是那麼的淺顯易懂。

所以宮裏的也就放了皇榜出來,告示全大秦的子民,薄葬,是咱們“忠勇護國天師”最後的遺願,皇上雖然非常痛惜的想將“天師”厚葬,可是“天師”遺願是不容違背的,他希望能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大秦子民的愛是一視同仁,哪怕是最低賤的奴隸,最窮兇極惡的罪人,只要你還是大秦的子民,就能得到“忠勇護國天師”在天之靈的庇佑。

凝煙聽到這個宮裏放出的消息的正在膳房和沈府眾人一起用膳,席上沈容清神情肅穆的的談到了這一天才放出的皇家告示,言語間對那位坐化不久的“忠勇護國天師”大有崇敬之意,眾人皆有同。只有沈老爺子神情中多有不屑。

至於凝煙,卻是早就忍不住想大笑一番,卻又怕眾人有所懷疑,所以只得死死憋住,直把小臉憋得通紅。只得捧起碗狠狠的扒飯,藉此掩飾自己的怪異表現。沈師琮見凝煙的異常之舉,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晴宵宮裏,皇后面蒼白,茫然的在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大殿裏踱來踱去。

自從得知“天師”莫名坐化了以後,皇后就一直是這種寢食難安的狀態,連眼角的皺紋都憑空增添了不少,擦了多少傅粉都掩蓋不住,本就心情糟糕的她對此極為惱怒,這也讓每給她負責梳妝打扮的丫鬟們很是吃了些苦頭。

“皇兒答應今過來與我商議了嗎?”茫月剛剛踏入大殿,還沒來得及口氣,皇后就着急的問道。

“回娘娘話,四殿下説這些時十分忙碌,今可能也不開身,只得改在進宮給娘娘請安了,妄娘娘恕罪。”茫月忐忑的答了皇后的問話。

“忙——忙——忙!皇兒好生不知輕重,這天師莫名奇妙在這個時候坐化了,我小意的跟皇上旁敲側擊了一下,誰知道皇上卻發了那麼大的火,狠狠的責罵了我一頓,這説不得就是誰已經算計到我們娘倆頭上來了,他卻還跟沒事人一樣”皇后説着説着,竟哽咽了起來。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了進來,茫月正準備替皇后教訓下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的時候。那人卻徑直走到了皇后跟前,附在皇后耳邊嘀咕了幾句,皇后頓時滿臉喜

“快傳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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