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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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村民們擁着謝居安走進土屋中。這個村子的人口就三百多人,幾乎到老洛扎家裏,若説剛才有的村民還害怕這兒死人會受到牽連,現在事情由謝居安出頭扛着,自是要發和湊和熱鬧的。

象藏邊的古代公堂一般,前頭的村民已經擺好。謝居安見了訝然失笑,把小達瓦放在正中的桌子上,對着逃跑那人問道“你可知道。這裏還有誰,是象你一樣受脅迫的,誰又是他們派來監督你的?一個一個來。”那人兩邊臉腫胖起來,雙手不時輕着臉頰,吱吱唔唔地口齒不清,每當村民搬來一個,他瞄了一眼,便快速地低下頭。謝居安又把受脅的人重審了一遍後,老洛扎帶着鄉里的邊防支隊人員來了。謝居安當即遣散了村民,對着邊防支隊官兵説“人是我殺的,與老洛扎及這個村子的人沒有關係,我跟着你們走就是了。”

“銬上!連夜帶走!”謝居安連同那些盜獵者,隨着邊防支隊的馬隊向鄉里走,回頭望了望那黑乎乎的小山村。三個多小時的山路,來到一個有集鎮的規模大村落,邊防支隊駐地是一個碉樓。謝居安自是他們嚴防的殺人重犯,待與盜獵者分開後,對着身後四名戰士道“叫你們隊長來見我,我有緊急的事要説。”見四名戰士將信將疑,嚴肅地催了句“緊急軍情!”邁入了關押房中。

不多時,支隊長和指導員到來,聽了謝居安的話後,連忙向上彙報。當逐級報告到軍刀總部時,已是次下午,何傲深知謝居安稟,若沒有重大之事,不會蟄伏於藏邊之地,親自與西部三大軍區去電,要求全力配合軍刀行動。

這座碉樓又在一晚,不覺間多了許多人,做出一付在押重刑犯的外象,碉樓的支隊長辦公室的門外,支隊長和指導員在門外站崗,劃出隔離帶。

兩張辦公桌臨時拼湊起會議桌,謝居安雖然坐於下首,但三大軍區出席的不是司令員,就是政委,談完了正事,敲定行動的細節後。

“小安,在雪崩中怎麼逃了出來?”西南軍區的政委好奇地問道。

“運氣好啊,若不是忽來一陣西風,我還真得拿他們沒則。雪崩剎那就被颳走了,免費做了次高原過山車,最後掉進了暗河,就漂到塗司令的地界了,傷養了幾天。”謝居安輕鬆地説。

“你呀,也不給我們回個信,你看他們四人回去可鬧了幾天情緒哦。”謝居安呵呵地笑了一會兒,鄭重地説“這次行動第一期的九個人準備好了麼,要會説他們的語言,代號依然是‘拔刺’。逐步滲透、連拔起!”

“拔刺!好啊!”西部軍區塗司令和聲叫道“叫他們進來。”十七名軍人陸續進來,站成一排。謝居安一一掃過諸人,見其中一人倒是一怔,嘴角勾起了笑意“小亮,你什麼到我軍卧底了?”司徒亮一抹臉,相視而笑“就知道逃不過你這隻‘狐狸’眼睛。”

“你來了,可是及時雨啊。”謝居安與司徒亮熊抱了下,狠道“先將九人給裝扮起來,讓‘正版’的九人逐步退出人生舞台,我們給他們一個驚喜,順着這條大瓜藤把他們一個個給揪出來。”九個人選定後,原兀鷹4號沒被選上就有意見了“首長,你是不是男女沒有一碗水端平呀?”謝居安倒被問得一愣,苦笑説:“你不必心急,我準備籌建‘軍刺’,只要你到時通過‮試考‬,就會成了‘軍刺’一員。你看這九位都是大男人,你該不會學花木蘭吧?”

“首長,我可聽過你在a國時的傑作,將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變成了男人。”眾人忍不住大笑,謝居安和司徒亮臉均一黯,乾笑了幾聲,謝居安決斷地説:“就這麼定了。”九名盜獵者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對於殺人行兇的“外來人”正被進一步審問。邊防支隊是這樣向前來的眾村民耐心解釋着。謝居安和司徒亮卻率隊尾隨着盜獵者。

十多天後來到了江縣,九名盜獵者已不知不覺間被“調包”了七個,由於這夥人的實際頭目當時已被謝居安擊斃,九人只能臨時在以往經常集會的地點,一直等候着。一天後才出現接頭人,一位絡緦胡的壯漢,帶着九人徑直出了縣城。

在一處土垛裏。

“多巴呢?”接頭人冷聲問道,從腳底摸出手槍,指着九個人。

“他被人殺了,還另外五位兄弟,殺人犯已經被關起來了,我們也被了三天。”

“被人殺了?”接頭人狐疑地打量了眾人,掉頭走了兩步,回頭哼道“看你們怎麼向上頭代。你們給我老實在這等着,我去聯繫上頭,請示他怎麼處置你們,還有你們幾位的家人。”接頭人果然又返回到縣城,進了離剛才集會點不遠的旅社中。謝居安遙遙尾隨“小亮,剩下兩位用處不大,你帶着他們去替換了。”也大搖大擺地跟進旅社中,一身暴發户模樣的打扮,見接頭人已從二樓下來,經過他身邊時假意撞上。

“哎哎,你這人撞上了我,就這麼走啊。”謝居安囔囔叫道,起自己的部。

接頭人一聽不是本地人,而且不是本族人,咧起嘴兇狠道“小子,你是在找死。擔擱了我的大事,我要你大卸八塊。”

“撞上人還有理了,大家來評評。”謝居安卻纏上接頭人,剛抓上他的手,他卻迅速地從藏袍中掏出槍,指着謝居安。謝居安假裝害怕,大聲喊道“你,你你有槍!”旅社大廳廖廖數人登時驚呆了。

“旺巴!不要拿出假東西來嚇唬人,你先去做事吧!這位遠方的朋友由我來向他道歉。”一位中年人身着白鑲金邊的袍衣,頭髮紮成兩把辮子,白的手正撫着修葺整齊的鬍子。

旺巴趁機甩開了謝居安,嘴裏還在罵罵咧咧,轉頭吐了口痰,匆匆出了旅社的大門。

“朋友,剛才讓你受驚了,本人向你道歉。”中年來到謝居安面前,和善而認真地説。謝居安卻裝作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嘴裏蹦不出多少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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