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糾結的孫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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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淡淡的微笑着，收回了一直籠罩在會議室上空的神力。他比較好奇，當紅宮裏的頂級大佬們知道侯帥的遭遇後，他們會是以什麼態度對待自己，所以，他一直用神力監控着侯帥到紅宮。

現在看來還不錯，做到這個位置上的大佬們果然不簡單。李晨在摟着茜茜入睡前，莫名其妙的嘀咕了這麼一句。

第二天，李晨照樣出現在軍訓的隊列中，剛一出現，就被一大波散發着濃濃八卦之心的同學們包圍，問李晨昨和教官幹什麼事情了。

李晨不動聲的東扯西扯的，很快就把昨同學們瞭解到的情況摸清楚了。

原來動手的那一瞬間，恰好是同學們席地而坐最放鬆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李晨的動作，等發現李晨出現再教官身邊後，又被其他教官帶到了場另一邊。這樣，只知道李晨被教官叫走了，幹什麼去不知道。

李晨只是拿教官有些不舒服，請他給針灸了一下為託詞，詳細情況卻不多説。

這個世界上，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人生最後無憂無慮的四年，何苦。而同學們聽到李晨這麼講，也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很快就消去了興趣。

看來，李晨這個未來的大醫形象已經深深的刻在同學心中了。估計大家認為，可能軍訓時有人多嘴把李晨的絕活出去，軍人啊，也是有愛美的，那該死的痘痘！

教官們很快出現，一直負責李晨他們班的教官也“痊癒”歸隊了，野牛沒有出現，一切都照常，唯獨李晨他們班的同學總是覺到，場上所有的教官都在有意無意的注意這他們，好像他們班一下子成立場的焦點。

整整兩週，軍姿、隊列、正步走一系列的訓練下來，同學們好歹有了那麼一點軍人的氣質，過往因嚴重缺乏鍛鍊的身體也略有改善，至少桿都直了。

9月23，秋分時節，軍訓也到了最後一天也是大學生們最期盼的一天，軍營實彈擊環節終於到了。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當9月22軍訓彙報檢閲結束時，羅剎教官在致辭中突然告訴同學們，此次軍訓教官全部來自華國最優秀的特種部隊——狼牙。

特種兵，士兵中的兵王；狼牙，兵王之王。

對安南的戰爭恰恰是李晨他們這個年齡剛剛結束懵懂的時候，戰爭的記憶依舊在他們這個年紀的青年人腦海中盪時，突然有人告訴自己，這兩週時間，負責訓練自己的教官們是華國乃至世界都排名第一的特種作戰部隊——狼牙。

他們全部全程參加了安南戰爭，每個教官都至少是獲得過兩次特等功的英雄們時，帝都大學的新生們的情緒頓時達到了沸騰。

等羅剎教官説到，明天也就是23，實彈擊將安排在華國最神秘的地方——狼牙特種大隊集訓基地時，學生們情緒達到了極點。以至於雖然一早不到5點鐘就集合上車，現在已經在軍車上搖晃了3個多小時，整個軍車被彩幕布檔的黑乎乎的無法看到外面，依舊無法讓學生們按耐住自己的動。

“老四，你説你和狼牙比，誰更厲害一些？”曹源這貨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到李晨自稱練過道家功夫，突然這麼一問，小小的車廂頓時安靜起來，同學們紛紛把眼光投向一直沉靜不語的李晨身上。

“不一樣，狼牙是殺人的搏擊，講究一擊斃命。我練的的道家的養生功夫，你讓我們怎麼比。”李晨只得含糊的説。

出於公爵的矜持以及道門傳人的驕傲，讓李晨説不如狼牙是萬萬不可能的，但如果説比狼牙還利害，鬼知道這幫人會鬧出什麼名堂來，特別是曹源這貨，軍訓期間李晨算了解他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關鍵是他的眼光很毒，説話煽動很高，往往一件很細微的事情，經過他的放大，往往都會成為一場不大不小的騷動。

“切，老四，別得假惺惺的，我都知道的，公園裏老大爺們打得簡化版太極拳練到深處都很厲害，更何況你這原裝的，要不要和教官們比劃下，也讓那些女生看看，帝都大學的男生也是很man的。”曹源終於出了他的真是目的。

“自古美女愛英雄，你以為狼牙的人以後還能和我們有什麼接觸？你吃什麼飛醋。”孫磊在旁邊話進來，班頭軍訓期間曾經被家人叫走過，第二天才回來，之後看李晨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一直在迴避着李晨，好像在躲避什麼似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主動加入李晨他們的聊天“班頭説的對，狼牙不可能和我們特別是女生有太多接觸的，軍訓結束，我們一下子就成立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估計今晚，不知道多少破碎的少女心等着我們去安撫呢？”真真笑的很蕩，也一下子獲得了曹源等人的點頭稱讚。隨後幾個狼人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估計在商量着如何行動，爭取儘快收穫大學裏的第一份愛情。

“李晨，以後我們會是好朋友嗎？”這時候孫磊艱難的擠到李晨身邊，突然低聲的問道。

“哦，怎麼了，家裏給你壓力了？”李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嗯，我爺爺…”

“別説了，我能想到，軍方第一元帥孫帥，你應該還有個哥哥，跟着侯帥。”李晨打斷了孫磊吐吐的話。

“嗯，那天家裏把我叫了回去，很仔細的問了你的事情。大人們很嚴肅，但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告訴我，我哥哥有些對你不滿的意思，但也説你可以往，具體原因卻不説也不讓我問你。最後我爺爺反覆強調讓我好好和你往，做個好兄弟。”孫磊聲音低低的，以往陽光燦爛自信的樣子好像消失了似的。

“沒有家裏的事情，難道你不想和我成為朋友嗎？”李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孫磊，真是少年維特的煩惱啊。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單純…，哎呦，你幹嘛敲我的頭。”是李晨聽到孫磊的糾結後，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他後腦。

“你如果將這理解成，我們的友誼得到了你家裏長輩的認可，老人家覺得，李晨這個人值得你用心來往，會不會輕鬆一些？更何況，你爺爺也只是讓你和我做個好兄弟，難道你不想和我做兄弟？”

“説的倒是很有道理，可我總覺得怪怪的。你無法理解，從小到大，各種利益換、各種取捨就在你身邊時刻的發生。我只是想在我沒有走上社會這個大染缸之前，給自己留幾份最純粹友誼而已，可就這點想法，我家裏人都要手…”孫磊此時表現的像個怨婦般。

“你要知道，憑什麼你一出生就注比同齡農村裏的孩子得到的多，因為你有一天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比他們大。有得必有失，如果你不肯失去，或者你不能利用自己得到的，反哺給奉獻一切的普通人，那老天就會自己來取。”

“我們隔壁鄰居——水木大學的校訓是厚德載物。説的是‘倫常乖舛，立見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你現在享受到的金錢、地位、資源是自己的福報，也是壓自己的物啊，你一邊擁有他的便利，一邊嫌棄他的壓力，這怎麼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擁有純潔的友誼？”孫磊此刻有些惱火，聲音略微大了一些。周邊的同學也停止了少女之友的討論，看着孫磊和李晨。

一個是大家已經初步認可的班長，軍訓期間，熱情、細心、周到、以身作則的孫磊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一個是史上最帥的高考狀元，還懂的一手好醫術，雖有些清淡子，但大家認為:男神不就是這樣的吊嗎。

他們之間的爭吵，一下子引了全班人的注意。李晨看到這情形，乾脆聲音大了一些，“我和班頭在談論友誼，班頭説他要尋找最純潔的友誼，我來説説我對友誼的理解吧？”

“古人説君子之淡如水，不是告訴我們君子之間的情單薄的如水一樣，而説君子之間因心懷坦蕩，所以無須存有戒備之心。不用講究太多禮節及客套語，不用太過謙卑。可以輕鬆自然，心境如水一樣清澈透明。”

“剛才我們在談論純潔的友誼，我們每個人都試圖想去尋找到純潔的友誼，可大家有沒有想過，我們每相處，情益深厚時，而你卻抱着找到一份純潔友誼的目的在朋友之間挑挑選選，這時候，你的友誼已經不純潔了！”

“我們在大學，和社會一樣，不是單純的象牙塔，競爭無時不在，誰説大學裏沒有利益衝突，我看剛才大多數男生在計劃如何今晚出擊時，就已經開始了利益之爭，只不過假想敵是軍訓教官或者別的班的男生，對嗎？窈窕淑女君子皓逑，等到我們打退外敵時，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班內的男生競爭了呢？”

“説的有道理，不過李晨放心，雨薇女神絕對沒人和你爭！”是曹源這貨，李晨臉上微微一紅，還好女生在另一輛車上，這是最好的辦法是不理會他，李晨停了下，繼續説道。

“獎學金就那麼幾個人能獲得，以後考研、讀博、出國也是少數人的成績，我們大多數人將要經商、科研、從政，有些人將功成名就、有些人會厚積薄發，有些人會人生坎坷。這個時候，未來的我們應該如何面對呢？”

“我們都會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可大家有沒有想到，再過二十年，有些人還能不能登上你的船？是他們不想還是你不讓？”

“我們大學四年，如果不能明白如何正確的對待友誼，那麼就算找到了，所謂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友誼之章，到社會上也會被污染，因為你留給別人、甚至自己的空間太大，讓你足夠可以毫不珍惜的，將社會上對友誼的理解重新書寫上去。如果我們在大學期間，將我們的友誼之章塗寫的滿滿的，有彩、有失敗、有哭、有笑，那麼到社會上呢，就算我們想塗畫一些別的東西，等你落筆時，會發現，你不忍，這時候添上的任何一筆都是敗筆。你只能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畫紙收藏在心裏最深、最柔軟的地方，只有當我們相見時，我們才把小心的拿出。”

“以後我們的友誼，將面臨很多的挑戰，價值觀、利益、身份地位、財富、距離、時間等等，都會影響我們這四年結下的友誼，有些是我們能決定的，有些是我們不能決定的。我們該怎麼辦？”

“有人説，‘獨行的青是不完整的’，也有人説‘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我自己覺得，珍惜友誼，友誼方能長久。如果等我們臨終時，身邊除了自己的子女外，我們大學的每一個人，無論他是高官還是小吏、富豪還是農民，都能齊聚你身邊，僅憑一個身份——你大學裏的好友。那個時候，我們才可以説，我找到了最深厚的友誼。”

“如果我是億萬富翁，我結婚時，想得到你的祝福，而真誠的邀請你，你卻因為自己是個農民，擔心自己難登大雅之堂使自己遭遇難堪，不敢登門相聚，是我的錯還是你的錯？難道非要我到田間地頭舉辦婚禮才是真正的夠哥們？反過來，我覺得自己是農民，擔心自己的到來，給主人的婚禮帶來一絲不和諧，不敢登門，卻自詡自己夠意思不給兄弟添亂。可有沒有覺得，主人會認為缺少了最好朋友祝福的婚禮是自己的遺憾，那是誰的錯呢？”

“如果有一天我們面臨極端情況，你負債累累，我功成名就，你登門拜訪是為了尋求幫助，我欣然出手，你會，可如果那時我也同樣資金鍊面臨斷裂，苦苦支撐，無法及時出手，你是否會心存怨恨？”

“所以，我剛才給班頭説，別管他那麼多，別顧慮那麼多，也別想那麼多，只要你認為，我們是朋友就夠了，我們可以憑着這一點，大大方方的面對世俗的一切。只因我們是朋友，我們相互坦承以待、相互信任、相互幫助，只為了最深厚的友誼，好兄弟，一輩子！”李晨話音剛落，車廂裏響起一片掌聲。

孫磊沒有説話，但李晨分明在他眼睛裏看到了一片晶瑩，於是用肩膀輕輕的頂了一下他，低聲問:“哭啦？”

“才沒呢？”

“動嗎？”

“有點”

“別想那麼多，無論我什麼身份，但永遠有一個身份，就是你的同學，好朋友，兄弟，最關鍵的是我得到了你家庭的認可和祝福，你不覺得，我們普通人，和你們這些高官子弟做兄弟的，有幾個能得到家長認可的。”

“這倒是，以前我的朋友，我爺爺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連他們叫什麼都不關心，經常罵‘你那些狐朋狗友’到你這裏反而破例了，我爺爺説啊，‘小石頭啊，那個李晨很不錯，一定要用心和和他相處，最好成為好兄弟’，還用他説，我本來就是想和你成為兄弟。”

“為什麼，我的魅力那麼大，讓你高高在上的太子也青眼相待。”

“什麼太子爺，外面那些都是那些不成器的人在折騰，真正的家族裏，對子女的教育管的很嚴的。我想和你成為兄弟，是從你站在雨薇身邊那一刻時就有的想法。我那妹妹，從小覺鋭，任何心存不良的人站在她身邊都會讓她瞬間變成冰山，你居然讓她害羞的臉紅了，當時，你不知道，好奇怪的覺？”

“去死，你個妹控！”

“夠膽當着我妹説這話，看你那天語無倫次的樣子，真替我們大老爺們丟人。”就在兩個人互相調侃時，羅布扎西突然用藏語唱起歌來，不得不説，扎西的嗓子天生是好的，原生態的歌聲一起，車廂裏本來就因為李晨對友誼的看法以及他提而未答的幾個問題而竊竊私語相互討論的聲音漸漸停止了。

等扎西唱完，李晨也有些動，雖然他聽不懂，但從扎西的歌聲中，李晨受到扎西要表達的濃濃的情。這時，有人起鬨讓扎西用漢語再唱一片，扎西也沒有推辭，索大聲的唱起來。

曾經有種覺想讓它成為永遠愛讓一份放棄補上一份超不管世界如何變遷不管選擇那種方式你就是我不變的兄弟曾經有種生活想讓它給我一生擁有所有快樂希望所有美麗不管宇宙如何變遷不管選擇快樂美麗你就是我唯一的兄弟讓我們一起把山歌唱起來讓我們一起把酒杯舉起來你的世界我的故事自然地告白心裏的希望來世我願還是你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