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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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剛開始並不太同意,一是怕他不小心傷了,二是還沒吃完年夜飯吶,接神的時候才能放。可小傢伙有點不高興,看着高高掛在一旁的炮仗兩眼放光,蘇白無奈,只得尋了些猛力小點的陪着他鬧。
就這樣兩個人,穿了保暖的外衣,跑到了蘇家的大門外。雖説炮仗的響動不大,可蘇家今年也不比往年,兩位老人和孩子都在此過節,大的倒沒什麼,可正在睡覺的小娃娃可受不起驚嚇。
放了個雙響,不知怎的,居然比其他的聲音更大些,東東正高興的時候,就被傭人告知,姐姐來了電話。
“是我姐打來的,她都説了些什麼?”東東面上有些不自在的問道。自己走的時候,跟逃跑差不多,因為知道姐姐不在,所以偷摸着跟蘇白走了,怕的就是她的阻攔。
後來才知道,姐姐之所以不在,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就越發愧疚了。沒臉見她,更怕她的責怪,所以東東一直都刻意的忽略着這件事情,自己一天天的推,直到現在,也沒給姐姐打個電話。
今天是年三十,那邊卻主動來了信,看來姐姐還是惦記他的。
“沒説什麼,就是讓你過去接電話。”傭人覺得有些奇怪,這年節,應該是喜慶的子,怎麼這姐弟兩,一個説話有些彆扭,另一個則是神
黯然。
蘇白見他如此,瞭然的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道:“走吧,沒事,有我陪着你吶,快進去吧,你姐還等着吶。”東東點了點頭,將炮仗放進衣兜裏,跟着蘇白進到了院子。男孩咬住中指上手套的一角,慢慢的將它拽了下來,然後規矩的將兩隻纏在一起,揣進了外衣的口袋中,接着坐在了話機旁邊的椅子上。
“喂,姐啊?”若語在那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聽到那頭有了迴音,趕忙道:“恩,是我。”
“姐,新年快樂!”女孩本來想教訓弟弟的,可聽他這麼一説,突然就覺得嗓子一緊,什麼話也説不出來了。
東東其實還是想着她的吧,以前的他是那麼懂事,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忘記了她這個親姐姐吶?若語眼眶微紅,了
鼻子,又抬手抹了把眼淚,將那未垂落的水點,擦乾淨,今天是
節,不能哭,要高興點,否則,會招來晦氣的。
想着,心裏的思緒慢慢平復下來,她輕輕的回道:“新年快樂!”東東聽到姐姐説話的語氣有所緩和,不暗鬆了一口氣,他在椅子上蹭了蹭,尋着個舒服點的姿勢坐好。
“姐,我想你了,你過年,都在忙啥?如果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我吧。”東東這些子過的並不太順心。因為蘇白的父母對他們的關係並不認可,總覺得他是個帶把的,兩個男人再一起不合倫理,所以平時都是冷着一張臉,讓他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蘇白也不敢和他父母翻臉,畢竟家裏就這一個孩子,把他養大也不容易。可一時半會還能忍受,這要長此以往下去,他幾乎都不敢想象那樣的情形,自己的生活將是如何悲慘。
他曾試探的問了蘇白,結果,他總説父母還沒打算…是沒打算走?還是沒打算留。東東張張嘴,也沒問出口,總覺得答案,可能會讓自己失望。陰翳的
子一直都在持續着,直到最近
節,才有所改善,新年新氣象,過年的氛圍就是特別。
可聽到姐姐的聲音,想想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東東就想和她倒倒苦水,可自己現在有資格嗎?
想想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男孩退縮了,這是自己所選的路,不能讓姐姐煩心,只希望,蘇白的父母對同相愛的看法有所改觀。想到這,東東幾乎要無奈嘆息了。
“我也想你,沒什麼可忙的,等過了這幾天,我去看你。”弟弟主動開了口,若語也不想顯的太過冷薄。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呀,更何況他年紀還那麼小,難免做錯事情,自己應該寬容。
“你還好吧?”
“我好,我很好。”東東回答的很虛弱,女孩不太肯定的又問了一次。
“姐,我真的很好,蘇白對我很好,我在這過的不錯。”發現自己情緒不太對,東東趕忙抖擻着神,重新強調了一次。
“好,就好,你好,我就放心了。”若語心想,弟弟不在自己身旁,自己照顧不了他,他現在過的好,她就稍安
了,她又能求什麼?
又能求的來什麼?自己的命運從來又不是她來主宰的。就拿今天爺爺要求她和男人結婚的事來説吧,明明心裏很不想,可在慕家,自己又有什麼發言的權利?
自己是奴隸,是傀儡,是生產工具,可,就不是個自由的人。若語很沮喪悲哀,可那都沒有用,最後還不是要成為慕家人奴役的對象,想想自己同父親步入禮堂的情形…
女孩渾身麻冷,如被冰水泡過一般。她很想問男人到底都想些什麼?為什麼不堅定的拒絕爺爺的要求。…什麼節這段時間太忙了,等過了這陣子在説吧…這樣的話又能搪
多久,她真怕,真怕有天,男人會跟她説,我們必須得結婚…若語綴綴不安,就象有塊大石頭壓在了心頭,這件事,就象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可能在她身邊爆開。***吃過年夜飯,夜已經很深沉了,可外面卻更加熱鬧起來,天空也被煙火照的如同白晝般通亮。慕浩天穿了件厚實的風衣,又給女孩拿了一件呢子外套。
“爸爸,我不要去了,在屋裏也能看見你放鞭炮。”若語做着最後的掙扎,不想去外面那個特別的世界。
“為什麼不去?今天可是年三十,連小孩子都想要到外面去湊湊熱鬧。”慕浩天抓住女孩的小手,輕輕撫摸她手背上嬌的肌膚。
“我怕,那炮仗聲音太大了,怪嚇人的。”女孩撅着小嘴,訕訕道。
“哈哈,是嗎,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可是和我一起在放鞭炮。”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副壞壞的表情。若語一聽他這話,臉立刻變了。
她為什麼不想去,就是因為那一次的慘痛經驗。女孩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眼珠都要翻到頭頂了,心想男人肯定是存心的,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