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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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了越寒鐵,回程的一路上,舞沐裳都左顧右盼提高警覺。寒焰跟在她身後,不知她又想搞什麼花樣。

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馬上就擺出備戰姿態。

“你怕金歿刀?”他的聲音由後而來,舞沐裳一嚇,馬上回身仰高了纖細的下巴叫道:“怕?笑話,誰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人?我是隨時注意着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我們。”她徑自在他身邊打轉,很認真地思索着:“那個銅歿刀和銀歿刀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蹤跡?而且來的無聲無息,簡直恐怖。”魔門陣的細作遍佈武林,要找到他們的行蹤並不困難,他擔心的是,送她到不顛老人那兒去,會讓不顛老人的隱地曝了光…

七年了,他也躲了他七年,他深深明白,不顛老人本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啊,好心的爺啊,救救我可憐的孩子啊…”一陣淒厲的哭叫聲將兩人的目光移了過去,一個涕淚縱橫、年邁體衰的老樵夫跪在地上,哭得好不悽慘。

舞沐裳馬上跑了過去,急切地蹲下身問道:“老伯,你怎麼了?”

“我…”樵夫仰起濕漉漉的老臉,一個額頭就朝她拜下去,嚇了舞沐裳一大跳…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年幼的兒子。我年紀一把了好不容易盼到了這麼個兒子,我又老又病又窮又苦,實在沒辦法醫好他了呀…”老樵夭整個人都快伏在地上,哭得渾身狂顫似要肢解了。

“好、好,老伯,您先別傷心了,你兒子在哪?”舞沐裳急道,深怕他這麼慘烈地哭下去,會先岔了氣。

“兒子…兒子…”老樵夫慌張地往後轉身爬了兩步,舞沐裳這才看見草堆上一個年約八歲的幼童早已奄奄一息躺在那裏。小孩骨瘦如柴,臉憔悴,雙頰卻過分脹紅,他鎖着眉濃重地呼着,似乎非常痛苦。

“老伯…你兒子生了什麼病啊?”看起來果然很嚴重,舞沐裳看了也心疼。

老樵夫抹着眼淚説:“我也不知道…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用,我實在已經身無分文再求醫了,走到這荒野,我這不中用的身子又跌了個跤,背不動兒子,只好先把他放在這兒…”老樵夫説着又哭了起來,舞沐裳看見他的膝蓋上果然有一片已乾涸的血漬。

氾濫的惻隱之情一湧而上,舞沐裳實在無法坐視不管,她衝動地就要開口時,一直沉默冷眼觀看的寒焰一手按住了她的肩,那冷漠的神情彷彿在説:別多管閒事!

舞沐裳豈能見死不救,她瞪大了眼叫道:“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你看這一老一小都快病死了。”他們病死也不是她害死的!寒焰冷冷地看着她,舞沐裳氣得直跳腳。

“你真是個冷血動物!”倏地反身,她大慈大悲地對老樵夫説:“老伯,你別哭,你兒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不了…好不了的…”老樵夫哭道:“我再也走不動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到下個村子求醫還有十幾里路…兒啊!是爹對不起你,爹會陪你一起走的…”舞沐裳再也受不了了,既要行俠仗義,就不能見死不救。她馬上向前,抱起地上生息微弱的小孩,義不容辭地叫道:“你兒子我來救!”她馬上抱着孩子快步而去。

“啊!姑娘…”

“舞沐裳!”老樵夫和寒焰同聲開口,寒焰低下頭瞪視着他,樵夫馬上瑟縮地垂下頭去。

她聽見了,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但她也氣壞了。原以為他只是外表冷漠,其實內心也是有天良的,沒想到他竟然冷血到這種地步,連這麼小的孩子生了這麼重的病,他都置之不理。她氣壞了,氣自己居然會這麼在乎他的受,氣他叫自己的名字像叫仇人似的連名帶姓地喊,反正她已經拿到越寒鐵了,不需要他了,這個小孩子的命,她自己救!

“你最好説的是實話。”寒焰冷冷丟下一句,轉身而走時,背後傳來老樵夫的啜泣:“兒啊…你可要活下去啊…”寒焰心頭一緊,猛地回頭,老樵夫居然已不見人影。金歿刀?他馬上衝向舞沐裳走的方向。

舞沐裳氣血沖天,壓兒沒察覺氣氛驟變,她滿腦都是寒焰的薄情寡義,他真的不跟上來,她就真的不理他了。

陰風襲來,寒焰覺到背脊一冷,舞沐裳腳程急促,他乾脆縱身一躍,就在剎那,一股犀冷的刀氣穿背而來,在空中硬是將他攔落地面,寒焰馬上出無情刀由後一抵,清亮聲響終於引來舞沐裳的注意,她倏地一轉身,看見寒焰手持無情刀,有另一把利刀在地面上,而和寒焰冷眼相視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白髮少年。

令舞沐裳震愕不已的是,那少年身上的襤褸衣衫,不就是方才老樵夫所穿的嗎?

“金歿刀?!”舞沐裳直覺的大叫。

寒焰黑目進出凜冽殺氣,白髮少年卻優雅地牽起一抹陰冷,甚至得意的微笑。寒焰發現有異,揮刀攻向發愣的舞沐裳。

舞沐裳嚇得一退,白髮少年馬上拔刀攻向寒焰。就在此時,舞沐裳懷中的孩童睜開了眼,瘦弱無骨的手腕伸人破爛的衣中。

舞沐裳發現懷中孩童有動作,低頭一看,那閃爍金寒芒的匕首倏地躍上她震愕的雙眸。

舞沐裳尖叫了聲,想也沒想就鬆手拋下男童,男童卻利落地起身,一下就撲上她的背,在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下,橫刀往她咽喉一抹…

“當”地一聲清響,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顆石頭飛來打落了舞沐裳脖上的匕首,只讓她被劃破了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白皙的肌膚。

舞沐裳驚惶之餘也氣憤衝腦,她硬是把背上的男童給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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