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還我河山第十章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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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還我河山第十章追擊“報…”一名風塵僕僕,滿面倦意的騎哨飛奔至我的座前,跪地喊道:“報置使大人,王堅王統領的三千餘人馬正被五千怯薛軍追趕,正一路朝漢水而來。”
“傳令下去。”我霍然起身,朝身旁的傳令兵叫道:“所有海鰍船、車船、運兵船,排好陣形,準備敵。”
“是…”傳令兵應聲而去。
“王堅王統領可好?”我走上前去扶起了那位騎哨問道:“驍騎軍戰果如何?”
“回大人。”騎哨拱手道:“這幾我軍分成十隊,每隊五百餘人,共劫殺蒙軍‘打草谷’四十餘批,繳獲糧草無數。不過,都按照大人的吩咐,將這些糧草盡數焚燬了。”
“做的不錯。”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也很需要糧草,但是為了不增加騎軍的負擔,儘可能多地減少蒙軍的糧食,我也只能下令將這些糧草盡數焚燬了。
“驍騎軍折損多少?”我又接着問道。
“已折損近千人。”騎哨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等已十分小心,但是,怯薛軍趁夜偷襲,我等有一小隊已全軍覆沒,其餘人等還是憑着霹靂火球,才衝出包圍圈的。”
“嗯。”我點了點頭,這情況早在我的預料之中,雖然從表面上來看,我分給王堅與王夔的東、西兩岸似乎很公平,實則王堅的擔子可要重得多。王堅地東岸。不但有窩闊台的近萬怯薛軍,還有白河從中將其分為兩半。倘若是由王夔攻東岸的話,如今只怕已全軍覆沒了。
正在我胡想時,天地間突然傳來一陣悶雷,轟轟作響,久久不絕。
“大人,發現驍騎軍…”
“大人。發現敵騎…”傳令兵接二連三地進艙向我彙報敵情,我忍不住走出艙外。往漢水之東往去,只見煙塵滾滾,人馬旌旗若隱若現,宛如天兵神將一般,騰雲駕霧地朝漢水奔來。而敵騎與宋騎相距之近,使得我本就分不出哪些是蒙古的怯薛軍,哪些是王堅的驍騎軍。
“轟轟…”這雷聲中還時不時地傳來陣陣不一樣的爆炸聲。遠遠望去還有些火光,戰馬慘嘶之聲也直闖入耳。我知道,這是驍騎軍在以霹靂火球殺傷追趕他們的怯薛軍了。這也正是我敢放手讓驍騎軍攻東岸地原因,對驍騎軍來説,要對付那些緊追其後的怯薛軍,他們只要一路逃跑,一路點燃、扔下他們所帶地霹靂火球。如此不但可以讓怯薛軍不敢追得太近,還可以不斷地殺傷他們。不過。如今看來驍騎軍對付起這堪稱天下第一騎軍的怯薛軍,也並不是我想的如此輕鬆。
“運兵船靠岸!”望着越來越近的騎隊,我斷然下着令,我可不想讓怯薛軍與驍騎軍混在一起,讓船上的遠程武器都下不了手。
於是,排在最前面的帆船。便在眾多水兵的縱之下,緩緩靠向東岸,並張開了他們地大口。
五百步,騎隊已經進入了火炮的程,自然,我是不會下令開火的,因為那是驍騎軍。
四百步,驍騎軍那疲憊的不堪的身軀已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可以想想,蒙軍可以在馬背上睡。而驍騎軍顯然無法做到這點。
三百步。還好,我鬆了一口氣。這時我終於看清了怯薛軍與驍騎軍之間的分界線,有五十步之寬,這顯然是由霹靂火球炸出來的。
兩百步,我看見最前排地驍騎軍軍士的臉上,已出了勝利的微笑,與此同時,蒙軍也已進入了火炮的
程,但是,我還是沒有下令開火。我這回可不想讓這五千怯薛軍輕易地跑掉了。
一百步,有幾名搶在前頭的驍騎軍,已策馬奔進了運兵船。
“開火…”兩個能夠奪去無數生命的字,從我地口中冷冷地吐了出來。
海鰍東側一陣亂響,怯薛軍的追擊騎隊便被硬生生地打成兩段,蒙軍的戰馬一匹又一匹地倒在了鐵子之下。戰馬的動能和鐵子的動能對撞在一起,在空氣中響起了一陣有如氣球爆炸般的叭叭之聲,接着又是四處橫飛的彈片。彈片進了旁邊戰馬的前腿,那戰馬立時便失去了平衡,慘嘶着跌倒在地;彈片刮過戰馬的肚子,那戰馬立時慘叫一聲,拖着一條長長的腸子,漸漸失去了力量;彈片
穿戰馬地頭部,戰馬立時就失去了方向
,歪頭撞向了身旁地同伴。
怯薛軍震驚了,這支從未在戰場上害怕過的鐵軍,此時也不由對這有如魔鬼一般地殺傷力,到萬分的驚恐。他們想勒住戰馬,但是他們身後依然狂奔不止的伴當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於是他們只能咬着牙,在馬背上狠
幾鞭讓戰馬跑得更快些。他們希望能在這些火炮裝藥的空隙,衝過火炮的最近攻擊範圍。但是他們錯了,他們無奈地看着那位於船陣最後面的小船,就像一個跳舞的小女孩一樣,輕鬆地轉了個身,然後便再次散發出一陣陣煙霧。他們甚至可以聽見鐵子的嘯聲,可以看見黑壓壓的鐵子朝他們飛來,可以看見鐵子在他們面前爆烈…
幾輪炮擊之後,那段火炮地帶已倒滿了戰馬和蒙軍的屍體,這些屍體形成了一條隔離帶,將最後的千餘怯薛軍攔在了外面。他們收住了戰馬,無奈地看着眼前的屍身和已衝過隔離帶的伴當。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很快就發現那些伴當同樣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放…”隨着一聲令下,牀弩、拋石機、弓箭,發出一聲聲攝人心魂的怪響,一顆顆巨石,一巨箭,一枝枝羽箭,帶着復仇的怒吼朝那些蒙軍飛去。重物擊
聲,巨箭穿體聲霎時便響成一片。這些武器的殺傷力雖不及火炮,但這場面,這聲音,卻絕對較火炮更為血腥,更讓人恐怖。
而更讓蒙軍到無力的是,他們驀然抬頭,卻愕然發現他們所追擊的宋軍,已不知什麼時侯都已上了船,此時船板緩緩升起,船體緩緩離開了岸邊,斷絕了他們想衝上前去一決生死的**,也同樣斷絕了他們生存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