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還我河山第三十九章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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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冉冉升起,七彩斑瀾的陽光自雲層中透了出來,像一串串五顏六的寶石一樣灑向人間,我立於宮城的城牆上,慨地望着腳下一個全新的燕京。

城中方圓數十里,原本漆黑破敗的房屋,此時早已被一幢幢嶄新的木房所替代。小童嬉戲,大人勞作,紡布聲也此起彼伏,百姓們全都沉浸在辭舊新的喜悦之中。

由於蒙軍在河北之地的長期掠殺和高壓統治,使得即使是燕京這種人口眾多的地方也成為了地廣人稀的地帶,是以無論是建築用房還是耕地,都大大超出了需求。

而在這到處都是森林的時代,建房所用的木材自然也不缺,於是燕京城中只要不是懶惰的,很快都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塊地和一套不小的房子。雖然由於手藝的問題,這些房屋還是稍賺簡陋,但可以想像,假以時憑着百姓對自己小窩的悉心呵護和改造,燕京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其往的繁華了。

運河上的垃圾也被清理乾淨,原本沒有片帆隻影的水上,此時也已行駛着各種大小不等、形態各異的自制船隻,打魚的、擺渡的、載人的、運貨的,往來穿梭、數不勝數。

城外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綠,一條條用於灌溉地水渠縱橫其中。農夫們早已完成了田地裏的耕,此時正樂滋滋地在畦邊望着稻苗的長勢。

自從我的軍隊進駐燕京之後,他們的身份自然地就由先前的奴隸變成了現在的農民。從奴隸到農民,不但是得到了自由,還得到了田地,得到了權力。修建屬於自己地家園,在自己的田地上勞作。其積極自是不可以之前同而語了。按他們地話説,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這比起以前做奴隸時朝不保夕、累死累活還吃不飽飯的子。這簡直就是天堂了。

有瓦遮頭,有食裹腹,百姓的要求就這麼簡單。看着百姓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樣子,我才知道百姓是多麼容易滿足,可就是這個再簡單不過的要求,千百年來卻沒有幾個年頭是真正有過的。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興,則大興土木,很快就會有苛政、重税、強佔土地等強壓在百姓身上。亡,則兵禍連連,首當其衝的也同樣是窮苦百姓。而此時他們所得到地幸福,或許也只是漫漫歷史長河中的一個短暫的天而已。

“大人。”正當我沉浸在對百姓的憐憫之情中時,一個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哦。原來是徐大人。”當我回過頭時,卻意外地發現是出外助義軍對付驅口軍的徐格。數月不見,徐格臉上卻多了幾分風霜,皺紋也加深了許多,這讓我心中不對這位老人有了幾分歉疚。

“不太順利吧!”我拍了拍徐格的肩膀道:“有勞軍師了。”

“不敢。”徐格受龐若驚地拱手彎道:“為大人分憂,這本是屬下分內之事。不過此行倒確如大人所言,並非一帆風順。”

“哦,説來聽聽?”聞言我不由疑惑地問道:“難道還有驅口軍連忠順軍也無法對付不成?”

“並非如此。”徐格搖頭道:“忠順軍所到之處,無不摧枯拉朽,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大半河北。難的,卻是義軍。”

“嗯?”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奇道:“忠順軍此去是助其對付驅口軍,並非收編義軍,何以還會成為徐大人的難題?”

“出於對大人地害怕之心。”徐格搖頭嘆道。

“害怕?”聞言我不由更加疑惑。

“正是。”徐格點頭道:“大人一路將蒙古韃子驅逐出中原,可説是居功至偉。百姓中凡知道此事的。都毫無例外的認為義軍效力於大人是理所當然之事。是以…”

“是以有些心懷不軌的義軍便封鎖消息,不讓百姓知道真相?”聞言我不由微怒。

“倘若只是如此。尚且還可忍受。”見我發怒,徐格眼裏不由現出了幾分喜

“有些義軍的卑劣行徑卻是讓屬下忍無可忍。”徐格接着説道:“比若汾州(今山西汾陽)姚武,太原伍平,二人分明是搶了大人的功勞,對百姓説蒙軍是在其二人地合擊之下遠逸外的。耀州杜達成則更是荒謬,為了達到百姓仇視大人的目的,其竟然將大人説成是兇殘賽蒙軍之徒,耀州百姓竟無一敢與我等談,我軍前去剿滅驅口軍,杜達成不但不助戰,反燒我等糧草,好在李統領發現得早,否則…”

“夠了。”我越聽心中越不是滋味,都説“兄弟嬉於牆而御於外”可在這蒙古人剛被趕出長城大局未穩之際,牆內卻又開始內鬥了。

封鎖消息,這對於這沒有電視沒有廣播的時代來説並不是太難,即便是像臨安那麼大的城市,似賈似道那樣欺上瞞下的行為也是層出不窮,是以杜達成他們為了一已私利要做到這些,倒也不是不可能。

此舉害我名聲事小,害百姓事大。他們分明就是想趁這亂世割據一方,百姓才離了被蒙古韃子欺壓的苦海,卻又要落入他們所設計的戰禍之中。

“忠順軍到達這些地方之時,可曾與百姓説過真相?”隨後我心中又起了一絲疑惑,此次徐格與李程所領的忠順軍也不在少數,以他們對我地崇敬,哪裏還會容得那些宵小如此説我。

“他們本就不與我等入城。”徐格苦笑着説道:“我等一至城外,他們便如臨大敵般地嚴陣以待。我等與城外地百姓談後,才知道了這些情況,而當告知其真相之時,大多百姓卻是不信,或者也可説是不屑。”

“不屑?這卻又是為何?”

“蒙人留下的規矩。”徐格嘆道:“蒙古人為一等,目人為二等,漢人為三等,而我們,則為四等。是以在他們地眼中,我等均為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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