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魔在我家哦!】(02)【作者:as15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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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s153026

字數:29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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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咱為了通知全村人,跑遍各個房子。

其中不乏難以相信的人以及不太甘願離開村莊的人們,不過這些人最後都願意聽咱的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村莊。

通知到最後一人時,咱這才知道最後這一名正是田地經常被搗亂的村人,他跟咱説到,發生這種事情時大約是在兩年前,起初還以為只是深山的動物造成的輕微損失,於是沒有特別在意。

然而搗亂事件卻在收穫期間每週都會發生一次,到了今年又發生同樣的事情,這才覺得有些古怪,於是跟村裏的人們説起。

接着,村人們一同在夜晚埋伏時,才發現原來是哥布林跟魔狼一起過來把作物偷走……最後村人們直到現在也沒有設下陷阱驅趕它們,除了資源有限以外,還有一點則是因為以前魔物的襲擊造成的心理陰影,導致村人們不敢隨便輕舉妄動。

不過這樣的做法反而比較好,雖然姑息是一種難看的做法,但是這裏的村民們沒有自衞的手段,如果隨便驅趕魔狼的話,難保不會慘遭報復,尤其魔狼又是有智慧的魔物,很有可能全村無一倖免,因此沒有出手反而是件好事。

在咱最後要村民不要擔心後,咱思索着時間的問題。

據村民説明的時間,兩年前它們就開始來偷田裏的作物了,那麼以魔狼的生長期來看,幼崽的期間約是兩年到兩年半,兩年前過來的話,估計那時幼崽也有兩、三個月左右的大小,直到最近還有來偷作物的話,恐怕在近期內就會有動作了吧。

全體總動員的時間恐怕剩不到兩週,最好的情況頂多剩下三週,當魔狼來到這村莊發現全村人都不在時,肯定會起疑並進行追蹤。

咱得想辦法把全村的人送到最近的小鎮上,再從小鎮上請求支援,但是問題在於,僅僅兩週的時間要躲過魔狼的追蹤送全村人到最近的小鎮上,似乎有點勉強,就算送到小鎮上,還剩多少時間可以準備擊魔狼的襲擊呢?

真糟糕,咱明明身為冒險者,卻想不到好方法解決如此事態,咱還真是丟臉。

回到家中,即使苦思對策也想不出任何方法,咱決定到外頭的森林再次巡視,由於已經告知全村人們次一大清早離開,走到外頭便可以發現每户人家都在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

照這情形來看,晚上應該就可以收拾完畢,畢竟已經説過除必要物品以外,其他東西都要留在這裏。

接下來就是祈禱一切順利……不過咱相信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事情計劃的再怎麼周詳,很多事情都依然有着意外,尤其是在當上冒險者之後,咱更能深刻的體會到。

像是裝備準備齊全、找齊全部箇中好手準備討伐龍時,卻突然發生天災人禍,又或着是國家內部產生混亂、鄰國突然的襲擊等等,每當大事發生,那些事件絕對不會靜靜地等待咱們去一件件處理,反而是如濤般席捲而來,搞的所有人們兵荒馬亂。

因此明天一早,咱已經做好發生意外時的心理準備了,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當事情比預期的好時,心裏也會好過一點。

只是這不代表咱可以放鬆警惕,如果事先做好調查,等遇到突發狀況時也能應付,這才能稱得上是一的冒險者,咱現在充其量只能稱為二

接着,咱來到森林裏,大約離村子兩公里外之處,漸漸可以受到林中的氛圍逐漸冷冽,皮膚表層彷彿都被冷颼颼的空氣蓋上一層冷膜。

這之後大概是魔狼的地盤了吧,沒想到已經離村子這麼近了……

咱拔出身上的小刀,謹慎的觀察周遭,保持警戒。

雖然天還亮着,但是樹蔭遮擋住部分的陽光,使得視野變得些許陰暗,不至於被偷襲就會致命的地步,可是這樣子的情形對魔狼們較為有利,若是一不小心落入陷阱的話……

「呀阿──!」

突然間,附近傳來女刺耳的尖叫聲,咱聽到急忙的趕到聲音的來源處,不到三分鐘,咱便來到聲音的發生地。

「救、救命……誰、誰快來……」

咱躲在樹叢的後方偷窺情況,是一名約二十歲左右的女被魔狼和哥布林包圍,魔狼五隻、哥布林七隻,只有咱一人的話還能應付,但是要邊保護人邊戰鬥的話……

「嗚……嗚嗚嗚……」聽到女泣,咱馬上下定決心,打算衝出去保護那名女

一踏出腳步,咱的心中突然到一種違和,只是咱把這股違和硬生生的從心中抹去,直接出另一把間的小刀向一隻哥布林的頭部。

魔狼和哥布林對咱突然的襲擊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咱已經伸出手中的小刀劃傷一隻魔狼的雙眼,被劃傷雙眼的魔狼引起混亂後,每隻魔狼和哥布林這才回過意識,將咱視為敵人,一隻只將咱團團圍住。

很好,正是要你們只注意咱!

咱偷偷瞥了女一眼,似乎還在驚嚇的無法動彈。

不過現在沒有太多餘力注意她,咱隨即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情況。

只是咱尚未動作,每隻魔狼都瞬間齜牙裂嘴的朝咱撲來,咱直接把就近的一隻哥布林抓來扔到一隻魔狼身上,接着咱揮出手臂將一隻即將咬上咱的魔狼嘴巴直接用大臂住,牙齒直接穿過皮革嵌入咱的肌裏頭,咱吃痛的將死咬着咱

的魔狼揮向另外兩隻魔狼,魔狼被擊退後發出嗚嗚叫聲,倒在地上。

將魔狼擊退後,咱利用身體的力量把咬着咱的魔狼押在地面,迅速的用手中的小刀狠狠刺入咬着咱的魔狼的頭骨,魔狼身體只掙扎不了一會兒,嘴巴便沒了力氣。

咱剛扳開死狼的嘴,剛剛兩隻被咱擊倒在地上的魔狼便爬起身子隨同哥布林襲擊過來,魔狼打算用身體撞擊,不過

咱拉開步伐,轉過身子躲過。

然而魔狼的兩後腿一蹬,一個直角折返瞬間轉向咱的方向,同時最靠近咱的一隻哥布林也拿着小刀朝咱揮來,咱還聽到後方傳來「呼呼─」的木揮動聲。

不用一眨眼的時間,咱馬上屈下身子,並用全身朝着魔狼撲去,雙手直接擒抱魔狼身軀,利用肩膀由下而上扣住魔狼的嘴,然後使盡力氣渾身一轉,利用魔狼的身軀把襲來的小刀和揮來的木擋下。

兩隻哥布林一愣,想來是沒想到咱會這麼做。

趁着這機會咱連同魔狼一同撞倒兩隻哥布林,然後用全身的力氣壓住魔狼,一刀割開魔狼的脖子,魔狼沒一會兒便沒了呼,同時咱順便讓兩隻哥布林再也無法爬起身子。

咱爬起身,看向剩下的三隻魔狼以及其他的哥布林,現在它們看着都顯得忌諱,但是眼神裏都充斥着怒意。

咱握緊手中的小刀,等待魔狼的襲擊。

只是最先襲來的反倒不是魔狼,而是兩隻瘦弱的哥布林,兩隻都僅僅拿着木,打算揮向咱。

咱剛躲過,三隻魔狼馬上就有了行動,這很顯然是它們的連攜。

咱迅速後退,退到樹木前方,好讓它們把咱當作是無路可退的獵物。

只不過咱的後面只是樹木,可不是一道牆。

在魔狼距離不到兩尺的瞬間,咱一個轉身閃到樹的一側,雖然一隻煞車不及撞上樹幹,但是另外兩隻馬上反的直接從咱兩側攻來,只是這樣的攻勢反而讓咱逮到機會。

畢竟要從咱的兩側攻擊,就勢必會有一側繞過樹後,即使這樣的時間差再短,也足夠咱收拾掉先攻來的另一隻。

咱直接把撞上樹幹的魔狼一腳踹開,緊接着再用小刀刺向兩側攻來的魔狼,解決掉一隻後,再把另一側的魔狼收拾掉,最後一隻則在它眼花亂的期間結束生命。

雖然在這過程中,哥布林妨礙到好幾次,但是最後還是毫無意外的把所有魔狼都清光了,剩下的哥布林也一隻不留的解決完畢。

一切都結束後,咱的身上沾滿魔狼和哥布林的血,全身有幾處輕微的毆傷,大臂上還有令人發疼的咬傷的血絲,全身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異臭味,雖然冒險者已經當久了,可是血的味道還是令人不舒服。

而且咱的小刀也被血脂沾滿,雖然只是市售品,但是就這麼丟了也讓咱到心痛,咱決定回去之後再試着維護看看,若是不行的話也只好丟了,咱儘量把小刀上的血盡數擦去,最後才收回皮製的刀鞘中。

只不過咱對上這些魔物還是得成這副德,果然咱作為冒險者還不太成,必須得再加油才行。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剛剛被魔狼和哥布林襲擊的女該怎麼辦。

「那個……」

還沒想到該怎麼開口,對方就先來搭話了。

「呃……你沒事吧?」咱一邊説一邊打量眼前的女,除了衣服有些破破爛爛,倒沒什麼嚴重的傷口,臉上僅沾上些許的泥塵,看起來沒有大礙。

只不過看着女的模樣,咱的心裏總有種奇妙的覺,又或着説,女身上所散發出的氛圍與常人不太一樣。

「謝、謝謝你,我沒事。」

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子,向咱鞠一個躬,並注視着咱。

本來以為女答謝完應該就會離開的,但是彷彿在等咱説話一樣,一步都沒有動。

「還有什麼事嗎?這裏蠻危險的,咱覺得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裏比較好……」咱説。

「阿!嗯──但是我怕回去的路上也會有剛才的情況……」總覺得女的情緒反應有點微妙,不過仔細一想,她説的沒錯,是咱沒想到這種可能,畢竟以往遇到這種事的村民都會自己離開,如果村民沒有委託,身為冒險者的咱們也沒有必要一直照顧村民,因此現在這種情況反倒少見。

「所以需要咱的護衞嗎?」

咱繼續看着女,咱沒有在村莊裏見過這名女,大概是從其他的偏遠村莊過來的,可是這裏已經和咱的村莊距離相去不遠了,到底是有什麼要事才會跑來這裏呢?

咱越來越對這名女的存在到疑惑。

這時她像是察覺到咱的疑惑,馬上解釋道:「咱、咱是路到這裏的!原本是打算在村莊附近的森林採集製作藥膏的藥草素材,結果一不小心太過專注,採的太過深入,然後便遇到剛剛那羣魔物,逃到這裏……」

乍聽之下還蠻合理的……可是這種説法又令咱產生好幾點疑惑。

比如,即使撇開一般村民的能力,體能再怎麼厲害的人,要想跑得過魔狼的追蹤,除非是有經過鍛鍊,否則要想逃過魔狼的襲擊是不可能的事;再者,據女所説,她是在村莊附近採集物品,那麼就咱的認知範圍內,咱的村莊附近要想找到一座村莊得越過山,甚至還要再走上好幾十里路才能找到一座,或許最近有些新的小村莊出現也不一定,但是咱不認為一般村民可以逃過魔狼的攻擊越過重重地形來到這裏。

最後,呼救的時間以及女整體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好,確實是有輕傷,還有努力逃跑過的痕跡,可是以全力逃走還有襲擊的情況來看,實在不像是被襲擊過,還有呼救的時間實在太過剛好,簡直就像是算好的一樣,一點也不自然。

只不過疑惑點雖多,這名女看起來並不像是害人的東西,如果是擬態成人型的魔物,很明顯就能看出魔物的原型,而且還會散發出非人的氛圍,但是眼前的女顯然是名村人,並沒有魔物所散發出的特有氣息。

嗯……這麼繼續懷疑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後咱決定信任她,保護她回到她的住處。

「嗯……你帶路吧,咱在後面跟着。」

「好、好的!這裏。」女一邊指着小路的方向邊説着。

咱點點頭,並看她走向小路,咱隨其在後。

説起來,咱忽地想到剛剛她的自稱也不統一,或許是注意到咱的自稱才突然改過來的,可是咱的自稱就算是在村莊裏也屬於特殊的範圍,真希望她不要再讓咱增加疑惑了,就算是偽裝也得好好努力才行阿。

口口

咱跟在女後面好一段時間,走的路徑越變越奇怪,雖然山間的小路本來就不好認,可是女所走的路很明顯是往非道路的地方。

咱越來越覺得女可疑,悄悄地握住小刀,瞄準女的後頸隨時準備刺上去。

就在咱專注眼前的女時,長在附近的草叢間發出沙沙的聲音,咱反出小刀擺起防禦架勢,只不過眼前的女沒有襲擊過來,而是看向剛剛發出聲音的草叢。

同夥?咱用眼角的餘光確認草叢的部分,仍死盯着眼前的女

接着,她説話了:

「你可以不用這麼警戒我哦?」平穩的聲音以及背對着咱説話的模樣已經顯現出她並不畏懼咱,看來她果然並不是一般人。

「你是誰?」咱一邊在心中懊悔救了她,一邊警戒。

但是沒多久咱便轉念想到,既然敢一人來這種地方,恐怕那些魔物對她來説也不算什麼。

「嗯──本來是想着來演戲狩獵的,只是沒想到來的卻是像你這麼難纏的人。」她轉過身來,長相併沒有變化,但是氛圍相對的卻一百八十度劇變,簡直就像是──

「這句話咱就以冒險者的身分當作誇獎收下了。」咱逞強的説着,但是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呼呼呼,你還真可愛……吶!我問你,你要不要乾脆當我的人?」她微微眯細眼睛説着,聲音宛若魑魅之音不斷地誘惑着咱,咱覺眼前的景象正逐漸渙散。

腦袋是怎麼回事?總覺得不太對勁……還有她説當她的人?她在説什麼?

「唉呀!別擺出那副表情嘛!我講的話沒這麼難懂吧?」她出妖豔的笑容,不知為何,咱心臟的拍子彷彿漏跳一拍,甚至連意識似乎都快要把持不住,想要直接躺在地面,咱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撐着,但是依舊承受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我是説……當我的人吧?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的,畢竟我可是一名魔族哦?」她偏着頭説話的模樣令咱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咱只能拼盡最後的意志用雙手撐在地上,利用最後一絲絲的力氣,將眼球瞪着地面。

魔族──一般的冒險者不能隨便出手的存在,跟魔物是完全不同級別的生物……為什麼這山中會有──

「呵呵,真厲害,撐到了現在呢!當你再次醒來時,我們會做許多許多快樂的事情唷!別擔心,這是作為你『拯救』我的謝禮,不用抵抗,會很舒服的。」

她所説的最後一句話在咱的耳邊迴響着,同時令咱的意識沉入黑暗之中。

「阿嗯、阿嗯!」

的呻聲……

當咱回覆意識時,身體被不知名的重量壓在身上,還有透過肌膚受到不尋常的冰冷與熱度,特別是股間的部分有種奇特的悶熱

「呀嗯!好、好舒服!再來、再來!」

咱使勁把沉重的眼皮撐開,看到的是膚和紅褐的傷疤錯的豐滿身軀,一名可愛的女用玩物喪志般的表情坐在咱的下半身上,着口水出的無力笑容和無神的雙眼,全部已經表現出她腦袋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好舒服、大大的好舒服!」她的神完全沒有關心坐在下面的咱,宛如只顧着享受自己的美食,用豐滿的身軀持續侵蝕着咱的心靈。

「喂……!」咱本想抵抗坐在咱下半身不斷扭動部的她,但是咱發現雙手也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拘束,指尖、指幅還有股黏稠的熱氣,扭過頭一看才發現,兩隻手腕也都被女強力扣住,還抓着咱的手持續扣她們下半身的瓣。

「呀阿!嗯咕……」兩人的出奇怪的表情顫抖着,用着咱的手同時哈哈地着氣,咱發現兩名女的下半身都噴出大量的體,很明顯不對勁。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可惡!

本來想要出手,可是力量完全敵不過兩人,咱現在除了無力的受現況以外,沒有別的選項。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是被縱了嗎?」咱動起現在唯一還能動的嘴巴,試圖説服她們。

但是回答咱的卻是另外一道聲音:

「沒用的哦!她們很早之前就是我的使魔了。」

咱無法轉過身子看向聲音的來源,但是這道聲音咱有印象,腦中浮現出失去意識前看到過的臉。

「是你嗎?」

「是的──呼呼,看來你還很有理智呢,『慾望¬』的『清澈』果然有一定上的差距呢。」聲音從後方傳來,從聲音的大小判斷肯定還有一段距離。

咱忍受着周遭不斷飄來的惑氛圍,向她這麼問到:「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你向魔族詢問目的,不覺得有點蠢嗎?我們向來都是順着本能生活,沒有『目的』這種明確質的想法。」

咱説不出話來,因為她説的沒錯,就連冒險者講座也説明過關於「魔族」的習,雖然它們誕生出智慧與意識,卻不代表能跟它們溝通,反而是變得更加棘手,如同愉快犯那般,是無法理解的存在。

「好啦!閒話到此為止,讓我們開始更快樂的時間吧!」語畢,咱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牽引着身體、手指,部、手指都不聽控制,每當壁相撞,便能聽到噗啾一聲,並且女的呻聲變得更加猥瑣──

「咿呀阿!嗯、嗯、嗯、嗯、嗯嗯、嗯!進來、快進來!」

「好舒服!好舒服、快、俺快去、俺快去了!」

「好、快翻了、想、想要被得更多、更多!想要把整隻手都──」

──簡直整座空間都快被呻滿。

咱的理智彷彿受到名為誘惑的牆壁壓迫,身體的本能不斷呼喊着快去享受這種事態,但是理智上咱卻不能允許這種行為。

隨着動作的加快,呻的聲音也越變越多,到最後甚至只聽到含糊的話語在不斷地要求咱的身軀,同時咱覺到自己的身子逐漸繃緊,腦袋空白的快要融解似的,湧上的血泉猶如吶喊般衝上下半身。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咱拼盡全身吃的力氣撐大自己的肌,臉部緊縮的扭曲起來,只有在最後一刻,咱能覺到咱使出的力氣使得女們都產生微動,可是卻也使得她們發出一陣叫──

「嗯呀阿阿阿阿阿──!」

「嗚噫噫噫噫噫去了──!」

「阿哈阿阿阿阿──!」

「嗚咕!」同時咱不發出聲,忍着強烈的刺痛,用緊縮的身子阻止隨時都要噴發的股間,腦袋甚至開始發疼,最後總算撐住了,只是儘管靠着意志忍下來,女抖動的身子依舊刺着咱的腦部。

「哦呀?真虧你能忍下來呢,那麼──」

頓時,時間彷彿停住般,原本一直呻的女們紛紛停下動作,接着坐在咱身上的女緩緩爬下身,在石造牆邊扶撐着,並將赤部面對着咱,另外兩名女也一同鬆開手,跟她做出同樣的姿勢。

咱一邊疑惑,一邊試圖爬起身子,只是經過剛剛全力忍耐下來的結果,虛無力的身體絲毫不受咱的意志所動,只能靜靜的躺在地面。

「怎、怎麼回事!」

突然,咱的身體受到奇妙的力量影響,竟然逕自站了起來。

「究竟能忍到何時呢?」

耳邊聽到像是啪噠啪噠的水聲正從背後不斷靠近,緊接着一股強烈的不快襲上身子,咱覺得到她就在身後,從強烈的威壓中受得到名為「魔族」的氣勢。

但是與氣勢不符,一隻手温柔的撫摸着咱的背,並且像是敍述着毫無危險,温熱的軀體輕輕的貼上背後,另一隻手則纏上咱已經撐大到脹痛的圖騰柱。

「嗚!」那隻手掌温柔的包覆着前端,逗着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口。

「不、準……」為了拼盡全力忍耐,咱只能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呼呼呼,為什麼要忍耐呢?只要就這樣──」充滿魅惑的氣音騷擾着咱的耳朵,一手刺着咱的前端,使人愉悦的手法令心臟烈的噗通噗通跳着,而且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經驗還是剛才受過刺的關係,這次的速度比剛才快上不知幾倍。

「不……」過度的舒適已經令咱的理智無法做出任何一絲反抗,而使咱的最後一道防線崩潰的是一句令人充滿酥麻放鬆的話語:

「──就這樣出來吧!」

「嗚!」宛如發出「噗噗噗噗──」的聲音,的濃稠體以強烈的勢頭噴發出來,羞恥心與悔恨心浮上心頭,其中更令咱不甘心的是咱竟然覺得愉悦。

本來就已經無力反抗,剛出來的身子現在更是纏綿無力,只能任人擺佈。

「唉呀!可別以為這樣就能休息了哦!」

咱被奇妙的力量硬是轉過身子,雙眼馬上看到她的曼妙身姿,酥緊緻的部和緊實的間,全身光溜溜的且肌膚充滿彈,臉上還掛着一張可愛動人的長相,豔麗的容貌差點都讓咱忘記她是一隻魔族。

「請你……!」唔!咱剛剛想要説什麼?!

雖然咱一瞬間止住了嘴,但是她顯然沒有漏聽,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直接把臉湊近,咱連轉頭都轉不了,只能將眼神往旁邊看去。

「請你?你想説什麼呢?」

咱跟她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她説話的氣息可以直接吹在咱的臉上,明明只是温熱的氣體,卻吹得讓咱的腦袋發熱、恍惚不已,一瞬間讓人覺得自己要趴倒在地上。

「哈哈,難不成是愛上我了嗎?明明我是個魔族?」如果她這句話不是以魔族身分説的,咱肯定是會愛上她的,可是如今她只是帶着看好戲、甚至是帶着混沌的眼神這麼説。

咱馬上就理解到,她絕對沒有所謂的情,她的確就是順着本能行動的魔族罷了,若咱的意志不夠堅定,咱説不定還會天真的認為可以説之以理、動之以情。

「如何?只要你願意變成使魔,或許我也不是不行假裝愛上你哦?甚至體關係都可以隨你喜歡做到,」「別開玩笑、了。」咱有氣無力的回應。

「哼嗯──算了,那就直接讓你墮落吧!就看你能撐到何時。」她一説完,直接跪在地上對着咱本來已經逐漸消腫的小兄弟上用嘴巴含了一口。

「嗚嗚!」結果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小兄弟瞬間膨脹,大到令人吃痛的抓狂。

「咻嚕嚕──」她只上一口,咱便覺到全身似乎都血脈噴張,熱騰騰的血全速的動於全身,簡直就像是要令身體爆炸般,腦袋都開始發熱,毫無疑問,這隻魔族肯定做了某種手腳。

接着她鬆開嘴,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連理都不理咱,直接一個擺手,強制將咱的身子轉到另外三名女的一邊,然後身子受到力量的牽引,緩緩靠近部對着咱的女們,咱雙手扶住一名女部,並把下半身對準兩瓣花片,不用説,咱也知道咱即將要被控制做什麼事情。

恍如發出「咕溜」一聲,巨大的圖騰柱相當順利地滑進去,同時女也發出嚶嚶聲,明明大小已經大到不像能輕鬆進去,超巨大化的柱卻毫無一絲阻礙的溜了進去,恐怕這也是魔族動過的手腳。

身體的本能則在奇妙的力量控制下,從咱的心裏不斷爆發出來,濕悶的壁夾住,緊緊是包覆起來的壓迫便能令人愉悦到發狂,奇妙的力量帶動着咱的部,開始做起活運動。

「阿、阿、阿、阿、阿!咿!嘰─!嘰咿!大、好大、好大!好啊!」隨着女的叫聲,腫脹的柱也都會衝進深處,外頭便會響起「啪」的聲音。

「嗚嗚!」咱無法制止自己的身子,一直聽見從下方傳來的「啪」、「啪」、「啪」的聲響,每當聲音響一次,火熱而糟糕的想法就會在心裏變得越來越鮮明。

不可以!不可以!即使心裏這麼想,身子骨卻因此歡騰,把咱推去接受那浮現出來的主意。

咱絕對不要成為使魔!

「咿咿咿!咿咿咿!」動作瞬間開始加快,就連女發出的喊聲都變得詭異,但是喊聲只會讓咱的身軀變得更加火熱,甚至不令咱產生動起部的念頭。

「嗚咕!嗚嗚!」咱死咬着下,似乎連牙都陷進去裏,才讓咱的想法得到輕微的改善,不過不消一會兒,下半身湧起的熱意馬上把咱拉回到本能的泥沼之中。

糟了……

咱連想辦法都沒法想,身體本能動的速度馬上比之前加快一倍。

「啪」、「啪」、「啪」「啪」、「啪」、「啪」──

「嘻咿咿咿!要、要去了、要去了!再、咿呀、這麼烈、就要去了──!」

「嗚阿!」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這下子絕對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咕阿阿阿阿!」

「去了呀阿阿阿阿阿阿!」

──最後,咱的眼前直接發白,腦袋中失去一切想法,沉浸在二度的爆發之中。

「呵呵呵,終於沉淪了嗎?那麼你的『慾望』我會好好享用的,你也儘量愉快的沉浸在慾的世界中吧。」

就這樣,「咱」一度失去了名為「自我」的存在。

世界毀滅了,然後又重新再生。

「咱」已經沒有當時的「我」的明確意識,或着正確來説,是「咱」未曾當過「我」的存在,那時的「我」只是放縱「慾望」的存在,沒有像「咱」一樣擁有理智思考事情。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關係了,因為咱已經變成我、我也已經變成了咱。

簡單點説,就是身為冒險者的咱與身為魔的我已經融為一體;再更簡單點講,就是本能與理智都重新回到咱的身上了。

咱能回想起身為魔的「我」的記憶,但是咱只是有着記憶而已,就像看着故事書般,咱能看着所有不堪入目的「我」的回憶。

放縱了所有一切「慾望」,猶如化作一隻野獸,僅為尋求快樂而服從於那隻魔族的「我」,理智上咱是希望忘掉它,可是本能和銘刻在咱的身體記憶都表現出不允許的態度,因為那隻魔族所給予的「愉悦」就是如此令人無法忘懷,甚至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影響咱的心情。

至於現在的咱,回憶已然停留在以前的時間,成為冒險者後所做的一切努力,如今在這片藍天白雲草地不復存在,就連咱的身體都成了大相逕庭的存在。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原因自然是因為咱遭遇到的魔族,沒有人能夠打得過她,她放縱所有生物的「慾望」,導致世界直接毀滅:如果人類有選擇與其他種族聯手,那麼事態肯定還不會導致如此,像是靈被滅村、獸人發生的慘案亦或着鳥人們被誘拐,若是沒有無視它們,那麼在將來相信是可以一同聯手擊敗那隻魔族。

只是這一切不過是咱的馬後炮,畢竟咱只是被那隻魔族控的一員,本沒有咱能做到的事情。

至於咱能回覆自我,是因為神明直接對這世界重新再造,因為世界已經變成猶如地獄般的型態,神明只得將這世上所有生物全部消去,就連那隻魔族也對神束手無策,只能直接消失於世,世界重新迴歸於原始狀態。

咱是被遺漏掉的傢伙,或許是在消除生物時,「咱」的存在被鎖在「我」的裏頭,因此咱才得以倖存。

並且咱很幸運的還擁有「我」的記憶,只不過也有可能是神明本來就打算特意留下咱,咱也不清楚關於這方面的詳細情況。

只是咱知道,神明是一種不可違逆的存在,畢竟就連在「我」裏頭得以倖存的咱也能隱約「受」到神明究竟是有多麼龐大的存在。

它們的存在絕對不是區區人類、更甚至是區區生物體系所能觸及的存在,隨意去觸碰的話,恐怕神明只會把咱給噬掉,畢竟它可是連那隻魔族都可以信手消除呢!

咱對咱還能留存於此表示謝。

一直嘆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咱還存在於這世界,咱就得想想活下去的方法及意義,由於身體動作起來的違和過大,咱打算確認自身的模樣。

輕便的身軀使咱移動起來十分快速,只是身上卻都是軟綿綿的體,絲毫沒有肌的結實,反而令咱到詭異。

……尤其是咱直到現在都不願正視的下半身,完全沒有某一條東西掛着的覺,咱實在是不願去想這件事。

沒過多久,咱藉由找到的湖面映,看到已經不再是咱的身軀。

咱曾經鍛練過的肌、和魔物戰鬥的傷疤、甚至是下半身應有的東西,都完全變化成另一副模樣,滑潤富有光澤的肌膚,烏黑亮麗的滑順頭髮,以及變化最大的好兄弟成了兩片平滑的粉辦。

這些模樣並非咱的產物,恐怕是由「我」作為魔的身分因應環境而做的改變,咱已經沒有原有的模樣,外觀完全變成另一種不同的樣子,連一星半點的原本影子都不復存在。

現在的咱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咱心中不湧起這道疑問。

完全不是自己的身體以及曾經失去自我的咱,現在只剩下殘存在這副身體中的意識,這樣的咱,真的還能把咱當作「咱」嗎?

沒辦法,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咱依舊得面對現實。

咱輕輕的吐一口氣,打算將嘆連同煩惱一同從這一口氣分割出去,不過心裏的情緒反而更加低落了。

「這下該怎麼辦呢……」咱一邊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一邊躺在離湖邊有段距離的新綠草地旁,同時受着微風的吹拂並用眼角觀察周遭。

明媚的陽光灑在墨綠的葉片上,光亮把微暗的影子猶如地毯般鋪在地面,並由風所帶來的綠青草味道,連帶影響澄澈發亮的湖泊掀起一陣漣漪,這一切和平的景象都在向咱宣告,「世界已經和平了」。

真是諷刺呢……明明是為了給人們帶上和平生活才當上冒險者,現在卻有不要變化的念頭,是咱變化的時間過長,還是咱原本就有這種「願望」呢?

咱搞不懂……

當咱打算放棄思索這些煩惱時──

「唉呀,真沒想到──」

咱不聳起背脊,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道聲音的冷冽刺骨卻又不使人產生躁動的誘惑力,使咱全身冒出冷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因為整個世界不是都已經──

「──呵呵呵,瞧你一副緊張的樣子,我還在這裏就這麼讓你到不可思議嗎?」

不可思議?已經不是這種程度的事情了!因為就連「我」也看到了,它那時候被神消滅的模樣,至今撕裂般的慘叫仍然在咱腦中重複播放,可是咱現在聽到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咱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然而看到的是影子一般的黑影,但是影子呈現出來的輪廓令咱想到的只有一號」人物」。

「您為什麼……」唔!為什麼咱的語氣會對她畢恭畢敬的!

「呼呼呼!看來你好像還搞不懂狀況呢。」從她愉悦的口氣中似乎可以覺到她很滿意咱的語氣。

「我就説明的簡單一點讓你也瞭解吧!因為你還存在於此阿!」

雖然她説明的很簡單,每個字咱也都知道,但是拼湊起來的句子卻令咱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意思?咱在這裏跟你會在這裏是有什麼關聯嗎?」咱不對她擺出疑惑的表情。

「呼呼呼──」她發出銀鈴般的輕笑,這道笑聲干擾着咱的心情,似乎令咱表現出焦躁的表情在催促她快説下去。

「看你心急的樣子真是可愛,但是別擺出這種表情嘛!會糟蹋可愛的臉蛋哦!」

「你到底要不要説?」咱有點不耐煩的蹙起眉頭説道。

話説這傢伙之前是這種覺的嗎?現在的她總有一種令人煩悶的覺,可是咱卻説不上是怎麼回事……

「真拿你沒辦法,找一些你也能懂的詞彙來説,就是我現在是依附在你身上的。」

依附?咱聽到更是歪着頭表示不解。

「沒錯,換句話説,我在之前就把些微的意識留存在你身體裏,不光是你,包含其它生物我也都這麼做過,最後在被消滅之際,這些殘留的餘燼重新集合在你的身體裏,使我重新復甦。而你只是『剛好』跟我一起重生罷了,否則你怎麼可能還殘留在這世上,難道你還真認為神那種傢伙會特意留下你這種人嗎?」

……咱的腦袋越來越難跟上她所説的了,這傢伙到底再講什麼?話説她剛剛好像回應咱的心聲了?而且還連之前的想法都──

「我説過了,我現在等於在你的身體裏頭,所以你現在在想什麼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嗚……!」很顯然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她的確知道咱心裏在想什麼!

咱為了不讓這事態繼續下去,開始在四周尋找「某樣東西」,她似乎查覺到咱打算要找的東西,影子一同跟在咱的身後。

只是明明是依附在咱身上,為何還要特地個影子出來跟在身邊呢?

「因為這樣覺比較有趣呀!畢竟從剛剛開始你就像是隻途的羔羊,茫然無措的在四周打轉,所以我才會現身出來陪你講講話!」咱瞥見她的影子似乎用雙手撐着後腦勺,相當悠閒的跟在咱的身邊,看到她這副模樣,令咱更添一分焦躁的心情。

「別再偷聽咱的心聲了,咱不是很愉快。」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哦,只要我還依附在你身上,你的心聲就會一直透給我,包括你想着能不能靠自殺分離這件事情也是,順便一提,那問題的答案是不行。」悠閒的聲音沒有一絲緊張,反而更讓人急躁。

「那你要咱怎麼辦?要咱一直就這樣跟你活下去嗎?」咱可不要!毀滅世界的元兇就在自己身上,怎麼想都是去死還更為輕鬆。

「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阿,看着你的行為很有趣,就算你死了,也只是由我取代你的身體罷了,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我都不會阻止你。」

咱瞪向她的影子,內心不湧起一股憤慨,但是這份情卻無處宣

「可惡!」咱憤憤的坐在地面,直接躺倒在地。

「哦呀?不繼續找了嗎?不是想要離我的魔爪嗎?」她説。

「哼!咱沒蠢到只讓你樂的輕鬆,只要咱還在,那麼咱就不會讓你好過!」懷着一絲復仇的心態,咱決定閉上眼睛不讓她有機會出現在咱的眼前。

「哼嗯,誰知道是不是真會這樣呢?」明明沒聽到任何走動的聲音,但是咱卻覺得到她的影子正逐漸靠近。

心中又開始升起一股煩躁,使咱特意轉過身不打算面對她,她應該也察覺到咱的心情,於是只有坐在一旁。

這之後咱到底該怎麼辦?咱緊繃着臉苦思着,卻遲遲思索不出任何方案。

「你可以直接放棄生活,讓我來代替你。」

她一派輕鬆的聲音令咱不咂了聲嘴。

「嘖……咱不是説過不要再讀咱的心聲了嗎?」

「我不是説了做不到嗎?」

「那至少直接無視掉!咱不覺得你做不到這件事!」咱憤恨的説着,直接轉過頭瞪過去。

這時,咱的背脊瞬間升起一股涼意,明明影子毫無變化,咱的身心卻開始畏懼的發抖,但是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悦從中誕生,複雜奇妙的心情不斷錯在內心,害得咱腦袋都快變得怪怪的了。

「雖然我不是做不到,但是為何我要聽你的?如果要無視你,其實我隨時都可以取代掉你,本不需要在你面前現身。」隨着她的話語,冰冷的寒意逐漸上升,咱不開始抱着身子往後挪動。

咱這時突然回憶起意識消失前,咱跟她對峙的情況,那時正是她稱為魔族所散發出來的強烈威壓,即使威壓的氣勢比當時少上許多,現在的情況還是與那時無異,咱肯定還是敵不過她。

「那為何你還要……」現身……咱畏懼的心理使得咱連一句話都無法説完,就算她能聽到咱的心聲,沒辦法説完全句話語,總使咱覺得自己比她還低上一等。

這時咱才意識到,咱現在的神力似乎比以往還要弱小。

「我只是因為這種覺很新鮮,還想多觀察一陣子罷了,既然你這麼不願意,我直接把你侵蝕掉就是了,你也樂得輕鬆,對吧?」她講完的瞬間,咱便覺到咱的意識彷彿受到某種怪物的撕咬,由四面八方壓迫而來的尖刃猛力的刺上來,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一片。

不……不行!咱心底的警戒本能似乎如此吶喊,剛才受到的攻勢這才緩和一點,但是腦袋還是覺恍恍惚惚的,覺得頭暈目眩。

「為何不行?」聲音不同於剛才的悠閒氛圍,而是冷冷的冰錐隨時都要刺過來。

雖然意識沒有再受到攻擊,但是現在就像是手無寸鐵的被環繞在尖山正中央,只要一有不對,隨時都會過來把自己得四分五裂。

「咱……」咱沒説出口,但是咱的心底深處正在説着,「咱不想消失」,換句話説,「咱還不想死」。

懦弱的心聲使得咱羞愧的想找個鑽進去,但是對方卻遲遲沒有回應。

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時間,咱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沒有受到壓迫,才有些許的餘力緩緩的往她影子身軀看去。

「呵呵,那你就盡力討好我吧,或許我會願意讓你直到消失為止都跟我再一起。」聽到這句話,咱竟然到安心,顯然咱對自己的弱小已經是心知肚明到放心的地步了。

咱做了一次深吐氣,試圖安定自己的心靈,只不過安靜下來後,咱這才注意到一件更令咱在意的事情。

她放過咱了。

雖然咱不想特意去了解她是出於何種目的放過咱,可是咱隱隱約約地認為,這或許跟她變化後的語氣令咱覺得浮躁的原因有關聯。

咱隱約有查覺到,但是咱的內心在反抗去「承認它」。

咱偷偷望向她影子上的臉部輪廓,似乎能覺到她的臉上正在出看好戲般的笑容,跟魔族擺出的笑容不同,而是在真切地「愉悦」笑着,就像個人類一樣。

歲月逝,如果能就這麼快速的過上一年,咱肯定也會開心的不得了,然而實際上經過的時間只有短短三天。

若是神在重新創造世界的時候,連同時間的概念一同改變的話,那麼肯定是以咱不同的概念把三個晝夜畫分成更多或着更少等份了。

如果真有這種事,那麼咱就可以自豪的説:「咱可是陪這傢伙渡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呢!」

「為什麼你要一直在心裏面碎碎唸的?如果有什麼想抱怨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説阿?何必在心裏這麼辛苦自導自演呢?」

「如果咱真有那種膽量,咱一定把所有的話如同瀑布般全送給你!」

「呼呼呼!我很期待你會有那種時候。」她一邊輕聲笑着,語氣歡樂的對着咱這麼説,她肯定是知道咱説不出來才這麼開心。

説實話,憑咱的膽量能説出剛剛那句話就已經是極限了,若還要説出比那句話更猛的……咱連想都不敢想。

如果只看對話,或許還會有人認為咱跟她是不是鬥嘴的情侶,但是她原本的身分可是一名魔族,跟魔族成為情侶,大概只有非瘋即狂的傢伙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以一名人類的情況來説。

咱看着她外觀有如黑影子的輪廓,渾身似乎都散發出愉悦的氛圍,令咱更是覺得心煩氣躁。

而且説到底,只有她能讀咱的心,咱卻不知道她的心聲,未免太狡猾了些。

「呵呵……其實你心裏説的話就已經有如瀑布般向我襲來了,我覺得你倒可以再更大膽一些?説不定我會因為開心而讓你樂的輕鬆哦?」

又來了……只要回想起過去幾天的對應,這種話咱不能直接當作字面的意思接受,而是要去特地理解她的真意,換句話説,她覺得咱在心裏想的事情太多了,要咱少想一些事情。

但是,這世界可是隻剩下咱一個人,要咱不想事情可以説是剝奪咱的樂趣了吧?不然你是要陪咱聊聊天嗎?

「哼嗯──我倒是沒想到在你平靜的外觀下,竟然會想這麼多無聊的事情,就算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你何不反過來想想只有你一人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咱不是一直都在做了嗎?」

「嗯?」

「自導自演」這件事情。

「哈哈!原來你還真不把我當人看呢。」她哈哈地笑着,咱彷彿可以看到她影子般的外觀現在正顯出愉悦的笑容這麼説着。

不知為何,咱覺到心中也有種一絲絲的喜悦,只不過因為這幾天的相處咱知道,這並非咱的心情,而是她的心情傳到咱這裏來了。

雖然咱的心聲會透給她,但是相對的,她的心情也會傳達給咱。

咱像是想要把這些心情否定掉,直接回她:

「你是一隻魔族。」

「那又如何?現在不正是隻有你跟我存在於這世界上嗎?」她一邊説着,一邊將滿是黑影的頭往上抬,望着天空,就好像是在享受微風吹拂般的張開雙手。

咱悄悄地望向她,注意到四周綠意盎然的樹林及草坪,樹葉間盛開大朵大朵的紅花,落在地面上已經半枯萎的幹葉,陽光和煦的奔跑在樹影間,周遭的環境簡直就像是在為她增添氣氛,縱使只是黑影的輪廓,卻彷彿在咱的眼睛映照出她原本的身影。

「嗯?為何要低下頭想事情?」注意到咱在想事情,完全沒打算無視咱的她馬上問道。

「咱只是在反省咱竟然會覺得這景很美。」咱如實説出,否則在心裏想也只會被她聽到。

「呼呼呼,老實的孩子真可愛。」

唔……

沒想到咱心中的情只隨着她一句話就開始浮動,越來越覺得自己真是不中用,僅僅因為一句話便動搖咱的心情,顯然是咱的「意志」不夠堅定,如果能夠重新打造,咱是不是就會變得煥然一新?

「我覺得你可以不用這麼自卑,你的『意志』比常人強上幾倍,不論是在侵犯你的『意志』或着使你墮落,我都得稍微花費一些功夫,是你那被稱作『冒險者』的義務嗎?至少我覺得會使你產生動搖的,絕不是你的『意志』。」

「那你倒是説説會使咱產生動搖的又是什麼?難道你想説是你嗎?」如果她真要説這個答案,咱肯定會對自己厭惡到不行。

「誰知道呢?這種事問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但是如果你想説是你的『意志』不堅定,我可以馬上否定你。」

咱越來越搞不懂她説的話了,如果現在有第二個人存在,咱一定會馬上問他這傢伙到底再説什麼。

咱輕輕吐一口氣,縱使無法藉由這一口氣吹飛所有煩惱,卻可以讓咱的心裏好過一點。

「要走了?」全身都是黑影的她説道。

「動起身子咱也才不會胡思亂想,這樣你耳子也能清靜一點吧?」

「呼呼呼──」

説着的期間,咱動起身子,邁開步伐,她則跟在後頭十公尺遠,若是平常在這種滿是森林的地方,這種距離一轉眼可能就會消失人影,但是即使她的身影消失了,咱還是能覺到她本身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咱的身邊,因此咱不會特別關心她的影子,關心反而顯得多餘。

咱試着一路上只思索該如何行動:穿越森林後,尋找睡覺的地點;接着越過荒野,找找有沒有存活的生物;然後橫渡沙漠,看着滿天的星星。

很不可思議的,咱不需要進食,雖然吃喝東西會讓咱更舒服,但是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事,這時咱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咱自身,只不過這種事情比起魔族憑依在咱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或着應該説咱藉着她才存活下來了?反正無所謂。

咱只要一發現新的地點,便會過去看看,石造的瞭望台、鐘、沙漠中的湖畔、藏有特殊氣味的熱泉水、白亮的雪原、自然風化的人形石像……

很不可思議的,每當發現一種新的景點時,咱的心裏便會雀躍不已,充滿未知的地點令咱到興奮,只是當咱發現這些地方沒有任何生物時,又會到失落,這種心情自從當上冒險者後就再也沒有覺到過。

咱不太清楚這是因為冒險者的生活過於忙碌,還是咱從未去注視這一切,更或着是重新打造的世界就是充滿這種未知情懷。

但是咱對自得其樂的自己到羞愧。

明明只是為了去除雜念,咱卻這麼開開心心的在觀賞景點;明明只剩下咱一個人,咱卻想在腦中記載這些事物分享給人;明明世間全都灰飛煙滅,咱依然大搖大擺的走在這世界上。

咱不對重新打造這一切的神到怨恨……

不對,咱不需要怨恨神,正是它重新打造一切,才讓世界變成如此和平不是嗎?咱要怨恨的應該是那造成這所有一切的元兇,但是咱的理智卻呼籲咱不該這麼做……

咱快要搞不懂咱自己的想法了,所有思緒的線宛若糾結在一起,變得難以解開,真不知道有誰可以給咱一個答案。

「那需要我給你一個答案嗎?」

「不需要。」咱沒有多想便立刻回應。

説到底,你才是一切的起因,如果只是單純想耍咱,就算只用聽的都嫌費時間。

「哈哈,我沒想耍你,只是想跟你説,你考慮過頭了,既然這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那又何必為那些已經消失的傢伙到難過或懊悔呢?一個人獨自抱頭煩惱已經不存在的事物,有什麼意義嗎?何不索全部拋開享受現在?」

「……咱不覺得你有資格這麼説。」她説的或許沒錯……不,就算她説的真的沒錯,咱還是覺得把這一切搞成這樣的元兇不應該説這種話,明明是自己把一切搞亂,卻還自己説:「這一切都過去了,就別管那些好好活下去吧!」

就算厚臉皮也該有個限度。

「我倒是覺得計較太多不是很好。」

「是你太過不拘束了。」

「哼嗯──」

從這對話完之後,咱們之間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沉默,準確來説,是超過一個月──三十個晝夜的時間,這期間咱還是繼續在前往各個地方,雖然互相沒再説過話,但是她的黑影還是跟在身邊。

就算身影消失了,咱知道她還是會在附近:咱總覺得咱跟她隱約有一種無形的聯繫,那是隻要對方一消失後,明顯就能覺到的絲線,咱們互相牽引、影響、甚至壓制。

因此僅僅看不見,並不會讓咱覺得她消失了;反而是身影消失後,那份聯繫會更加鮮明。

至於咱們再次説話的時候,則是在一座高山平原休息的時候,火紅的太陽逐漸滑落於彼端地面,猶如地面啃食着一塊大餅,從下而上將青藍的天空替換上一片黑幕,短暫的期間只夠咱啃食兩口野果。

「在嗎?」這是經過三十個晝夜後,咱説的第一句話。

對着誰説不言自明,因為也只有某個傢伙才會跟在咱的身邊。

「……怎麼?」聲音從後方傳來,咱覺得到後方有那傢伙變成黑影的身姿靠過來,恐怕現在轉過身去,只能看到融入黑夜中的黑影。

「果然你跟咱是不同的存在呢。」

「叫我只為了説這種事嗎?」她的口氣理所當然,但是沒有覺到她有一絲嘲笑的情緒。

「咱是人類,而你是魔族。」

「所以呢?你想説什麼?」

「不──咱只是想要再次確認這件事。」咱保持平靜的心情説着。

「嗯──那麼確認過後?」她疑惑的向咱説。

「咱──」咱思索過了,或許咱抱有一絲絲的期待。

她不説話的盯着咱,在等着咱繼續説下去。

「──咱竟然會抱着一絲絲期待你有所變化,但是咱錯了,經過這段時間,咱知道咱們的本質依舊不同──」

「所以呢?難不成你想説,『你期待我變化,卻發現我們本質上不同嗎?』,我隨便想──不對,我隨隨便便就可以聽到你接下來想講的話,你只要想得越多,我就瞭解的越多,因此你想怎麼做?難不成你真的只是想跟我講廢話嗎?」

「嗚咕!」

「你就直接老實的承認如何?這世界就只剩我跟你,只要你想就能隨便跟我搭話,要不要回應你也看我開心,老實説,我不懂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或許這會引我發笑,但是隻剩下我跟你的情況,有這種想法絕對正常,我甚至可以保證全人類都會這麼想。」

她説的話每一句都把咱壓的不過氣,使咱沒辦法用嘴説出口。

……咱,到寂寞。

就算再怎麼用許多借口粉飾,咱都掩飾不了到寂寞的事實:咱想要讓人聽聽咱所看到的景象、咱想要跟人分享得到的東西、咱想要跟以前的夥伴冒險、咱想要見到村莊的人們、咱想要跟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咱想要……跟人説話……

咱快承受不住了,這份寂寞的受已經快將咱的心靈侵蝕的一點都不剩,如果再繼續下去,咱大概都要自我放棄了。

……咱承受不了這世界的「和平」。

「你很害怕,還很寂寞,對吧?」

她的聲音彷彿帶着某種魅惑般的力量,輕聲在咱的耳邊敍述。

「……咱」咱説不出口,只能點點頭,恐怕咱的心底深處也是這麼想的,她肯定聽得見,咱只能對她示弱,咱直到最後能依靠的,是一隻毀滅世界的魔族。

「如果我説,有一種方法可以幫你從這種困境解,你願意試試嗎?」不知為何,她這句話並沒有魅惑的力量,反而帶有一種認真的堅毅。

「侵蝕咱的意志嗎?」如果這樣真的能解,或許的確可以試試。

咱無力的望向她全身的黑影,只是她的影子不像平常一樣,滿身的黑像是被水稀釋,現在正逐漸浮現出她的模樣,並且在眼睛的部分散發出堅決的光輝,那是跟以往的魔族不同,就像英雄會散發出的目光。

「你確定要給咱侵蝕嗎?」

咱可以覺到腦袋裏似乎受到壓迫,詭異的是,咱不覺得難過。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當然不要……可是咱覺得累了。

咱閉上眼睛,半放棄的接受「侵蝕」。

「不要嗎?被我『吃掉』後,或許就再也不會覺到這些東西囉?」她一點一滴的侵蝕咱的「意識」,就像是隨時打算讓咱後悔,又或着是在慢慢享受,咱「意識」的地盤逐漸縮小。

「是阿……」再也覺不到的話,大概就輕鬆了。

咱繼續受着毫無痛苦的「侵蝕」,內心帶着些許抗拒,卻又無法推辭這份誘惑。

「被我『吃掉』,或許你會完全消失哦?」她繼續問。

「那就……」那就消失吧。咱模糊的意識已經讓咱連話都説不清了,只能用心底的話來回應她。

「……若是被我『吃掉』,或許會被我取代哦?」

那就……隨你吧。

覺到意識沉沒於黑暗的大海,若是完全沉於黑暗地底,咱的意識大概就會消失了吧。

「──」

最後,咱的意識──

口口

咱睜開眼睛,就像是睡醒一般,看到的景象卻是咱還記着的景象,是咱最後抵達的高原,此時烈當頭,睜開眼一瞬間被陽光照得睜不開眼。

咱看着自己的身子,還是那副軟綿綿的身軀,受不到一絲半點的肌

「為什麼……」咱到疑惑,打算往周遭尋找在咱身邊的某個「人」,很快的那道黑影便出現了。

「早。」

「你為什麼……」咱出複雜的表情,其中包含自己未消失的喜悦、失望、驚訝……

「我『侵蝕』不了,你的心底還有最後一道防線,那道防線相當堅硬,我做不到。」

「你在説什……」咱本打算反駁,卻被她堵上嘴……應該説,被她的舉動驚到張不開嘴,咱毫無覺的嘴瞬間被她的黑影湊近,卻只有空氣在咱的嘴邊飄着,沒有任何觸,這毫無疑問是她打算親吻咱的意思。

可是咱卻沒辦法説話,那是因為咱的腦袋轉不過來。

她退開一步,黑影的外觀覺有一種愉悦的氛圍。

之後,咱才整理好思緒,苦笑一聲。

「……咱知道了,如果你不是魔族,咱或許真的會願意為你墮落。」初次見面的時候,咱的確就有這種覺,她作為魔族確實有一種魅力,一種使人癲狂的魅力,但是咱無法選擇她,並不是因為義務、正義、甚至是愛情這些因素,而是在種族上,人類最後一道理智線在抗拒着魔族,是本能上的無法接受。

縱使咱承認咱喜歡她,咱身為人類的本卻是在抵抗她,這種本是咱跟她都束手無策的東西,只有在最後嚐到完全崩潰的危險,才會消失無蹤。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只能繼續走了。」咱只能抬起腳,繼續邁步,為了走完全世界。

「如何?我記得我以前也説過,我還是可以為你『假裝』你想要的情哦?」

「別了,為了咱着想,你還是當個『魔族¬』,才能使咱在最後將人類的本拋棄,而且事到如今,你已經沒辦法『假裝』情了吧?」並不是因為她「沒有情」,而是因為她「有」了,畢竟至今為止的相處,偶爾傳來的悸動、喜悦、悲傷,已經都告訴咱,她有情了。

不過咱還真不明白原因,有什麼因素使得她變成如此。

「大概是從接觸到你心中擁有的『情』就這樣了吧?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情』,很有新鮮。」

「是嗎。」咱回應。

「是阿。」

咱們兩人的聯繫,直到咱消失為止,都沒有斷過,越過幾十座山脈、走過幾十片平原、穿越幾百座森林,看過的地方不下幾千處,説上的話不下百萬句,咱們晝夜不分、忘卻時間,直到最後,咱們都未找到任何一隻生物。

這世界,真的「和平」了。

最終,咱們回到了原本的森林,抱着僅存的一絲信念,咱們走回到原本的地方了。

「咱們回來了。」不可思議的,咱的內心平靜到像是眼前毫無動靜的湖水,燦爛的陽光照使得湖水澄澈的反出光芒,咱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受着微風的吹拂。

「是阿。」她美妙的聲音像顆小石子打響咱內心平靜的湖泊,泛起水花的情只是淡淡的點在咱們兩人之間,咱覺得到她從黑影中顯出的可愛笑容。

「一切都結束了。」咱放空內心,等待即將到來的終結。

「最後還有什麼想要説的嗎?」

「……想不到。」

「你確定嗎?我可是可以聽到你心底深處的東西哦?」

「既然都聽到了,還需要咱説嗎?」

「説出來。」

「咱做不到,就讓它沉澱在心中吧,否則咱肯定沒辦法被你『侵蝕』。」

「呼呼,倔強的孩子真可愛。」

咱可以覺到她一邊説着,一邊靠過來,並且咱的意志正毫無難受的逐漸消去。

這次肯定可以完全消失了,沒有任何遺憾,也沒有需要咱守護的東西,咱只需要這樣安靜的消失,這種「和平」的世界,不需要咱的存在。

「聽我説──」

咱微微的睜開眼睛,望向她正逐漸褪去黑影的身姿,直到最後咱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魔族,如果可以的話,咱──

「──我會帶你去各個世界,讓你見識見識我不單單是魔族的本領,以及令人墮落的技巧,如果『神』來礙事,我就再繼續去別的世界,我只能繼續以『魔族』的身分自居,只要你願意,我的心裏可以為你敞開一分空間,所以你……在最後能夠説一句嗎?」她對着咱出的眼神,第一次令咱覺得其中帶有寂寞的成分,咱最後的景象逐漸化為白光,而咱能做的,只能在心底裏這麼回絕她。

嗯──不行呢,因為咱會留戀,所以就讓咱走的輕鬆吧,咱已經不需要「咱」的身份了,之後就由你來代替「咱」去看吧!

「……你真自私。」

是阿,咱很抱歉。

「再見……」

再見。

口口

「我」動着身子,盡一切官去理解所有能受到的覺,這是「我」的身體……不,或許該説,這是「咱」的身體。

直到最後,他都沒有「臣服」於「我」的打算,他緩慢地消融在我的身體裏,包括他的情、記憶以及自身的存在,我刻意把速度降緩,一點一滴的、像是在享受、又不想要他消失,直到他本身完全化為虛無,完全與我融為一體。

他逐漸消失的時候,我覺到心中總卡着某種東西,我輕輕吐一口氣,試着學他整理自身的情緒,明明我是一種放縱「慾望」的存在,我卻在最後為了他着想,把他的存在全部消去。

換作是原本的「我」,肯定會強行留下一角,將他打包收在一處……不,説到底,原本的「我」到底會不會好好看待他都有待質疑,看來從我接觸到情之後,我就不再是「我」了。

真可惜,我這份情已經無去無從,到了最後,他竟然給我留下這麼大的難題。

我是該把它全部消除,還是尋找下一個可寄託的對象呢?我還真不知道,面對它我竟然只有手足無措的份。

沒辦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我本來就是自由的存在,直到我能找到下一個可以寄託這份情的存在,就讓「我」以「咱」去看看所有能看到的世界吧!

畢竟我都為你做出這些事了,這點惡作劇應該不算什麼吧?而且我也想讓你看看其他不同的事物,反正你也拒絕不了。

我愉悦的上揚嘴角,看着逐漸淡化的身軀,直到完全消失,最後我從滿是黑暗的意識之中看到些微的亮光,飛越過去。

就讓「咱」找找有沒有值得「我」寄託這份情的存在吧!

最後,這世界終於完全迴歸於「和平」。

時過境遷,歲月如梭──但是我只有剛升上高中三年級,成績雖然沒到大幅進步,卻有穩定成長的趨勢,外觀也有了變化。

本來我的長相就算説的再好聽,也就是名胖子,還是外觀噁心、滿身油脂、渾身汗臭的御宅胖子,再加上熬夜和飲食不正常,臉上的痘痘就算不多也不會到少,而且我還有雀斑……

總之,我原本的外觀用一句話來説,沒有到讓人扣San的地步就是種誇獎了。

但是!這樣的我在某一天,遇到一隻奇妙的生物,那就是──魔!遇到她之後,使我的生活完全產生變化,正是這份變化使我外觀改變,成績上升,如果有興趣,大家一定要誇獎魔、讚歎魔……

本沒有給我想要的生活,不論是裏番應該都要有的套路,她都沒有做過,愛上該做的是都做了,技巧上也有呈現應該有的,但是她的格活生生就像個老媽,一點都沒有魔的要素!

我要的是可以把我給榨了、了、了、完全乾掉、讓我上天堂的覺阿!那種一生僅有一次的「快樂」阿!

呼……呼……口氣。

阿!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啦,可是阿,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落差」吧?我所期待的魔跟想像中的實在不太一樣,雖然對我的生活產生益處,卻有種難以接受的覺。

我站上體重計,顯現的數字已經下看到六開頭,一年內從三位數出頭下看到這種等級,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我沒有想減過所以不曉得詳細資訊,但是這一切毫無疑問都是歸功於那隻魔。

「哈阿……」

「對體重不滿意嗎?」充滿誘惑的女聲音在一旁刺我的耳膜,不讓我渾身產生一股酥麻

話説,明明都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問這問題未免有點壞心了吧?

「沒有不滿意。」我刻意將視線只望着前面映照出我臉部的鏡子,即使黑眼圈消失、皮膚變好、臉龐端正,我的雀斑還是存在,總覺這讓我的長相大打折扣,雖然本來就長得不怎麼好看,可是隻要跟旁邊的一比──

我望向站在一旁美不勝收的女,美麗的臉蛋搭上苗條的身形,身體每一處都在誘使我內心的衝動,而我毫不猶豫的順着內心直接撲上去,將臉埋在她一直不特意變大的部裏。

舒服!我在內心吶喊。

如果有人覺得這是我的妄想,我可以跟你明確的説不!證據就是我現在正在盡我這身體能受到的五享受一切。

「唉呀?撒嬌?」她纖細柔的手摸上我的後腦勺,有一種温暖的觸,這令我再稍微使力將臉埋進她的裏。

經過一年的相處,除了一個禮拜三次的大戰,我的內心突然湧起一種突發的衝動,像是隻想要受她的體温、體會她的唾、沉浸在她的身體等等,這種內心的衝動產生的時間段大概是暑假結束,我開始上學的時候。

起初還以為只是慾發不完全,甚至還認為是我的妄想過度,無法控制自我,直到後來我才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真是的,明明都過了一年,怎麼還是有那麼多『慾望』呢?你是『慾望』製造機嗎?」我覺得到她臉上似乎出困擾苦笑的模樣。

「大概吧。」

我緊緊地抱着她,從她的身上飄出淡淡的果香,同時混雜我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道,然後我稍微離開她的身子,臉頰發熱的説:

「晚上……」我特意不看着她的臉,只將視線釘在地板。

「好,但是你早上得先上完課。」

她很輕鬆的將我拉開,明明我自認已經用很大的力氣,卻還是被推開了,光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去吧,咱又不會跑掉。」她兩邊的嘴角輕快的上揚,出可愛的笑容,魅力十足的模樣使我的內心蠢蠢動。

可以的話真希望現在就能來!

我壓抑着內心的衝動,為了忍耐的不耐肯定讓我的表情顯得不怎麼愉悦。

「這可不一定,説不定你會突然跑去買新的遊戲之類的。」

「哦!這倒有可能呢!」她半轉過身,眯細的眼睛帶着笑意,顯出淘氣的笑容看着我,害我得強忍衝動直接跑走。

「總之,晚上可別走了!」還真不知該説是彆扭還是自制力,最後我穿好衣服馬上準備出門。

「晚上再見。」

聽着她慢悠悠的道別,我急忙的離開房間,跑往學校,迫不及待的等待夜晚的到來。

口口

一到傍晚放學後,我從學校火速地回到自己房間,半着氣尋找她的身影,我想我現在的模樣在旁人的眼裏,肯定就像是個變態。

我用眼睛直接掃過房間整體,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有時候回來會直接看到她待在房間裏頭玩我已經破台的遊戲,不在的情況則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是這種時候通常只要我一回來,她沒多久就會出現。

然後簡直就像是算好時機──

「唷,回來啦!」

從我身後打開房間的門。

我一發現她,便一個轉身箭步撲向她,這麼做的原因除了內心的衝動以外,還有就是一絲絲的不安。

雖然我自認是有自覺的御宅,唯有心底這一絲絲的不安一直讓我摸不着頭緒,我是對什麼到不安?

尤其是自從暑假結束、開始上學之後,內心突然迸發出的衝動,沒有她身影的房間,就讓我心頭有股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麼着急阿?」當我的耳朵明確聽見她銀鈴般的聲音傳來,才讓我緊繃的身心到放鬆。

一切都是從暑假結束開始,我覺得我變得很奇怪,但是我依然想順着內心的衝動説出一句:

「……想──」

「很想要?」我還未説完,她温柔的聲音就包覆着我的耳朵,讓我覺像是要喪失理智,使我剛剛憑着衝動想説的話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下身上的衣物,內心令我有些難受的張口着氣。

很想要嗎?我是很想要啦,可是我剛剛想講的話覺不是這句……我努力消除掉內心的違和,試着把全身心投身在接下來即將要做的事情。

「讓我、讓我!請讓我的更多!」

我享受兩人體之間的碰撞,雖然正確説來都是她在主導,但是隻要能,這種主導權本不重要!

世上有得是想做卻沒法做的人!但是我甚至可以受「魔」這種特殊生物下的服務,試着問問,到底還有什麼可以比這的!

「嗚!」

「又誕生出『慾望』了,得好好『矯正』才行哦!」她魔的笑靨令我的腦袋發熱,温熱柔軟的身軀使我渾身的血動。

「噗啾」一聲,我從下半身受到電般的刺,隨即噴

「唔哦哦──!」嗨翻天啦!

從下半身的柱火山噴發出的白熔岩,令我的內心上湧強烈的興奮。

「──還想要得更多!」

明明不斷噴發出熔岩的火山在跟我不斷髮出警訊,但是男人的野本能卻一直在對我吶喊──繼續上!

試問我又怎麼能反抗這種衝動,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我的意志去選擇魔的體,享受更至高無上的爆裂

「真是不乖的孩子,『慾望』都快要化作你自身了哦?」她一邊説着,但是身體未曾停下動作。

簡直就像是為了回應我的期待,她姣好的恍若化作蛇身般咕溜咕溜地扭動着,受到刺體火山口更加烈的迸開,從最深處轟隆隆的爆發出滾燙的岩漿。

腦袋、腦袋好像快融化掉了!唔哦哦!

覺我到眼前已經像是發白,只剩下我跟她處在一座空無一物的奇妙空間,只能渾身顫抖的渴求她繼續給我更加強烈的刺……

「好了!」

「啪」的一下,不知何時,我已經躺在自己的牀上,雖然是全身赤,但是她也一樣,只不過她是站在牀邊。

她輕輕的摸着我的額頭,有一種像是護士在看護病人一樣,讓我又不想入非非。

她微蹙起眉頭,大概是發現我又在想那種事情了吧。

全身痠軟的我只能撇開視線,連轉頭都做不到。

嗯?不過總覺得腦袋有種發昏的覺,暈暈的、還有點刺痛……

「真是的,咱還真沒見過像你這種『慾望』扭曲成這樣的人類,若咱沒有適時收手,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同於剛才的魔魅力,現在這魔充滿生活氣息,一不小心都差點錯認成老媽,可是這也有這樣的美,如果不准我用言語形容她的美,我還是能舉起手比個贊來表示她究竟有多

魔就是這麼的贊!本不需要我多述!

「真不知道該説拿你沒辦法還是拿你沒轍呢……」她帶着無奈的眼神面困擾的笑容,最近意外的常常出這副表情。

「這兩個意思一樣哦。」

「這就代表咱對你的無奈程度除了這一句以外無法表達呀!」她保持原本的表情聳聳肩。

我盯着她的表情,即使內心突發的衝動消退不少,但是本的芽卻留存在心底深處,她的身姿、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笑容,隨時都會灌溉那顆衝動的種子,從而使它生長,我覺得那大概是有別於慾的東西,可是我在猶豫該不該承認它存在在我的心中。

「我……」我想要説出一些話,但是話語硬生生的卡在喉嚨,最後又把它嚥了下去。

「怎麼了?有什麼想説的嗎?」她出温和的眼神,並且我可以看見在那温和的眼神底下藏着一絲絲的期待。

我剛剛想説什麼?為了回應她的期待,我思索着剛剛想要口而出的話語,卻遲遲想不到那句我所想表達的話語,過度運作的腦袋逐漸運轉不過來,甚至開始扭曲原本的想法,想着她怎麼不乾脆順便看看我的心情告訴我到底有什麼想法。

直到最後我都想不出來,讓我有些憤恨的想要轉過身,結果不知什麼時候無力的身體已經好轉,使我可以甩過頭、轉過身,像是在避開她的視線。

咦?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我在鬧彆扭?我竟然會鬧彆扭?充滿慾的我竟然會鬧彆扭?我只要直接一點表示對她的身體有興趣不就好了嗎?只要每天沉浸在體的饗宴不就好了?這是每個男人都想要的夢想吧?

我查覺到自己做了奇怪的事情,回過頭時,她眼神已經帶着些許的失望穿起衣服,坐到遊戲機前開始玩起遊戲。

嗚……看到她這副模樣,總覺得口隱隱作痛。

一開始見到她時,我承認我只有蟲上腦,本沒有考慮這麼多,畢竟可能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真的會有這種生物存在,只是帶着走一步算一步的隨便心態跟她相處下去。

不過經過這一年的相處下來,就算再怎麼隨便的人,也一定會對她產生除了慾以外的興趣,我甚至有懷疑過也許這是我腦袋中的妄想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是很可惜,先前就有聲明過這部作品不會是我腦中的妄想做結局……我在説什麼?

可是,你們試着想想,眼前的魔是一種奇幻生物,但是她卻融入到現實中,我還可以看到她跟人談過,這種非幻想的超現實反而不會讓人覺得這才是自己的妄想嗎?

太過不切實際了,這令我到猶豫……不,更令我猶豫的是,我應該把它展現出來嗎?當我把它展現出來時,她會不會就突然消失?因為她可是奇幻生物,她又不是人,她跟尋常人不一樣,是相當自由的存在,我只是剛好跟她有了契約,當這契約消失,大概就再也見不到她了,甚至這個契約是她隨時都可以銷燬的存在。

嘖!換作是以前的我,才不會想到這麼多,可以沉浸在慾裏就好好的去沉浸下去,別管這麼多,但是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再用那種思索方式了,即使只有一些些,我也覺得到我的想法有所變化,這難道就是她所説的「矯正」嗎?

哈阿……這種煩惱對男人來説可能是很奢侈的煩惱呢!

我坐起身子,穿起衣服,然後坐到她的旁邊,雖然她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意思,但是我總有種被透明的牆壁隔開的覺。

看着她玩不久前新出的動作遊戲,因為有連線機制,還可以看得出她與其它玩家表現出不同的本領,幾乎比我還練。

不過本人的模樣並沒有顯得很熱衷,面無表情按着手把的模樣看着就詭異,不知道是沒有幹勁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可以肯定比平常時要少了一分歡樂。

雖然那個其他原因可能是出在我,但是你表現成這副模樣其它玩家看到可會生氣阿,好歹再開心一點嘛。

也不知道我是出於歉意還是本能,我把手伸向她的肩膀,輕輕的撫摸,像是在確認她的體温,她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複雜的表情望向我,眼神裏充滿不計其數的情緒,造成一種奇妙的混沌。

明明不久前已經消退的衝動,現在突然又升起一股想抱住她的念頭,但是有股聲音在勸我別這麼做,腦子都已經不知道該順從哪一邊才好,最後就變成我的身體看上去就要擅自抱上去,我卻在滿臉冒汗的發抖着剋制自己。

看到我的動作,她臉上覆雜的表情變得更加嚴重,害得我差點不失笑。

只是幸運的是,剛好遊戲傳來任務失敗的訊息,才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阿,你要不要試試別的遊戲?覺你今天不在狀態呢。」

她沉默一會兒,才説:

「什麼遊戲?」

「這個嘛──你不擅長的文字冒險之類的?這類型明明較為簡單你卻不太會玩呢。」

「……區區幾個選擇項就能決定結局,是這種遊戲太糙了。」

哈哈哈,正因為這傢伙活過的年歲超出常識,説出這種話反而讓我無法反駁阿。

「圖畫是畫得不錯,但是應該多下點功夫在遊戲上面才對!」

「畢竟它就是這種類型的遊戲嘛。」我一邊説,一邊尋找有沒有符合需求的文字冒險,但是果然不容易找到,唯一找到的就只有有段時間比較特別的平方書簡跟真·樸素之神二了。

沒辦法了,還是讓她自己選要玩什麼吧。

正當我想要她選擇遊戲時,她低下頭,絲毫沒看向我。

「怎麼了?」

「……咱還是去睡了,你也來,明天還要上學不是嗎?」

唔……

雖然暑假過後我的生活作息已經改變了,但是要我十二點以前睡覺還是有點抗拒。

「難道你不想要一起睡嗎?」

「我想要。」我馬上回答。

對不起,雖然我抗拒早睡,但是她要陪我一起睡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最初這只是因為我慾旺盛才要求的,這時候的一起睡當然還包含的層面,只是中途我開始覺得就算不做我也很開心,當然能做是更好,可是能抱在一起就會讓我覺得心安、愉悦,似乎更適合用「幸福」一詞來稱呼它,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把「」搞混也不一定。

不過都只有我單方面的要求,沒有她主動提過,所以這次我能把這當作她第一次要求嗎?

能的話我應該能當作把它展現出來的機會吧?

看着她坐在牀上,美豔的外表使我小心翼翼的一同坐上牀鋪,生怕破壞掉這份美,本來想要偷偷往她身上瞧,卻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力量直接把我壓在牀上,並強迫我把頭轉向她的方向。

她的手輕輕地扶着我的下顎,明明沒有用上絲毫的力氣,我卻有種無法掙開的錯覺,並且我還覺得出她帶有一種強硬的氣息,那覺就像是武士切腹的神,她想把一切做個了斷。

「雖然咱看得很清楚,但是你就説吧,咱想要聽到你親口説出來,你對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我突然覺到一股涼意竄上背脊,這種覺以前也有過,這就類似於一種危險訊號,但是唯有這次不同,這是不可以逃避的那種,而且是必須面對的那種,因為她看得到我就不用説,實在有點狡猾。

「我──」本來有一股本能使我瞬間口而出,但是我壓抑下來了。

因為我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靠着本能説出來,至少在最後的時候,我想要憑着我自己的意志選擇她。

雖然身體的衝動呼喊着讓我抱上去,但是我知道這不行,我得堅定自己的心意,然後説出:

「我愛你,我想在我能陪伴的最後人生中都與你在一起。」

沒想到這時候我的身體出乎意外的冷靜,就連腦袋也有股冷卻下來的覺,所有思緒彷彿都消失到雲的彼端,我覺我把我所有能放空的東西全都放空了。

直到我回過神來,想要觀察她的反應時,我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我控制了,我的雙手緊抱着她,完全瞧不見她的臉,甚至全身發熱的開始去衣服,明明名為衝動的種子不久前才消退,現在卻完全不受控制的茂密生長,就連我的哥兒們都在高聲呼喊。

怎麼回事?我的腦袋終於沒辦法控制我的身體了嗎?我的身體終於變成沒有就無法活下去的飢渴野獸了嗎?

我胡亂思索着無關緊要的事情,尚未注意到被我緊抱着的她正用雙手矇住自己的臉,直到我把衣服光,也打算把她的衣服下時,才發現她在用雙手蒙着臉。

由於我就算憑着本能想拽開她的手,但是我本拉不動,反而是她隨時一動似乎都能把我推倒一樣。

我最後只好問一句:

「你怎麼了?」

覺我好像在做什麼羞恥Play一樣,為什麼我必須對這種狀況到害羞阿?是因為眼前這傢伙在害羞的關係嗎?我渾身發熱也是因為眼前這傢伙的關係嗎?雖然我覺得也有我在害羞的因素,但是也沒到這種地步阿!果然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傢伙嗎?

內心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她雙手的遮蔽下透出一雙眼睛,眼神再打量我。

也不知道經過多久,她才慢慢放下雙手,好整以暇的雙手抱出富有餘裕的笑容。

「呵呵……」她發出不知所謂的傻笑,隨即像是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刻意的咳了幾聲。

「阿阿──咱等這句話都不知道等多少次了呢。」她一邊説一邊靠了過來,説話時吹來輕微的吐息讓我的腦袋有點神魂顛倒,我的身體絲毫不受我控制的抱着她,並且小弟弟伸了一個大大的懶,很想探進某個滿是團的之中。

「真是的,明明有着可以不受人控制的強韌意志,卻會自己選擇咱,到底該怎麼『矯正』你的『慾望』才好呢?」

「如果能被吃掉、乾、榨成人幹,這更是我的幸福阿!不懂這種美好的人才是蠢蛋!」

「……你果然比起一般人類有點另類呢,咱很中意你。」

「我就把這當作告白接受了。」

「呼呼呼!」她輕聲的笑着,我們再度躺在牀上,準備開始夜晚第二次的戰場。

「話説我們的契約怎麼辦?」

「你的『慾望』都扭曲成這樣了,咱恐怕直到你死為止都『矯正』不過來了吧?」

是嗎──我連這句話都還來不及説,嘴就已經被堵上了,温暖的氣息和甜的唾沁於身心,使我的理智完全搭不上線,本能瞬間充斥着全身,完全沉淪於合的快樂之中。

今晚,魔依舊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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