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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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發起了酒瘋,從二的陽臺喊著丁玲的名字就要往外跳,連別的寢室的人都跑出來看我的表演了。

張劍和南通那哥們好不容易才拉住了我,鬧了半天我才睡了過去,半夜起來又吐了兩次,張劍不放心我,便在那張空的上住了下來,幸好九月份不算冷,他隨便找點東西蓋便湊合了一夜。

接下來幾天我的情緒都十分低落,上課自然是沒一點興趣去了,張劍倒是帶著朱琳時常來找我,大概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過了幾天我的心情稍微平靜了點,其實心裡有種想法便是,我就不信沒了她丁玲,這三年我就不到女朋友了。

老子有車有錢,到時候找個比她漂亮的也不在話下。有一天張劍突然跑來找我,拉起我就喊:“走,跟我出去玩。”我下意識地跟著他,一邊問:“幹什麼?這麼急。”張劍嘻嘻一笑道:“跟我玩網絡遊戲去!

“網遊,這個詞在21世紀初還並沒有那麼紅,那時候正是石器時代的天下,那遊戲我也見過,除了掛機還是掛機,我本沒什麼興趣。

聽到張劍找我竟然是去玩網遊,我便沒了興趣,道:“那個有什麼好玩的,你要玩遊戲,我把ps2借你就是。”

“不是!”張劍解釋道:“剛新出了一個遊戲,叫傳奇,我們班上幾乎都在玩這個了,據說非常好玩,你跟我一起去玩玩吧。”聽說是新遊戲,我稍微有了點興趣,但還是沒有抱太大希望,便抱著看看的心理跟著張劍朝校外的網吧而去。

因為我們的校區在一個農村旁邊,而網吧則是外面的人租了一個農民的閒置房開的,從出了校門到那還有長的一段路要走,那條小路一邊是一個小小的水庫,一邊則是一面陡坡。

其實我們就等於是在大壩上行走,然後再從一條小路走下陡坡,便才到了村裡。遇到晚上,本沒有一盞路燈的小路是一片漆黑,下雨的時候又是一片泥濘。

隨著張劍進了這個連執照都不一定有的黑網吧,雖然還是上課的時間,卻已經大半座位都有了人,我竟暗自慶幸逃課的可不止我一個啊,這裡一抓就是一大片嘛。隨便找了兩臺機子,我和張劍坐了下來開始體驗傳奇這個所謂的大作。

當時還在公測期吧,服務器相當不穩定,登錄了好幾次才進去,剛看到界面我暈了,這太不靠譜了,已經見慣了諸如最終幻想十那樣絢麗畫面的我。

初見傳奇這種畫面堪比超任的遊戲,簡直是無法接受,我開始懷疑身邊的這些正玩得津津有味的玩家們是不是以前都沒碰過遊戲,這麼爛的畫面竟然都沒有一點抱怨。

我狐疑地看著張劍,他也有些接受不了,但還是抓抓頭皮說:“是班裡的哥們推薦的,說超級好玩,要不我們試著玩玩吧,有些遊戲畫面不行,但好玩就行嘛。”雖然畫面已經到了我的忍受範圍之外,但既然來了就稍微玩玩吧,我不得已只好選擇了個戰士,和張劍的法師在遊戲裡回合後,開始了和雞啊鹿啊的搏鬥之旅。

剛開始玩我還真是沒到有什麼樂趣,但到了十來級,組了幾個小菜鳥一起進了骷髏後,我才開始有點覺到這遊戲的魅力所在。當時是沒有免蠟燭補丁的,遊戲裡天黑的時候和所有的,沒有帶蠟燭或者火把的話本的一片漆黑。

我們這堆小菜鳥們,在裡面還沒有打多久,就散了,我和張劍還好點,坐在隔壁隨時都可以看到對方的座標,但到了後來沒了蠟燭,那種緊張便面而來,可惜沒多久我們還是光榮就義,都掛了回去。

當天晚上我們就,包了個夜。接下來的子,我便和張劍一起,投入到了傳奇這個虛擬世界裡。

傳奇裡面有江湖,隨著漸漸受到了網遊的魅力所在,我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遊戲,張劍比我更加沉,以至於前一個星期連續七天都在網吧過夜,連朱琳找到了我們,都沒有回去。

這時候我見到了朱琳作為女人偉大的一面,一般的女友見到男友在網吧裡鬍子拉茬的,只顧著玩遊戲都不理會自己,估計早就爆發了。

而朱琳不同,她只是默默地幫男友買來早點和夜宵,默默地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玩,累得不行了就把頭靠在張劍的腿上睡一會。

連我都順帶著沾了光,當經過一夜奮戰,接過朱琳帶來的熱牛和早點時的那種覺,讓我切身體會到了被女友照顧的那種溫暖,讓我無限羨慕張劍的福氣。

當時整個網吧的人都覺得朱琳實在是太好了,好過頭了,以至於暗地裡都稱呼她叫做菩薩一般的女人,可全身心投入遊戲的張劍卻本沒怎麼去管朱琳的受,連我在旁邊都有點看不過眼,但又不好說話。

畢竟他才是我的兄弟,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亂指點。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只陪張劍瘋狂了半個月,就受不了熬夜之苦了,這還是一天通宵一天休息的結果,張劍在網吧裡出的驚人韌勁讓我幾乎覺得恐怖。

因為常常在網吧玩,有時候趕不上宿舍關門的時間的緣故,我一狠心直接在學校裡租了一套房子。也算運氣不錯,因為在郊區的緣故,學校是給有些老師準備了房子的。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老師都會去住,所以我便有幸租到一套兩室一廳的居室,第一年是四百一個月,後來升到了五百。有了這房子,張劍自然也基本上不再回宿舍了,問我要了鑰匙常常玩到累得不行了才帶著朱琳來這裡休息。

有時候他本不顧我在旁邊的房間,便和朱琳幹起那事情來,得我聽著他們的聲音難過無比,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也沒少打飛機。

平時客廳廚房和他們倆的房間都是朱琳一個人在打掃,她提他們倆既然沒出房租,衛生問題自然該由她來負責,我一想便隨她去了。

如果我拒絕的話她可能反而會不自在,但她說起我的房間也由她打掃,甚至說我的衣服也由她來洗的時候,我還是拒絕了,我這個人對於把隱私暴給外人還是接受不了的,雖然是兄弟也是一樣。

再說房間裡還有些不能讓女人看到的東西。衣服花點錢在學校裡的洗衣房就能洗,也沒必要讓朱琳來幫我,朱琳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勉強我了。

在大學的第一學期,就在這樣的傳奇生涯中渡過了,丁玲雖然遠遠見過幾次,我卻沒有主動去打招呼的意思,她見到我也有些尷尬,最多就是點點頭示意一下,我都裝作沒看見不去理會。

快到放假的時候,那年下了一場大雪,從沒見過如此大雪的我十分興奮,這輩子在家鄉最大的雪都比不過這次,幾米之外的場景都幾乎被漫天的大雪蓋住看不太清,我也很難得的在學校裡走了一圈,只為欣賞這雪景。

在雪中,我意外見到了爬在教學樓二樓圍欄上的丁玲,此刻的她竟顯得無比的落寞和孤單,她伸出手接著雪花,看著它們在手裡慢慢融化。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丁玲並不快樂,我有些痴痴地偷偷看著她緻的臉龐,直到雪積在我的身上厚厚一層才發覺過來,連忙抖掉了身上的雪,收拾起心情轉頭離開,朝網吧邁去。

網吧中,張劍正控制著他的小法師,和黑豬紅豬們搏鬥,而朱琳則是在旁邊要求他陪自己去看看雪,但張劍滿口答應卻一直拖著不走,得朱琳鬱悶得撅起了嘴。

我當時也沒有玩遊戲的心情,見狀便一把按了他機子的復位鍵,在張劍的怒吼聲中轉身就逃,他這才被迫和我們出來看這場初雪。

同樣沒有見過大雪的他一樣也被外面潔白的世界所震驚,朱琳笑著提議打雪仗吧,於是我們便在這個小村子裡像孩子一般玩鬧起來,朱琳的歡笑聲染著我,不再去想起丁玲的事情,我們幾個只到玩累了。

我才提議請客去飯店吃一頓熱火的。知道我不缺錢的二人都沒有意見,於是我們便去吃了一頓火鍋。

不久後便放假了,我準備從上海走回家,張劍自然是搭我的便車一起回去,朱琳含著淚與張劍告別,連我在旁邊都被他們分別的氣氛得有點鼻酸。

最後還是張劍大大咧咧地笑了句:“搞什麼,就一個月而已,別得好像要怎麼樣了一樣,”於是我和張劍回到了老家,分別後我回到了那個記憶中冷冰冰的家中,可出乎意料的是,父親竟然帶著繼母,已經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等著我。

這樣的場景我從未去想過。繼母雖然沒有像父親那般動,也是對我客客氣氣地關懷幾句,我自然也不能弗了她的好意,也算看來父親的面上,對她稍微客氣了些。

看著父親鬢邊的白髮,關懷的眼神,我才覺父親老了,從來都是一臉冷酷的他拼搏了一生,一樣需要親人的關懷。

但長久以來的態度哪有說改就能改變,我本不可能一下子放下架子,也只能稍微在語氣上緩和一些,行動上積極一點,就是這樣,他都欣地笑道兒子終於長大懂事了,倒是讓我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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