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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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邀請蘇漣漪之人正是皇上的貼心侍衛,侍衛引領著漣漪穿過軍營中個個營帳,到了那與主帥營帳同樣大小的營帳。
到了營帳後,侍衛卻未著急入內,而是在外稟告,直到帳內有人應了句,這才了帳簾請漣漪進去。
蘇漣漪靜靜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她在現代連省長級的人物都沒見過,在這異世竟能見到一國的皇帝,這是她在現代想都不敢想的,果然,命運是個奇妙的東西。
這一次,夏胤修並未像之前招待蘇白一樣低頭看奏摺,而是從始至終都盯著蘇漣漪,自然將她眼底的笑意看了去。
“不知何事讓蘇姑娘這麼高興。”夏胤修問,因為蘇漣漪淡淡的笑意,他也覺得心情好了幾分。
蘇漣漪和顏悅道,“人逢喜事
神
,鸞國勝利在望,那叛王擊殺之
也是近在眼前,從此便沒有戰亂唯有和平,百姓們安居樂業,鸞國風調雨順,想到這些,便覺得心情舒暢。”既然知道了面前的是鸞國的皇上,而自己未來又有求於皇上,自然儘量說一些對方喜歡聽的話。
果然,夏胤修那冷豔的絕美面龐也掛上了一點笑意,他身為鸞國的皇帝,最大的願望自然也是讓鸞國強盛。
“蘇姑娘對鸞國很是忠心?”漣漪笑著搖了搖頭,“忠心?這個詞沉重了一些,一般論起為國效忠,更多的還是仕途之人,像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即便是真的熱愛國家也沒機會直接效忠,我們關心的不外乎子好過與否、苛捐雜稅是否有力承擔、老天會不會多賞一些雨水罷了。”夏胤修竟然有了一絲興趣,因為平
裡很少能真正接觸到百姓,雖心中明知“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的道理,但卻實在沒有機會和時間去真正接觸百姓。
從前為太子,要跟著父皇上朝聽證,父皇也會為他指派諸多工作,雖為太子,卻一刻不敢放鬆,只要放鬆警惕,別說此時皇位上是不是他夏胤修,也許頸上人頭都已不再。
如今當了皇帝,國事繁重,每
都有批不完的奏摺,他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微服私巡?扔掉國家大事而去關心一些諸多小事,他做不到。
“安祿,看座。”安祿接到皇上命令,微微有一些驚訝,說上一句半句就能看座?看來這蘇漣漪真是說到了皇上的心裡。
平裡是什麼樣人才能看座?那都是一些大大的功臣,光有功還不行,還得上了年紀,才會被皇上有如此優待。
“是。”安祿答,而後恭敬搬過椅子,在離皇上兩尺左右的地方放下,“蘇姑娘,請坐。”輕聲道。
漣漪心中暗暗慨,皇上果然是有皇上的架勢,即便是這簡單座位也是有講究,秦始皇不就是如此?將臣子分為三六九等,而後
據其功勞及地位決定在何處、離皇帝多遠?
這位置很尷尬,偌大的空間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小座位,很像現代法庭上審嫌疑犯一般。若是蘇漣漪能選,她倒是寧願站著。
漣漪慢慢坐下,微微側過頭,不去面咄咄
人地看皇上,頷首垂目,就如同這個時代諸多女子一般。
“你剛剛是說,忠君愛國的都是仕途中人,百姓們不愛國?”夏胤修很想針對“百姓”這個話題繼續。
漣漪微微一笑,“事情沒有絕對。百姓們想的是小家,仕途中人想的是國家這個大家,但沒有數個小家又何來大家?所以,這麼看來,百姓們雖沒直接表達對國家、國君的忠心,其實所做之事、所想之事與仕途之人也是大同小異。”夏胤修微微點了點頭。
漣漪見他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便繼續道,“百姓們畢竟離國君太過遙遠,不想著如何解決溫飽繁育後代,卻想著那一輩子都見不到的皇帝,豈不是迂腐?迂腐一詞從來都是形容那些求仕途的書生,與百姓無關。
百姓,說強大便強大、說渺小也渺小。強大在於,若是真有官員甚至是一國之君不得民心,民心所向早晚會趕之下臺。渺小在於,百姓們手無寸鐵,若非不是將他們到走投無路再也無法生存,他們便會一忍再忍,淪為魚
。”夏胤修再一次點了點頭,其意是贊同蘇漣漪的話。
這些話,說他從未想過確實誇張,只不過角度不同罷了,平裡與他
談之人怎麼會用這麼犀利的言辭回答一個問題?即便是那種倔強又兩袖清風的臣子,也都是一分說事,兩分歌功頌德。
那種話聽多的結果便成了——歌功頌德之語不覺虛、犀利言辭之言不覺實。
夏胤修不得不說,他喜歡聽面前這女子說話,溫文有禮,卻又將話說得很是實在。
“剛剛你說到迂腐,為何迂腐便是那些追求仕途的書生,而非百姓?”夏胤修繼續道。
漣漪長長的睫微微動了一動,還是那般淺淺而笑,“迂腐何來?人為何會拘泥陳舊不懂變通?只因他進入了一種思維假象罷了,自己給自己營造出的一番思維假象。在假象裡,他的信條便是天下獨一的正確,一切都要按照他的信條為準。”說到這,漣漪頓了下,“思維”
“假象”這些都是現代詞語,怕面前這個古人不懂,微微抬頭看去。果然,皇上的眉頭微微皺著,彷彿在努力消化。
蘇漣漪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皇上太過俊美,他的美是一種冷豔之美,不是冷酷也不是豔美,一種寒香人之
。
皇上與初螢是孿生兄妹,她原本並未想過兩人的相貌是如何相像,但如今看來,兩人的容貌真是酷似,無論是那緻瀲灩的眸,還是高
小巧的鼻,兩人容貌最大區別也許是
吧,皇上的
薄,而初螢的
小。
夏胤修覺到對方的目光,對這種驚豔的目光,他早已習慣。若是說之前覺得這蘇漣漪與別人不同,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
漣漪能受到對方的不屑,有些尷尬,重新垂下頭,“抱歉,胤公子,剛剛奴家失禮了,實在是您的容貌與奴家一位朋友的容貌極為相似,奴家便多看了一眼。”夏胤修一愣,沒想到對方能這麼落落大方的解釋,如今還顯得自己很是自作多情,“無礙,剛剛蘇姑娘說的話,在下不是很理解。”漣漪趕忙解釋,“思維定勢…便是一種幻境,自己為自己創造。就好比有人懷中揣著得來不易的銀子,總覺得外人會來搶,於是,在他眼中的沒一人都是一副賊眉鼠眼一樣。其實外人未變,變的是他的心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