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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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覺怎樣?”
“嗯…繼續…”那聲音似嗔似怨,似撒嬌似委屈,噥噥軟軟的一聲,直叫得人的心也跟著一起軟下去。
孫茗卓的聲音朦朦朧朧中,帶著磁聲的呻,就好像沉浸在情慾中的美少年,更是增添了幾分銷魂的意味,把周遭的男女挑逗得渾身酥麻。
衣衫不整的尤單羽,蹲在渾身光的孫茗卓身下,頭顱微微擺動,從後面遠遠望去,就好像──尤單羽在給孫茗卓做口舌上的伺候。
“嘖嘖嘖──好香豔,好刺的畫面啊。”一連發出好幾個
嘆詞,嘴角輕輕地彎起,像一個半開的月牙,劃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梁胤鳴心情甚好的調笑道。
聽到聲音,尤單羽回過頭來,視線在梁胤鳴身上停留不到一秒,隨即移到僵立在原地的從雲身上,正一動不動看著孫茗卓一副沉醉其中的小臉。他真是一點都搞不懂,孫茗卓到底在糊塗些什麼?這個女人哪點比得上他姐姐?連皮都沾不上邊!
心裡如是想著,尤單羽還是識趣地拍了幾下躺在上昏昏
睡的孫茗卓,雖然下面的小弟弟還沒睡過去的現象,不過顯然上面的孫茗卓已經睡了過去,估計這會正在周公家前敲門。
“幹什麼你?繼續啊!”一張小臉被他拍得晃過來晃過去,頭暈目眩,孫茗卓不地睜開眼睛,朝尤單羽瞪過去。
不瞪不打緊,這一瞪孫茗卓就看呆了。原本一張惱火的表情頓時愣住,胖女人正呆在門口似乎在想著什麼傷心的事,臉上充滿了令他害怕的悲傷。
眨了眨眼皮,表情變得有點狀況外,再眨了眨眼皮,表情慢慢轉化成驚訝,一雙嘴巴張的跟了雞蛋一樣大。驀地,孫茗卓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吼得整棟樓都顫抖了起來,聲響堪比地震。
“內褲、內褲、快快、內褲…我的內褲。”羞紅著一張小臉,孫茗卓慌忙“騰”地一下跳起來,慌慌張張地四處尋找內褲,小弟弟還吊兒郎當的掛在那兒,像鐘擺一樣孤零零的垂吊在“九點”時針處。孫茗卓這回是跳進黃河,怎麼洗也洗不清了,他的寶貝小弟弟就是偷情的最好證據!
還是尤單羽幫他找到他那條高檔的ck內褲,好心地把內褲遞給孫茗卓,示意他穿上。一旦好心被白眼狼當成了驢肝肺,那麼“好心”便臭不可聞。孫茗卓面紅耳赤的接過,心裡已經不下幾百次罵死尤單羽全家,小心翼翼地瞄了胖女人一眼,還沒瞄到,趕緊偷偷摸摸地收回視線,飛快地套上內褲,險些兩隻腳都套進同一個腳裡,穿了好久才困難地將還神采奕奕的小弟弟
回他的
內褲內。
“哎?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是死狐狸幸災樂禍的聲音。一聽胖女人要走,孫茗卓牛仔褲套到一半,趕緊追上去,還沒走兩步,因為過於緊張,兩腳踩在牛仔褲褲腿上,只聽得“嗷”的一聲嗥叫,孫茗卓雙臂前伸,股拱起,來了一個重重地“狗吃屎”額頭直接磨掉塊皮,疼的孫茗卓是齜牙咧嘴,費力地撐起身子正要站起來,抬眼瞥到
面走來的白
褲腿,孫茗卓驚喜地撲過去抱住“胖女人”的小腿,急急忙忙解釋道:“胖女人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強迫的,是阿羽強迫我的。”沒有得到回應,孫茗卓心裡更慌了,急得舌頭都快打上結來:“我是清白的啊!是尤單羽用暴力把我撲倒在
上,胖女人你要相信我啊!”
“真的!我一直在抵死反抗,誰知道尤單羽這個小子那麼陰險狡詐,拿你出來威脅我,我才忍氣聲被他侮辱的啊!”必要的時候,兄弟是拿出來賣的。看來這個嬌生慣養的孫大少也不笨嘛,知道說出“
藥”二字沒人會信,悠然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梁胤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可憐兮兮的孫茗卓,嘴角咧成一個大大的弧度,心情暢快的笑了起來。
頭頂上傳來一陣大煞風景的輕笑聲,孫茗卓的滿腔熱誠猶如被人當場潑了一大桶冷水,高度緊張的腦袋恢復正常運作,這才意識到那條瘦瘦的小腿的是那隻死狐狸的,也對,胖女人的小腿怎麼會這麼細。新仇舊恨,不共戴天!孫茗卓恨恨地咬緊下,剎時惱的雙眼血紅,呀地一聲大喝,抓住褲腿的雙手迅速地往下拉。
偏偏梁胤鳴穿的就是時尚百搭的修身直筒休閒褲,沒有帶,只聽“嗖”的一聲,那條前衛的白
休閒褲順勢悽悽慘慘地躺在地上。顯然沒想到“狗急跳牆”這詞,也能用孫茗卓身上,梁胤鳴一個意外的疏忽,落得個比孫茗卓還狼狽不堪的慘況。
至少人家那牛仔褲還套到一半,梁胤鳴那褲子,簡直是慘不忍睹,早就被怒火攻心的孫茗卓以他那脫衣服的速度撿起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碎片。
末了,還不解氣,孫茗卓直接用嘴代替手,儼然是將那條可憐的褲子當成死狐狸來咬,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生吃入腹!
怪自己的兄弟,怪那隻死狐狸,還是難解心頭之恨,孫茗卓最後乾脆怪到自己的寶貝小弟弟頭上,低頭憤怒的打了鬥志昂揚的小弟弟幾下“媽的都怪你,老子為了整死你,把女人都整沒了!”果然是骨相連,心有靈犀,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跟主人一樣吃硬不吃軟的傢伙,馬上很慚愧的低下頭,縮成了小小小小的一團。
“真的是害人不淺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現在才死,晚了!”孫茗卓喋喋不休地咒罵著:“自作自受的傢伙,以後沒女人來餵飽你了,你就給老子好自為之吧你!”哭笑不得,這四個字用在梁胤鳴身上絕對是名副其實,玩著鑰匙扣的手指頓在空中,梁胤鳴嘴角微微
搐,徹頭徹尾被孫茗卓打敗。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落魄,也是落魄得有氣質有修養。梁胤鳴瀟灑地抬腳走開,把褲子丟給孫茗卓,隨便他愛怎麼啃怎麼啃,然後心安理得地踱步走到尤單羽家的衣櫃前挑選褲子。
要說耍嘴皮子和耍無賴,孫茗卓要說是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可是要論厚臉皮,恐怕連孫茗卓都比不上樑胤鳴。
“孫茗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從小到大我在背後為你擦得股的還少嗎?你現在是怎樣,跟我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過了半響,尤單羽才冷冷的甩出幾句話,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大不了你以後找了女人也拿我當盾牌嘛,我又不會介意。”理智稍稍回籠,懊惱地套上牛仔褲,孫茗卓訕訕的笑,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追到門口想要看看胖女人還在不在。
“你敢再前一步試試,我就去告訴我姐!”眉眼一挑,梁胤鳴有點疑惑地轉向尤單羽,黃有個姐姐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追尋不到,實在不得不令他困惑。
一句話便將他打得原地轉了兩圈,孫茗卓頓時變得有些動起來:“不許告訴她!”
“知道怕了?”眉宇間微微有點鬆動,尤單羽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神一震,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就連眼神也跟著黯淡起來,良久,孫茗卓語才訥訥的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原來,他真的心裡有人。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憂傷,從雲閉上眼睛,身體靠在門邊上,緩緩滑坐了下來,就此蹲在地上,動也不動。
停頓了一秒鐘,她才從混沌的思緒中離了出來,滿腦子都是尤單羽剛才的話,他的姐姐?尤單羽的姐姐?究竟跟那個男孩什麼關係?會是她現在所想的那種關係嗎?
夜晚的寒風幽幽地從樓梯口撲來,有些寒意,有些刺骨。從雲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雙手抱住前,身體往後縮成一團。
緩緩挪動身子,使自己站起來,從雲靠在牆上,凝視著前方的路異常堅定,不管是什麼關係,她都不能放棄,除非那個男孩親口說不接受她。
對,一定是這樣,剛才只是個意外,她只是突然看到這麼曖昧的畫面心裡有點避諱,並不是無法忍受他和其他人做那種事。這是一場企圖自圓其說的自欺欺人,她能夠深刻的領悟,卻自暴自棄地地選擇當鴕鳥,玩掩耳盜鈴的把戲。
***顯然沒想到從雲會突然折返回來,不僅尤單羽,就連坐在沙發上反客為主的梁胤鳴也吃了一驚。反倒是孫茗卓,見到從雲進來,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睜大眼睛安靜地看著她,一動不動,也不出聲,臉上是從雲未曾見過的複雜。
“你來做什麼?”一見到出現在客廳裡的不速之客,尤單羽神淡漠,冷眼斜睨著她。
“我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過來找孫茗卓的,從雲忍不住抬眼,本能的看向站在前面的男孩,卻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心裡一熱,有種上前為他撫平眉頭的衝動,她不想看見這樣的他,更不希望他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她令他出現這種表情的嗎?垂下眼皮,從雲神稍斂,復又鎮定地看著尤單羽,說道:“我是來…”未說完的話語被一句清冷的話語硬生生的打斷:“你先走吧。”沒有看向聲音的主人,從雲有點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才對著空氣低低的說道:“那我先走了。”難道,她已經變成了他的困擾了嗎?心頭湧起一波又一波的不安,從雲默默地轉身離開。墊腳石還是絆腳石?真的是她自己所能自由選擇的嗎?***就像被
掉了魂魄一樣,從雲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隨著人
來回湧動的方向,走到夜市,走進繁華街道,走出花花世界,又進入了居家住宅,踏入了那遠離塵世紛雜的小區。
移步走到小區內的公園坐下,順著她的眼睛望去,那是一片似水晶藍般的幽靜的湖水,中湧起萬千滋味,眼前不由浮現起那段令她反覆複習無數次的畫面。
也就是在這裡,第一次有個男孩以一種純粹的情來擁抱她。深深的
一口氣,彷彿有一股清幽
戀的味道,半響,從雲才微微抬眼,淡淡的說:“我知道是你。”一道頎長的身影從拐角的角落處邁步而出,緩緩踏步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回以她秋風一笑,梁胤鳴薄削的微微扇動,說出的話語卻如麥芒一般刺人,而不留餘地:“你這個小姐還真是當得不敬業,怎麼走之前連錢都忘了拿了。”說完,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
出一張支票,在她面前晃了晃,梁胤鳴神定氣閒地看著她。笑裡藏刀!她終於想到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的笑容了,難怪每次只要看到他的微笑,總是令她無端的
到不安,甚至下意識地想去遮掩自己身上的不足之處,孰不知,愈是掩蓋在他眼裡看來,卻愈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