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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餘風不得不往暈車的方向猜測。

肖自南臉蒼白,角卻還是帶著笑意,“嗯,是有一點。不過沒關係,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了。”餘風眉頭微皺。

據他此前所獲得的青年的全部信息當中,暈車並不在其中,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青年坐他車,他發現青年身體不大舒服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往他可能暈車那方面去猜。

“康師父,車上有暈車藥嗎?”餘風問駕駛座上的司機。

公孫跟周琦,包括他在內都不暈車,所以車上並沒有準備暈車藥。

康師父不同,他並不是他的專屬司機。

在他的行程不那麼忙的時候,工作室的其他藝人也會徵用身為司機的康師父,或許有在車上備了暈車藥等常用藥亦未可知。

肖自南儘管這會兒身體不舒服得很,但聽見這聲康師父,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有,我這就給您拿啊。”前頭司機轉過身,遞了一板藥給餘風。

圓臉,大耳,相貌和善,別說,就面相而言,還真有那麼幾分點心師傅的意思。

對著一個才剛見過的人,忽然對著他笑個不停,終究是不大有禮貌的行為,不管他本身是否懷揣著惡意。

“抱歉,抱歉啊,我沒有要笑話您的意思。”康師父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笑呵呵地道,“沒事兒,也不止您一個。大傢伙頭一回聽見,都是這種反應。其實也好。好記不說,保管認識我的人印象深刻。打個比方,要是下回您還坐我這車,見到我,絕不會喊什麼陳師傅,孫師傅,是不?”肖自南失笑。

還真是這個道理。

跟司機康師父這麼一說笑,肖自南因為身處車內而緊張的心情都不自覺地緩解了不少。

他這位師哥是個大寶藏,他身邊的人也都很有意思,肖自南心想。

比如小季清,比如他的老師,比如那位邵律師。

噢,不對,也有例外。

那位姓公孫的經紀人似乎就不大待見他。

—“來,先把藥吃了。”躺在掌心上的白的藥丸被遞到了肖自南的跟前。

“不用了,謝謝師哥。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肖自南微笑著婉拒。

他很清楚,他這暈車跟普通意義上的暈車並不是一回事。

他之所以暈車,更多是心裡上的反應,是一種應反應,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ptsd,是一種創傷後的應障礙。

就算他把整板暈車藥吃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餘風沉默。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青年,“師弟,你是不是怕苦?”青年臉上的笑意僵在了邊。

“啊,師哥,我忽然覺得好睏。我先眯著睡一會兒。”肖自南的腦袋往椅背後頭靠去,遇到了阻礙。

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扣住。

男人身子欺近,極具衝擊的五官映在他的眼裡放大。

肖自南呆住。

青年怔愣的功夫,白的藥丸帶著男人掌心的溫熱,被拍進了青年的嘴裡。

喉嚨本能地嚥了下去。

“唔~~~”苦味佔據了全部的官,肖自南的眉頭跟臉都皺成了一團。

“喝水。”已經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瓶被遞過去。

肖自南也顧不得跟男人算賬,他就著餘風的手,仰頭大口地灌了好幾口。

喉間的苦味還是久久不散。

太苦了。

眼角都沁出了淚。

青年含嗔帶怨地睨了過來,眼底蘊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如石投水。

漣漪在心底迅速盪漾開去。

餘風握著礦泉水的手險些沒能拿穩。

“康師父,有甜嘴的嗎?”開口聲音仍是穩的。

唯有手中礦泉水瓶的蓋子,擰了幾次,才堪堪將瓶蓋給擰上。

康師父大概是個哆啦a夢,在外套衣服的口袋裡掏了掏,扭過頭,還當真遞了一包未開封的旺仔qq軟糖過來,“這個成麼?我買來哄孩子用的。”司機這樣的工作,時間相對上班族朝九晚五的打卡上班制度也要靈活一些。

有時候家裡人太忙,實在不出身去接孩子,康師父就只能頂上。

但時間未必能夠卡那麼準,去得晚了,孩子難免會嘴巴嘟起,一臉的不高興。

他便時常在兜裡備幾包糖果。

孩子見了糖果就高興了,轉頭就把他去遲了的事兒給忘在了腦後,可有效果。

康師父那一句,哄孩子用的,令肖自南原本興沖沖地伸手接過餘風手裡軟糖的動作,有那麼幾秒鐘的遲疑。

餘風拆開包裝,遞過去,“不苦了?”肖自南發誓,他分明瞧見了這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肖自南黑著臉,從裡頭拿了軟糖。

一連吃了好幾顆,口中那苦味才總算被壓了下去。

前頭康師父笑聲朗地道,“呵呵。我家妞妞每次吃藥,也得連哄帶騙的。好不容哄著她吃了藥,也得給幾顆糖果或者零嘴甜甜嘴,要不就給你掉金豆子。”肖自南:“……”吃在嘴裡的糖一點也不甜了!

餘風在心裡默默地記下。

以後要在車上常備暈車藥,以及……各式各樣的糖果。

—不知道是不是甜食天然有讓人放鬆愉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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