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不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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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可都是牛高馬大的野獸,如果巨蟒和大貓都在該有多好,估計就是穩贏的了…土狼正用爪刨動身下草地,為自己製造著力點,似是覺到小雌獸的目光。

他扭頭朝她低嗥一聲,將大尾甩得啪啪直響,像是在告訴她這一項比賽他年年都參加,不需擔心,隨後也像其他的獸一樣。

將麻繩銜入口中,俯低身子站好。站在中央的一個紫發獸人的手臂向下一劈,發出一聲嘹亮呼喊,眾獸握住或咬住繩,肌緊繃,爪牙畢,開始向前動。

隨著麻繩懸空繃直,中間的大石也騰空而起,雙方開始了力道與耐度的較量,周圍的獸人群一改沉默之態,爆發出極其熱烈的呼喊聲,各獸咆不絕於耳,幾乎要把森林給掀翻。

“加油!加油啊!你不能輸!”被四周獸人的熱情薰染,許清清雙手環成一個圈,朝土狼大聲叫喊起來。

她驀然產生一種重回高中校園的錯覺,當時的自己也曾瘋狂地為帥氣的校隊三分王吶喊助威過。

巨狼無比艱難地朝前移動,從一堆震天響的獸吼中準確捕捉到小東西的喊聲,汗水從他茸茸的面頰滑落,喉嚨底發出咕咕低吠,獸臉愈發猙獰,前爪狠狠扎入土地,刨起大塊土石,這還是自己頭一回在小雌獸面前參加競技,說什麼都不能輸。

雙方互不相讓地拉扯了一會,那邊的大猩猩捶發出怒吼,和同族的野豬一同發力,猛然朝前走了兩步,麻繩繃得極緊,土狼的四爪死死栽在土地裡,唾順著麻繩下,覺自己有一種倒退的傾向。

他匆忙穩住身子,同花豹換了個眼,現在還不到最終發力的時候,必須繼續保持這種態勢。

眾獸群情憤,不少族人跑到巨狼他們面前,一臉動,不停瘋狂地揮拳呼喊,一副恨不得衝上來接過繩子自己上的模樣。

土狼持續用力,腹隱約傳來刺痛,聽見那一頭斷續傳來木鈴聲響,知道時機成,他雙眼一橫,長尾一甩,用力擊向地面發出砰砰的響聲,為隊友打起節奏來。

“天吶!要贏了…”許清清見巨狼那一邊的成員都像是吃了猛藥,突起反攻,大石緩緩朝他們一方偏移,猩猩等獸察覺態勢不對,想要再次發力,卻因之前用勁過猛,一時緩不過來,逐漸被拖著走。

在地面留下深深土痕。袋鼠面痛苦之,發出‘呂呂’的叫聲,氣如牛,重心一個不穩,摔倒在草地上,麻繩從口中掉出,輸的有些狼狽。

***見灰黑巨石被完全移入一方陣營中“嗵…”的一聲落在地面,勝負已定,另一方慘敗的獸人疲憊不堪地趴倒在地,他們逐個鬆脫口中麻繩,發出啞的息,心有不甘地瞪住對面耐力強勁的對手,看不出那幾頭獸有這麼大能耐。

圍觀獸群發出響徹天地的吼聲,將四周的果樹搖的沙沙直響,許清清的個頭和獸人比有如幼獸,覺自己被身旁幾頭動的獸人擠得往前踉蹌幾步。

就在她以為要一頭栽倒在地時,手臂被一頭豹人一把拉住,這才幸運地逃過一劫。

“謝謝…還好有你拉住了我,不然我就要…”許清清忙同對方道謝,緩緩回右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頭髮,少女在午後的慵懶陽光下綻放笑顏,一雙眼燦爛的猶如星河,發的動作帶著些許羞澀,讓這頭年輕雄獸雙耳直立,整張臉紅得像從石鍋裡撈出來一般。

他盯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喔,對了…”許清清朝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這幾天小獸人們給她送來的那些小甜果,獸人之間似乎經常用食物作為答謝。

她從斜挎的麻布小包裡掏出一把吐鮮美氣息的小野果,回頭將它們到豹人手中,嬌俏地吐了吐舌:“謝謝你。”土狼剛松下口中的麻繩,將深陷入土堆的爪子拔出,抖去甲縫裡的泥。

正昂起頭尋找自己的小雌獸,卻覺一個香香軟軟的小東西橫衝過來,一頭撞到他前,兩隻小手掛到他的脖子上,先是動地親了自己幾口,隨後一臉滿足地將小臉埋入自己絨絨的大腦袋裡,一邊磨蹭一邊興奮地和他哼哼唧唧說著什麼。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贏了!你好厲害呀…”少女的嗓音細柔中帶著一種興奮,巨狼由著許清清高興,獸眸如水地望向小小的她,張嘴用長舌去她的頰,下腹的那道口子隱約傳來刺痛。

他神自若地抖去腹上的血珠,將右爪擋在身前,不讓她有任何機會察覺。

“唔嗯…好癢…”許清清鬆開雙臂,伸手推開碩大狼頭,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食物香氣。

忽覺自己在燦陽下跟著這群野人跑了整整一,胃裡空空如也,便朝土狼揮揮手,讓他陪自己去石陣廣場用餐。

經過這幾的薰陶,自己已經漸漸習慣了獸人部落的野味自助餐,不管是肥多汁的蠐螬蚯蚓蟲,抑或是油炸好的蜘蛛螳螂蜈蚣。

她都可以平靜地下肚去,昆蟲除腿腳多些,長相醜點,無論是營養還是味道,卻不比其他食物差。

紫發獸人走了過來,依次給取得勝利的獸人隊員戴上一條彩斑斕的大花串兒,中間垂著一大簇紅丹,許清清看著牛高馬大的幾頭雄獸脖子上掛著的誇張項鍊,再次笑到直不起來。

原來勝利獎章長這模樣,幸好自己沒資格,更沒機會參加比賽,順利逃過一劫。巨狼隨許清清嘲笑自己。

甚至配合地扭動自己的脖子,擺出一個滑稽的姿勢,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走,連著拐了幾個彎,卻發現小東西忽然停下腳步,渾身僵直,他抬頭一看,獸臉迅速變黑,竟是這群惹人厭的畜生。

只見變為人形的灰熊和白虎大踏步朝他們走來,二人一個醜陋猙獰,一個俊秀高大,一臉得意洋洋,脖子上還掛著兩串繽紛大花,身後跟著不少其他族群的獸人,看得出他們在賽事中贏來的不僅是獎牌與勝利,還有他族的歡與尊重。

狹路碰上差點殺死自家雄獸的仇人,許清清面鐵青,抿不語,她靜靜退回土狼身邊,伸手揪住他身側的,強行忍住心底憤恨,低頭閃避灰熊投來的飢渴目光。巨狼獸瞳縮成一線,背豎起,後爪掀起土石,用身子擋住許清清。

雖然他看上去一臉兇悍,內心卻無比忐忑,自己的傷因拔河比賽又一次崩開,對方都是不好對付的主,隨便找個茬兒開戰的話。他不僅無法保護小東西,還可能連累到她。

“不要心急,這頭小狼我們留到最後再收拾,保準讓你風光無限地把這個小東西帶回北山去…”聽到灰熊口水的聲音,白虎勾出譏誚笑容,開口安撫,並不把這頭年輕的土狼放在眼裡。***“啊…”元琅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上,身上的每一寸皮都溢著刺痛,身下被水浸透的草墊被換成乾淨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從藥泥桶被抱出,過水清洗身體時被蛇尾至高的那一瞬,竟是被大蟒給活活昏過去了嗎?

她睜開眼,看見屋內空無一人,前的一大油燭正灼灼燃燒,狹小木窗內,一輪彎月高掛在墨天穹,屋外一片寂靜,只偶爾遠遠地傳來幾道獸鳴,沒想到自己一睡。

就從白天來到了半夜時分。

“唔…什麼東西這麼難聞,嘔…”剛放鬆下疲累疼痛的身子,卻被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直襲鼻腔,天生就有幾分潔癖的元琅緊皺雙眉,面上血全無,伸手捂住鼻子,卻發現這股臭味來得更加猛烈,一陣噁心猛衝向口。

她難受地挪動身體,一把扶住沿,想大吐特吐一場,卻發現手心起了一片異樣滑膩,身子一歪,往下摔去。

“哎!阿蛇…”手臂被一隻大掌穩穩握住,元琅抬頭,見是變成人形的大蟒,這才把吊到嗓子眼的心了回去,發現他正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暗金獸瞳溢滿擔憂,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動手臂,低頭連連開口:“我、我沒事…”夾帶油脂的臭氣如附骨之蛆,她猛然發現自己兩條手臂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泥垢,就連巨蟒的手掌上也沾滿黑泥,臭味就是從這一層黏稠汙物上發出來的,她嚇得一個哆嗦,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覆蓋著這種玩意,這是在睡夢中掉到糞坑裡去了嗎!?

“我…我這是怎麼了?”心酸奔湧上來,元琅紅了眼眶,她低頭看著白的棕黑油垢。一時間六神無主,開始不住地摳皮膚,自己該不會得了什麼怪病吧?見平裡極愛乾淨的小雌獸急得淚水直,墨巨蟒怕她傷了自己,也不嫌髒,伸手將她一把摟入懷裡,如安撫嬰孩般輕拍起她的背,他不知該怎麼同這小東西解釋。

她身體對藥泥的收狀況比想象中好,體內累積的汙物一次就排出了這麼多,巫醫的話果然沒錯,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很快她就能脫胎換骨了。

“嗚,你不要抱著我,我身上很髒很臭…”元琅頭昏腦脹,覺自己要被身上的味道活活燻暈,而男人還毫不嫌棄,讓她更難為情了。

擔任燒爐大叔一職的巨獸扛著一桶剛燒好的清水進門,見兩人緊緊地抱在一塊兒,便癟起嘴將木桶放到邊,毫不客氣地走上前,一把搶過墨巨蟒懷裡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她往熱水裡放。

“你們怎麼…”這兩個男人的鼻子都廢了嗎?元琅見大蟒和大貓都一臉平靜,彷彿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兒,就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不是這樣的吧。

看到眼前的清水,她像是打瞌睡時有人送來個枕頭,迫不及待地伸直腿兒往裡湊,顧不得水溫冷熱與否,只想立刻給自己清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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