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同土狼並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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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兄弟兩主動示好送上這些,只希望這對夫不要對小東西太苛刻,隨後轉身回到元琅身旁,面帶憂傷望著她,獸瞳微黯。
“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你們的…”元琅壓下眼底淚意,分別抱了抱兩個男人的,頭也不回朝榕樹下的老雌獸跑去,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那麼難過做什麼,真是個沒出息的!
她自我嘲道。老雌獸銀絲高攏,身姿
拔,周身散發淡漠之氣,如一棵遺世翠柏,元琅朝她走近,想打破僵局,便用新學到的獸語小聲打招呼:“師傅,早上好…”老雌獸微微頷首,算是答應元琅,她淡淡撇了新徒兒一眼,見對方雙眸溼漉泛紅,眉心皺成一團,就那麼放不下兩個臭小子麼,她冷哼一聲,心底不悅。
在自己手下學習祭舞,是多少雌獸做夢都得不到的機會,哪怕只是三分火候,也足矣倒大批族人,彼時有什麼男人是得不到的。
“走…”她伸手指向一條崎嶇山路,隨後隻身前行,也不管元琅聽懂沒有。
“好的…”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兒?元琅呆楞片刻,還是邁步跟上。
紅逐漸攀上正空,豔豔灼灼照在廣袤大地,元琅隨夫
二人沿蜿蜒小路爬行許久,終於在半山
的一個
門口停住,見白狼丟下竹筐,
稔地往裡走,看樣子是到目的地了。
她在心裡鬆口氣,擦去額間汗水,仔細打量這一陌生地方。處於山峰陽面,面對崖壁,泠冽風聲不絕於耳,更可看到雲蒸霞蔚的峰、翠鬱陰翳的林與曲折蜿蜒的徑,
內空曠乾淨。
除了幾樣簡單的生活用具和石草蓆外再無其他,與古時隱士居處有幾分相似,既來之則安之吧,元琅暗暗想著。
老雌獸給了元琅幾分鐘休整時間,隨後領她到山崖北面的一片空地上,連連舞動羽袖,將層層落葉扇開,騰出一塊空地,隨後用一種怪異眼神打量元琅,直盯得她心頭髮才收回。
“你那模仿的只是祭舞中的一段,完整祭舞分為十九段,七
後的祭祀賽,只需選三段,至於是哪三段,選擇權在你。”知道元琅剛學獸語,她將語速放得極慢:“這七
你須同老身同吃同住,除卻學舞,還得加其他訓練…”元琅點頭稱是,舞者的身體就是與外界
的最上乘工具,為保持其柔軟度與詮釋力,基本功訓練必不可少。
然而她過後才發現,接下來的一切,遠遠超乎了想象,獸族的訓練方式,殘酷又另類到極致。***“唔…”汗水沿額入眼裡,痛得元琅直眯眼。
然而此刻她卻無法,更不敢擦拭,因為整個身子懸在兩塊大石的窄縫中,唯一的支撐點就是那對抓緊石柱的手。
眼前是綿延不盡的山巒,腳下是雲霧繚繞的深淵,耳畔是越行越弱的風聲,臂肌逐漸疲乏,痠疼迅猛襲來,時間被拉得無比漫長,元琅汗如雨下,十指發顫,差點大哭出聲,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在雙槓或平地上做肌耐力訓練,自己卻要被吊在這裡玩命!?早知有今,她說什麼都要讓兩頭雄獸陪自己做力量訓練了“師、師傅,還要多久…”她小聲問在一旁盤腿而坐的老雌獸,對方卻只無聲看了她一眼,閉眼聆風,並不打算伸出援手。元琅見此,知道還差得遠,不再吭聲,強行忍下身體不適,調整呼
,握緊石柱,不讓自己掉下去摔成
泥,希望時間過得快些,再快些。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雙手麻得再受不到疼痛,雙耳也聽不見東西,忽
肢一軟,被人一把抱起,輕輕放回地面。
老雌獸居高臨下望著軟成一灘泥的元琅,鎖眉搖頭,沒想到體力竟差成這樣,那兩臭小子是把她當豬養嗎?她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午飯時間到了。
元琅偷偷看一眼夫兩盤中的食物,只見白狼碟內堆有大量碾成泥的生
和半個南瓜,而老雌獸碟裡則和自己一樣。
除了數瓣水果、五顆鳥蛋與些許野菜葉子,再無其他,一顆芝麻和胡椒都沒有,寡淡到極致。算了,就當減肥餐吃好了,估計老雌獸看不過自己這隆起的小肚子。
她嘆了口氣,任命吃起盤中食物,祈禱自己能活過這七天。***熬過上午痛苦又危險的體能訓練。
正午素淡寡陋的飯食,元琅小憩片刻,望著頭的白羽裙裝和在
外枯樹上呈倒掛金鉤、汗水滴滴落下的老雌獸,這大半
下來,這人吃的練的和自己分量相當。
甚至還更苛刻,身在其位須承其重,脾氣醜陋卻在族中享有崇高地位,或許存有些許道理,她終於清醒過來,這不是玩票,老人是真的在用獸族舞者的要求培育自己,若是撐不下去,恐怕只能把命給留下。
見老雌獸從倒掛的枝頭靈跳下,往後方空地走,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咬牙換上裙裝,拖著疲憊的身體跟上去。
這段時間過得實在安逸,讓她忘卻身處險峻叢林這回事,阿蛇阿貓能有如今的地位能力,一定實實在在過汗水血淚,就當是給自己一個試煉機會,能否走得過去。
午後陽光細灑峰巒上,穿透雲絲霞氣,照亮峰上生靈,白狼懶懶趴在一旁,獸瞳半掩,禿斑長尾一搖一擺,如坐搖擺椅上打起瞌睡的老頭,不時抬頭望一陣翩躚起舞的伴侶和笨拙學舞的小雌獸,眼中泛起興味,好久沒見子擺出如此認真的架勢教導他人了。
老雌獸飛轉跳躍、昂首屈膝、點顫扭,腳踝與手臂上的木器發出泠泠輕響,裙袂紛飛的瞬間,柔軟肢體與到位動作令她風情盡展,看上去像極少女,山風吹過,更讓她恍若現世的仙人。
“一二三四…”儘管老雌獸特意放慢動作,元琅還是到些許吃力,這段舞蹈比那
的要難上許多,沒有任何樂器作陪,如一個赤手空拳的農人面對滿目沃土,興奮又無力。
她眉頭緊皺,默默數起節拍,恨不得把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刻入腦海。老雌獸舞完一段,停下來注視元琅,示意讓她做一遍給自己看。元琅應上一聲,憑藉腦中記憶舞起來,絨絨的裙襬掃過腿部,帶來絲絲酥麻。
她很快就碰到記不清的動作,只能停下來,等著對方繼續教自己。抬頭見老人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元琅心底登時一沉,這裡沒有練功房,更沒有鏡子,她難以判定自己的動作是否到位,更不清楚對方心中標準是怎樣的。
老雌獸沉默半晌後轉身,從元琅卡殼處開始做動作,卻邊做邊輕勾角,綠眸閃過幾絲笑意,這小東西的領悟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好,自己果真沒看錯人。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專心致志到忘卻了時間,直到夕陽的餘暉暈滿天穹,大片雲霧被染成深淺不一的薔薇,視線逐漸朦朧,才發現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元琅逐漸進入狀態,所幸有多年的底子在那,加之被草藥改善過體質,老雌獸教的每一個動作,她靜下心將動作拆分,逐段反覆練習多次,發現自己能大致串聯起來。
只是還有許多小細節需琢磨。又過一陣,她見老雌獸收勢頷首,朝自己揮揮手,走到樹底盤腿坐好,風吐納,知道這是下課了,不由鬆口氣,低頭髮現汗水已匯成小小一灘,渾身痠痛不止。
她向前兩步,躺倒在地,一動不動如一具屍體。***落西斜,靜靜沉入黛
山巒,瑰
晚霞大片鋪開,如火似焰般
噬著大半天空,汗水淋漓的人形巨蟒昂頭,端詳泥金光
,背後忽然傳來狂暴獸咆。
他如背部長眼睛一般閃身躲過,再不戀戰,跑到一旁的胡楊樹下,噔噔攀上樹頂,屈腿坐下,面容沉靜,不知在想什麼。
巨獸將面奔來的獸人扳倒,朝對方亮出自己堅實的大臂輪廓,外加一個志得意滿的笑,轉頭見大哥高坐樹頂,周身散發喪氣。
他跟著皺起眉,實力碾壓對手的喜悅瞬間消失,小東西走以後,那個家變得冷冰冰的,毫無生氣,本不想回去。
“你們慢點吃…”許清清特地跑來給自家雄獸送飯,被一眾肌蓬
、身姿壯美,散發濃烈荷爾蒙氣的獸男
得七葷八素,頭腦發熱,趕緊找塊大石坐下,平復凌亂心緒。
忽然看到高大又醜陋的獨目男看著自己,眼中下
貪婪的光,和那夜一模一樣,若是放在過去許清清還會害怕。
此刻她卻不再恐懼,反倒燃起熊熊怒意,用力所能及的兇惡眼神反瞪回去,若不是這一群氓獸一再耍手段,土狼不會多次瀕死,元琅也不會差點被強暴,真恨自己沒能力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打得他們叫爸爸。
見軟糯雌橫自己一眼,灰熊齜牙
爪,上前兩步想去抓她,本在原地大快朵頤的土狼和花豹見情況不對,迅速丟下大骨,跑到許清清身旁,一前一後將她護好。
花豹取出骨刃,獸瞳拉直成線,土狼十指成爪,髮瞬間竦立,兩頭年輕雄獸雖不如灰熊高大,卻毫不
怯,擺出戰鬥架勢。
等待對方出手,既是之後將在賽場相遇,現在練幾招也沒什麼大不了,白虎正因蛾人的事慪火多,見灰熊和東道族的兩個愣頭青就要幹起來。
也不打算阻攔,對正相互過招的野豬兄弟低喝一聲,往灰熊走去,加入戰局的意味十分明顯。
喂喂,未到比賽就敢動自己的兄弟,還打算以多欺少,當他是死獸嗎?巨獸頓時黑臉,抖去肩背汗水,同土狼並肩而立,用鄙夷眼神打量北山族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