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翻了個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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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必須兼顧呼和戰鬥兩種模式,更是難以與水生食獸抗衡,往往會敗在水生一族的手上,被當場絞殺,嗆水窒息或是失血過多而亡。

巨獸踏在過度水域中,濺起陣陣波紋水花,水底鋪滿軟爛泥濘和腐朽樹幹,借力點比之前弱了很多。

覺四爪有些使不出力,每一次跳躍落地後,自己都會陷入河底的沉積物中,需要花更多的時間掙脫,一改之前的準,逐漸遲滯,變得笨拙不堪,猶如一隻剛會走路的小獸。

而鱷魚的動作則更加行雲水,原本鱗片丟失不少,看起來狼狽又窘迫,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的它像是遇旱逢甘霖的植物。

突然活了過來,靈活捷得像一支破雲的箭,專找對手弱點戳。鱷魚找準機會潛入水中,從側方亮出倒鉤長齒,張嘴去咬巨獸的右前腿,想要往水底拖,並用鱗甲遍佈的身子狠狠撞擊他,試圖讓他失去平衡而嗆水。

巨獸艱難地扭轉身子,堪堪擦過對方的利齒,前肢立刻多了幾道傷痕,鮮血在水中淌著,血腥氣在河水中蔓延開來,其他的鱷魚也逐漸被這股氣味引,紛紛張開大嘴,緩緩朝這頭游過來,想要分一杯羹。

“阿貓,阿貓!你快回來,這條鱷魚就是想把你騙到河裡去,趁你無力招架的時候對付你。”元琅站在岸邊的一棵白樺樹下觀戰。

原本看到剛才的強強對峙,她對巨獸的戰鬥結果抱有十足信心,認為就算失手也不會讓對方佔到什麼大便宜。

然而接下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巨獸雖看上去佔據優勢,卻被引得泥足深陷,開始招架不住鱷魚的攻勢了,從未和水生猛獸搏鬥過的巨獸。

漸漸陷入苦戰,耳畔忽然傳來自家小雌獸的清亮嗓音,他促間抬頭望過去,看到小雌獸臉發青,不住地對自己打手勢,示意讓他回到陸地上去。

發現四周忽然有不少鱷魚朝自己聚攏過來,他猛然發覺自己求好心切,竟是中了對方設下的陷阱。

休想用陰謀讓自己變成一頭困獸,巨獸知曉對方想把他咬住,拖入水中的意圖後,變得警惕專注,無心戀戰,鑽入水中打了個滾,往淺水區奮力游去。回到淺灘後。

他忽視自己血不止的右前爪,吭哧吭哧幾口氣,回頭盯住鱷魚。鱷魚則是搖頭甩尾,不斷以勾齒鱗甲進攻巨獸,它選擇的角度刁鑽,動作毒辣,專攻巨獸相對而言較為柔弱的腹部和尾部,想要把巨獸一舉拿下,咬住之後扯入深水裡,趁亂將他開腸破肚,當場撕咬個支離破碎。

它發現大貓似是猛然醒悟,沒有上自己的當,而是快速向後退去,回到安全區域,那怎麼可以?它之前忍氣聲吃的苦不就白吃了?它極度不甘心地甩尾衝回河灘,想要咬住他拖回深水。

巨獸向後退去,肌虯結的後肢爆發力十足,高高躍起,順利而捷地躲過鱷魚倒鉤狀利齒的攻擊,跳上它的背部,張嘴牢牢卡住對方脖頸,令其無法動彈,只能放聲朝深水中的同類叫喊。

巨獸雙目怒瞪,希望快刀斬亂麻將鱷魚解決,不再緩慢糾纏下去,他利爪飛速攻向它的眼眶,打算先將那雙緊盯住元琅不放的橙黃眼珠給摳出來。

“撲哧…”隨著利爪入眼球的聲音,鱷魚長嘴大張,發出一聲慘痛鳴叫,上身和尾部極力扭動,無奈脖頸被死死鎖住,無法動彈,猶如砧板上的魚。

很快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就粘連著血管,被巨獸用力拔出,拋回了水中。巨獸不敢放鬆警惕,又用兩長獠牙飛快刺破鱷魚的後頸,深深入血管。

同時雙爪向前探入它的口中,將上顎朝天翻折,硬生生將鱷魚地長嘴撕成兩半,黃白相間的上下顎和舌頭就這樣曝在燦陽下。

鱷魚帶著臉上兩個空蕩蕩的眼眶,脖頸長嘴斷裂分離,當場喪命。巨獸壓著它,利齒不肯放鬆。

直到對方不再動彈,久久沒了動靜,才鬆開口,將它推回水中,任由其他的鱷魚一擁而上,將戰敗同類的屍體撕咬分食,它們識相地繞開巨獸,不敢找他麻煩。

看著漂浮在水中支離破碎的屍體,巨獸對鱷魚頓時沒了絲毫興趣,把它帶回岸上獻寶的心也淡了,他現在只想立刻把自家的小雌獸擁入懷裡去。

他興高采烈、一瘸一拐地走回岸上,用力抖落髮上的水,濺起水花無數。一雙金眸亮閃閃的,表情親暱,口爪熱情地撲向元琅,將小小的她圈進自己皮中,用寬厚大舌一下下著她的臉,用下巴輕輕地磨蹭她的肩,像是在問:‘我剛才的表現好不好?’一邊磨蹭一邊朝元琅伸出自己受傷的右前爪,發出音怪異、低沉溫柔的咕嚕聲,委屈非常,彷彿在撒嬌訴苦:‘剛才打得好辛苦,我受傷了。

’***知道巨獸心情高興的時候最愛纏著自己,哼哼唧唧個不停,自己也跑不過他,三兩下就會被追上,她深深嘆上一口氣,乾脆站在原地不動。

等著他過來。很快她就被髮溼漉、氣吁吁的巨獸撲倒,整個人捲入他的懷中,還被熱情的巨獸了一臉的口水,他低下頭顱,不斷磨蹭她的肩膀,聲線是從未有過的纏綿悱惻,低沉宛轉。

“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鱷魚是很狡猾的生物,下次你可不能這麼亂來,隨便上當了。”顧不上擦去臉上的口水和重重血腥氣。

她推開在自己肩上溫柔撒嬌的大腦袋,皺起眉頭,伸手從茸茸的頭顱開始摩挲,一寸寸仔細檢查他的身體,看除了受傷的右前爪,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也受了傷。

見他的小雌獸一臉嚴肅,嗓音柔,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一邊不斷打量撫摸他的身體,像是在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巨獸聽話地打了個滾,將肚皮朝天,翻起來任由她檢查,無比乖巧,他抬頭隨意了好幾下鮮血淋漓的右爪。

而後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她,咧開大嘴向外吐氣,兩排森白利齒彎成漂亮的弧形,深紅大舌隨意拖在嘴外,黑亮髮暈起圈圈光華,鎏金大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哎,不要亂動,你的右前爪正在血,傷的嚴重的。”草草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他其他地方受傷,元琅將視線轉移到巨獸右爪血不止,猙獰可怖的傷口上,心頭忽地揪起,泛起點點酸意。

她生獨立、自主,習慣什麼都自己扛,自己做,從不願意主動麻煩他人,哪怕是是處於上一段婚姻中時,她都很少丟擔子給自己的前夫張恆遠。

或者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對自己所有的好,她認為這些生存的重量,處於自己能力範圍內,就應當獨自一人承擔到底,不該隨意向他人伸手求援。

而巨獸則完全不需要為她分擔那麼多的風險和重量,他至多隻是和自己有過幾次體關係的一個男人而已,這幾段過程中。

她也從中獲得極大快,兩人互惠互利,因此他本不用對她那麼好,為她那麼拼。元琅沉默片刻,才抬頭去看巨獸,見他正歪頭端詳著自己,鼻翼翕動,氣息平和,金眸微眯,清澈單純,猶帶笑意,似本不將自己右爪上的幾道大傷口當回事。

“傻瓜…”她被他的傻樣子逗得撲哧一笑,伸手到他的柔軟肚腹,給他呼嚕起肚子來,把巨獸舒服得雙目眯成兩輪彎月,肚腹起起伏伏,咕嚕聲不斷。

“元琅姐,巨獸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現在應該給他止血吧。”許清清提著沉重的旅行背囊追上前來,剛才巨獸同鱷魚苦戰時,元琅忽然不管不顧地丟下背囊,囑咐她幫自己看好,就往水邊跑去。

而自己當時已經被河中爬上來的超巨型鱷魚完全嚇傻,不敢再往河邊走近一步,只能站在原處,伸長脖子眺望。

“嗯,是的,把醫藥箱拿出來。我們現在就給他清洗消毒。”元琅朝許清清點頭,手下撫摸巨獸肚皮的動作不停,經過多的相處,許清清早就沒有之前那麼害怕巨獸,而是也把這頭長相兇惡,實則呆萌的大貓當夥伴來看待。

她答應一聲,動作麻利地從包裡掏出醫療包,又將收好的鍋子取出,打算燒一鍋滾水。燦爛驕陽似一顆會滾動的火球,慢慢爬到天空正上方,照耀廣袤無垠的大地,微風、水蒸氣和泥土中都被迫夾帶高溫,炙烤著叢林中的無數生物。兩人為大貓忙活起來。

雖然擋不住汗浹背,口乾舌燥,但是燒水清理熱敷包紮等步驟仍有條不紊地進行。給巨獸處理好傷口後,元琅和許清清面對面坐下來,喝上一口水,開始討論去處。河灘已經是不能再待下去的了。

巨獸又帶著傷,元琅提議到她們來時路上的一棵大樹的樹裡去待一夜,樹很大,足以下兩人一獸,許清清欣然應允,休息片刻。

就出發了…時間過得飛快,夜幕低垂。叢林的夜雖是比間涼了幾分,卻依舊帶著白未蒸騰乾淨的熱氣,非常的悶熱。

巨獸在樹裡翻了個身,今晚他吃的不多,只有幾條魚和元琅喂到他嘴裡的幾把莓果,就在沒胃口了,任由兩隻小雌獸給他換藥重新包紮。

月光如水,安靜地鋪撒在靜謐山林間,幾點螢火星光在草葉間閃閃爍爍,熱風中隱隱傳來蟋蟀和貓頭鷹的微弱叫聲。巨獸熱得有些煩躁,他翻了個身,全無睡意。

覺自己被層層包裹好的右爪一陣瘙癢,轉頭瞅瞅元琅和許清清,她們躺在墊子上呼平緩,看上去睡得很,他期盼了一天的機會終於到了,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黢黑大貓暗暗咧開嘴。

他開始低頭,偷偷摸摸地舐傷口,並嘗試用舌尖的倒刺去勾綁在右爪上的雪白紗布。了好一會兒,估摸著兩頭睡的小雌獸都不會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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