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細腰微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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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走之前警告過什麼，你是一轉頭就忘了？小東西來路不明，她和其他那幾個人，很可能是被某個不負責任的獸人部落偷偷圈養起來的，從前遭受過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碰到我們之前，生活的環境應該不算優越，所以才會生成現在這副又瘦又小的樣子，連最基本的獸化都做不到，身體底子本來就不算好，你選擇在這種時候放縱慾望，強行給她灌，讓她受孕，是想害死她嗎？”巨獸正氣吁吁地俯臥於地，他的尖耳一動一動，對於元琅是否能夠獸化，來自什麼地方，他都沒有什麼興趣，只知道自己很喜歡這個小東西，喜歡到不得了。

然而在聽到自家大哥提到自己這麼做是打算害死元琅後，急的一下就鬆了嘴，面上寫滿緊張，開口辯駁:“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想要害她！？”墨巨蟒一聽，開口嗤笑道:“是嗎？我在遇上她並剛好救下時，毒蛛正纏著她強制媾，如果不是我用他們的內臟做引。

她今天本就沒有機會站在你面前。你疼她就是不好好護著她，任由她獨自一人失足落崖被巨蛛姦而死？你疼她就是任由她重傷未愈，放縱自己的慾望將她反覆幹玩，強行給她灌？”巨獸聽著大蟒對自己的批判，心底的愧疚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他從來沒有聽巨蟒講過這麼多話。

此時的他簡直同部落中資歷最老的巫醫一樣嘮叨，卻字字見血，句句都無比扎心。沉默良久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怒瞪住自家大哥:“但你能說你就對小東西問心無愧嗎？如果不是你的疏漏，她也不會被一頭長臂畜生給劫走。

該死！她的手腳都被那豬狗不如的玩意兒給到潰爛了…”

“是的，必須承認，我和你犯了一樣的錯，沒有料到在自己的地盤裡，還是會有對小雌獸虎視眈眈的雜碎趁機渾水摸魚，將她帶走，你和我都沒有能力獨自保護好她，因此都沒有資格獨佔她…”墨巨蟒直截了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俯過身來，一字一句地對著巨獸，用怪異的爬行生物氣聲繼續:“現在我們能有的選擇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打到一死一傷，讓其他的獸人趁機撿了便宜。

或者是…結成穩固聯盟，一同成為她的伴侶。”＊＊＊次清晨，濃郁晨霧還未散去，如似緞般穿梭於蒼莽無際的林海間，豐茂油綠的樹葉順著枝幹脈絡層層堆疊，默默遮掩住下方形狀奇特、姿勢蒼勁的樹幹，晨風過境，它們會隨一陣陣簌簌聲響，陽光柔柔地傾灑在綠樹與芳草上，一改之前晨光熹微的昏暗模樣，羽翼豐豔的鳥兒鳴叫著躍入天穹，霎時喚醒了野寂山林。

元琅小心翼翼地邁步跨過一個小水窪，連著繞過幾株綴滿珠的草葉，不讓晨沾溼自己的身上衣物，她覺得這兩頭獸有點不對。

特別是今天一早像帶孩子一樣給她喂烤好的炙和猶帶水的漿果，更時不時用擔憂的眼神摩挲著她的胃部，像是在擔心她消化不良。

她面平靜走了一段路，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停下腳步，挑眉回頭對著跟在自己股後頭，低著大腦袋猛走，不復往威風模樣的兩頭雄獸開口:“你們…這是怎麼的，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只見巨獸的右額和頭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了，高高向上腫成，形成兩個圓鼓鼓的大包，上面的髮也掉了個光，光禿禿地出兩塊皮膚，臉上的鬍鬚也可憐巴巴地捲曲著。

像被車輪用力碾壓過，尾巴和背脊上的黑亮髮更像是在火海里徜過一回，禿嚕又青腫的不成樣子，細碎的陽光灑在上頭，顯得狼狽又可憐昨晚將她按在身下，生生哭之前還好端端的，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而大貓身旁的墨巨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微眯起暗金雙眼，將碩大蛇頭埋到低低的，無比安靜地前行，斑駁樹影打下來，讓蛇身的狼狽狀況暴無遺。

他形狀鋒利、澤純粹的鱗甲變得坑坑窪窪，猶如被豆腐渣工隊殘害過的焦黑柏油路，壯碩身不復光滑細緻，向前緩緩爬動著，時不時還會勾起身旁的枯枝殘葉。

元琅實在是看不過眼，伸手將大蟒身上的枯葉去，輕輕拍乾淨上頭的塵土，眉角搐，忍不住惡意揣測，這兩人是昨晚一同結伴出去偷油了嗎！？兩獸相互訥訥地對視一眼，朝自己投來躲閃虛晃的目光，顯然他們是聽懂了自己的問話，卻並不打算回答，元琅皺起眉，兩步向前捧住巨獸黑漆漆的大腦袋，一臉嚴肅地追問:“阿貓，怎麼回事？你先說！”小雌獸將一雙眼兒瞪得大大的，瓷白小臉自己很近，幾乎將小小的鼻息都噴到自己臉上，曖昧異常，巨獸甩了甩長尾，一臉討好地將大腦袋湊到元琅高聳的前，不住地磨蹭，將喉嚨底的咕嚕聲打得震天響，轉移注意力的意圖十分明顯。

“唔嗯…”大貓臉上的長鬍須雖然看起來蜷曲狼狽，卻始終銳利扎人的緊，往元琅的前一擠，薄薄罩布料下的腫脹頭就覺到一陣痠麻，腦海裡飛快劃過眼前這頭獸昨夜捧著自己頭，低頭用力的情畫面，讓她的小臉當場臊紅，輕輕叫出聲，忙伸手將他的頭顱移開，快速向後退去:“你這頭大貓。”

“啊…”她剛往後退了沒幾步，腳下一滑，沒有站穩，就朝後仰去，嚇得叫出聲來，巨獸飛快地撲上來，然而墨巨蟒比他的速度更快。

元琅只覺軟上有一條靈活有力的繩狀物纏繞上來，整個人就離了地面，被輕輕地放到一棵杜鵑樹下，嫵媚嬌豔的火紅花朵一簇簇綻放，密密地擠在一塊兒，風一吹過就輕搖不止，發出沙沙的響動，猶如豔幟高照的女妖。

她就著靈活長尾站穩身子，抬眼望向身後那個骯髒的水坑，如果不是墨巨蟒的幫忙，自己很可能就摔進去了。

正想抬頭向他道謝，卻忽然覺發間一癢，像是被放入了什麼東西，伸手摸去，竟觸到一大塊質地輕柔的東西。

她眨眨眼，這才意識到大蟒剛給她戴了一朵杜鵑花，很快另一側的髮間也被入了一大團東西。身側一暗，多了一個會呼的碩大蛇頭，元琅轉頭過去，只見一雙暗金明眸溢滿溫柔。

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猛瞧，弧狀的蛇嘴微微張開，彷彿在笑，上下牙的利齒顯出來，在陽光下隱隱泛出淺藍的光。見他一臉醉的模樣，元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看起來真的好看了，她咬住下，囁嚅著開口:“謝謝你的花…”對於兩獸顯而易見的示好。

她嘆了口氣，被他們這麼一胡亂攪和，自己還像劉姥姥一樣被了滿頭的花兒，現在還真的有些問不出口。

她踟躕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問到底的念頭，真是雄獸心海底針…兩獸一人順著蒼山林海一路前行，巨獸和墨巨蟒像是分工好了一樣。

兩獸一前一後地將元琅夾在中間，帶著她往前走，很快就帶著她來到了獸人聚居的村子口。幾頭巨狼老遠就見著姍姍來遲的三隻，搖著大尾巴上來，前爪刨地，朝巨獸和大蟒躬下身子，像是在行禮。

他們的嘴角和爪上都帶有新鮮的血跡，村口放有兩隻身形巨大、皮堅硬，卻佈滿傷痕的犀牛狀生物的屍體，看樣子是剛捕到手的獵物。

元琅見在村口密密匝匝站好的人群，他們當中有的保持著人形，有的卻依舊是獸形，靈長類生物和齧齒類動物為多。

他們的長相淳樸敦厚，膚偏黑，頭頂帶有一到兩圈的雜翎，絕大部分都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渾身佈滿灰髮，遠不如大貓他們這幾頭食獸高大強壯，有的甚至完全站起來也只高到她的小腿。

許多獸人望著狼和巨蟒的雙眼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視線隨他們的行動而轉，不難看出眼中的崇敬和驚豔。

原來不是所有的獸人族群戰鬥力都那麼強盛，就像是文明社會中的三六九等，處於不同階級的人一樣。

“元琅姐…你們終於來啦！”遠處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音，元琅抬頭越過人群，朝聲源望過去。

只見許清清正坐在村內的一個矮樹墩子上，身旁圍著不少孩童和小獸崽，她好像正在分水果給他們吃，於是便朝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元琅走到一半時，忽然發現一個黑的小身影從獸崽群中走出，極其迅速地朝自己奔過來，邊跑邊發出吱吱的叫聲，並縱身一躍，往她懷裡跳。仔細一看，竟是當被她從長臂猿手中救下的猩猩幼仔。

此時的他髮乾淨許多，臉也胖一圈，抱在手裡還有些沉，看起來這陣子生活的不錯，原來是你。

她定下心來，摟緊這個小東西，繼續向前走。待元琅走近以後，許清清看著在她頭頂一左一右微微顫動的兩簇杜鵑花，憋了一下沒有忍住，撲哧地笑出了聲:“姐你頭上這兩大朵花兒可真好看…是那邊那兩位送的嗎？”＊＊＊聽了許清清的話，懷裡的猩猩幼崽也興奮地叫了一聲，像是在應和她一般，元琅臉一紅，伸手扶了下頭頂的花，故作無恙地開口:“小丫頭管的真寬，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

“可是姐，你的臉為什麼會變得越來越紅，別想騙我，你這應該是…戀愛了…”許清清見元琅的臉上雖夾帶汗水，膚也比之前曬黑些許，氣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水眸盈盈，嘴兒紅，細微扭，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股讓她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嫵媚風情，自己也不是什麼情史一片空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