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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深似嗨於2019/08/11字數:8322【第一章】失重往往會讓人到極度不適,你可能會不停地冒冷汗,也可能會汗豎立,有一種瀕死的覺。

這也是我從噩夢中醒來的原因。

我居然還活著,這個事實,到如今我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叫陳帆,h省省城人,我今年20歲了吧,應該是20歲,或者是19歲,也可能是21、22歲,我不太清楚。

大概兩年前,不對,或許不是兩年。

這麼說吧,在2017年,我18歲那一年,我高中畢業了。

因為家境優越,我的父母並沒有選擇讓我經歷備戰高考那煉獄一般的生活,而是在我高二的時候就早早地決定讓我出國留學。

考慮到歐洲那邊中東清真難民湧入帶來的社會治安的不確定,和美國國內相當不穩定的反恐局勢後,我的父母決定讓我申請去當時安全局勢相對比較穩定的澳洲留學。

於是在那一年的7月,我踏上了出國留學的路途。

我永遠沒辦法忘記我出國的那一天,在機場的每一幕,因為,那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後一次,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整整齊齊地同框。

無論誰都沒辦法料到,本是夫倆歡歡喜喜地送兒子出國深造的一天,竟成了訣別。

我的父親陳祖恆,那一年43歲,是省城一家報社的高級記者。

父親的前半生,準確的是20歲之前,經歷了很多的波折。

父親是家裡的獨子,這在上世紀60、70年代——一個倡導多子多福的年代,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

我的爺爺曾是一個道路維修隊的包工頭,專門承接為政府修路的工程,也因此累計下了不少的家產,然而在父親12歲那一年,爺爺因為過度勞累,飲食不規律,不幸患胃癌去世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父親17歲那一年,高燒不止,去省城醫院,醫生敷衍地診斷說只是普通的發高燒,開了幾副昂貴的退燒藥後便把和父親打發回家了。

然而,用完藥後,病情並沒有好轉,再次回到醫院,被確診為了白血病。

沒過多久,便也隨爺爺仙逝了。

沉浸在萬分痛苦中的父親後來才從別人口中才得知,省城醫院部分科室,被醫院的領導以高額的外包費租給了一些並沒有行醫資格的江湖郎中,像這樣因誤診而導致的悲劇在當時不在少數,然而平民百姓對這些事情的發生都無能為力。

種種經歷讓父親立志成為一個去揭社會灰地帶的記者。

不幸中的萬幸是,爺爺留下的遺產非常可觀,這也讓父親沒必要為了生計而去做他不愛做的工作,大學一畢業,他便毅然地投入到了記者這個行業中去。

母親雲瑤與父親同歲。

與父親不同,母親在直到我登上飛機的那天之前的人生都是一帆風順,無憂無慮的。

外公在職時是正科級的幹部,有錢有權,母親還是家裡最得寵的小女兒,不愁吃不愁穿。

即便是在追求父親這件事上,也幾乎是手到擒來。

對的,是我母親追求的父親。

母親畢業於醫科大學,畢業後到了百歲藥物科技有限公司任職。

母親是在一次父親採訪的過程中認識的父親。

父親182,較為清瘦,五官清秀,身上有一種文人的氣質,在當時一下就引了母親的注意力,在採訪的接觸過程中,母親愈發地被父親引,所以就開始追求父親。

在那個年代,女追男的情況是極其罕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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