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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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孚道:“殺雞敬猴,存心征服武林九大門派!”入雲大師怔了一怔,道:“他們…野心不小啊!”霍鳴風這時也兩眼一瞪,大聲道:“他們也配?”宋孚笑道:“這不是誰配不配的關係,兩位若是不信何不問問這位莊老弟?”霍鳴風雙目一轉道:“當真?”入雲大師看了莊捷一眼,道:“施主可是童子奇的門下?”莊捷微微一笑,抱拳道:“晚生並非真是那童子奇的門下!”霍鳴風怔了一怔,道:“你老弟很神秘啊!”莊捷笑道:“晚生乃是奉命打入三義門中,那童子奇雖然是成玄通等人的幕後支持之人,但晚生卻算不得是他們的門下!”入雲大師合十道:“施主奉了何人之命,打入那三義門中?”莊捷聞言,沉了一陣,方道:“這個…晚輩的出身,說將出來,只怕兩位掌門人有些不信了!”霍鳴風笑道:“為什麼?”莊捷道:“晚生乃是計通的師弟!”入雲大師聞言,呆了一呆,道:“計通,可是那毒大夫惡孔明麼?”莊捷道:“不錯!”霍鳴風大為意外地一怔道:“那惡孔明幾時會有了一位師弟來了。”莊捷笑道:“幫主可是不信?”霍鳴風道:“正是,老夫不信那計通竟會還有像你這等年輕的師弟!”莊捷笑道:“幫主不信,晚生也沒有辦法,不過,幫主可以設想得到,除了像我師兄那等人,又有誰能使兄弟混入童子奇手下,而不為他所覺。”霍鳴風嘆道:“原來如此。”他皺了一皺眉頭,接道:“莊老弟,你那師尊是哪一位高人?”莊捷道:“家師祝高楓,人稱天南怪叟!”他話音一落,只把入雲大師和霍鳴風聽得大大一驚。
敢情那祝高楓之名,在武林之中,甚中響亮,而且,此人高蹈自隱,從不干預江湖事務,想不到此人竟是那五大魔主中的惡孔明的師父!”但是方雪宜、安小萍兩人,對於那祝高楓之名,卻是從來未聽人提過,倒也不曾有何驚訝之處!
這時宋孚卻捏著那八字小胡,笑了一笑,道:“莊老弟,令師現在何處?”莊捷笑道:“終南山中!”霍鳴風雙眉一皺,道:“那祝老仍在終南隱居嗎?”莊捷道:“家師一向住終南,從未他去。”入雲大師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道:“祝老施主,一代大俠,怎會收了計通那等弟子,老衲有些難以相信了!”宋孚接道:“掌門人,那惡孔明的為人,顯然十分狠毒,心計也過人一籌,但據老朽所知,他似是尚未有過真正傷天害理的行為,是以,他雖是被人列為五大魔主之一,不過是因為他乖僻得太過分而已!”入雲大師道:“宋施主之意,那計通並不是壞人了?”宋孚笑道:“不盡然,計通是壞人,但並非十足惡不可赦的壞人而已!”霍鳴風冷冷一笑道:“宋兄,依你之見,咱們可以把毒大夫之名,自五魔中剔除的了!”宋孚大笑道:“幫主先莫要意氣,老朽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方雪宜這時忍不住笑道:“莊兄,令師想必是武林的前輩高人了!”莊捷對於別人,都不時出一份傲意,唯獨對方雪宜,卻是十分尊敬,聞言笑道:“方兄好說,家師如與劍神陳大俠的名望相較,那就如腐光螢光,不會和皓月爭輝的了!”方雪宜決來料到他會如此的謙遜,當下皺眉道:“莊兄,你太見外了!”莊捷笑道:“方兄,兄弟說的乃是實言,在座的幾位前輩,必然明白…”方雪宜道:“莊兄言重了。”語音頓了一頓,接道:“祝老大名,兄弟雖然先前未聽人說過,但從兩位掌門中,兄弟已可明白不少…”莊捷道:“方兄,有關家師的一切,世人知道的並不多,但兄弟只能說一句,他老人家的心地,十分善良!”方雪宜道:“兄弟相信!”霍鳴風這時長嘆了一聲,道:“莊老弟,令師對於計通的行為,可曾有過耳聞?”莊捷道:“家師早就知曉,只是…”他忽然沉
不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入雲大師道:“怎麼,祝老施主,早就知道那計通的行為了?老衲奇怪的是,令師為何不出手製止於他呢?”霍鳴風也道:“是啊,這就是令師的大錯了。”莊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這…家師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宋孚聽得一怔,道:“為什麼?”莊捷道:“因為…家師一身武功,剩下十之五六,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了!”方雪宜呆了一呆,道:“莊兄,祝老可是受了什麼人的暗算了。”莊捷道:“不錯!”宋孚皺眉道:“莊老弟,你這話當真?”莊捷道:“句句實言!”方雪宜道:“什麼人暗算了令師?”莊捷竟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安小萍忍不住大聲道:“不知道嗎?天下哪有這種不通的道理?”莊捷一怔道:“你…”安小萍道:“怎樣?可是認為我說錯了嗎?”莊捷道:“莊某非是此意,在下不明白兄臺所指不通的道理,是哪一點?”安小萍笑道:“一個人如是受了他人暗算,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莊捷道:“在下說的乃是實話,家師正是因為不知道那暗算之人是誰,才會一直無法治好傷勢!否則家師也不會拖到如今,依然不敢出山了。”安小萍道:“這麼說來,你那師父連是否跟人結仇怨,都記不得了嗎?”莊捷搖頭道:“家師為人十分平淡,生平之中,並未與人有過恩怨。”安小萍笑道:“這麼說,令師是個好人啊!”莊捷尚未說話,那宋孚已然笑道:“不錯,那祝兄果然算得是一位大好人!”方雪宜道:“兄弟,宋老這麼說,那是不會錯的了。”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笑了一笑,道:“方兄我並非不信啊!
…
只是,我懷疑那毒大夫,會不會就是暗算他自己師父之人!”莊捷聞言,呆了一呆,道:“那怎麼可能?”方雪宜也皺眉道:“是啊!想那毒大夫心腸再狠,大概也不會對自己的師父下手吧!”安小萍笑道:“那可不一定,一個人如是昧了良心,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入雲大師合十道:“小施主,這等事來見明證之先,不可亂說啊!”霍鳴風翻一翻眼,道:“掌門人,老朽的看法,只怕與你不同。”入雲大師道:“幫主有何高見?”霍鳴風道:“老朽認為,計通可能做得出這種事!”入雲大師皺眉道:“人倫大道,豈可不顧,幫主,老衲認為什施主不會這等自絕於天下人之前!”安小萍忽然冷笑了一聲,道:“掌門人,如果一個人被那名利心所昧,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她雖然年歲甚輕,但因自己父母的遭遇不同平凡,是以慨良多,對於人
之惡,有著不同尋常的看法。
入雲大師被她說得愣了一愣,道:“倘若真是如此,老衲真要為武林可悲了!”霍鳴風道:“掌門人,冰凍三尺,非一之寒,貴寺這些年來,除了入凡大師一人而外,甚少人在江湖走動,似這等閉關自保的舉措,影響所及,豈不是正好授那
魔外道以可乘之機嗎?掌門人為武林可悲,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入雲大師長嘆一聲道:“幫主,老衲等本是佛門弟子,戒關戒嗔之心,常在
頭,不敢捲入江湖是非,那也是萬不得已之事…幫主如此相責,實令老衲有著進退兩難之苦!”霍鳴風雙眉一揚,呵呵大笑道:“到了這等時刻,掌門人好似尚未領悟啊!”入雲大師道:“老衲…並非沒有領悟,只是事情變化得太快,使老衲有著措手不及之
!”陰陽手吉威忽然接道:“掌門人,少林寺一向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九大門派中的子弟,大半以貴寺舉動馬首是瞻,這些年來,貴寺雖然甚少過問武林中事,但因有了劍神陳大俠一手撐天,才使江湖上勉強維持了一個平安的局面,如今陳大俠業已亡故,陳大俠的傳人方老弟武功雖高,但究竟年輕,以他一人之力,如想挽此狂瀾,那可是強人所難得很,是以,吉威認為,大師應是出面號召武林同道的時候了!”入雲大師聞言心中大大一震,暗道:“果然是了!看來老衲非得出面不可了…”他尋思之間,耳中聽得那莊捷大聲道:“聽了這位安兄弟的一番話,使得莊某茅
大開,幾位前輩請恕莊某之罪,不能再在少林停留了!”只見他站了起來,抱拳向方雪宜和安小萍一禮,道:“兄弟要趕往洛南,叩見恩師,查明一切之後,兄弟自會再出武林,安兄指點之際,兄弟只好容圖後報了。”語音一頓,大步向外行去。
方雪宜劍眉聳動,似是有話要講,但他眼看莊捷已然出了房門,當下只是淡淡一笑,道:“莊兄慢走,恕兄弟不送了。”說話之間,莊捷已然走的不見蹤影。霍鳴風笑了一笑,道:“祝高楓一身武功雖然比不上劍神陳大俠,但他那手歧黃之術可稱天下獨步,倘若這老兒真能出山,對我武林同道而言,那可是很大的福氣了!”陰陽手吉威道:“不錯,天南怪臾的醫道,素有國手之譽,他能出山,定可救活不少人命…
入雲大師口喧佛號,道:“霍幫主,老衲想起一件事來,不知幫主願否應允相助。”霍鳴風闖言一怔,暗道:“這老和尚又有什麼花樣要耍?”但他口中卻是接道:“掌門人有何見教?霍某人力所能及,自當效命的了!”入雲大師道:“為了對付那五大魔主,咱們九大門派,自是義不容辭,但老衲身為我佛第子,不便多行那殺生傷人之事,老衲甚望霍幫主體諒老衲這等苦衷,主持目下之事,但有用的著老衲之處,老衲定將全力以赴!”霍鳴風似是未曾料到,入雲大師竟是將這主盟的責任,一下子扣到自己頭上,頓時呆了一呆,道:“那怎麼成?掌門人不肯出面,但在武當、華山等派,只怕也要像貴寺一般了,何況…霍某這區區丐幫,雖然臍身九大門派之中,但在武當、華山等人眼中,老夫依然是那野狐禪之,如是由我主持,定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霍鳴風這番話,並非無禮。那入雲大師聞言,沉
了良久,方道:“幫主這番話,本是自謙之詞,不過,老衲也知道武當、華山甚是高傲,如是隻由幫主出面,他們倒也真個可能不子理會的…”霍鳴風笑道:“掌門人明白就好!”入雲大師道:“老衲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幫主同不同意?”霍鳴風道:“什麼辦法?”入雲大師道:“那主盟之人,可由方小施主擔任,幫主和老衲作為他的助手,你看如何?”霍鳴風哈哈大笑道:“使得!使得,老朽正是此心,不曾說出,乃是恐怕大師不肯而已!”兩人這麼一說,頓時叫那方雪宜心中大吃一驚,似這等大事,居然要他出面主盟,一時使他有著手足無措之
,當下連忙接道:“使不得,晚輩願候兩位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如是要我主持一切,那是折殺晚輩了!”霍鳴風大笑道:“方老弟,你推不了的啦!”入雲大師也笑道:“小施主,你本是要繼承令師陳大俠的衣缽,降魔行道,更是份內之事,你不允主持一切,那豈不是有悖令師的遺志了嗎?”方雪宜聞言,呆了一呆,道:“這個…晚輩從旁協助,候命差遣,那也是一樣的啊!”霍鳴風搖頭道:“不一樣,令師陳大俠在世之
,就能獨當一面,憑一己之力,降服了五大魔主,你老弟既是陳大俠的衣缽弟子,應該義不容辭啊!你是不用再說什麼了!”入雲大師合十一禮道:“不錯,霍幫主所說,乃是實情,小施主倘是有心降魔除道,繼承先師未完遺願,可就不得再行推辭了。”這時宋孚忽然一笑道:“老弟,你如有心為武林同道造福,這正是一個大好的良機,老朽不才,願追隨左右,望老弟三思而行。”霍鳴風道:“不錯,老弟如再推三阻四,就顯得不夠誠意了!”方雪宜心中大為
動,暗道:“他們這樣看重於我,倘是我再不應允,當真是要叫他們灰心了!”當下略一沉
,道:“既然三位如此器重晚非,晚輩如再不允,那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入雲大師慈眉一揚,合十道:“小施主應允了?”霍鳴風卻是大笑道:“老弟,就是你這一句話,可就是為武林要造福不小!”只有宋孚淡淡一笑道:“老弟,你這才是真正的由衷之言。”方雪宜道:“幾位前輩這等愛護晚輩,晚輩縱然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但也不得不勉為其難了!”安小萍本是一旁默坐未語,這時忽地一笑,道:“方兄,你眼下的身份,不是等於武林盟主一般嗎?”方雪宜原來只是覺得今後的任務,十分沉重,並未想到名望關係,這時被安小萍一提,倒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暗道:“可不是嗎?我眼下雖無其名,卻有其實,這真是一樁叫人為難的事啊…”敢情他忽然想到,一旦自己有了武林盟主的身份,那可是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極大的拘束作用,倘是自己沒有私事待辦,那倒還好,只因自己還有著不少私事要辦,所以,自己的行動,可萬萬不能受到世俗的限制,否則,那可與自己投師學武的初衷,大為相悻了!
一念及此,不由得向入雲大師望了過去,道:“掌門人,晚輩有一件事,不得不事先說明!”入雲大師聽得怔了一怔,道:“小施主莫非改變了初衷了?”方雪宜道:“不是,晚輩只是想先把私人之事辦畢,然後才好全心全意與那五大魔主周旋到底!”入雲大師道:“這個…小施主到底還有什麼私人之事要辦,老衲等不知可否代勞?”方雪宜苦笑道:“不敢有勞大師…”只因他不願把自己父親和堂叔之事告知其他人,是以,他一口拒絕入雲大師的好意。
霍鳴風目光一轉,道:“老弟,倘是你信得過老朽,老朽願意助你先將私人之事辦妥!”方雪宜皺了皺眉,道:“多謝老前輩好心,晚輩自己的事,不敢有勞你老!”他目光忽然向安小萍和宋孚,道:“晚輩只想借重宋老和安兄之力,不知兩位老前輩意下如何?”入雲大師沉
道:“小施主執意如此,老衲等自當尊重小施主之意!”霍鳴風笑道:“老弟,如果你是想找尋什麼人,本幫弟子遍佈天下、只須你老弟一句話,本幫定可幫你將那要找之人尋到。”方雪宜聞言,心中大大一動,忖道:“丐幫子弟之多,果然是遍佈天下,如果能夠得到他們之助,說不定很快就可查出我娘下落…”轉念至此,他久久沉
不語。
霍鳴風等人,睜著眼在等他,只因他的答覆,關係著今後武林的興衰。
方雪宜想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老前輩的盛情,晚輩這兒先行謝過了!”霍鳴風聞言大喜道:“老弟應允了?”方雪宜道:“老前輩子弟遍佈天下,果然對晚輩之事,大有助益,是以,晚輩先行謝你老相助之德。”霍鳴風道:“老弟,說出要找之人,老朽這就差人前去尋找。”方雪宜忽然沉道:“這…晚輩要尋之人,乃是家母!”霍鳴風道:“方夫人嗎?老弟可知她落腳何方?”方雪宜道:“這個嗎?晚輩不知曉!但家母看破紅塵,削髮為尼,遁入空門之事,晚輩卻是知曉!”入雲大師忽然合十道:“小施主,令堂既然落髮皈依佛祖,不問世事,專心修行?
你…何必打擾於她?”方雪宜搖頭道:“掌門人有所不知,家母雖然皈依佛祖,但晚輩卻不能不盡人子之心啊!何況…唉…”他長嘆一聲,住口不語!
入雲大師道:“小施主可是還有什麼話不便向老衲等人說出來嗎?”方雪宜道:“晚輩的先父,據恩師相告。似是死的有些不明不白,因此必得找到家母方可問明!”入雲大師道:“原來如此!”霍鳴風忽然笑道:“老弟,令尊是武林之中人嗎?”方雪宜道:“算得上是!不過,家父棄養甚早,在武林之中,籍籍無名,說將出來,聽怕老前輩也不識!”霍鳴風笑道:“不二定,你那伯父方天成,老朽就與他相識!”方雪宜道:“家父方天群你老認識嗎?”霍鳴風呆了一呆道:“方天群嗎?”方雪宜道:“你老定然不識的了!”霍鳴風忽然大笑道:“誰說的?老弟,那方天群老弟臺,與老夫乃是莫逆之!”方雪宜聞言怔了一怔,道:“真的嗎?”霍鳴風道:“老朽怎會騙你?老弟,今堂方夫人,說來更不是外人了?此事老朽一定可以為你辦到了!”方雪宜愣愣地望著霍鳴風道:“老前輩,你老也認識家母嗎?”霍鳴風笑道:“當然!”他忽然回顧了崔大公一眼,道:“崔兄,本幫金陵分堂堂主江南神杖葉兄的幼妹,不就是嫁了方天群嗎?”崔大公笑道:“不錯,不是幫主提起,兄弟可倒是忘記了。”方雪宜聞言不由得呆了一呆,暗道:“原來我娘是丐幫金陵分堂主的妹妹嗎,怎地二伯母從未向我提起過呢?”他疑慮之間,耳中聽得霍鳴風笑道:“老弟,你要尋找令堂之事,
給老朽了。”方雪宜連忙抱拳一禮,道:“多謝老前輩!”這時宋孚忽然向入雲大師道:“掌門人,那中州三俠中的鄭大俠可曾來到少林寺?”入雲大師搖頭道:“這個,老衲不太明白!”敢情他說的乃是實話,只因那鄭大剛即使前來少林,以入雲大師那掌門的身份,鄭大剛也無法見到的了。
宋孚道:“大師可要寺中的大師們查問一下?”入雲大師道:“宋施主找那鄭大俠嗎?”宋孚道:“不是我,是方老弟要找他?”入雲大師道:“既是如此,老衲這就叫他們去查問一下…”舉手擊三掌,只見守在門外的一名小沙彌,大步走了進來。
入雲大師代了那名小沙彌幾句,只見他迅速地走出靜室,過了下一會,那入真大師,快步而來。
入雲掌門沉聲道:“入真師弟,那中州三俠中的鄭大剛施主,可曾來過少林?”入真大師道:“鄭大施主來過少林!”入雲大師合十道:“尚在寺中嗎?”入真道:“不在,鄭施主來去匆匆,未曾稍留!”入雲大師皺眉道:“你們為何不告知本座。”入真大師怔了怔,道:“這…小弟不知掌門人與他相識,是以未曾驚動掌門師兄!”入雲大師似是知道自己一時急,錯怪了入真,當下長嘆了一聲,道:“師弟,本座與那鄭大俠並不相識,只是方小施主要見他一面。”入真大師這才鬆了一口氣,暗道:“原來如此!”但他口中卻道:“掌門師兄可是要找那鄭施主再來本寺嗎?”入雲大師道:“師弟知曉他現在何處?”入真大師道:“可由小弟派人出外打探,中州三俠乃是大有名望之士,諒必可以找得到!”入雲大師點點頭道:“不錯,有勞師弟辛苦一趟了!”入真大師合十一禮,正待離去,只見那陰陽手吉威冷笑一聲,喝道:“大師慢走!”入真大師聞言,呆了一呆,腳下不由自主地站定,道:“施主喚的老衲嗎?”吉威道:“不錯。”入真大師皺眉道:“施主有何見教?”吉威道:“大師不用費心找那鄭大剛了!”入真大師臉
微變,道:“怎麼?施主可是認為老衲找不到鄭施主嗎?”吉威道:“那倒不是,因為,那鄭大剛眼下的身份,乃天魔女手下之人,只怕大師盡派寺中僧侶,也難以將他找到。”入真大師道:“有這等事?老衲不信?”吉威道:“大師,那鄭大剛前來少林之時,不知大師可曾與他見過。”入真大師道:“這個…老衲並未見到。”吉威道:“這就是了,想必大師如是問問那位與鄭大剛見面之人,就會明白吉某之言有理了!”入真大師將信將疑地看了入雲掌門人一眼,道:“吉施主,依你之見,本寺是不用差人出外尋找於他了。”吉威道:“正是。”這時那入雲大師接道:“吉施主,方小施主急於見那鄭大剛大俠,倘是本寺不派子弟出去尋找,那鄭施主又怎會見得到方小施主?”吉威道:“掌門人,這事吉某認為不必急在一時。”入雲大師看了宋孚一眼,道:“宋施主之見呢?”敢情,這話由宋孚提出,當然還得等那宋孚決定了。
宋孚微微一笑道:“掌門人,方老弟所謂私人之事,實際上就是兩件事,一是尋找他的母親,另外一件,便是尋找中州三俠的下落,這尋母之事,已由霍幫主承擔下來,只怕這尋找中州三俠之事,就要有勞掌門人了!”入雲大師道:“這尋找中州三俠的事,老衲本應效勞,不過,吉施主卻說不必,究竟如何,倒叫老衲為難了。”方雪宜眼見入雲大師為難,不由得接口一笑道:“掌門人,這事果然如那吉老所說,就不用急在一時的了。”入雲大師一怔道:“小施主是說…目下不必派人出外尋找鄭大剛嗎?”方雪宜道:“正是!”入雲大師向那人真大師道:“師弟,不用派人去找那鄭施主了!不過,倘是鄭施主再來少林,你們莫要忘了要他前來見過本座。”入真大師合十一禮道:“小弟記下了!”轉身大步而去。
此刻,這霍鳴風已然要那翁崑崙寫下一道手書,去到前寺,叫守候的嵩山的丐幫弟子,用飛鴿傳訊之方,通知金陵分堂,幫助尋找葉堂主的胞妹葉世芳!
等到翁崑崙回到靜室,有關方雪宜的私人之事,算是有了一個段落。
當下那入雲大師又言歸正傳,要方雪宜領銜,寫就一封書信,通知武當、華山等九大門派,詳細敘明五大魔主業已重出武林並且有心獨霸江湖,逐個將九大門派顛覆,少林已然先起戰機,請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於兩月之後的月半,前來嵩山少林聚會,共商對付五大魔主之策。
末尾的署名,乃是由方雪宜領銜,依次才是霍鳴風、入雲大師、丐幫三老、少林長老和大漠神手宋孚等人。
書信擬就,已是天亮時分!”入雲大師捧著書信,親手代寺中經房弟子,依式騰寫七份,然後又選了七名法字輩高僧,專程送至各大門派的總壇。
方雪宜等人,也就在少林住了下來,等著那兩月之後的九大門派掌門人共同聚首的盛會。
這段子之中,最先覺得不便的,就是安小萍。
她以一個女兒家的身份,住在少林寺中,說來應是前所未有的事,幸而方雪宜對她十分關照,許多小事,都代她料理,再加上宋孚深知底細,也不時在旁幫忙,總算未曾出馬腳。
這一天,方雪宜等人在寺中已住了一個月零三天,寺中午課方罷,安小萍拉著方雪宜,要到那太室峰頭去探視她在那兒築起的一座小鳥巢。
原來這些子來,他們幾乎每隔兩天,便要去那太室峰頭一趟,安小萍年輕好玩,她去那太室峰頭,發現了一種金紫
的小雀,便在那石縫之中、拴了些枯枝野草,為那小雀兒們搭了一個鳥巢,希望那雀兒在巢內下蛋。
方雪宜比安小萍大不了多少,這等戲耍之事,倒也逗得起他的興趣,故則安小萍一說要去,他也未加考慮,便答應下來。雙雙真奔太室峰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