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85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81章留下來的侍衛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個夢,我終於再度從黑暗中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樹。
“樹…”我張開口,想知道一直嗅著的安穩氣息源頭去了哪兒。身下的溫暖物什動了動,我這才發現,我正在某個溫熱的懷抱中。努力的把眼睛睜開,看到一雙柔軟白皙的大手。我的神樹,嚇我一跳,剛剛一瞬間,我還以為他同我前世的父親一般棄我而去了。
“語…你終於醒了…語…”樹的吻很急切,一下下啄在我頸側脈搏律動的地方,像是在確認我還活著。
“樹…”我想說沒關係,可所有的力氣只夠我呻出這麼一個單字,再多的,便就不夠了。
怎麼回事?為何我會虛弱自此?那個半夢半醒之間握著我手的人又是誰?是格瓦回來了麼?怎麼還不見他出來咋呼…一連串的問題堆在腦子裡,可恨我無力問出口,只能息著承著樹異常溫柔的淺吻,一下下的眨眼表達心頭憋悶。
“語…你別說話,多歇歇…”終於親夠了的樹大人,把我抱坐著直立身來,讓我側依在他懷裡,腦袋偎在他肩頭,溫柔的哄我“你只是累著了…所以需要多歇歇。”是的,這絕對是哄我,再怎的疲憊,也不至於需要成天到晚的歇,而且還歇到連話都不能說的地步。
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有些驚惶的想到這個問題,腦子裡突的嗡嗡作響,一時間前世地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便融入了腦際。那些關於某某年輕人突然暴斃,某某健康中年過勞死,某某少年突發絕症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浮上來,滿心滿眼的充斥著,讓我怕得直打哆嗦。
樹以為我是冷了,扯過一被褥裹住我倆。因為他的體溫,加上被褥的厚度隔絕外面氣溫,我覺得一陣悶熱,哆嗦停了,汗滴答答的滾了下來。
這小子,什麼時候來
如此厚實的棉被啊?
前些天他不是總說什麼,我只要有他在就行,絕對夠暖,從此後只用薄毯就成麼?好吧!也許是因為我病了,所以他不敢用往常的“運動熱身”方式讓我暖起來,就只好藉助外力了。辛苦了,我的神樹。
暈乎乎的腦子像是容量都小了許多,這一會兒下來,不過是琢磨了兩小個問題,便已疲力竭,瞌睡到極致。
“樹…”我想讓樹捏捏我活與我說話來幫忙提神,卻沒想只是硬擠出他的名字,就已耗費我全部起立,讓我毫無預兆的陷入無邊夢境。
“爸爸…爸…”我又見到他了,這個男人,在我夢裡還是那種三十來歲的模樣。相貌有些模糊,但那種歪著嘴冷笑著說“不要再跟著我”的態度,卻異樣清晰。我伸出手,想要拽著他衣襬,問問他為何不要我和媽媽,剛一伸手一陣溫熱微刺便從指間傳來。
我知道我又醒來了。
夢裡不可能有如此真實的痛覺與觸,想要張開眼,卻因為那莫名其妙的病症讓我睏乏到無力為之。
“亥時三刻,主人握緊了我手指。”一個聲音打破了我的無奈,讓我憶起,人的五官是相輔相成的。我眼睛張不開,聽覺嗅覺便會更靈一些。這個曾在前一次我醒來時握住我手的男人,終於在出現了。他是誰呢?
微微擺了擺頭,想要去嗅嗅他的味道,沁入鼻腔的卻全是樹的清幽香氣。
“你彙報時輕些,別擾了語的安眠。”這是樹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準確的說,是通過他緊貼我背脊的口傳來,當然,頭頂淺淺噴灑的呼
也讓我明白了,為何只能嗅到他的味道。這樣一個保護式的環抱姿勢,我若是個子再小一點,估摸著連呼
都沒辦法了,怎麼還能聞到其他味道。
只能再豎著耳朵聽聽看了,現在張眼的氣力都沒有,問話的可能本沒有了,只能靠猜測來確認疑惑。雖然平
裡樹只待我溫和如一,但他從不會這麼對外人說話。就算是格瓦鬧騰得厲害時,他至多也是冷冷瞥一眼,不緊不慢的揮手去把人給變成山貓而已。能讓他展
如此冷冽聲線的男人,到底是誰?實在太讓我好奇了!
“是。”可惜,那個換我主人的男子,應了樹的吩咐後,便再不開口。憋得我,恨不能跳起來張開眼把他上上下下看個明白。
“小八,給你。”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悉的聲音從旁邊輕輕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事物
遞傳送聲,然後就是食物咀嚼
嚥的動靜。
這下子,謎底總算是揭開了,握著我手的是未八,遞東西給他吃的是子一…另外的侍衛在不在這裡我不知道,樹雖然抱著我,卻幾乎是不吃不喝不動不出聲的,我本摸不清他到底怎麼想的,會允許這些男人與我待在一起。難道真是我命不久矣,他才把過去與我相關的男人都
來給我送行?
“語?”許是我想得有些動,身體做出了某些非睡夢中會有的動作,樹摟得我更緊了些,在我頭頂慢慢噴氣的俊臉移到了我臉側。
“他…們…”我費勁的張開眼,輕輕動了動眼珠,用盡量大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眼來。
“語,別擔心,一切有我,你只是累了…他們在這裡…未八也在…”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明晰的哽咽,我有些嚇到,想起某些電影頭配角臨死時主角就會這麼表態,心頭沈沈的,也顧不上管那些侍衛了。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後,哪裡有空理會其他。雖然很好奇為樹會把侍衛們都
來,而且還特意的提了未八的名字,但目前我最在意的是我到底怎麼了?還有多久命可活?!
“我…是不是…快死…”對於生命消逝的恐懼讓我隱隱生出幾分力氣來,咬緊牙關,努力抑制睡夢造訪,把這句至關緊要的問話硬擠出口來。
他一臉震驚的望著我,然後眼眶發紅,雙開合著,也不知到底發出聲響沒有。
不是我不專心去聽,而是,我的聽覺似乎在視覺恢復後就有些遲鈍了。現在,只能瞧見他嘴巴的動作,而沒法通過他的回應來獲得準確答案。
“樹…我聽…不見…”我很努力的擠出這句話,然後,眼前一陣發黑,再就是聽到亂七八糟的一陣陣聲響,像是有人大呼我的名字,又像是有人撞倒了什麼東西…反正我是沒法再知道了,因為我又一次陷入了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