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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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佔有你幾分鐘,拜託了。”錢秘書拿出他的真誠。
“好吧!請那邊坐。”她指著角落的位子,“那裡比較隱密。”
“好的。”錢秘書立刻走過去坐下。
田佳言泡了杯美式咖啡送過去,“這杯請你喝。
““謝謝,不好意思。”他等她坐下後才說:“我們總經理自從你離開後都一直沒有好好吃飯。”
“這…與我無關。”她垂下臉。
“你不能這麼無情,他已經很難過、很悔恨,你就原諒他,去看看他吧。”錢秘書見她這副冷淡的模樣,真的為安宥勳心痛。
“我無情?他…”她頓了聲音,這種事何須對陌生人說?
“一切事情我都知道,因為我是他的下屬,事情也都是我在調查的,其實劉載天就是劉定峰,這點你不知道吧?”他將安宥勳不想提的都直接說了。
她一驚,難以置信地又問:“這是真的嗎?那他的本名到底是哪個?”
“他的本名是劉定峰,十年前以劉載天這個名字到處招搖撞騙,耍點小聰明騙了不少錢,而你姐姐就在那時認識他,我更可以斷定,姐姐由於陷入太深,所以徹底被他欺瞞了。呃,對不起,這是因為調查劉定峰這個人,我才知道的。”
“他…他居然連名字都是假的,那他到底和安宥勳有什麼過節?”她已然掉進巨大的震撼中。
“過節倒是沒有,而是他又打算做壞事,還挑上‘涎香閣’,在香港打著‘涎香閣’的旗幟詐騙股東,造成我們公司名譽的巨大損失。偏偏他擅於規避責任,所追查到的全是他買來的人頭,這是我們最傷腦筋的。”錢秘傾向前道:“對不起,是我將蒐集到的資料給總經理,包括劉定峰來找你時被拍下的照片,所以我希望你怪我就好,我們總經理真的很在乎你、很喜歡你,看見照片時有好一陣子不說話、不敢相信你認識那個人,所以…”
“好了,我懂了。”她閉上眼,“你不必再說了。”錢秘書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她居然無動於衷?!
“咖啡很香,請慢用。”輕輕說了這句話後,田佳言便站起身回到櫃檯裡繼續忙碌。
錢秘書看了不嘆口氣,看看價目表,隨即上前將咖啡錢放在櫃檯上,朝她點點頭後便離開了。
田佳言看著他的背影,猜得出他一定很生氣,氣她的無情,可為何不站在她的立場想想?她的姐姐愛上一個敗德的男人,如今她還將母親與外甥女送到他的房子,甚至還收了他的什麼教育基金,現在她最恨的人就是自己!
這樣的情況,是她沒有臉、沒有資格和關心安宥勳啊!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白薔,“白姐,你在拍戲嗎?”
“沒,剛休息。”
“我知道你忙,但有件事求你一定要幫我。”她強忍著淚說。
“好,你說。”
“能不能讓我母親和小琳先住你那裡,雖然擠一點,但只要撐過這學期就行。”她不能讓小琳讀不滿一學期又轉學,這對她並不好。
“我早說了,要她們搬來我這裡住,是你不要的。”白薔笑說。
“你那麼忙,當初我是不想打擾你,可現在我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反正我不能再讓她們住在那個房子裡。”田佳言煩惱不已地說。
“為什麼?”
“以後我再告訴你,拜託了。”
“別這麼說,我會盡快處理,相信我。”白薔保證道。
聽了白薔的話,田佳言終於可以鬆口氣,再次道謝後才掛了電話。
一想起錢秘書剛才所說的話,她又無時無刻不想著安宥勳,為他的健康擔心著,多希望時間能夠倒轉,她會丟下所有的自尊心,向錢秘書問他到底好不好?、就在她與可可要班之際,她竟看見劉載天走了進來,而他似乎還不知道她已搬離安宥勳的家,一見到她便
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佳言,這幾天我去了趟香港,最近好嗎?”
“你又要做什麼?”她沒好氣地問,心想他在香港鬧了事,八成是去瞧處理得如何了。
“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小琳而已。”
“又要拿她當藉口嗎?”田佳言語帶鄙夷,“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劉載天?劉定峰?一直以為你是良心發現想要好好做人,沒想到那全是藉口。”
“你!”聽她這麼說,他大吃一驚,立刻將她往外面拉,看著她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的關係我被趕出安宥勳的住處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瞪著他。
“什麼?你被趕出來了?”他很驚訝,“我還要你幫我做些事呢!”
“哦,你給我那筆錢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這個吧?”田佳言皺起眉,怒火都燒到口了,“你還真是惡劣,錢我會還給你。”說著,她便衝到樓上去拿那隻裝錢的信封袋,然後下樓走回他面前扔在他臉上。
“佳言你——”
“你走吧!”原來她的直覺是對的,這個人當真不能信!
見她說得這麼絕,他立刻出真面目,“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裝的了。”
“想說實話了?”她等著。
“我要你再回到他身邊,偷出我要的東西,如果你不做的話,我會收回小琳的撫養權。”他冷冷一笑。
“你憑什麼這麼做?法律不一定會把小琳判給你。”一提起撫養權,田佳言動不已。
“那也得試試,我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官司打下去,可是一條很漫長的路,也得花很多錢。”她咬著牙說:“你做得這麼多壞事,竟然還敢——”
“證據呢?我這人一向小心,做壞事向來不留痕跡,要找到我使壞的證據,得很細心很細心的找,想想誰那麼閒呢?哈…”他居然還在她面前大笑。
看著他惡的笑容,田佳言在心裡暗罵他不是人。
“很抱歉,因為你的關係,他對我已不再信任,我沒辦法做到。”她只能以這樣的藉口拒絕了。
“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哈…把我當笨蛋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辦到,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條路。”她愈聽愈生氣,難道這真是她唯一一條路嗎?劉載天,不,劉定峰,她決定給他一次重擊,就算為小琳、為了安宥勳,她也必須這麼做,“你說,到底要什麼?”
“一個領夾,很重要的領夾,我猜他肯定是放在類似保險箱這種很嚴密的地方。”他咧嘴一笑,“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你為什麼要那種東西?”她不懂。
“反正它對我而言非常值錢。”這消息是他從安宥勳以前的保鏢那裡打聽來的,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就是要讓田佳言找找看。
“我儘量,找到之後再告訴你。”說完,她又回到店內,透過玻璃窗狠狠的看著他。
見他帶著笑離開後,她心中那股怨惱終於爆發出來,再也受不了地衝上樓痛哭…
安宥勳又在辦公室加班了。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會一個人躲在辦公室內讓自己忙碌,有時候甚至待上整晚也不回去。
看著桌上的文件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靠向椅背疲累的伸了個懶,不自覺又拿出手機,就在他想按下時又遲疑了。
“天,我要怎麼開口,她都已經求我離開了,如果不是傷她這麼重,我再怎麼也會死皮賴臉纏著她。”他懊惱的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