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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聲,撿起來拍拍,這才到陶澄身前,“陶大公子。”陶澄點頭應過,問,“他醒了麼?”小廝答,“臨近上晝巳時起的身,用了一碗雞湯麵,後命小的把躺椅搬到湖邊樹下,又歇息了。”生怕陶澄嫌惡他照顧不周還打盹,瑟瑟的為自己多言了一句,“小的見輕公子睡的實在香甜,這才饞了,望大少爺...”

“無事,”陶澄輕輕彎起角,“我是面相兇狠還是不近人情?”俊美無匹,太過耀眼,小廝被晃的在心裡直呼“要了命了”,雙手呈上畫本,道,“這是輕公子命小的去尋的,說是要圖畫緻好看,小的回來時公子已經睡著了,便沒上前去打擾。”陶澄接過書,一面草草翻看,一面踱開步子,“你下去吧,我在這就行。”書裡的圖多是花草魚蟲,陶澄都不用琢磨就能知道這人又是想要刺繡,他笑嘆一聲,一把合上書,抬起頭,剛要邁開的大步就頓住了。

目光裡,輕陌歪著腦袋於躺椅裡睡的毫無防備,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手握著一枝沒了葉子的柳枝抱在懷裡,如墨的長髮也未束起,微微吹在清風中,慵懶又曼妙的模樣。

陶澄佇立了小半晌,待欣賞夠了才輕聲湊近,把包袱和書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彎身坐在石凳上,伸出手探進輕陌飄飛的髮間,被撥的有些癢,從手心窩一直癢進了心窩裡。

這邊陶澄怔怔的出神,那邊輕陌快要佯裝不住,他在心裡默唸著哪首野詩,“柳樹下,美人臥,柳花飄墜,啄於間”,又猛的被“啄”字刺痛,昨夜什麼親密無間的事情都做了,可陶澄他,輕陌又奮力的回想了幾瞬,陶澄他確鑿沒有啄於間。

輕陌也如柳花飄墜,從雲端直接墜進塵埃裡,他心生委屈,哪裡還願意玩什麼佯裝遊戲,手上倏然之間就握緊柳條,眼睛一睜,揮起胳膊,逮哪兒哪兒。

陶澄捱了不輕不重的一鞭子,眼裡頓時盛滿了笑意,看的輕陌更是怨念叢生,手上越發沒了章法,胡亂一氣,活像十二歲撒潑的頑童,陶澄陪著他虛虛過了幾招,隨後輕輕鬆鬆的只一手就將輕陌的雙腕疊著錮在前,“擾你小憩就這麼大脾氣?”輕陌拿一雙自認為最兇狠的眼神瞪向陶澄,其實心裡的鼓面都要被捶破了,“你,你親我一下,我就消氣了。”陶澄就笑,另一手摸到輕陌的後處捏了捏,“還難受麼?”輕陌被捏的又痛又癢,嘴上哀叫著求饒,“少爺,少爺行行好!”陶澄收了手,“昨晚是誰連名帶姓叫我叫的別提多順嘴?你幫我想想。”輕陌哽住,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想想。”陶澄又笑,這嘴巴溜的,果然十分討打,便去奪他的柳枝,輕陌緊緊握著不從,手腕亂動,把柔韌的枝條甩出連串的波來,“你想做什麼,你要我麼?”柳枝還是落進了陶澄手裡,他好奇到,“葉子呢?”輕陌仍被牢牢的錮住,掙動不得,索無賴到底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陶澄被惹的心情大好,用柳條尖尖去點輕陌的,“為何要親?”一個“想”字噎在嗓子裡,這才後知後覺的難堪起來,輕陌全身都火燒一般,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自己的痴心妄想,他頓時消散了玩鬧的氣焰,喃喃道,“沒有為何,不親便不親罷。”陶澄鬆開他,把玩著柳條,也換了話頭,“以後不必再叫我‘少爺’,一來你不再是陶家的傭人,二來我聽著也不順耳,以前就同你說過吧。”

“...嗯。”輕陌手腕,以前兩個人躲在假山裡偷偷相聚,陶澄會從衣襟或是袖口裡掏出花生酥,糯米糕之類的小心點送給輕陌吃,輕陌歡天喜地說“謝謝少爺”,陶澄就把手縮回去了,用美食威脅,“再叫我‘少爺’就沒有好吃的了。”於是乎,七歲的輕陌大約是全陶府裡唯一一個敢直呼大少爺全名的僕人。

陶澄將人拽起身,痠痛密密麻麻的從骨之間溢出來,難受的輕陌齜牙咧嘴,他鞋子也沒穿,赤著一雙白的腳丫踩在青草地上,陶澄瞧了就皺眉道,“壞病。”輕陌蔫著心緒不想理他,可又捨不得不理,慢慢把腿蜷起來踩在躺椅邊,雙手環住,一副委屈巴巴挨教訓的模樣。

陶澄又笑,“起來,起來動動。”輕陌不大情願的“唔”了一聲,靈光一閃,趕忙問起正事來,“那個...你讓我暫且留在這裡...是、是要,包養我麼...”陶澄挑起眉,“把你當成小倌?”輕陌“嗯”到,眼睛不敢看他,“我猜的,我就猜猜...”

“我問你,”陶澄莞爾,“有哪一個小倌敢拿柳條他的客人的?”輕陌小聲嘀咕,“這不是...情趣麼...”陶澄被逗的失笑,“啊?你怎麼回事?你再說一遍。”輕陌裝聾作啞,甚至還鍥而不捨的想回上一句“你親親我我就說”。

陶澄站起身,看躺椅另一邊空空如也,於是回屋裡把輕陌的鞋子提出來,“穿好,天氣是暖和了,但這裡臨湖,溼氣重,當心害了風寒。”被甜了一口,輕陌心裡終於好受一些,乖巧的穿好鞋子,動作間拉扯到哪一條筋都疼的要命,他股黏在躺椅上,仰起頭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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