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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紮實”的半徐老頭，三兩下就把輕陌按服在躺椅裡直哼哼，跟挑了經脈似的軟成了一個癱子。

杜六兒有些惴惴，叮囑老頭子，“你下手輕些，別把人按壞了。”輕陌小臉猙獰，齜牙咧嘴的哼唧，“沒事，力道剛好。倒是你，你得再跑一趟。”杜六兒彎身，“跑幾趟都行。”於是乎這大半個下午，杜六兒的兩條腿就沒停下來過，來來回回拿了好幾身衣裳供輕陌挑選，這個太過花裡胡哨，那個素的像是喪服，要麼不夠羽化登仙，要麼好比街頭叫花子。

之前還煞白的臉倒是被通了筋骨一般變的水紅潤，看來老頭子手法確實不虛，輕陌舒坦的長嘆，最終指了一身麻袋似的補丁衣裳，道，“就它了。”杜六兒上下打量了一番輕陌，黑布鞋，麻衣，扎的凌亂的半高發揪，貼著一張平平無奇到有些醜陋的軟皮面具，乍看去真是沒有一絲破綻，只要不開口出聲，應是能騙到陶大公子。

陶澄聽見聲響後起身，卻只看見小廝和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他待兩人走近後，眼神只在輕陌身上留了一瞬便盯住小廝，“他人呢？”小廝故作驚詫，“輕公子不在？”陶澄皺眉，小廝瞧的心慌慌，梗著頸子扯謊，“還是公子命我去尋個算命先生來的，我走時他剛松完筋骨，正要打盹兒。”陶澄仍皺眉，目光看向輕陌，反問到，“算命先生？”輕陌一直低著頭，就怕眼睛一對視就要破功，小廝趕忙介紹，“對，就是這位先生。”陶澄沉，頓了頓才慢慢道，“你是什麼時候走的？”話是對著小廝問去，眼神卻仍在打量輕陌。

小廝怔愣，磕巴道，“約摸，是一炷香之前。”

“哦，一炷香。”眉頭舒展，陶澄隱下角的笑意，“你猜猜看我是什麼時候來的？”小廝慌的再說不出話，也不敢找輕陌救命。

“你下去吧，”陶澄一手捏著另一手手腕，狀似隨意的活動了幾下，一副要收拾人的氣場，“我陪這位算命先生等候輕陌公子回來。”小廝脊樑骨發，忙不迭的跑了，一溜兒跑到小院門口，回身關柵欄時沒忍住偷瞄一眼，望見算命先生已經被壓制在了樹幹上。

輕陌苦哈哈的，雙手被束縛在頭頂，動彈不得，“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察覺出來了？”面具真，若不是看著這雙眼睛，陶澄說不準就真的被矇騙過去，他用另一雙手扯散輕陌的衣服，出大片帶著深淺愛痕的膛和腹，氓胚子叼著惡劣的笑意道，“你這副骨架被我拆了多少回，瞧上一眼就能知道是你。”輕陌不甘心，兇巴巴的，“鬆開，鬆開！”陶澄怎麼會依著他，手從後滑出來，在輕陌的頸間仔細摸索，“早知一個面具就能解決的事情還何必我大費周章。你昨怎麼不說，就晚了這麼一天。”

“昨我也沒想到，後來你就...啊，癢癢...”脖頸被摸的癢，輕陌扭動，不容拒絕的又被陶澄壓覆住。

兩個人緊密相貼，輕陌生怕陶澄再胡來，他是真心實意的覺要受不住了，輕陌示弱求饒，“陶澄。”陶澄好心的鬆開他的雙手，下一瞬就被討好的擁抱住，他低下頭親親輕陌的，“後來我如何？”輕陌嘟囔，“後來你就在屋頂上發情，一直到回了屋裡我也沒偷到空跟你說面具的事情。”陶澄低笑著點頭，“嗯，怪我。”又問，“剛剛做什麼去了？”

“去誆騙花魁去了，我給她算了一卦，她沒認出我來。”

“是麼，怎麼算的？”輕陌老實代，“胡說八道的，就把下午草草看過一眼的文章拿出來胡謅的。”陶澄調侃到，“不錯，沒把你當成叫花子趕出去。”

“那...要不要給你也算一卦？”

“不用。好幾年前我就知道我命裡缺你，現下已然圓滿。”身體裡可能有什麼受的奴，接連幾都被糟蹋成這樣了，輕陌仍是點起腳想去和陶澄親暱，瓣廝磨間他喃喃道，“我也是。”今晚陶澄不能留下來，他得要回府上唱獨角戲，而且，“我擅自曠工許久，私塾裡有郭先生體諒，學府可不行，我得回去請罪。”此時兩人已經慢慢的用完了晚飯，輕陌正捧水洗臉，那軟皮面具照陶澄那樣摸索本摸索不出來，需要浸水才能起皺，晾乾後可以再繼續用，是青樓裡重金難求的好東西，小廝磨破了嘴皮搬出了“陶大公子”的名號才得來一張。

他揭下面具放置好，倏然間靈光一閃，問到，“我若是一直這種模樣，你還會心悅我麼？”陶澄失笑，幻想輕陌小時候醜兮兮的臉蛋，自覺不太可接受，“會還是會的，興許是要晚上幾年，待我足夠了解你是如何可愛之後。”輕陌眯起眼，“我咋不信？”陶澄拿起手巾幫他擦臉，“信不信你已經都信物在身了，不容不信。”輕陌垂下目光看到那枚小核，情隨事遷，當時覺寒酸的小玩意兒，眼下怎麼看怎麼與陶澄相配，連那些玉佩都遜一截，他頗為驕傲，“等你下回再來時，我們剪下一縷頭髮藏進小筐裡密封起來吧。”陶澄應他，一面親吻一面應，喜愛之情連這片湖塘都要承載不下，他箍住輕陌的肢，將他抱到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