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語氣裡的小心翼翼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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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簡單說完，莉莉就捂著臉繼續低聲哭泣起來，警察一下子就都明白了，情她的意思是說，是林曉薇叫她去陪著這個孔院長一夜的啊，還在林曉薇去見張娜的同一天。

警察們都趕緊在本子上記下莉莉的話，暗中斜睨著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明白彼此的想法:“有錢人玩的還不是一般的亂啊，有這麼多情人，難道是想來個免費的幾p？”

“是林曉薇叫你這麼做的麼？你為什麼答應呢？那你們是同時去碧灣大酒店的麼？”警察a問道。

“不是，她不知道我去那裡做什麼，我只是說約了人吃飯，林曉薇就叫我也約在那裡。我們是一起去的，但是說好各走各的。”莉莉情緒好轉之後回答。

“你認識這個男人麼？”警察再次將鴨舌帽男人的照片推到莉莉面前問道。

莉莉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好半餉兒，這才放下照片再次看了一眼搖搖頭，臉上一片默然。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朝身後的電視機按下去，電視屏幕上立刻開始播放張娜被強姦的帶子。

莉莉被聲音引，可是看了幾眼之後立刻意識到裡面播放的畫面如此穢，就算她如此風騷，也不免趕緊將頭扭向一旁，滿臉紅不說話。

警察們似乎也有些尷尬，但是依舊嚴肅的說:“你看清楚這個錄像，這是林曉薇找人強姦張娜的帶子，你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你找來的？”莉莉聽到警察的話略微詫異的瞪大眼睛，假裝放開的大膽的朝電視上看了又看，最後說:“你們問我我也不大清楚，我就是打電話過去的，具體是誰去的我也不清楚。”

“現在這些人的聯繫方式還有吧？麻煩你說一下。”莉莉趕忙說有，翻找著電話說出了一串號碼，警察趕忙記下了。

就在張娜準備將電話放進包包裡面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張娜掃了一眼，就掛斷了，還順手關了機。

“你可以接聽，沒關係。像你們這些有錢人都是比較忙的，我們理解。”警察有些嘲笑的說，莉莉尷尬的笑笑表示沒什麼事，將電話收起來了。

審訊到這裡基本上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警察檢查著筆記有沒有什麼問題，叫莉莉簽署完之後又叮囑她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本市，現在還不能排除嫌疑人的可能，所以隨時需要再次來接受調查，莉莉欣然答應。

在臨離開的時候，莉莉著手不好意思的說:“我想問一下，張娜的屍體是在警察局還是在醫院太平間裡？她什麼時候出殯你們知道嗎？我想去拜祭一下。怎麼說…她臨死前受到薇薇的恐嚇那件事，也是我幫薇薇找人做的，我有點過意不去。”警察看了她一眼說:“我們現在聯絡不到她的家人，張娜的事也不好處理，你現在的身份特殊，還是暫時哪裡都不要去了，就老實在家待著吧。”警察說完就揮手示意她離開，莉莉也沒再說什麼。

莉莉這麼問的原因是想確認一下張娜是不是已經死了，想打探一下莉莉的家人，暫時也只有王昊，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那天莉莉聽到救護車開走之後，就趕緊吩咐鴨舌帽男人儘快離開，因為鴨舌帽男人說事情辦妥，莉莉就沒有一絲懷疑，本就沒想到張娜是否還活著。也沒有再去打探張娜的事情，只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林曉薇身上。

但是奇怪的是，王昊為什麼到現在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呢？難道他還不知道張娜死亡的消息？還是說，王昊現在已經拿著張娜從林曉薇那裡詐騙來，暫時寄存在他那裡的錢跑了？

莉莉走出警察局，從包包裡拿出黑墨鏡戴上，趕緊鑽進了車子裡，拿出電話開了機。

“喂？你還給我打什麼電話！趕緊儘快離開這裡，警察現在已經在通緝你了。這段時間不要聯繫了，有什麼事電子郵件聯繫。”莉莉掛斷電話，再次朝警察局看了一眼，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

莉莉不知道，在她開出警察局大門的時候，有一輛車緊隨其後跟著開了出去，車裡坐著一個男人，這個人正是她一直糾纏不清的林曉薇的老公。

“哎你說，這個莉莉和林曉薇兩個女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我覺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一定在說謊。這個莉莉我看跟這個案子也脫離不了關係。”警察a對警察b說。

“嗯，現在還看不出來。我覺得這個莉莉看起來很軟弱，剛才在審訊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直都沒有被嚇到，不是一般的角，何況她說這一切都是林曉薇授意的，莉莉也算是一個有錢的女人，怎麼會這麼聽林曉薇的話呢？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林曉薇手裡，就是莉莉這個女人在說謊。”警察b贊同的點點頭。

“這裡面的疑團太多了，這個林曉薇也有可能在撒謊。你看啊，如果她不是兇手的話，她為什麼要那麼著急的離開案發現場？還拿著那柄匕首。她說曾經被兇手綁在凳子上，可是兇手為什麼要在她面前殺了張娜，暴自己之後卻不殺掉她呢？她又為什麼不在逃脫之後立刻報警呢？在一個，她曾經找人強姦張娜，就說明林曉薇是一個在骨子裡存在暴利傾向的女人，她絕對有可能痛下殺手。”警察a又提出不一樣的觀點，兩人又同時搖搖頭，到很苦惱。

莉莉不自覺的將左手支在車窗上面，咬著拇指的指甲沉思，她總覺得這件事有哪裡不對勁。她心策劃了那麼久，就算警察將她找去盤問的話，她基本上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連她剛才的表情都已經排練了上百次，就算有破綻，也是她故意留給警察的，但是，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呢？

是王昊沒有按照預計的回到自己身邊麼？或許是這個吧，莉莉盯著電話看了一眼，隨手按下王昊的號碼。

接到莉莉電話的時候，王昊正在醫院走廊裡朝屋裡張望，張娜的情況比較特殊，警察已經找了專業人士進行護理，雖然得知王昊是張娜的男朋友，可是卻也只允許他陪在走廊裡，不允許進屋探視。張娜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已經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所以一切危險都不能再允許了。張娜能否救活，或者說她就算是死了，如果能清醒哪怕一瞬間，這對案件破獲也是有著重大幫助的。

王昊現在誰也不想見，或許是張娜已經命懸一線，王昊不想在最後的時間裡，減少哪怕一眼的見面機會。在一個，王昊在心裡除了痛恨林曉薇以外，也埋怨著莉莉。如果當初莉莉不是有著那一絲執念的話，又怎麼會叫張娜陷進這是非之中。

王昊沒有接電話，直接掛斷了。那結實的肌最前端的手掌裡死死的攥著自己的電話，手指關節都泛著白。

鈴聲沒有因為他的掛斷就這樣徹底消失，再停止一段時間之後，鈴聲再次響起。王昊不耐煩的再次掛斷，不等它又響起，就直接將電池摳了出來。

這時候這個女人打來電話能有什麼事？一定是聽說了張娜的事，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麼？還是想對自己說，張娜已經出事了，張娜父親的事就可以作罷了？

王昊想到這裡，忽然想起張娜委託自己照顧伯父的事，一咬牙又將電池快速的放進電話裡面，將電話開機了。

莉莉甩掉耳機，憤怒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剛將油門踩下去，就聽到電話突然突兀的響起來。瞥了一眼，正是剛才自己熱臉貼的那個“冷股”或許他在店裡做生意，剛才不方便接聽？莉莉為王昊找了一個藉口，拿過被自己丟開的耳機，再次進了耳朵裡。

“親愛的，你忙什麼呢？”莉莉最近這兩個月以來，對王昊的熱情似乎濃烈了許多，比之前那段時間的冷落可是強了不止一倍。

“沒忙什麼，什麼事。”王昊淡淡的回答。

“張娜…的情緒還好吧？現在怎麼樣了？”莉莉故意問道，王昊剛要下意識的說出張娜出事在醫院的事，卻突然在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下子叫王昊有些不敢相信的將眼睛驟然放大了一下。

莉莉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張娜的身體和情緒，她一直關心的就只有張娜是不是配合她的安排去做任何一件事。今天這樣特殊的關心，叫王昊覺電話那頭的女人是那樣的刻意，就好像在試探他什麼。

“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約了客戶去看店鋪，太晚了我就沒有回去，今天跟客戶談事情，還沒有見面呢，怎麼？你著急那份檢查報告？”王昊故意這樣問道。

“哦…沒有，昨天你不是跟我說去取回來了麼，我也就不擔心了，你辦事我一直都放心的。”莉莉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將後視鏡朝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繼續說:“晚上到我這來吧？我…我想你。”莉莉拿出一直以來都很好用的藉口，但是話說出去之後，也忽然有些擔心現在還會不會有效了。

王昊本來只關心張娜父親的事，但是卻沒來由的在腦海裡閃過一絲疑惑，忽然覺這個一直想要掌控自己的女人，這時候怎麼忽然這樣好說話了？那副小心翼翼的語氣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有什麼關聯？

“娜娜父親現在還好麼？是不是已經恢復治療了？”王昊故意轉移話題，莉莉皺眉，沒什麼興趣的回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