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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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罵語,可都是古人俞平時教巴岱的,恐怕一些意思他也不太懂,又怎麼轉?

卻見蕭嬙叫道:“他說你是豬小弟,是意謂你像豬八戒那樣的三十六種變化,是指你的才能,並非罵你之意;但豬八戒那麼醜,你卻這麼英俊,便不能把你比喻成豬八戒,只好稱你豬小弟。”哇噻,可真會胡扯!

完顏阿霸多怔了一下,問道:“那天下第一大笨蛋呢?”朱貝戎忙道:“你本事樣樣特強,就連‘笨’也是天下第一。”這轉得太硬了吧?

阿顏阿霸多又一楞,再問:“那他怎麼說,我專偷看女人鬥‘鬧海’?”蕭嬙道:“因你長相太英俊了,沒一個女人能配得上你,任何人見了你,都自慚形穢;但你實在太俊美了,當然就有很多女人想勾引你,就趁著你打從她那兒經過時,就故意洗澡給你看,雖然你是無意中看到,但也畢竟算是偷看到的。”這麼解釋,通嗎?

完顏阿霸多再一楞,又問:“那我又怎麼專愛找聞?”朱貝戎道:“沒聽說過有‘逐臭之夫’嗎?這就是與眾不同,胖子是象徵的比喻,是說你出類拔萃,非指你真愛找聞。”越轉越硬啦!

完顏阿霸多又是一楞,再問:“那美畜牲呢?又怎麼解釋?”蕭嬙和朱貝戎登時看向巴岱,均想:“罵一句‘畜牲’,話就說死了,還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成畜牲比人強吧?”完顏阿霸多臉登時冷下來,沉聲道:“怎麼?再轉吧!再解釋給我聽聽,若連轉也轉不出來,那這胖子就死定了。”過了會,見朱貝戎和蕭嬙全是一臉癟樣,半晌放不出一個,就氣憤憤的遇到巴岱面前,叫道:“媽的,我看你才是豬小弟,我毒尊是什麼人,你竟敢罵我是美畜牲?”朱貝戎見他要下手,就急忙叫道:“停住,我還有話說。”完顏阿霸多回頭問道:“你還能轉出什麼話來?”朱貝戎突然惡狠狠的道:“告訴你,我們並非怕你,只是不想多樹一個敵人而已,你以為你這個毒尊有什麼了不起?若說起我的名號,準哧死你!”完顏阿霸多一楞,問道:“你又是誰?”朱貝戎叫道:“毒王朱貝戎!”蕭嬙跟著叫道:“毒後蕭嬙!”古人俞不知何時醒了,他這時也跳起叫道:“我是毒公公古人俞!”朱貝戎和蕭嬙登時一楞,問道:“太監嗎?”卻聽巴嶽也叫:“我是毒娘娘巴岱!”朱貝戎和蕭嬙更是聽得大怔,問道:“你幾時變啦?”完顏阿霸多吼道:“那我們就來比用毒。”朱貝戎很“臭搶”(囂張)的道:“要比就比,誰怕誰來?只不過…”完顏阿霸多道:“不過什麼?”朱貝戎道:“沒人看,比了又有什麼意思?”完顏阿霸多想了一下,道:“那你定出個期來,在哪裡比?”朱貝戎架勢一擺,更臭搶道:“期、地點隨你訂啦!”完顏阿嬙多道:“好,半月後,在‘賽爾烏蘇’這個地方比。”朱貝戎手用力一揮,火辣辣的大叫道:“不死不休!”完顏阿霸多道:“那就請了,半月後,‘賽爾烏蘇’見。”說完,他就飄然而去。

蕭嬙楞了會,籲地一口罵,向朱貝戎問道:“真要跟他比啊?死的可是我們。”朱貝戎嘻嘻一笑,道:“笨啊,讓他去等,反正我們也不知那個什麼鳥烏蘇在那兒。”巴岔道:“若是不幸,他再找上我們,怎麼辦?”朱貝戎笑道:“安啦!安啦!天下這麼大,又哪有這麼巧,說會碰上就會碰上啊!”古人俞道:“別說那麼多了,若是無法走出這沙漠,我們就要死了,還擔心那完顏阿霸多不會找上我們。”蕭嬙道:“你們水袋裡還有沒有水?我快渴死了。”朱貝戎道:“我剛才一邊叫,一邊喝,已喝光了。”巴岱和古人俞互望一眼,大聲道:“糟了,我們的也沒了。”朱貝戎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蕭嬙道:“我們往那走?”朱貝戎道:“就朝完顏阿霸多走的那個方向。”巴岱叫道:“那豈不也是去送死?”朱貝戎眼一瞪,道:“那你說,要往那裡走?”巴岱楞瞪著一雙眼,也搖頭。

四人就朝著完顏阿霸多走的方向行去。

四人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裡,不知走了幾時,個個早已餓得頭昏眼花,口乾舌裂。

雖值深秋,但在沙漠裡,白陽光依然強烈,此時正逞其威風,似將朱貝戎四個“烤”死。

四人正不住時。

忽見前方遠遠的有一大片林木叢茂處,林內有一水潭,潭邊坐著一大群人,當中幾個美女或歌或舞,四圍的人,拍手和唱著。

朱貝戎四個不一楞,定睛再看,只裡當中有一個長相甚威猛的老者,高高坐著,身前滿地皆是金銀珠寶。

他見那個美女唱得好或舞得好,就拿那些珍寶加以賞賜。

朱貝戎立即大叫道:“哇噻!你們看到沒?那裡有個人,猶若君臨天下般約威風。”巴岱叫道:“我看了!遍地盡是珠玉寶玩!”巴岱叫道:“我看到幾個美女。”古人俞叫道:“我看到一潭水!”四人大呼一聲,疾衝過去,滾下了一處沙坡。

忽見一個蒙古人跪在前方不遠處,四人就走過去,一看,他竟對著那林木處跪地誦經膜拜著。

四人互望一眼,再往前看時,那裡有什麼林木處,更別說是有那威風的老人、滿地球寶、美女和水了。

只見那仍是一片沙,四人登時怔愕了眼,卻見那蒙人卻已起身,拉著幾匹駱駝往前走去。

朱貝戎急忙上前拉住他,指著自己的口。

蒙人回頭見了,就在一匹駱駝上取過水壺,送給朱貝戎。

朱貝戎登時將壺裡的水,全灌進肚裡去,一滴也不讓它剩下。

蕭嬙三個也忙過來討了,那蒙人也各給他們一壺水。

朱貝戎向蒙古人介紹了他四人,又道:“多謝你活命之恩,他媽的牛,活這麼大,第一次到水竟是這麼的可愛,比女人的‘福壽’(子)還更叫人舒服。”蒙人朗大笑道:“小事,小事,我叫烏旺阿普。”朱貝戎也大笑:“你剛才在拜什麼?”烏旺阿普道:“你們沒看見剛才那幕奇景?”四人互望一眼,道:“看到啦,但怎沒多久就又不見?”烏旺阿普道:“太好了,我正寂寞呢!”巴岱楞楞的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拜,想企求人家給他個美女,好解寂寞。”烏旺阿普卻聽到了,登時一楞,滿臉惑的看向朱貝戎。

卻見蕭嬙笑道:“這胖子愛說笑,你別介意。”烏旺阿普點點頭,就帶著他們,牽著駱駝往前走去。

但走沒多久,卻見烏旺阿普又伏在地上。

四人急忙朝前方看去,卻只是沙湊,沒什“神明顯聖”的事蹟來,就又看向烏旺阿普,只見他在沙地裡不知在翻攪什麼?

朱貝戎就問道:“你在找東西?”烏旺阿普應道:“找牛糞。”巴岱驚道:“嚇死人,原來蒙人吃牛糞!”烏旺阿普又是一楞,回頭說道:“我翻尋沙中,看是否有牛糞處,若有,必有人馬牛羊行經之處,沿路找尋,就可出沙漠,哪是找牛糞吃。”他說著,就又往前走去,四人忙跟在其後。

如此“尋尋覓覓”幾天,終讓他們走出了戈壁沙漠。

四人似乎已“賴”上了烏旺阿普,竟也不離去,仍是眼著走。

又幾天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大草原,大草原似無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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