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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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許久。

“烈？”

“嗯？”

“那個…我們再圓房一次，好不好？”男嗓音久久不說話。

“好不好嗎…”每月的中旬，為南北雜貨的市集。

市集固定匯聚在天地之城外圍的城鎮中舉行買賣。

貨從絲綢、香料、水果，花卉乃至珍品小玩等一應俱全。

鎊式各樣的攤鋪將氣氛點綴得熱鬧非凡。

一手拿著甜甜麥芽糖，一名‮婦少‬正甜甜偎著一名戴著寬邊黑笠帽的男子身邊繞圈圈。

“烈，你看你看。”尹之雀拉著烈在販售手絹帕兒的攤子前停下。

在挑細選下，她總算看中了一條淡黃絲帕。

“烈，還有這個。”一會兒，尹之雀又在招手了。

這回是一攤琳琅滿目、漆彩鮮明的小孩童玩，舉凡陀螺、手鼓、口笛等等一應俱全。

“我要買這個。”她興高彩烈地宣佈，一手高舉一隻木鳥。

木鳥是一隻造型唯妙唯肖的小麻雀，只要朝眼珠部位的機關按下去，它便會吐舌展翅，維妙維肖。

烈沉默且愛憐地她的臉蛋，欣賞著她紅撲撲的笑靨。

一大清早，她這隻真的小麻雀便在旭閣裡吵來吵去，硬是要他陪她逛市集。

“叫丫頭和侍衛陪你去。”烈原本是如此吩咐的。

尹之雀卻不依。

“不行不行，我要你陪我去。”她硬是巴著他。從下巴到更衣，從梳洗纏到用早膳…稍後，連他準備上武場仍不放人，得他著實沒法子。

“人家…人家就是要你陪嘛！”尹之雀嘟著小嘴，還拚命在眨眼睛，企圖出淚霧，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不是烈多心，真的喔！當尹之雀正在“裝可憐”時，廳內的奴僕全都對他投以非常不以為然的眼光，沉默地替他們小小的女主人撐呢！

可是，有沒有搞錯…烈哀怨的心想，誰才是“可憐兮兮”的那一個啊？

尹之雀又停留在一攤飾鋪前，從那些玲瓏紫玉、釵佩環鐲間，一把挑出一隻虎紋玉佩出來。

“烈，你看，這個很適合你喲！”尹之雀喜孜孜地拿到他的面前比劃著，心中漾著恬然的滿足。

看守攤位的老頭兒見有生意上門，忙不迭走過來，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虎紋玉佩可是關外帶進來的上等貨。您瞧瞧，這顏多漂亮…”烈只隨便望了一眼，馬上發現那玉佩漂亮是漂亮，卻是三以下的貨。

但是，他看見“尹之蝶”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便不忍心說破。

“多少錢？”尹之雀愛不釋手地問。

“我瞧這玉佩應該和夫人有緣，就算您三兩二錢銀子吧！”老頭兒乘機哄抬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