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各憑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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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花道:“咱們連傷了對方的追蹤和暗,以怕早已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除非南宮姑娘有什麼特殊的佈置,我相信一兩天內。定然會有人找到此地。”東方雁道:“兄弟也是這麼一個想法。不過,南宮表姐,既然說了已經有了準備,似乎是不會騙咱們了。”秋飛花道:“所以,咱們也準備一下。得到警訊,立刻趕往援手,不過,一動上手,就要儘快施下辣手,把對方殺死,或是制服,千萬不可讓他們漏網而去。”東方雁道:“如若能留下一兩個活口,問出一些內情,那豈不是更好。”秋飛花道:“東方兄可是認為他們會說實話麼?”東方雁道:“東方世家中人,有一條家傳戒律。那就是不能隨意在人身施以毒刑。
但這戒律並非是一成不變,如若對都是該死的人,在他們身上,施些手段,問口供,那也不算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了。”秋飛花笑一笑,道:“
問口供的事,似乎是用不著東方兄費心了,在下那位倪師叔,是
問口供的能手,不論什麼人,只要落在他手中,無不盡吐真言。”東方雁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秋兄,我忽然擔心起來…”秋飛花道:“擔心什麼?”東方雁道:“擔心舍妹的安全。”秋飛花一皺眉,道:“東方兄,你不是早已有萬全的準備了。”方雁道:“準備是有…不過,舍妹不會武功,行動之間,不夠靈活,何況,她又很少在江湖走動。”秋飛花道:“令妹不是有兩個丫頭隨行護送麼?”東方雁道:“是啊!兩個丫頭武功雖然都過得去,但她們的江湖閱歷太差,只怕無法應付下來。”秋飛花道:“東方兄的意思呢?”東方雁道:“在下的意思嘛,是希望秋兄幫個忙了。”秋飛花道:“我能幫什麼忙?”方雁低聲道:“如若舍妹乘追風駒來,我想三天之內,就可以到達,秋兄和兄弟一同出去接她。”秋飛花道:“這個,只怕是不太好吧?”東方雁道:“秋兄,反正這座茅舍中已經有不少南宮世家的高手,再加上令師等人,咱們留在這裡。也不算什麼很重要的人。”秋飛花沉
不語。
東方雁接道:“如若舍妹有了什麼不忖之變,我這一生就無法安心,只怕秋兄,也無法安心了。”秋飛花道:“咱們就要離去,也該告知南宮姑娘一聲才是。”東方雁道:“我看不用了,玉真表姐已經說過了,這幾不會和咱們見面,就算是告訴她,她也是無法知曉。”秋飛花道:“東方兄,這件事,咱們要慎重處理,如是引起南宮姑娘的懷疑,那豈不是很大的麻煩麼?”東方雁道:“什麼麻煩?”秋飛花道:“南宮姑娘,似乎是早已經告訴咱們了,如若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輕易離開。”東方雁道:“秋兄,這一點,閣下放心,如是表姐有什麼責怪的地方,叫我出面承擔,和你秋兄無關就是。”秋飛花嘆息一聲,道:“如若東方兄一定勉強兄弟同往,至少,咱們也該通知摘星一聲。”東方雁打開房門,沉說道:“有人麼?”一個十**歲的村女,應聲奔了過來,一躬身,道:“什麼事?”東方雁道:“去通報南宮姑娘一聲,就說我和秋兄回去
接舍妹去了。”年輕村女低聲說道:“兩位請稍候片刻,小婢去去就來,立刻就可以給兩位回話。”也不待兩人答話,轉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去的很快,回來的更快,片刻工夫,人已去而復返。
東方雁道:“你見到了南宮姑娘。”年輕村女搖搖頭,道:“沒有見到,不過,我見過了摘星姑娘。”東方雁道:“她怎麼說?”年輕村女道:“她吩咐小婢說,姑娘正在閉關參禪,她是一個丫頭,無法作主,希望兩位等姑娘出關再說。”東方雁道:“不錯吧!秋兄,我曉得見不到玉真表姐,別的人就無法作主…”目光轉到那年輕的這村女身上,接道:“你再去告訴摘星一聲,就說事關舍的生死,我不能等姑娘出關了。”年輕村女一臉愁苦之,道:“表少爺,你們準備什麼時間走?”東方雁道:“立刻就走。”年輕村女呆了一呆,道:“這麼快?”東方雁道:“不錯,我們出去還要勘查一下,免得臨敵措手不及。”伸手一招秋飛花,道:“秋兄,咱們走吧!”飛花被他一把拖住,無叫奈何,只好放步向前行去。
即那年輕村女兩人。神情十分尷尬,既不敢出手攔阻,又似不能任由兩人離去,著兩人的背計消失不見,才急步奔告摘星。
且說東方雁和秋飛花轉出了兩座庭院,暗影閃出了兩個大腳村婦,攔住了去路。
東方雁停下腳步望去,只見兩人都穿著土布緊身的短衫長褲,足上的布鞋,也用兩條帶子綁著,背上各一把寬面短刀。
兩個村女,並肩而立,攔住了去路。
東方雁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認識我麼?”兩位村婦搖搖頭,道:“不認識。”右面的村婦笑一笑,接道:“不過,我們知道兩位都是姑娘的貴賓。”東方雁道:“我是南宮姑娘的表弟,複姓東方,來自東方世家。”右面村女一躬身,道:“表少爺。”東方雁道:“不敢當,在下要和這位秋兄出去一下辦點事情,請兩位讓出去路。”右面村婦道:“姑娘有過吩咐,沒有她的命諭,任何人不得離開一步。”東方雁道:“我們不是南宮世家的人!”右面村婦為難的說道:“姑娘的命諭很森嚴,我們實在不敢輕易反抗,這一點,希望你表少爺多多包涵了。”東方雁臉一變,道:“你們姑娘怪罪下來,由我擔當,快給我閃開去路。”右面村婦籲一口氣道:“表少爺,你別生氣,我們是令諭難違,只要追風、摘星兩位姑娘招呼一聲,婢子們絕不敢攔阻。”東方雁道:“我已要人去告訴摘星了。”舉步向前行去。
兩個村婦伸手一攔,一身又攔在東方雁的身前。
東方雁伸手一撥,一個村婦撥擺開三步。
這雖是一撥之勢,但東方雁用的手法卻十分奇異。也用了六成力量。
只把那村婦撥退了三步,東方雁也不暗暗吃驚,忖道:“這些看來毫不起
的大腳村婦,武功竟似不弱。”那村婦被一掌撥退,心中大急“唰”的一聲,
出了寬面短刀。
東方雁也未料到這大腳村婦,在瞭解了自己的身分之後,仍然伸手動刀,不一皺頭,暗道:“這婦人如此悍,看來,非要動手不可了,如是傷了她們如何對錶姐
代。”心念轉動之間,突聞一聲大喝道:“膽大潑婦,竟對錶少爺無禮!”只見摘星快步奔了過來,一躬身,道:“表少爺,原諒下人無知。”那拔刀村婦還刀入鞘,屈下一膝,道:“見過摘星姑娘。”摘星冷哼一聲,道:“你要造反?表少爺是什麼身分,你竟敢拔刀冒犯,還不行大禮請罪。”那大腳村婦滿臉委屈之
,卻不敢巧言爭辯,只好對著東方雁跪了下去,道:“表少爺恕罪。”東方雁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請起來吧!”大腳村婦應聲而起,站在一側。
秋飛花暗暗點頭道:“這南宮世家,規令森嚴,組織嚴密,層層節制,無怪能在全無男人主持大局的境況之下,還能保住盛名不墜。”摘星笑一笑,道:“表少爺,你大人不見小人怪,她們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不懂禮法,開罪之處,請責罰小婢就是。”東方雁笑一笑。道:“想不到這裡防守是如此的森嚴。”摘星道:“強敵環伺,不得不森嚴戒備。”東方雁道:“摘星,我是和秋兄出去一下,安排接舍妹的事,表姐閉關坐禪未醒,不便驚擾,要你姑娘作個主了。”摘星道:“表少爺,姑娘也很擔心東方姑娘的安危,坐關之前,特別
代小婢,策劃安排
接東方小姐的事,姑娘坐關,只有三天時間,等她出關之後,還來得及。”東方雁道:“我想過了這件事,舍如若趕得急,三天內就可能到,為了舍妹安全,我們不能等南宮表姐出關了。”摘星沉
了一陣,道:“表少爺,你這麼一說,小婢也真是有些茫然了,事情這麼重大。小婢實也不敢耽誤!”東方雁道:“這麼辦吧,南宮表姐出關之後,如若責問起來,你推到我的身上就是。”摘星道:“也只有如此了,事實上,表少爺如是硬要闖出去,咱們也是無法攔阻。”東方雁道:“那就多謝姑娘了。”摘星目光一掠兩個大腳村婦,道:“傳諭下去,任表少爺和秋爺離去。”兩個大腳村婦,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摘星一躬身,道:“秋爺,表少爺,恕小婢不送了。”秋飛花道:“不敢有勞。”這一次,兩人通行無阻,很順利出了這一座竹籬環繞的茅舍莊院。
東方雁有過一次離莊的經驗,行動很小心。
這是五更時分,天正暗,濃重的夜
,掩護了兩人的行動。
秋飛花被勉強拖來,很少開口,一切事,都由東方雁作主。
東方雁帶著秋飛花一口氣奔出了五六里路,才停了下來。
這是一片荒涼的草地,目光所及處,不見房舍。
東方天際,已然泛現出魚肚白,夜
漸淡,景物已隱隱可見。
只聽一聲嬌脆的輕笑傳入耳,大樹上,突然飄落下一位紫衣姑娘。
秋飛花轉頭去,竟是那神秘組合中的紫旗堂主。
雙方相距,也就改變是**尺的距離,晨曦中看得十分清楚。
這紫衣少女給人一種很奇怪的覺,第一個印象她很美,但卻無法看出她的年齡,她似是二十三四,甚至二十六七歲,但如說他在二十左右的年紀,也可以說得過去。
只見她笑一笑,道:“兩位早啊!既然見了面,似乎也用不著換衣服了。”東方雁冷笑一聲。道:“陰魂不敬。”紫衣女搖搖頭,道:“東方世家中,極受武林同道的敬重,想不到,閣下竟是出口傷人,千覺著有失東方世家的聲譽麼?”東方雁道:“講道理,要看對方是什麼人了?”紫衣少女舉手理一下頭上的秀髮,笑道:“東方兄一定覺得我是個不可理喻的人了,對麼?”他一直和顏悅,面帶笑容,使東方雁有些不好意思,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冷哼一聲,未再接腔。
飛花一拱手,道:“姑娘在此等候很久了吧?”紫衣女道:“不太久,只是我運氣好。一出來,就遇上了兩位…”瞼突然一整,接道:“我手下有兩個人。失蹤下見,昨夜中發現了一具體,另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秋飛花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認定咱們是兇手了。”紫衣女道:“秋兄,言重了,小妹並沒有認定兩位是兇手之意,小妹只是據實說明來意罷了。”秋飛花道:“機緣巧遇。千載難逢,兩
內兩度碰頭,這似乎是太巧合了。”紫衣少女笑一笑,道:“三馬渡河。各憑因緣,小妹的運氣一向好。”秋飛花道:“姑娘的耳目也機靈,連咱們的姓名,似乎都摸得很清楚了。”紫衣女道:“這一點,何足為奇,兩位都是江湖上的名人。”秋飛花拱拱手,道:“是否請教姑娘的姓名?”紫衣女道:“我穿著一身紫衣,是紫旗堂的堂主,已經很明顯了,難道還不夠麼?”飛花道:“紫衣堂主。只是代表你姑娘的職銜,咱們要認識你的人!”紫衣女道:“那真是很榮幸的事,小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秋飛花道:“我們洗耳恭聽。”紫衣少女道:“名字很難聽,兩位不要見笑…”語音一頓。接道:“小妹姓連名
雪。”秋飛花道:“很雅緻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連
雪笑一笑,道:“得秋兄這麼誇獎,好叫小妹高興,”飛花道:“貴組合和金牛宮的事,是否已商妥良策?”連
雪道:“目前還沒有。不過。金牛宮不致於和我們衝突。”飛花道:“那真是恭喜姑娘了。”連
雪道:“什麼事。”秋飛花道:“姑娘如取得全部飛鷹圖,必會受貴組合中的敬重、愛戴。”連
雪道:“秋兄,別把金牛宮看得完全無用。”飛花道:“聽姑娘的意思。可是說金牛宮中那位向飛是一位很難應付的人物?”連
雪道:“敢捲入這場漩渦的人,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向飛武功不錯智慧也很高,自然不會輕易把飛鷹圖
出來了,不過,這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小妹相信,我們真要他
出來時,金牛宮中人,絕無法保存那些飛鷹圖。”秋飛花道:“聽姑娘的口氣,似乎已經能夠掌握那金牛宮了?”連
雪道:“掌握還談不上,在小妹眼中,金牛宮並非是第一位強敵。”秋飛花道:“那就是姑娘心中,另有強敵了。”連
雪道:“不錯,就目下的情勢而言,小妹認為南宮姑娘和秋兄等,是我們第一號強敵。”秋飛花哈哈一笑,道:“榮幸榮幸,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如此看重咱們。”連
雪一笑,道:“秋兄太客氣了…”語聲一頓,接道:“江湖上的紛爭,雖然是兇險無比,但小總覺著縱然是兩敵對相,也應該有一點詩情畫意,如是見面就打,那就未免有些太過
暴了。”秋飛花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連姑娘竟是這樣文雅的人,連動手打架,也要曲折迴環,打一種風情出來。”東方雁本想發作,但見兩人談笑風生,把一些殺機重重的事,談得居竟然是婉轉曲折,未帶一點火藥氣,忍下
中怒氣,手環抱而立,竟然欣賞起來。
連雪回顧了東方雁一眼,笑道:“這位東方兄,可是東方世家中的少主人?”東方雁道:“姑娘既是挑明瞭,在下也只好承認了。”連
雪點點頭,道:“你們那個組合雖然人手不多,但卻無一不是當今江湖中的
華人物,尤其是那位南宮姑娘…”東方雁接道:“她怎麼樣?”連
雪道:“小妹對她的才慧,十分敬佩。”東方雁道:“在下倒覺不出,她在什麼地方,現出了鋒芒。”連
雪道:“她能在我們重重的包圍之下,把我們的人,收為己用,單是這一點才慧,就非常人能及了。”東方雁道:“哦!”連
雪道:“所以,小妹很希望能見見南宮姑娘,不知兩位是否願為小妹引見。”秋飛花心中暗道:“你轉了半天的彎子,原來是想摸出咱們的底子。”東方雁似是也體會到事態嚴重,所以,未再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