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皇后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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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防盜章,12。16晚七點替換~~~第二一早,何子衿命人又摘了香椿芽給賢姑太太送去。
香椿芽是時令吃食,穀雨前後就能摘來吃了,而且,這也有的講究,要分初芽、二芽、三芽的,摘的越早,香椿的那種香味兒愈濃,何家一棵香椿樹也有幾十年了,只是這東西就吃個尖兒,昨兒何子衿命小福子爬樹上摘了些試做香椿魚,覺著不賴,今一早就把頭茬都摘了,攏共也沒二斤。除了自家吃的,用細水蒲紮好,分了小把往親戚家打發打發,是這麼個意思。
昨兒是炸的香椿魚,早上用鮮豆腐和了香油涼拌,味兒也極鮮香。
翠兒往賢姑太太家回來,帶回了賢姑太太給的點心,翠兒道,“賢姑太太說,知道姑娘今天要去外祖家的,這些叫姑娘帶了路上當零嘴兒。”何子衿叫她收起來自去用飯。
待用過早飯,陳家的車馬也過來了,一家四口便去了長水村賀喜。
沈素中了進士,哪怕人還沒回來,闔村子都沸騰了。真的,這毫不誇張,在這個宗族文化做主導的年代,一個人出息,真的是闔族闔村的大喜事。當初沈素去帝都闈,沈氏家族還湊了五十兩銀子給他路上花用。故此,沈素中進士,這絕不是沈素一個人的榮譽,這是沈氏家族闔族的榮耀。
沈素中進士的消息一傳到長水村去,沈父喜的手腳發顫,險沒厥過去。沈母江氏婆媳則是眼淚長,打賞差役的事兒都忘了,好在差役見這種情形也見多了,待沈家人略恢復了神智,拿了厚厚的喜封,又說了一串吉祥恭喜話,便告辭了。
如今,何家一家人一進長水村,就有鄉親們滿面笑容的說起沈素中進士的事來,還未到沈家門口,便有鼎沸歡笑聲傳出。
沈父已令人將家裡養的一頭肥豬宰了,祭祖!何家到的時候,沈家剛祭完祖,族人親戚們都聚在沈家說話兒呢,熱鬧的很,中午還有宴席,村裡女眷多有過來幫著做湯水的,還有人明裡暗裡打聽沈玄沈絳的終身大事,想著沈家是不是有意給兩個兒子結個娃娃親啥的,各家可有不錯的閨女等著哩。便是江仁,這位進士老爺的內侄兒,也沾了他進士姑丈的光,成為長水村婚姻榜上熱門人選。
見何家人來了,大家先是一通見禮歡笑後,以往對何恭這位縣城裡秀才相公的奉承今早拋諸腦後,提都不再提,人們再次七嘴八舌的說起沈素中進士的事兒,簡直沒有不
口稱讚的。其中,沈里長就表示,“先前我就請朝雲觀道長瞧過,咱們這村裡,背靠芙蓉山,近處芙蓉溪蜿蜒而過,可謂風生水起,阿素比阿禎晚幾年,也是咱們長水村的第二位進士老爺了。聽道長說,以後咱村兒的後生還有的出息咧。”長水村的第一位進士不是沈素,而是一位外姓進士,姓徐名禎。徐進士自中了進士就沒再回來長水村,何況徐進士不姓沈。沈素才是沈氏家族的人,故此,沈里長對沈素中進士,可比當初徐進士金榜題名時高興的多。
接著大家又贊起沈玄沈絳兄弟兩個,“一看就靈秀,後肯定跟他爹似的,也是進士老爺。”說得比朝雲觀的道長還神仙。
當然,也少不了贊江氏好福氣,江老爺好眼光,給閨女相得這麼個好女婿,又打聽江氏是不是也要收拾行禮跟著沈素一道去帝都做官太太享福。
江氏笑,“得看相公怎麼安排呢。”江老爺道,“也不知女婿什麼時候回來?”沈里長拈著花白的鬍鬚道,“這中了進士老爺不是就直接當官兒了嗎?還有空回來麼?上回阿禎中進士可是沒回來的,不過也把阿蘭接了去享福呢。”里長太太李氏道,“是啊,咱們闔村子的閨女算起來,就是阿素媳婦跟阿禎媳婦最有福氣了,都是官太太的好命。”沈母惦記兒子,攬了外孫子何冽在懷裡跟丈夫商量,道,“要不,就託人往帝都送個信兒,看阿素如今倒是怎麼著呢?”沈父思量片刻,道,“好像還要再考的。”沈母不解,“這已中了進士,如何再考?”沈父多年老秀才,有些記不清了。
何子衿抓了一把幹炒花生米在手裡了皮吃,道,“外祖母,我聽先生說,這新科進士,除了前三甲直接授官翰林院外,餘者還得試考,要是考上庶吉士,也是在翰林當官。沒考上庶吉士的,才是去吏部等著分派。不管去哪裡做官,新科進士都有探親的假期。我看,舅舅不多時就要回來的。”沈母唸佛,“這就好。”里長太太嘖嘖道,“衿姐兒連這個都知道?”何子衿道,“以前聽先生講過。”里長太太贊,“果然是讀過書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就是有見識。”何子衿笑笑,謙虛一二。
江仁特想說,他家子衿妹妹非但粉兒有見識,好處多了去啦!不過,屋裡閒雜人等太多,他就強忍著沒說。江仁跑回家揣了一兜松子回來,悄悄的給何子衿,“吃這個!”沈玄眼尖,瞧見江表兄悄悄給他家子衿姐姐松子吃,他倒不是嫉妒,而是問,“阿仁哥,你不是說你家沒松子了麼?”
“傻不傻,松子貴的很,咱自家人吃就算了,哪裡能拿出這許多來招呼水席。
水席有花生米就夠意思啦。”江仁把松子給何子衿放荷包裡,說,“妹妹,你這荷包小,吃完了再跟我說。”何子衿眉眼彎彎一笑,“好!”何子衿年歲漸大,沈氏不叫她總跟表兄弟在一處玩兒,喚她進屋陪著外祖母說話。待何子衿去了屋裡,江仁捂著
口同沈玄道,“剛子衿妹妹一笑,我心跳的好快啊。阿玄,你說我是不是病了?”沈玄心裡翻個白眼,面兒上一片泰然,“是啊,阿仁哥你好好找個大夫瞧瞧,可別是什麼大症侯才好啊。”呸!心跳好快!
江仁一片擔憂,“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妒英才。”他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沈玄:讓我去吐一吐吧!
沈家實在熱鬧,何家一家子當天沒回縣裡,便住下了,爹孃母女之間,自有一番話要說的。江仁是個純真少年,晚上他很憂心忡忡的跟他爹他娘說了他可能得病的事兒,江仁他娘張氏險沒笑死。
這年頭,雖有禮教,但江仁這種完全是懵懵懂懂、情竇初開,何況,他小小少年,全憑天,並無違禮之事,故此,家裡人只覺好笑,並沒有訓斥他。
江順只是與兒子道,“你現在也大了,子衿也大了,都不是小時候了,你少總是找人家說話。”江仁很有些不服氣,道,“就是大了,我跟子衿妹妹也是朋友啊!”張氏笑,“好了,在你姑媽家玩兒了一,也累了,去睡吧。”江仁哼哼兩聲,問他娘,“要不要買兩劑寧神散來吃啊。”江順訓他,“你又沒病,吃什麼藥!快去睡覺!”江仁覺著爹孃不大關心他了,只好去睡覺。張氏笑與丈夫道,“傻小子開竅了,自己還傻著呢。”江順搖搖頭,哭笑不得,“真真是傻小子一個。”張氏眼睛一亮,嘿然道,“別說,咱兒子還
有眼光,我看子衿那丫頭也很不錯。還念過書識得字,可有見識了,當官兒的事也懂一些。咱們阿仁說來也是一表人材哪。”張氏越說越覺著兩個孩子簡直天造地設,自己都歡喜起來。
江順道,“我也瞧著不錯,就是怕人家看不中阿仁。”
“這有什麼看不中的,阿仁多實誠的孩子,咱家也不是破落門戶,以後家裡這些,還不都是阿仁的。何況,咱們村是子衿外家,又不是別的不知底的地方。就是咱家,現在有佃戶有幫傭有丫環,也用不著媳婦做活計,跟她在縣裡做大小姐有什麼差別?”張氏頗是自信,道,“咱家也不是刻薄人家,又有她外家看著,難不成我會刻薄媳婦?更難得,你看咱兒子那傻樣,我看子衿也和氣,兩個孩子
情都好,打小的情分,以後不怕處不好。再者,年紀更是同齡般配,阿仁正好大子衿兩歲。”江順慢
道,“不說別人,阿玄跟子衿也差不離,不過小兩歲罷了。”小舅子中了進士,門第也起來了。江順不是自欺欺人的
子,這年頭姑舅做親不要太尋常,倘他是何家,肯定也願意閨女嫁到進士門兒裡,而不是鄉紳門兒裡呢。
張氏挑眉,“小舅爺都是進士了,以後為官做宰的,難道還能瞧得上鄉下丫頭。”何家雖不錯,可跟官宦之家到底沒的比呢。
江順道,“孩子們都小,再說,哪怕不與阿玄結親,人家子衿讀書識字樣樣不差,長的也好,難道碧水縣沒有好人家?”張氏一想,丈夫說的也有理。張氏一拍大腿,道,“趕明兒有空我去朝雲觀給咱阿仁拜拜,其實我孃家侄女也不賴。”覺著何家這可能的確有些低,張氏腦子飛快,轉口又自薦了孃家侄女。
“我說你是不是傻?”江順瞧子一眼,“自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潑到我家都十好幾年了,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張氏不樂,“你就是瞧不起我孃家。”說來孃家這幾年也的確有點兒不景氣,張氏才想幫扶一把。
江順道,“我哪裡有瞧不起,你私下貼補,我可有說過一個‘不’字?岳家不是外處,可咱們就阿仁一個兒子。別人都是高娶低嫁,要侄女們真正出挑,我也不是沒心的。但總不能為了幫襯岳家,就給阿仁說個拿不出手的媳婦吧。不說別的,你也想想阿仁相中的是什麼樣的?”他家想說何家這門親事暫時是有些勉強,但兒子眼光還是有的。
張氏嘀咕,“我難道會委屈自己兒子。”她自然也想要個出挑的媳婦。
夫兩個就兒子的終身大事妹唸叨一番,夜深便睡下了。
何家是第二告辭的,約好了待沈素回家再過來。江仁裝了許多山上乾果給他家子衿妹妹路上吃,看兒子這熱乎勁兒,張氏頗是心酸,想著兒子一片童男子的赤誠,可惜自家只是村裡小鄉紳,家資不比何家,怕人家是不樂意做親的。如今兒子越是熱乎,張氏越是替兒子難受。誰知他兒子跟子衿妹妹嘀咕半
後,指著另一小布袋裡的乾果對人何家姑娘道,“子衿妹妹,這是給培培的,你代我給她吧。”何子衿點頭笑應。
張氏回家問兒子,“培培妹妹是哪個?”小孩兒,老孃只生你一個,你哪兒來的這些妹妹啊!
江仁一片赤誠坦蕩,“上次去子衿妹妹家認識的,培培妹妹是子衿妹妹的鄰居,我推她玩兒鞦韆不小心把她推地上去給摔了一下子。培培妹妹也很好,不似別的丫頭那樣嬌氣。我上回回家時,她還送我棗子讓我路上吃呢。”張氏忍著頭疼問,“這個培培妹妹多大了?”
“跟子衿妹妹同歲,生小子衿妹妹一些。”
“長得好看麼?”
“不如子衿妹妹漂亮,也還成。”張氏鄭重警告兒子,“你現在是大小夥子了,男女有別,不要總跟人家小姑娘走得太近。”江仁不以為意,“又不是不認識。再說,妹妹們也喜歡跟我玩兒呢。”江仁簡直為姐姐妹妹們碎了心,他問他娘,“大妞姐是不是說婆家了?”
“哪個大妞姐?”妹妹還沒說清呢,你又來了個大妞姐,張氏覺著自己兒子像花花公子,一顆老心頓時憂愁的了不得。
江仁哪知他孃的憂愁,跟他娘打聽,“就是姑丈鄰家,沈大家的大妞姐唄。”張氏道,“大妞也十六了,說婆家怎麼了?”
“我瞧見媒婆子往他家去了。”張氏道,“成天只管姐姐妹妹的,能有什麼出息!好生唸書!跟你姑丈學,以後才有大出息!”這些天,他聽這話聽的耳朵里長了繭子,江仁翻個白眼,“娘你也得給我生個聰明腦殼,我才會念呢。沒把我生成讀書胎子,非我念,都快
死我了!”張氏抄起雞
撣子將不孝子打出家門。
話說何子衿回了家,非常盡職盡責的把江仁給何培培的乾果送了過去,她道,“上回的事,阿仁一直覺著對不住你,他家裡有山地,這是他自家山地裡產的,託我帶給你。”何培培的娘王氏覺著江仁懂事,笑,“就那一點兒小事,怎麼還惦記著呢。”孩子間玩耍少不了磕碰,雖然摔了她閨女一下,也並沒摔的怎麼著。先時江仁送了藥賠了禮,如今又託何子衿送東西,王氏想,怪道江仁的姑姑能嫁給進士呢,想來江家也是知禮之家。
何培培也沒想到江仁還惦記著她,她出孃胎頭一遭給了何子衿個好臉兒,笑眯眯的接過一小布袋的乾果,還倒了盞茶給何子衿,笑,“早上我就聽說姐姐和五叔五嬸去了你外家,阿仁哥還好?”何子衿笑,“他呀,好的很。就是來前兒託我帶這乾果給你當零嘴兒。”何培培笑,“多謝阿仁哥了,以後他來縣裡,叫他再來我家玩兒吧。”此時瞧何子衿竟有幾分順眼哩。
何子衿笑,“行,等我再見他,一定將你這話兒送到。”何培培道,“姐姐哪天再去你外祖家,跟我說一聲。”總不能光收江仁的東西,她還得還禮才行呢。
何子衿笑應。
傍晚,何涵回來見家裡有乾果,嗑了兩個聽他娘說是江仁託何子衿送來的。何涵對江仁沒啥好,隨手又將松子扔回碟子裡,道,“早那小子就喜歡圍著子衿妹妹轉,怎麼又給培培送東送西的,理他?”何培培羞惱道,“哥你說什麼呢!”王氏道,“上回不是把你妹妹給摔了一下子麼,人家孩子托子衿送來的,也是好意。”何涵道,“上回要不是娘你攔著,我非給那小子些個好看不可。”王氏笑,“孩子家,當得什麼真呢。”何培培哼唧道,“哥就會說我,你早上命都不要的爬榆樹上折一串串的新鮮榆錢,還不是腆著臉去送了給三姑娘吃!”何涵當時就想把他妹的嘴給縫上,真是個多嘴的丫頭!何涵強調,“昨天吃了子衿妹妹家的香椿芽,今天我送些榆錢去怎麼了!禮尚往來懂不懂!我是拿給子衿妹妹吃的!”何培培偏生要較真,半點面子不給她哥,“子衿姐姐昨兒一早就去她外公家了,你又不聾不瞎,難道不曉得她不在家!分明是拿去給三姑娘吃的!”王氏皺眉,“都閉嘴!胡說八道什麼!你哥這就要說親的人了!傳出去誰還肯嫁你哥!”何培培哼一聲,“娘你別瞎給我哥說親了,你看他那樣子,他喜歡三姑娘!”這實在是個太實誠不過的小菇涼啊,以至於她娘也想把她的嘴縫上了!
何涵彆扭著個臉偷瞧他孃的臉,王氏臭著臉,“還吃不吃飯了!一個個的,就會磨嘴皮子較真兒!培培去給我把菜擇乾淨了,阿涵去唸書!”把兩人打發走,王氏心裡直犯難。
晚飯時何子衿瞧見在榆錢餅,笑道,“祖母知道我愛吃榆錢餅啊!”何老孃嘖一聲,“真個會給自個兒臉上貼金,早上阿涵送來的,正是吃榆錢的時候,這東西說是些,味兒也成,還能省下些細糧。”三姑娘笑,“姑祖母就是想著妹妹愛吃,特意放到晚上才叫周嬤嬤做的。”何子衿拿個著小榆錢餅道,“尤其是摻了苞米麵,烙的時候鍋底刷層素油,烙出一層焦黃來,剛出鍋時吃著最帶勁兒。”何老孃將嘴一撇,“愛吃這個好說,以後只要有榆錢,天天烙來吃,還省錢。”說到這個,何老孃就覺著何子衿是天生窮命,嘴刁的時候,非飄香園的點心不吃,說好養活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她得吃回
糖。什麼苞米麵烙的小薄餅,蕎麥麵擀的麵條,糙米飯,或是高梁面的窩窩頭…被何老孃諷刺為天生不吃好糧食,上輩子窮鬼投的胎。
何子衿咬一口榆錢餅,吃得有滋有味兒,道,“嗯,明兒個別烙過了,做榆錢飯,那個也好吃。單烙苞米餅,再叫周嬤嬤早上記著買一碗牛回來,先用杏仁和茉莉花茶煮過一遍去了
腥味兒,烙苞米餅和麵時別放水,就放這煮過的牛
,那烙出來苞米餅才好呢。”看,說她天生窮命吧,有時又特會糟踐東西。何老孃罵,“個死丫頭片子,還牛
和麵,你怎麼不用參湯和麵!個敗家的東西!”何子衿一哂,瞅著何老孃道,“參湯有啥好喝的,那是藥,苦不拉唧,誰會用那個和麵啊,又不傻。”因此話有影
何老孃智商之嫌,何子衿晚飯是在何老孃的罵聲中度過的。
餘嬤嬤還自發給何老孃解讀,“大姑娘一回來,太太就格外歡喜。”何子衿笑呵呵地,“我就知道,祖母早想我想的不行,愛我也愛的不行了。”何老孃叫何子衿噁心的炊餅都拿不穩了,何子衿還道,“老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啊,祖母沒別的不好,就是不擅表達,只得天天罵我兩句,委婉的來表達對我的情了。”何老孃炊餅都抖桌上了,生生氣笑,“你就不叫我消停的吃頓飯。”何子衿,“我食不言寢不語了。”何子衿不說話,何老孃又覺寂寞,主動與何子衿道,“一年大似一年,在別人家可不許這般貧嘴,叫人笑話。”有這祖孫倆一問一答一訓一貧的,何家的飯桌上,不想熱鬧都不成啊。